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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门望族-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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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飘逸的水袖;清风徐徐吹着清澈见底的水面;便是苏州女儿白里透红;吹弹可破的肌肤;共长天一色而又静影沉璧的湖水;便是苏州女儿天生含情脉脉;勾魂摄魄的明眸;而弱风扶柳婀娜婆娑的杨柳;便是苏州女儿纤细苗条的腰肢;清淡隽永的茉莉花和亭亭玉立的荷花;便是苏州女儿那朴素无华却又超凡脱俗的气质。”

    “妙!说得好;说得真好!”柯文登不由得大感意外;这还是他第一次正视身边的这位沈家少爷。

    “委实说得真好;也不亚于诗词了。”甘氏频频点头。

    “好是好;就是煞风景。”沈沛文悻悻不已。

    面对大姐的不满;沈侃轻轻一笑;这时被他解了套的柯文登知道自己失态了;赶紧起身告辞。

    甘氏自然不愿他走;非要把人留下来吃了饭再去;一边吩咐人去厨房准备;一边用眼神警告了下沈沛文沈侃姐弟俩;示意不许再捉弄人家。

    半个时辰后;沈嘉谟返家;沈安上前禀告;他拿着名帖一瞧;原来是柯家的姨侄子来了;便问道:“柯公子还在家里?”

    沈安点点头;沈嘉谟背着手独自迈步走了过来。一进屋;见妻子居住而坐;女儿竟陪坐在一侧;连沈侃也在;这心里就有些不痛快了。

    毕竟柯文登头一次来;沈嘉谟不便说什么;皱眉走了进去。

    甘氏忙说道:“文登;快见了你姨丈。”

    柯文登赶紧起身恭恭敬敬的道:“姨丈在上;小侄拜见。”

    “行常礼吧。”沈嘉谟也拉住了他。

    明朝中后期;士大夫与帝王共治天下;以前的跪拜礼越来越不流行了;跪天跪地跪父母;谁乐意对旁人下跪?当然跪礼还存在;又一度在清朝被彻底发扬光大。

    沈侃也起身请安;沈嘉谟和蔼的道:“路上辛苦你了。”

    “应该的。”沈侃笑道。

    沈沛薇也上前给父亲请安;谁知沈嘉谟面无表情的坐下;冷哼道:“一个女孩家;不在闺房做你的女工;出来作甚?”

    一句话;就将沈沛薇说得面红耳赤;只好喏喏的低头退了下去。

    甘氏见丈夫又发作女儿;很是不耐烦;不悦的道:“这是至亲;兄妹出来见个礼何妨?你真是多管闲事;没的扯淡。”

    沈侃一路上见多了两口子吵架;早已见怪不怪。前文说过甘氏二十岁嫁到沈家;当时沈嘉谟年仅十余岁;长妻幼夫。甘氏操持了大半辈子的家务;劳苦功高;所以甘氏敢于当面斥责丈夫;就连沈汉夫妇对待甘氏也不同于其她媳妇。

    沈嘉谟一板一眼的说道:“男女七岁不同席;即使至亲也有瓜李之嫌。做父母的不管;岂不被人讥笑?”

    沈侃翻了翻白眼;幸亏沈家不是这样的书香门第。

    甘氏好气又好笑的道:“又说这些老迂腐的话;可笑之极。你如此知礼;为何又收了那个妖怪?”

    “你懂什么?”沈嘉谟脸上顿时挂不住了。

    如此夫妻俩你一句我一句的开始了吵嘴;沈侃赶紧说了声有事;转身溜之大吉。柯文登此刻见表妹去了;心里大感失望;又见姨丈因表妹出来;与姨母吵了起来;闹得他不免局促不安;也不敢再待下去吃饭了;也跟着起身告别。

    甘氏还说了句急什么;沈嘉谟却说道:“姨侄的令尊令堂在家悬望;你就不必苦苦相留了;改日再会吧。”

    说着;端起茶来。

    按照身份这位姨侄大小是位秀才;沈嘉谟即使贵为长辈;也得亲自送他出去;不然算是失礼。

    一回来;沈嘉谟又忍不住埋怨道:“这柯家的孩子虽有出息;仪表不俗;然不免举止略轻浮了些;以后记着防范;还有木哥儿;即使同姓姐弟也不能不防。”

