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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颖儿她到底哪里不好,你非得这么争锋相对的对她!”他的剑眉拱起,狠狠的把手中的被子甩向桌面,里面的红酒在一阵荡漾中泼洒了出来。
周玉华拍桌而起,瞪着眼睛,骂道:“顾又城你真是能耐了,敢跟我这么吼了!”
看着两人愈演愈烈的局势,淮南小声的劝阻根本无济于事,而那两人的声音则是越来越大,整个房子里的人没一个人敢吭声。
“对不起,妈!都是我的错,没有尽到当儿媳妇的责任!”盛淮南几乎是用了平生最大的声音喊道,虽是软软绵绵的声音,吐出的每一个字却很有力量。
“不是你的错还能是谁的错呀?”一旁的顾余轻笑,尖酸刻薄的抬高下巴,手里把玩着红木筷子,咻咻的旋转:“是呀,二嫂嫁过来这么久连哥都看不住,是不应该。”
顾青谦撞了撞顾余的胳膊,甩过去一个眼神。
“大哥,你撞我干什么!难道不是嘛!要是二嫂能看住二哥,媒体哪儿会大题小做的这样报道啊,现在好了,这可是头条诶。”她的高分贝越来越高,有些刺耳。
“你们要是没事去给我抄经书,是家里的笔墨纸砚不够了吗?”周玉华狠狠的瞪了他俩一眼,立马安静了下来。
顾又城眉毛拧到一起,薄唇轻轻抿了抿,看了看她:“妈,这不关淮南的事……”
都说薄唇薄情,是真的吧?
淮南偏着头看着他薄薄的嘴唇,在她的注视下一抽一动。
“顾又城!”周玉华气的有些喘不过来气,大眼瞪着她,张口就骂:“你个混账小子。当初你说你要娶淮南,我可是什么都没说的,你也应该自己掂量这分寸,事情太过火了小心引火烧身!”
顾又城:“那我当初说娶云颖你怎么不是这个态度?”
“你再跟我顶嘴试试!”周玉华咬牙切齿的站起来,指着顾又城的鼻尖冷讽:“这就是我养的好儿子,真是好!我上辈子指定是忘了给祖坟烧高香了!”
她说完又冷眼向盛淮南说道:“你给我去书房抄四书五经,不到我说停就别给我放下笔。”
“是。”盛淮南是南方人,说话带着点糯气儿,看起来也是一个好欺负的主儿,不然别人怎么会蹬了鼻子又上脸。
周玉华看着淮南就像是胸口的气儿,上不来,也顺不下去,这孩子,就是太善良。
还没等周玉华转身离开,浑厚的嗓音从她的耳旁响起:“妈,都是我的不对,不关她的事,要惩罚惩罚我好了。”淮南常常想,有这样一幅好嗓子,唱歌肯定很好听,只是从来没有听到过。
他温润的气息吐在她空着的后劲处,缓缓旋绕,刺麻了她心里的那几根暗如死灰的弦。
009 真相就是她盛淮南的错()
佣人们缩在角落里看着这样一幅精美绝伦的好戏,大气也不敢出,不是他们想听想看,只是老太太规矩多,见不得吃饭的时候人影窜来窜去,没她发话谁也不敢走。
佣人们只好都低声吭气的像个木头人一样站在一旁。
周玉华铁青着脸狠狠甩了甩手,回了房间。
随后顾余也觉得没什么意思,向淮南甩了一个调笑的眼神,跟着顾青谦走向二楼,回到自己卧房。
餐厅里顿时一片死寂,但同时也都松了一口大气,佣人知趣的退下,整个宽大的房子内只剩下站着的两人。
淮南软了身子,加上脚麻,瘫软在了椅子上。
