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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衣监国-第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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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老先生,别来无恙啊?”

    孟惑满脸堆笑道:“甚好甚好,下官是在等人,白廷尉可别再叫老夫孟先生了,实在受不起啊。”

    “孟老先生,你也当官了?”

    “是啊是啊,嘿,本来是去云西县当县令,不知怎的,半路上突然有个驿卒传旨,给老夫升成了郡守。对了,真的特别巧啊,老夫在等的人里也有个姓白的,正是那云西县的新任县令,不知道白廷尉出城时有没有见到他们的车马?”

    白墨闻言之后,似笑非笑的道:“是不是还有个县丞,是姓徐的?”

    “正是如此!白廷尉,你们见过了?他们离这还远不远?唉,老夫最烦的就是等人,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过来,又怕他们路过了不知道老夫就在这里,所以老夫现在虽然累得很,却不敢回马车上休息片刻,真是受罪!那几个下官来了,老夫一定得教教他们在这官场上怎么做人!让自己的上官等得这般辛苦,真是岂有此理!”

    “下官向老大人请教,这官场上,该怎么做人啊?”

    “应该……嗯?”孟惑瞪大了那双老眼,不敢置信地道:“不会吧?难道……那个白县令,就是你?”

    “下官云西县县令白墨,拜见孟老大人。”

    孟惑怔了怔,又道:“刚才过去那个……徐卫尉……啊不,难道,他就是徐县丞?”

    “老大人好眼力。”

    “咳咳。”

    孟惑的气质陡然一边,收敛了方才近乎阿谀的笑意,眼神中满是长辈对小辈的关爱之情:“嗯,不错不错,你们来得还算及时。不过那徐小子就差点意思了,见了本郡守,怎的不知过来拜见?”

    “哈哈,行来他心情不太好,毕竟陡遭贬谪,心气还没过来,还请老大人海涵呐。”

    “哼,不跟他一般见识。”

    孟惑负手而立,胡须飘飘,目光中带着饱经风霜的深邃,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股慨然正气,若旁人见了,定会称赞一声:瞧这老大人的一身风骨!

    “收拾行囊,上路!”

    白墨见孟惑精神饱满,哈哈大笑道:“走嘞!”

    两队轻骑与孟惑的车马汇合,行得更慢了。徐渐已不知道超了他们多远,早已看不到踪影。(。)【器器同时在线、,爱好者的。看zuopingshuji!

第一百一十三章 世上岂有两千石的县令! 下() 
徐渐自出凤京起,心头便涌现出一股阴霾。他开始着手攻击太仆汪道明时,设想过许多情况,唯独没有料到萧衍之用了一句话便将自己打回了原型,而陛下却连一句抗辩都没有说出口。这让他开始怀疑自己的选择,此例一出,未来还有谁敢为真正的天子效犬马之劳?用粗俗一点的话讲,作为老大连自己的小弟都罩不住,未来还会有谁来投你?

    而且,现在陛下的身体情况还不太好。

    难道这大晋的江山,真要二世而终了么?

    他相信陛下保留了自己的俸禄,是期待有朝一日可以有机会让自己东山再起,重归中枢,但这是建立在萧衍不干预的情况下,问题是,可能吗?萧衍可能不就着这个机会痛打落水狗吗?白墨跟自己的确根基太浅,在九卿的任上才干了一个多月,但好歹是食禄两千石的大员,不可能祈求萧衍把自己当成无关紧要的棋子而无视。

    徐渐的剑匣中,只有王霸、清罡二剑。萧衍的剑匣里,“宝剑”可多着呢。

    座下宝马的汗水已经浸湿了徐渐的褌袴,马的耐力其实还比不上人,跑得越来越慢了,到最后无论徐渐如何抽打,都再不肯向前迈进一步。徐渐无奈,跳下了马背,时间已经接近傍晚。徐渐坐在道路旁,眼睛向着夕阳,心里正进行着无数复杂而艰难的思考。

    白墨与孟惑的车马队伍追了上来,看到正在发呆的徐渐,他们决定今夜就在这里安营扎寨。孟惑笑呵呵的走下马车,远远的对徐渐道:“徐县尉,见到本官怎的不来拜见?”

