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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骂你是傻丫头一点都没错啊。”羲和点着小癸的额头,插着腰说道:“你是神,她是魔,两者相克,在见到的第一眼就能扒光你的鸟毛烤了吃了,何须饶过你,契约你,还送你回来。”
小癸想起在赤水之畔,阿筮毫不犹豫地答应送她回来,还有一路上,越来越沉默的主人。
甚至就在刚才,她着急赶不上了,阿筮把她送回侍宠空间,全力奔上来,及时赶到。
更甚至,魔天生讨厌神,就如同滅与九尾一样,刚开始也是极其讨厌她,可是,只有主人,从一开始她粘着她,抱着她,她都没有推开。
她泪水再次泛滥:“我真傻,一直看不出来。”
契约没了,感觉心也缺了一块。
从此之后,她是不是再也不能穿苦女做的新衣服,烦的滅不得不抱她,还有那个猫女孤立她的眼神,更有,主人抚摸她头发的温柔?
“说你傻还真承认了。”羲和哀叹一声:“本神女钟灵毓秀,怎么生出你这个呆瓜,从小是个爱哭包不说,脑回路比汤谷到虞渊的距离还要长,老是反应慢一拍,该注意时不注意,过去时才回想起来。”
小癸嘟嘴,不乐意:“母后,哪有您这样埋汰自己女儿的?”
“所以我开个先例不行吗?”羲和斜睨她一眼,满是高傲。
小癸黑线。
“遭了!”壬忽然惊呼:“时辰过了。”
“管它作甚,今日小十回来,休息!”羲和大手一挥,召回太阳车,齐齐上车回到扶桑树。
“可是,母后,那个人会惩罚我们的。”
“他敢!他再敢欺负你们,老娘就拼了这一身老神骨也要拉他几缕神魂出来,抽了他的神根。”羲和握手,满脸坚决。
“母后,冲动是魔鬼。”壬苦笑,跟在后面劝道。
小癸捂嘴偷笑,几千年不见,母后还是老样子。
这边欢声笑语,那边汤谷山腰,苦女坐在石头上等待,许久,才看到阿筮一步一步,慢慢地走下来。
她站起身,看着阿筮。
阿筮扑进苦女怀里:“难受。”
“嗯,明白。”苦女摸着阿筮的头发,轻轻地向下顺着,安抚着她。
什么都不必多说,两人都心知肚明,在女魃出现在幻居之时,小癸就注定会离开。
他们不必悲伤,也不必舍不得。
只是,心里多少还是有点难过的。
扶桑树上,羲和回头看一眼,仿佛能看到山腰处阿筮他们的一举一动,勾起一抹笑。
“小殿下,我们现在去哪里?”
调节好情绪后,苦女问阿筮。
汤谷只是太阳升起的地方,并不连接九重天,阿筮是想上九重天,走的应该是西北方向的不周山。
果然,阿筮说道:“不周山。”
又是山高水远漫漫兮,长途跋涉后,她们来到不周山,这个唯一一条人间通向天界的道路。
女魃就是从这里下来的,可是,下来后再也上不去。
“何方妖孽,胆敢擅闯天界?”
守门的天兵听到动静,手上三叉戟跺在地上,发出警告。
“两位小哥,真大火气啊。”苦女扭着腰身从石头后面出来,后面跟着全身裹着黑斗篷的阿筮。
“汝是何人?”天兵皱眉。
苦女丢出个牌子给他,他翻到正面一看,上面写着古文‘魃’字,是女魃在天界的身份牌子。
“女魃?”天兵一惊,看向苦女:“仙子变回来了?”
“眼瞎啊,这个大的活人都能认错?我才不是女魃大人,只是小侍从。”她向右跨一步,露出阿筮。
天兵打量着阿筮,满是疑惑:“可否掀开遮掩之物?”
