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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衣监国-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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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冷玉烟在巷口瞥了一眼,便对赫彩回禀道:“夫人,老爷在与一知己谈心,我们原地等候就好。”

    赫彩点了点头,秦妲己亦然。

    “那薛凤仪怎么嫁了个商贾?”

    白墨把酒壶递还给了徐渐,后者喝了一大口,语气略带嘲讽:“我也百思不得其解。”

    “常理不可以解,兴许人家是真爱呢。”

    “真爱?”徐渐看了一眼白墨,狐疑道:“这是什么?”

    “意思就是两情相悦,真心的。”

    徐渐的神情更加颓然:“那你说的这个东西,对我来说不是什么好东西。”

    “你对她也是真爱,只可惜是单方向的,不然那个姓李的早暴尸荒野了。”

    “我怕她伤心。”

    白墨拍了拍手:“这就对了。你呀,跟我一样,心软。”

    “你,心软?”

    徐渐想起了他面无表情的教魏击杀人时的样子。

    细细想起来,其实恐怖得很。

    他那日其实只是想给魏击与白墨一点教训而已,孙、韩二人确实动了兵器,可绝非意欲置白墨与魏击于死地。

    可仇恨就是这样。

    你来我往,小仇就变大了。

    白墨点了点头。

    “嗯,我心软,心软到宁可成为一颗棋子,也要娶了夫人。”

    徐渐冷哼了一声,道:“我不信你,你与赫氏结亲,敢说不是贪图对方家产?”

    “一个商人的钱,纵使富可敌国,也不真的是国,有什么好贪的?再说,赫氏已经将她逐出家门了。”

    “这等障眼法,也想骗过我?”

    徐渐对白墨的说辞十分不屑。

    白墨闭目凝神,若有所思。

    “被说中了?”

    白墨忽然咧嘴一笑:“然。”

    徐渐又喝了口酒,巷子中的酒气愈发浓烈起来。

    二人不约而同沉默起来,片刻之后,又不约而同道:“科举,去是不去?”

    白墨与徐渐面面相觑,白墨道:“你先说。”

    徐渐又把这一问踢了回来:“不,你先。”

    “还是你先。”

    “你先更好。”

    二人再次不约而同:“去。”

    白墨拍了拍手:“方才那首《弹剑歌》,真妙绝。”

    “白兄文艺器量,徐某早便敬佩。”

    萧瑟的清风吹了过来,带着一点不再纯洁的味道。这个话题彻底打碎了之前浪漫而单纯的对答这里的气氛变得有些功利。

    “之前的恩怨,一笔勾销吧。”

    也不知谁先说了一句,两人便握手言和了。

    同是天涯沦落人,说实话,白墨真的有些可怜徐渐,曾欲深情深不得,只能在对方成亲之时,悲声抗辩。

    况且,他说自己要参加科举。

    白墨相信他有上榜的实力,二人以后可能需要互相照拂。

    短期内,魏击是注定无法成为白墨助力的,白墨需要另一个人来搭把手,在朝中形成犄角之事。

    二人都互相知道了对方的执念,有些交心的意味了,于是乎便成了最好的选择。

    白墨起身走了,徐渐只顾喝酒,不一会儿,又弹起剑来,只是这次没有唱起方才那首悲剑歌。

第四十五章 大江楼重聚青衫() 
北轩三年,夏。

    白墨去了大江楼。

    身为三品第三的白墨,只是报上了姓名,大江楼前的老者便乖乖让开了道路。身为三品第三,普天之下能确切的说自己排在白墨之前的,仅剩三十八人而已,大江楼上的风流名士何止百人?以白墨如今在风流品中的地位,上了大江楼,依旧是众人侧目的焦点。

    大江楼何时搭建?纵使大江楼中收藏了一切现世所存并有一定参考意义的史料,这个问题也无人能给予一个正确的答案,凤京中的老人们传说大江楼乃是前朝帝太甲所修,距今已有上千年历史,可穷尽太甲时代存世的铭文、骨书,都没有关于大江楼一丝一毫的记载。

    也有人说,大江楼自太古七皇时代便卓然孤立于世间,比它所记录的历史更为悠久。

    这都不了。

    最的是,它的大,已足够容纳千年以来的不重复的人文精华,是全天下文人心中仰望高深的圣地。

    第一层至五层,书录曰人。

    进门之后映入眼帘的是此方世界中第一部论述人之为物的书籍——《人衍卷》。虽名曰“卷”,但它却并非一卷竹简或一卷经书,而是一座两人来高的铜鼎,实难想象太古的先贤们是如何铸造它的。

