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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国明月-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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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益强烈,五年啊,留给他的时间,真心不多了。

    然而就在这时,他却从缪贤处惊闻秦国攻赵的消息!

    ……

    “秦国乃虎狼之邦,最不讲道义,如今乘着赵国国丧还未结束,派大军来伐我,已拔边境三城。”

    如今秦赵两国关系敌对,缪贤对秦国素来没什么好感,对秦人乘先王葬礼时来伐更是恨恨不已。

    明月最敏感的就是秦赵战事,他害怕历史发生变动,让长平之战提前发生,当即追问道:“宦者令,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二十天前,也就是公子卧病不久的事。”

    见明月面露忧容,缪贤暗道不好,要是让太后回来看到长安君如此模样,只怕要责怪他了,连忙笑着安慰道:”公子也不必担心,太后已经派使者向齐国求助了,只要齐国一出兵,秦人自然会知难而退。”

    明月一怔:“太后向齐国求救了?”

    “不错,邯郸到临淄极其方便,骏马快车的话,短则十天,长则半月,使者必归。”

    “糟了!”明月心里大骂自己的心思都被五年后的长平之战吸引过去了,却忘了近在咫尺,与他息息相关的大事。

    中学时候学过的一篇课文开头,浮现在他脑海中。

    “赵太后新用事,秦急攻之。赵氏求救于齐,齐曰:必以长安君为质,兵乃出!”

    ……

    过去一个多月的事情,一一浮现眼前,正因为惊觉这次秦伐赵,而赵向齐求救的历史事件很可能波及到自己,明月才在赵国使者回来向太后呈报齐国条件这一日,好说歹说,让缪贤带着自己去太后听政的凤台。

    缪贤坳不过他,只能应允。

    所谓的“台”,是先秦天子、诸侯宫殿的普遍建筑,以夯土作为地基,使得建筑高于地表,临照四方,以凸显肉食者的高不可攀,笑傲里闾陋室。春秋时有楚国的章华台、齐国的路寝之台、卫国的新台。后来三家分晋,赵氏列为诸侯,迁都到邯郸后开始大兴土木,台榭宫室自然少不了。

    赵国王城位于邯郸西南,与被称为“大北城”的主城区由护城河、城墙相隔,是整个赵国的行政中心。王宫又分为三个区域,东、西、北三座小城呈品字形,互为犄角。

    其中,北城是赵王的苑囿,此处掘土凿池,种木为林,还养着许多花草和獐、鹿等动物,呦呦鹿鸣,食野之苹,春风掠过池林,拂人面目,极是温润。

    西城被称之为“龙台”,那里主要是赵国的正殿和明堂宗庙,是举行大朝会和各种典礼祭祀的地方。

    与西城一墙之隔的东城,被称之为“凤台”,这里是赵王的后宫。在赵太后摄政的特殊时期,凤台正殿又成了她办公的场地,赵国重臣得以进入这里,向太后请示国事。

    凤台是一座以八丈高台为核心的建筑群,明月身为公子封君,新王即位后,他本该搬出赵宫,却因为在赵惠文王葬礼时生病卧床,被赵太后留在宫内,就住在凤台附近,小跑着过来却也不远。

    有宦者令开道,加上他长安君的身份,倒是一路畅通无阻,顺利进入与凤台正殿一墙之隔的内室。

    隔着帷幕,明月听到了殿内的声音……

    果然,齐国那边向赵国索要的信物,便是他长安君!

    而后,蔺相如对如今形势和邦无定交的分析,群臣请求太后以社稷为重,割舍长安君去齐国为质的请求,一一传入他耳中。平原君、廉颇,这些人是赵国的将相宗室,是赵国的顶梁柱,也是在五年后长平之战发挥重要作用的人物。

    而那马服君赵奢之子,更是长平的主角之一,赵括!