    徐渐冷哼一声,没搭理他。

    孟惑气呼呼的就要走上前去呵斥一番,被白墨拽住了衣袖。

    “老大人徐卿自己发发呆吧,他这人就这样,还请老大人不要往心里去。”

    孟惑笑道:“还是白县令说话中听,那好,老夫堂堂秩一千八百石的郡守,不跟他一般见识。”

    晋国体现中央的权威,凡京官都比理应平级的地方官高出半级。做到郡守,已是地方官的极限,秩一千八百石,郡尉秩比一千八百石,郡丞秩八百石,县令秩五百石,县尉秩比五百石,县丞秩二百石。而到京官,位列九卿秩二千石,三公秩五千石,但地方官的好处是能多些油水,享受在辖区中说一不二的快感,因此某些位列九卿的人也想外放个郡守当当。孟惑本来只是去做个县令,却因为白墨跟徐渐贬谪的事儿破格擢升为郡守,可以说是祖坟冒了青烟,也就不奇怪这老家伙为什么如此嘚瑟。

    孟惑一直摆着上官的架子,营寨搭好后,又对白墨语重心长的道:“白小友啊,不是老夫说你,你说你当初一下子就位列九卿,这已耗了多少先辈遗留下来的福泽?怎能不如履薄冰、如临深渊呢?做事太过轻佻张扬,听说没几天就把孔庚孔大人捉了进去,唉,孔家不会饶了你的,这回遭贬,对你来说也许是件好事,以后在官场上可得多加小心,千万不能再犯了以前的错误。”

    白墨微笑道:“老大人教训得是。”

    “没关系,再过二十年,老夫估么着你就历练得差不多了,二十年后,说不定陛下就……额,瞧我这臭嘴,陛下洪福齐天,定能长命百岁,二十年后,说不定太子殿下就能登上大位,执掌,听说你跟太子殿下私交不错,这是你的资本,可也不能因此太过自傲,老夫相信,只要白小友肯好好干,太子登基之后,一定不会忘了你,说不定都不要二十年,只要十多年,你就能回京了。当然官复原职是不可能的,那么大的官你也不会做,只能先在京中当个谏议大夫之类的,再好好磨练磨练。”

    孟惑说着,捋了捋自己的胡须,仿佛看透滚滚红尘的智者一般,对白墨谆谆教诲。

    白墨不可置否:“多谢老大人提点,不瞒您说,我们这回左迁至云中郡,乃是因为得罪了大司马大将军。唉,大将军手下的骄兵悍将们估计现在正想活活撕了我俩,这一路,估摸着得来几波刺客啥的呀,愁坏我了。”

    孟惑神色一变,有些紧张的道:“此言当真?老夫知道,上柱国大人手下除了那些扫灭秦国的虎狼之师外,还掌管着皇家的死士,白小友可莫要吓唬老夫。”

    “哪儿能啊,这么大的事儿,下官哪敢跟老大人开玩笑?”

    孟惑闻言,怔仲良久,才道:“怪不得你们带了这么多人扈从……老夫失算了啊,唉,老夫也是头一回做官,家里养不起这么多兵马……这些人都从哪招来得呀?”

    白墨如数家珍地道:“瞧,那边正在给马刷毛的那个,是国雅派剑宗铁卫阁阁主洛剑辉,一身艺业出神入化。”

    铁卫阁阁主洛剑辉,孟惑可是久闻其名,听白墨介绍完了,当下便道:“这么大人物,咋不早些引荐,老夫先去问候……”

    孟惑还没说完,白墨又指了指一直在地上刨洞闻土玩的中年人:“那位是国雅派刀宗坤舆阁阁主马土龙,此人曾在钦天监奉职,专为皇家堪舆风水,后来拜入刀宗,最擅绘制地图、分析土况,风水术嘛,就差了那么一点点。”