原来有些命运早就注定了,本一生没有意义的两个人还是被一团乱如麻的铁线缠到了一起,就像多年以后,我还是爱上你,正如当初遇见你那样也被你勾勒魂儿。
盛淮南一言不发的盯着脚下的地毯,似乎在想些什么有些出神,只是因为她不敢抬头去注视那双曾经离自己那么近的眼睛,太像漩涡,恨不得把人卷进去,恨不得想把人吞的尸骨不剩。
直到他宽厚的手落到她的手上,才一颤回过神儿,顺着视线向上凝望去,他挡住了头顶那古老的暖黄灯光,身边运绕着絮絮光刺。顾又城冷淡的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解释,直接把她拉起来走到卧房。
沉默着,看着这个属于他们的卧室,却没有一点他存在过的痕迹,唯独衣柜里有一条前年冬天回来挂着的一条灰色围巾,淮南原怕起灰,几个月洗一次,他最后也没来拿过,索性最后就由着它放在那里了。
手中淌流着细密的汗液,淮南这才意识到手还被他抓着,有些生疏的挣开,笑笑。
顾又城刚毅的轮廓柔了柔,但依旧冷着脸:“对不起。”
“啊?”盛淮南没有反应过来,眼里满是错愕。
他的声音冷而低,眼眸那仅存的歉意瞬间被不耐烦取代,“今天下午颖儿的事情,我知道了,不是你所为。”
盛淮南顿了顿,没见得有多欣喜:“哦。”你下午不是还认定就是我吗?但这句话只噎在了喉间,最后咽了下去。就像一个石子被丢入大海,本来就波涛汹涌的海面上引不起多少涟漪。
顾又城的目光冷了下来:“其实她只是有些任性,但并不坏。”
淮南抬头故作牵强的笑了笑,如同以往的模样,无论发生什么都会以微笑回之的模样,因为阿妈说过,上帝喜欢爱笑的女孩儿,会对她们更好的。
“没关系。”柔柔糯糯的声音在他的声音响起,她顿了顿,随即又说道:“不过我还是想说,我没有威胁安小姐关于我阿爸的事,还请您不要误会。”
“我知道。”
看吧,他什么都知道,只是因着安又颖的所说的,揣着明白装糊涂罢了。
他捏了捏眉心,有些疲惫:“我会调查你爸的事情,你别担心。”他的声音依旧淡淡的,明明这么温暖的话,却是没有温度。
淮南唇角轻轻扬起一道弧:“谢谢。”
010 你的心一堵墙,但我发现了一扇窗()
他沉默了,眼里暗了光。
“我代颖儿向你道歉。”
“没关系。”
淮南蓦的一笑,只因为是你,所以没关系。
头条新闻——
顾氏总裁与美女前任半夜出入酒店,两人握手亲密,kiss热吻!
盛淮南托着双颊,漫不尽心的看着模糊不清的照片,心想着,哪里kiss热吻了?隔着那么厚的口罩墨镜,亲的到才是见鬼了,这照片拍的什么?密密麻麻的黑点,像素不好就别登报纸!
周玉华看着自家媳妇儿淡定的样子,深深叹了口气,恨铁不成钢的表情:“阿南,昨天妈可给你创造了机会了,你怎么能不好好把握?再这样下去,自家丈夫被抢了,你还笑嘻嘻的给人腾位置是吗?”
盛淮南微微点头,唯唯是诺:“妈,我也管不了啊……其实,要不就这样吧。”她微微弱弱的声音越来越小,就像是泄了气的皮球,直到最后没了声音。
“罢了罢了,我也不想谈那个混账小子了,来,你尝尝这茶怎么样,这是你云阿姨从费了不少劲儿弄来的大红袍,这不,给我们家弄了一小撮。”周玉华笑道,推过一个茶杯到了她的面前。
淮南端起,淡淡的泯了一口,眼里突然闪过了阵亮光:“妈,这真是好茶。”
周玉华眯起眼睛,饶有兴趣的问道:“哦?好在哪里?”