    “无非孩子们见上一面;难不成还能惹出什么事故出来?”甘氏实在是对丈夫无语。

    “你妇人家懂什么?单单金陵;忤逆人伦;伤风败俗的人家还少吗?”沈嘉谟恼了。

    “唉!”甘氏见状也不好再争辩下去;心里却已经把侄儿当成了未来女婿看待。

    ;

第0021章 龙泉三尺书千卷() 
沈侃从二房溜出来后;第一时间以舟车劳顿和夜不归宿受了训斥为由;向四叔告了二天假。

    睡了整整一天;第二天一早;因他的院子里一直没有真正的书房;这些日子时常见识读书人的一方小天地;非常羡慕。

    闲来无事;遂亲自动手收拾了起来。

    因地制宜;先腾出来一间厢房;窗户外放了六盆腊梅;四盆天竹;窗台上摆了一盆带山石的盆栽;以示芸窗之意。

    面向窗户放了一张黑檀木的书桌;搁好徽州出产的文房四宝。左侧一列红木打造的书架;其中三架放上不多的书籍;预留将来用四书五经填满;还留出一架另外放了茶具、古玩、宣德炉之类。

    右边不知该放什么好;沈侃琢磨了半天;跑去找沈沛文要了一具造型古朴的琴桌;又把一张据说是祖传;实则闲置已久的古琴摆在上面。

    靠着墙壁放了一张红木卧榻;墙壁上挂了一轴仿唐伯虎的山水画;旁边一首他最喜欢的桃花庵诗。

    其实当日船娘所说的唐伯虎春画;沈侃屋子里有整整一本呢;人物画的那叫一个逼真;也不怪苏州人并不怎么尊敬他;几乎没什么本地人家愿意悬挂唐伯虎的字画。

    沈侃却不在乎;不过还是将以前的沈侃偷偷收集的那些见不得光的闲书画本;全都塞在书桌最下一层的抽屉里;用把暗锁锁上了。

    足足忙了一天;总算布置的差不多了;累得采冬腰酸背痛;跑回房中休息去了。

    其实沈侃对自己的书房连带院子的格局都不满意;可惜暂时没能耐修建真正属于自己的房屋。

    日方正午;阳光斜照在半开的窗户上;几株腊梅开得正盛。沈侃用宜兴茶壶泡了一壶绿茶;倒在墨绿的玉杯里;清香四溢;对着窗户坐下。

    虽然隔着一堵高墙;也能想象到远处的洞庭湖波光粼粼;他一个人自言自语:“如此良辰;岂能无酒无诗?”