    听着他们的话语,明月心中极为复杂。

    殿内的群臣和太后爆发了剧烈的争吵和冲突,而接下来,就是赵太后那句振聋发聩的话。

    “有复言令长安君为质者,老妇必唾其面!”

    只这一句,便让明月感动不已。

    前世在语文课本上学到这一段时,事不关己的明月还无法理解,他觉得,母亲对儿子的疼爱,比起国家大事来说,就像鸿毛和泰山比重。

    可一旦事关他自己,在所有人都要将他推出去时,那只紧紧拉着他,不允许他被当做物件送去做交易的手,竟显得如此珍贵……

    明月前世从小就没有母爱,如今,赵太后那蛮不讲理的泼辣怒喝,却让他感到有一种说不出的温暖,滋养着他的心田。

    所以在赵太后出来时,明月下拜顿首,对她行了重重的一礼!

    这里面,有对她的感谢,也有欠她的抱歉……

第3章 舐犊情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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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月,你为何会来此处?”

    此时此刻,面对赵太后的询问,明月低着头,避开了母亲的目光。先前也说过,重生之后,他有两个忧患,其一是五年后的长平之战。其二,便是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舐犊情深的赵太后。

    因为要忙着料理惠文王的后事,还要摄理政务,赵太后每天直到深夜,才能抽出一点时间去探望她的爱子。

    每逢这时候,明月常常装睡,老母亲就坐在榻旁,满是鱼尾纹的眼睛久久看着儿子的睡容,嘴角露出了一丝笑。她略显粗糙的手指轻轻抚摸着他的长发,或者打着节拍,哼唱起来自齐国故乡的一首歌谣……

    “俟我于著乎而。充耳以素乎而,尚之以琼华乎而……”

    唱着唱着,她还会突然垂泪,这是因为想起丈夫了。

    谁说王室无亲情?

    每逢此时,明月既想起身安慰,但身体却努力克制呼吸,不敢有动静,直到太后离去,灯烛熄灭,他才能翻过身,苦恼不已。

    在她面前,明月总是有一种深深的负罪感,他觉得,是自己夺走了她最心爱的小儿子,窃据他的身体,享受本来不可能得到的母爱。

    但这个事实,却又是绝对不能说出来……

    殊不知,明月这一副心虚的架势,看在他母亲赵太后眼里,却是委屈的表现……

    这敏感而忧虑的少年人啊,见儿子这般模样,她的心都快碎了。

    “明月,我的儿……”

    一把抱住明月,赵太后却先哭了起来,为了掩盖丧夫后憔悴面容,而涂抹上去的粉黛顿时被泪水冲得一塌糊涂:“方才的那些话,你可是都听到了?”

    “儿都听见了。“明月沙哑着嗓子回答,虽然他已不是之前的长安君,毕竟身体血肉相连。

    这些日子来对时局的担心,以及对赵太后的愧疚涌上心头,情急之下,他脱口而出道:

    “既然秦攻赵甚急,就让儿为母后分忧,为赵国分忧,去齐国做人质罢!”

    此言一出,缪贤愣住了,而赵太后泪眼婆沙,乍然听明月此言,却突然收住了哭声。

    “明月,这是你的真心话么?”

    “我……”明月再度低下了头,五年后的大患,眼前接踵而至的事故,勾心斗角的宫廷,一切都与前世平静无奇的生活迥异,所收集的信息还不够多,他至今无法做出最佳的抉择。

    明月这犹豫的神情,反倒让赵太后心疼不已,暗想道:“可怜的孩子,刚刚没了父王,却又要被当做人质索要,他倒是极为懂事,这些时日,一定是在为此事忧虑吧,如今更主动为我分忧……”

    这加剧了赵太后的决心,她双眉一横,狠声道:“我儿,休要听那些宗室群臣的话!勿怕,天塌下来,有为娘为你挡着,你放心,谁也没法将你从为娘身边带走!”