“入口初,有些苦涩,但引入喉中时,那股茶叶一丝清甜才扩散,直到肚中都还有这茶的香味,是好茶。”淮南这一段话水到渠成,动了动嘴唇,依旧享受着齿间的清香。
就连以前阿爸茶园的茶都没有这般清纯香甜。
周玉华叫好,双眼满是对自己媳妇的溺爱:“你这小丫头片子,懂得还真是不少,你说这么好个媳妇,又城怎么不知道好好珍惜呢,偏偏喜欢那个狐狸胚子。”
淮南低下头,一言不语,面色有些难看。
周玉华心疼的握住了淮南泛白的手掌,轻声说道:“淮南啊,妈没怪你,是我们顾家对不起你,昨天妈那样对你也是为了你好啊。”
“我知道,妈。”她大方得体的笑容有些刺痛周玉华的眼睛,他们顾家始终还是欠这个小姑娘太多了。
周玉华颇有笑意的向媳妇望去:“那你实话跟我说,你到底喜不喜欢又城?你是个实诚孩子,可不许骗人。”
“我……”淮南支支吾吾没吐出来一个字,脸倒是红了一大片,慌张的低下了头。
周玉华看出了她的心思,拍拍她的手:“好了好了,妈都知道了,喜欢不是?”
“不是啦……”
周玉华满意笑道:“喜欢不喜欢难道妈还看不出?”
喜欢吗?这么完美的人谁不喜欢啊,从他十年前说那句话的时候就喜欢了:喜欢一个人,不想左顾右盼,只想把有限的时间变成无限的爱全无保留的送给她。
十二岁的她不懂那句话是什么意思,只是现在明白了:喜欢一个人,就是明知道他不喜欢你,你却还把有限的时间变成无限的爱全无保留的送给他,尽管他不需要。
011 婆婆针对安云颖?()
“这茶好虽好,可也容易招苍蝇啊。”婆婆的声调把淮南的思绪拉了回来,看着一只苍蝇掉入名贵的茶中。
周玉华把茶倒入身旁的土里,重新斟了一杯:“如果不好好看着茶,再好的茶也会被一只碍事的小苍蝇毁掉的,淮南,你说呢?”
淮南有些糊涂,不明白婆婆说这句话的言外之意,却也极认真的点头:“是。”
“那你舍得把这么名贵的茶让给一只苍蝇吗?”
“啊?”
周玉华颇有深意的一笑,轻轻摇晃手中的杯子:“你呀,怎么到这时,就笨了起来。”
淮南这才意识到,婆婆原来是在暗示他和顾又城的关系,可这茶太昂贵,她这种人怎么想要就能得到呢?
“我是说,你应该把你丈夫好好守着,别让他整天出去找那只碍事的苍蝇。”周玉华摇摇头:“其实就算没有你,我也不会同意又城和安云颖的婚事的,又城曾在我房前跪了整整一天,要是我有一点这样的想法也随了他们去了,可这个人偏偏是安云颖。”
“为什么?”
周玉华说的有些讽刺:“当爹的人品摆在那里,看安少国也只能教出这么一个不知廉耻的女儿了,就这种货色别说有你,就是世界上只剩下她安云颖一个女人,我也不会让她跨进我顾家大门一步。”
曾经听大人们谈话说起过,似乎安云颖的爸爸跟顾又城的爸爸有些理不断恩怨,见他们没说明,她也没有过多发问了。
盛淮南似懂非懂的抿唇点点头。
周玉华的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语重心长的叹气:“放心吧,还有妈在呢。”
这个家也只有婆婆对她这么上心了吧,就像阿妈当初对她一样,很好,很好。
当接到顾又城的电话说到“颖儿想请你吃个饭道歉。”这句话时,淮南刚入嘴倒弄了一下午的卡布奇诺一滴不剩的全从嘴里喷了出来,正不巧喷到了说是要尝尝她手艺的顾余身上。
顾余尖叫了声像是触电一样蹬开凳子就跑向卫生间。
“喂?怎么了?”对面顾又城的声音才把她的思绪拉回来。
“我在我在。”淮南一边拿抹布擦桌子上被喷出的卡布奇诺一边慌忙回答。
顾又城清了清嗓子:“我晚上来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