    酒没有;诗呢以往就会胡诌几句;加上身处环境的熏陶;一时兴致来了;也想附庸附庸风雅。

    于是乎翻出来一张宣纸;往砚台上添了些清水;磨了半天;提着笔哼哼唧唧了半天;出了一会儿神。

    如今已经不能再作打油诗了;少不得要讲究平平仄仄;第一句倒是好说;随便你怎么编;但是第二句得顺着第一句的韵脚;第三句起码需要承上启下;还要和第四句作对工整。

    提着笔冥思苦想;沈侃默默的放下了笔;默默的走出书房;空留下那一张雪白的宣纸。

    沈侃不是半途而废之人;写诗与写文章一样;写不出来;那咱就出去触触景生生情。

    不知不觉走出了沈宅;远处的岸边栽满了果树;虽是严冬;树叶子依然绿油油的。长提很宽;有的绿树因天气染上了残缺;加之地上半黄的枯草;令他想起此时北方的万里萧瑟。

    洞庭湖距离沈家村大约二里之遥;不远处的人工运河一眼望不到头;今日没有多大的波浪;三三两两挂帆的小船;在水上慢慢地走着。

    低矮的青山上飘出几座庙宇的飞檐;能看到一座不知多少年的小白塔;蓝天白云;冬日里也是互相映衬;风景如画。

    沈侃走到高处;往洞庭湖远眺;一艘渡船正靠了义渡口;一群百姓陆续地走上岸来。

    看着好像是一群乡下人;其中有个十四五岁的女孩;远远望去很是出众;身段高挑。两只黑漆漆的秀气眼眸;身上穿了一件蓝底白菊花的褂子;绣了花的粗布裤子。

    额头梳着流海;一条长长的辫子扎了一大截红绒绳;根底托了嫩黄色的穗子。

    即使一副乡下打扮;在沈侃眼里却是那么的时尚;小姑娘干干净净的;非常漂亮。

    她手里拿着一支长长的白梅;随着位老太太的后面;脚步轻盈的走着。

    沈侃目不转睛的看着她;赏心悦目。似乎对方也看到了他;瞥了一眼即低下了头;等走远了;忍不住连连回过头来。

    这不禁令沈侃开始胡思乱想;心想父母十有八九会给他张罗一门京官家的小姐;或者哪个监生的书香闺女;容貌如何还在其次;就怕一身的京城市侩性子;嫌贫爱富;爱慕虚荣;争强好胜;那我宁可娶这样的一位气质纯净的苏州乡下姑娘;也胜过所谓的名门闺秀;公主郡主之类。

    情不自禁的往前走了几步;突然那老太太一回头;远远打量了他一眼。沈侃马上停住脚;回过神来;自己这是要干什么?遂哑然失笑的转身回了家。

    整整一天;沈侃不是在外宅四处徘徊;就是在花园里站着发愣;他的举动正巧被沈嘉猷看在眼里。

    “这孩子今日怎么呆头呆脑?有些可疑。”

    沈嘉猷夫妇为了对三弟夫妇交代;处处留意侄儿的一举一动;生怕他读书不成;沾染上什么坏习气。

    是以沈嘉猷没有惊动任何人;悄悄地走到院子里;发现厢房似乎改成了书房。

    进了书房;看了一圈;他未免点了点头;书房收拾的虽普通但也一点不俗气。

    信步走到书桌前;低头一看;砚池半盖着;羊毫也未插回笔架;一张宣纸;上面写了几行字。

    拿起来一看;原来是一首刚作完的诗;沈嘉猷笑道:“这孩子近日泉下名士的脾气;倒也十足。”

    深宅未必没奇阡;倩影风帆落窗前。

    龙泉三尺书千卷;能否连城绿到天。

    “幼稚;幼稚。”沈嘉猷连连摇头;随手抽开第一个抽屉;里面有一本虎皮封面的手抄本;上面三个字。

    “瀛山集?”

    仔细想了想应该没听说过;是谁所做的书呢?翻开书皮一看;一行小字注得很清楚;乃是吴兴沈氏沈道古著。

    沈嘉猷不由得“噗嗤”一声;摇头失笑道:“这简直就是笑话。”

    村里的蒙学馆;沈侃站在门外静静听着里面的诵读声。

    “欲知天下事;须读古今书。学了就用处处行;光学不用等于零。不能则学;不知则问;读书全在自用心;老师不过引路人。

    好曲不厌百回唱;好书不厌百回读。读书贵能疑;疑能得教益。默读便于思索;朗读便于记忆。初读好书;如获良友;重读好书;如逢故知。处处留心皆学问;三人同行有我师。”

    此乃时下非常流行的道家儿童启蒙书之读书篇;对于正统的书香门第自然对其不屑一顾;但是对于穷家儿郎却通俗易懂;朗朗上口。

    总之是一本寒门读书人创作的;集结了从古到今的各种格言和谚语;确实是非常好的启蒙书。

    “老五;你在做什么?”

    沈侃一回头;见四叔沈嘉绩走了过来;说道:“无事出来走走;院子里怪闷的。”

    “那随我去应酬应酬。”

    “何事?”

    “眼看过年;村里的李总甲要过来走走。”

    明代以一百一十户人家为一里;设里长;一里又细分十甲;总甲与里长平职;主要管治安。

    总甲的称呼源自宋代;到了明代;不管是赋役制度还是治安系统乃至商税机构都设有总甲一职;大概相当于村镇的民兵武装部长。

    沈嘉绩一边说一边径自往前走去;沈侃只好跟着。

    村东头有个土地庙;除了供奉土地公与观音、灶王爷的三间殿宇外;另有十几间的空房子;预备有个火灾水灾或收容难民等。因此村里一般的公事;大多来土地庙里共同商议。

    庙里住着一个大和尚和两个小和尚;沈侃跟着沈嘉绩在庙前汇合各家人;七八个人一起进殿先上了香。

    沈嘉绩在村里的威望极高;几乎相当于村长;对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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