    这下,明月有些傻眼了。

    ……

    虽然主动请缨未成,但凤台上赵太后对明月的极力维护,反倒将他的心结给解开了。

    “既然我欠她一个儿子,那便尽力扮演好儿子的角色,让她能够开心颜罢。”他如此想到。

    在回寝宫的路上,他放松心情,让潜意识里长安君的性格显现出来,尽显孩童天真,逗得赵太后咯咯直笑。

    “母后,儿身体当真大好了,不信你看!”

    明月跟在赵太后的辇旁,时而慢走,时而小跑,时而又折下台榭旁抽芽的桂枝桃枝,惊飞在宫闱天井里停歇的鸦雀……

    虽然走得脸颊通红,流了一些汗水,但这健康活泼的姿态,却是过去几个月里,病怏怏的长安君从未有过的。

    赵太后看在眼里,喜在心头,为了儿子的身体,她不知在深夜里翻来覆去醒来过多少回。她曾对着赵国信奉的霍泰山神、赵氏列祖列宗,甚至是她故乡齐国的八位神主祈祷过:

    ”若能让我儿痊愈,哪怕要了老妇的命作为代价,也在所不惜!“

    如今见明月健康如初,她心里的一颗大石头啊,总算是落下来了。

    与来时的心情沉重不同,回程时赵太后心情轻松了许多,是夜的飨食,也因为明月在她对面大快朵颐,而多喝下了一碗粥。

    宫廷规矩,食不言,放下匕箸,接过葛巾擦了擦手后,明月才说道:“儿是无恙了,但母后也要照料好自己的身体。”

    放在后世,赵太后年纪不算特别大,但在平均寿命只有三四十的战国,完全可以自称一声老妇了。她腿脚不好,只能坐在辇上出行,而明月看她去掉粉黛后,比起初见时的美丽端庄,可憔悴了许多,不免劝她道:

    “母后平日不能只喝淡粥,也得吃少许喜欢的食物,比如说蔬果。”

    赵太后盯着满案几的美食,却一点食欲都没,她叹了口气:“知道,只是胃口不好,吃不下啊。”

    明月认真地说道:“食欲跟肠胃有关,母后不可整日坐在案几前劳碌,不如将国事跟王兄和宗室、将相们分担些,待到天气晴朗时,由儿子陪着你稍微走动走动,这样才能对身体好。”

    赵太后笑了起来:“我儿不但懂事了,还明白了不少事理呢。”

    随即一瞥旁边伺候的缪贤:“宦者令,是你教公子的?”

    缪贤嘿然:“老仆是下贱的笨人,哪教得了公子?还是长安君天生继承了太后的聪慧,又生了一颗纯孝之心,太后可有福了。”

    说完他看了一眼明月,微微一笑,二人心照不宣。

    长安君从先前那个无忧无虑,恃宠而骄的小公子,变为极为懂事的早熟少年,甚至会关心国家大事,在缪贤看来,这并不奇怪。因为三十年前,他也见证了一个人茧化成蝶般的蜕变……

    那是名为沙丘宫变的巨大动荡,年未满二十的赵惠文王一夜之间经历了许多事情:长兄代安阳君公子章篡夺王位发动兵变,赵相肥义被杀,赵臣群起而攻安阳君。安阳君失败后躲入赵武灵王的沙丘行宫,李兑、公子成平叛成功后,却索性连赵武灵王也不放过,尽出行宫中人,不留一粒粮食,围了三个月,将他活活困死在沙丘……

    一代枭雄赵主父,就这么窝窝囊囊地没了,据说临死前还在极力攀爬,想要掏树上的鸟蛋吃……

    接着,李兑、公子成独揽朝政,世人但知奉阳君李兑而不知赵王,惠文王形同傀儡。

    正是在那痛苦的时期里,还是一个小寺人的缪贤,见证了惠文王从一深宫孺子,蜕变为沉稳内敛的君王……

    与今日情形,何其相似啊。

    赵太后好不容易心情大好,缪贤不敢提及先王,明月倒是乘此机会,主动问起了一件事。

    “母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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