    “这位是个大家啊!老夫早有耳闻,车里那本《云中郡全图》,还有《漠北水流概要》都是他出的。”

    白墨又指了一位正倚着马车打瞌睡的带甲汉子:“那位则是宫里的仪鸾都尉王俊卿,别看这名字取得雅致,当年也是军中排的上的铁汉子,据说前些年平定西南蛮乱,他充先锋立了首功,一人斩级三百余,只是那一战中王俊卿也身负重伤,落下了病根,阴天下雨时旧伤处就会酸痛难忍,故而陛下酌情给了个掌仪仗兵的闲差,不过他手下的甲士们虽是仪仗队,那也都是在军中百里挑一选取的好汉,如果皇宫遭遇匪徒、乱军袭击,他们也是要出去打仗的。”

    孟惑大惊失色:“怎的你们一个县令、一个县尉前去赴任还有禁军护送?老夫身为郡守,却没这待遇?不行,你们两个小年轻不知好歹,老夫不能失了礼数!”

    说罢,孟惑正了正自己的衣冠,一路小跑着走到方才白墨介绍过的人身前,一个接一个的奉承了起来。白墨见着此种光景,有些得意的笑了笑,却忽觉肩膀一沉,回头看去,正是徐渐将手掌放到了白墨肩膀上。

    “怎么,这么快就想好了?”

    “你知道我在想什么?”

    “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事情,但我知道你肯定在想事情,而不是单纯的发呆。”

    “一通废话。”

    “我不知道,但是我能猜,嗯,我猜猜,你一定在想那些庙堂上的势力交织,然后发现萧衍这样的庞然大物绝对无法撼动,于是对效忠陛下的信念产生了怀疑;然后呢,你又在想自己今后应该怎么办,尤其到了云中郡后,要不要好好当好县尉,是把县尉的职责当做第一位呢,还是把重归中枢的努力运作当第一位呢,这些东西你都想了,不过没想出个所以然来。”

    “算你侥幸答对,你跟我境遇差不多,这些事情,你都想了,不过你怎么知道我没想出个所以然?”

    “以为你这人吧,有点笨……别动手!你听我说,先说萧衍的事情,他的确强大到难以撼动,不过这只是表象,不然的话,咱们那位陛下如何坚持到现在还没成为萧衍的阶下囚?我的分析是,他的问题他的力量,而在他的心,他的动机。是的,我觉得他根本没有自己称王称帝的意思,也没有反意。再说现在咱们职责之内的事,我觉得,未必不能把两条路都走好,咱们可不是孤胆游侠,不需要事必躬亲,甚至不需要想太多,不需要全都自己想,诸事皆殚精竭虑者,终将一事无成。”

    “如果萧衍没有反意,咱们为何还要与萧衍为敌?”

    “萧衍没有,不代表他儿子没有……哦,他好像没儿子,但他有僚属,他有一群铁杆儿拥泵,还要一位下柱国赵光重,这些人很可能有反心。萧衍作为他们的主心骨,靠着自己的威望能压制一时,但身在其位,身不由己,早晚他还是得反。现在他还动摇,他还能压得住场面的时候,就是咱们的契机。先剪其羽翼,这个思路是对的,等把他的羽翼剪得差不多了,也就不必非得扳倒他了。”

    徐渐默然。

    白墨笑道:“行来,你看我说得在理不?”

    “如果他现在就想除掉咱们两个,怎么办?”

    “你不是还有王霸、清罡二剑?我呢……”白墨指了指自己的腰间,“我还有甲午一。想活命,还是办得到的。你要是还不放心,可以把秦宗主请来,这世上能与她为敌的,恐怕不多了吧?”

    “让我再好好想一想。”

    徐渐说罢,刚欲离去,却听孟惑孟老夫子大声喊道:“白县令、徐县尉,你们愣着干嘛呢!还不见过王将军!”

    孟惑把都尉说成了将军,就像后世有些科长有时被人叫做处长一样,是给抬了面子,只是这王俊卿王都尉听了孟惑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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