阿筮一把掀开。
“吓!”两人被吓了一跳,扶着门墙就是一阵呕吐。
天界仙子千千万,无一不是国色天姿,仙姿卓约。还是头一次见到这么丑的,丑的他们连八百年前的仙米都吐出来了。
苦女一怒,走过去一人一拳头,砸倒在地:“你们真是够了!”
两个天兵歪歪扭扭爬起来,都不敢看阿筮,手嫌弃挥动,如同赶瘟疫:“仙子还是把那布遮上吧。”
听说女魃仙子下凡后被俗气沾染,神力不再干净,连人都变得丑陋,走过之处,皆干旱。这么丑的人,不用想,肯定是女魃仙子无疑。
“仙子,何故来不周山?您身上神力全无,不能再回去了。”天兵瞧女魃也是个可怜人,遂说道。
“吾,来告御状。”阿筮学着女魃的语气答道。
“御状?”两人一愣,不明所以。
“告谁?”
“黄帝,应龙,还有天帝。”阿筮淡淡道。
两人倒吸一口气,前面的他们还了解,可是,竟然敢告天帝的状,这女魃是不是神力消失,脑袋也萎缩了啊?
“仙子,别胡闹,回你的赤水之北。”
一天兵拿着三叉戟过去驱赶。
“天界法规没说告天帝御状是不能的。”阿筮躲开,清凌凌的嗓音再加上阿筮自己的气质,更加冰冷。
这给人感觉就是在威胁,两天兵怒了:“嘿!女魃仙子,你是存心要捣乱是吧?告天帝,你怎么不说你告鸿钧老祖啊。”
“回去,赶紧回去,天帝很忙,没空理你们。”另一个士兵也做推赶状。
第297章 黄帝之女魃04()
“说话就说话,还想动手?”苦女拦在阿筮面前,胸脯挺得高高的,:“你推啊!再推!再推老娘就喊非礼,让整个天界的神仙都知道你们耍流氓!”
她挺着白嫩嫩的胸脯,凤眼瞪大,怒视士兵,逼得天兵推着不是,退也不是,尴尬极了。
“你这娘子好生无礼!”天兵愤怒,却又无可奈何。
总不能真让她喊,到时候丢脸是小,要是被撤了职,那就真冤了。
苦女得意挑眉,插着腰尽显御姐范儿:“你们不用强的,我也不为难你们,我们只是让你们去通报一声,又不是要你们偷偷放我们进去,告诉天帝那厮,就说女魃来算账了。”
天兵都快哭了:“姑奶奶,我们叫你姑奶奶行吗?今日里面正在举行蟠桃会,各路大神都在凌霄宝殿参宴呢,要是今日我们去打扰天帝的兴致,恐怕明日我们就连门都守不了,得去花仙子哪儿挑粪了。”
“所以求求你,别选在今天好吗?”
“蟠桃会?黄帝应龙都在?”后面的阿筮问道。
“在,在呢。”天兵连忙点头:“仙子在这里等便是,等蟠桃会结束,我们立马进去通报,到时候黄帝大仙,应龙大仙应该未走远。”
“那便好。”
天兵一喜,有希望!
“全部人都集齐了,还附带观众,现在更要进去。”阿筮再加一句。
天兵脸一垮,可见阿筮她们那么坚定,恐怕根本不会退让,牙一咬,直接来硬的。
苦女瞥见他们的眼神:“哟!想打架?”
她撩起袖子,露出白色皓腕:“来,皮痒了老娘帮你们挠挠。”
天兵对视一眼,举着三叉戟就朝苦女刺去。
对付水平像魔界魔兵一样的天兵,苦女都不用用魅术,拳头就能把他们砸趴下。
天兵们在地上哎哟叫唤,爬起来退到天门里,眼神惊惧:“你们…你们等着,看天帝不把你们抓进天牢!”
说着,伤势最重的天兵捂着伤口跑进去通报,另一个举着三叉戟胆战心惊地盯着苦女。
苦女翻个白眼:“鸡贼。”
这两天兵也极精,知道自己要是完好无损地进去通报,会被天帝怪罪,然而带着伤势去就不一样了,不是失职,而是对手太强大,他们打不过啊。
这出苦肉计恐怕没少用吧。
另一个天兵听不懂苦女在说什么,称职地举着三叉戟,脸上表情恰到好处地表现出他的害怕却又称职地守着阿筮她们。
里面,天兵连滚带爬地滚进凌霄宝殿:“报——”
里面的歌舞被冲散,原本庄重喜悦的氛围烟消云散,坐在上头一身金色龙袍的天帝脸一沉:“何事如此慌张?”
“报告天帝,女魃仙子来到天门外,要来告御状,臣们不让,她们竟然想硬闯,还把臣们打成这样。”天兵抬起被打肿的脸,涕泗横流,带着一脸“不是我想打扰您老的兴致,而是外面真的hold不住啊”的表情。
“告御状?”
坐在下面的仙家抓住这个关键词,小声议论开来,满是疑惑。
唯有场上坐在左边第三位的一个人,听到天兵的话也是一动,可是不是在‘告御状’之上,而是这事的主角。
天帝与王母也被天兵所说的‘告御状’吸引,也不生气了,坐在天帝旁边的王母好奇问道:“如何告御状法?告谁?”
“黄帝大仙,应龙大仙,还有……”天兵支支吾吾起来,就是不敢说。
“还有谁?”王母更加好奇。
天兵极快地抬头看一眼天帝,又低下头。
王母捕捉到他的眼神,看向天帝,忽而袖子遮住被惊的微张的樱唇:“是要告天帝?”
底下的人也是一惊。
这女魃也太大胆了,天帝那般高高在上的人她也敢亵渎。
天帝脸更沉,忽而冷笑:“朕倒要看看她要如何告朕,去把她带进来。”
“是。”天兵伏着身子,快速跑出去,出去殿外抹把冷汗,总算过关了。
里面天帝看向左边第三位神仙,剑眉星目,蓄着山羊须,正气凛然,然而现在他的脸比天帝还要黑,天帝皮笑肉不笑:“这女魃在赤水呆了几百年,胆子倒是见长了,爱卿,你如何看。”
黄帝起身拱手请罪:“臣教女不严,让她做出这等大逆不道的事儿,臣有罪。”说着,单膝下跪,低头认错。
天帝冷哼:“好一个教女不严。”
“好一个欺人太甚。”
天帝话刚落地,凌霄宝殿外面传进一个清冷的声音。
阿筮与苦女随着天兵进去大殿,那句话就是阿筮说的。
所有人都看过去,天帝怒目,作为天帝臂手的太白金星连忙出列甩着拂尘指阿筮:“大胆!你这狂徒真是口无遮拦,天帝如何欺人太甚了?”
阿筮放下头套,露出丑陋的样子,吓了殿中仙家一跳,一些女仙惊呼,纷纷转过头用袖子挡住,不敢看。
阿筮抬头直看向天帝:“当初是你让我下去,然而回不来时你又做了什么?什么都没做,就在天上当你高高在上的天帝,这不是欺人太甚是什么?”
“那是你染了人间的污浊之气,天界容不下你。”太白金星厉声指责。
“哦?那现在我为什么能在这里?有污染了你们的天界?”阿筮嘴角勾起一抹讽刺。
阿筮话一出,这时候仙家们才反应过来,打量着阿筮,反复研究着她身上的气息。
然而什么都没发现,别说一点污浊之气,就是连女魃没下界之前的热气都没了。
天帝也探究地看向阿筮,刚刚被气着,一时没想到,要是被人间污浊之气污染的仙天界应该不能收进来,天界的仙气会强行洗涤受污浊的仙家,强行进来,只有爆体而亡的份儿。
可是现在,女魃就好端端地站在殿中央,哪儿有一点被洗涤的样子。
天帝眉头微皱,搞不明白底下的人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