    把它放在学子入大江楼最先看到的位置,其寓意不言自明。

    先论人,先古而后今。

    古朴今繁,从古到今,是为进。

    这是此方世界与白墨所熟知的那个世界的古典时代最大的不同,他们也追慕先贤,却知道先贤未必便比今人更高。

    但白墨对这名为《人衍卷》的大鼎并没有太多兴趣,恩师第一个让他背诵的便是这篇《人衍卷》,白墨最排斥的也是一篇人衍卷,通篇都是想象与玄学,却又要自以为严谨客观的论证人类的由来,白墨对这种东西实在难以提起兴趣。

    他直奔深处,从一处鲜有人问津的角落里,掏出一卷残破不堪的竹简,竹简外小心翼翼的包裹着一层锦帛,上书《无须猢》。

    白墨喃喃道:“欲知人之为物,则必看此书。以人看野兽之心而看人,这才叫客观中立。”

    他小心翼翼的展开书卷,读得津津有味。

    这时,却有一袭青衫走来,白墨没有抬头,只是听到那人在翻着书柜,片刻之后,便传来一声嗓音温润的问候:“白兄,别来无恙?”

    白墨这才抬起头来,看到来人模样,咧嘴一笑。

    来人原来是莽山诗会上那位来蹭酒蹭饭的青衫寒士,荀无翳。

    他与那天诗会上一样,貌不惊人的脸上总挂着若有若无的微笑,衣着鄙陋,却自有一种由内而生的清贵气质。

    荀无翳指了指白墨手中的书卷。

    “白兄也知道大江楼里藏有这本《无须猢》?”

    白墨答道:“以前无甚名气之时,偷偷溜进来过。”

    荀无翳伸出了大拇指:“厉害,无翳小时候总想溜进来看看,无一例外都被那位守门人抓住。既然白兄先我一步,无翳只好等白兄看完了。”

    白墨直接把竹简扔给了荀无翳。

    “这本书我都会背了,你想看,给你便是。”

    荀无翳拱了拱手:“多谢。”

    “荀兄,看到哪儿了?”

    “男人何以快意,处子何以有膜。”荀无翳脸色微红,回答得却很诚实。

    二人相视一笑,这次的笑容十分神秘,仿佛迦叶拈花。

    荀无翳低头看起了书,白墨则直接上了第二层。

    从白墨一进来便开始注意他的学子们见状,纷纷摇头皱眉:“这姓白的今日才进大江楼,便上二楼去了?王灵神来此枯学之时,也没有这么快。”

    “现在的年轻人,心浮气躁,恐难成大事啊。”

    “仗着自己沽名钓誉得来的三品第三,便如此托大?狂士而已!”

    他们的议论虽然刻意压低了声音,却还是传进了白墨的耳朵。白墨对他们的话不屑得很,心说老子是来复习的,抓抓重点就行,如果一本一本读来,上八楼一究天道时,恐怕科举早就结束了。

    白墨在二楼只待了三个时辰。

    入夜时,白墨已经上了第三层,第三层中的人,不分老幼,全都在埋头苦读,根本没有人注意白墨。

    白墨刚要去找几本自己觉得比较的书看看,却又在一处旮旯里发现了荀无翳。

    荀无翳是大江楼的常客,几乎每日闲暇时都会来大江楼读书,里面的学子们对他能上三楼早已见怪不怪,也知道,他从来只在下面三楼徘徊,年复一年、日复一日,没有踏上过第四楼一步。

    大江楼,前三层之藏书皆为人事,中三层之藏书则言地上除人以外之事,第七层论天,第八层论道,荀无翳似乎只对人感兴趣。

    当然,这些事情白墨都是不知道的,他又看到荀无翳,只是没来由的感觉有些亲切,不知道是因为他身上一直散发着一种让人感到亲切的气质,还是只是单纯的因为自己看不透他,是以有些好奇。

    “白兄,又看见你了。”

    荀无翳抬起了头,与白墨四目相对,脸上依旧挂着笑容。

    白墨坐在荀无翳身边,随手从上掏出了一本印刷精美的书册,随便翻了翻,是三年之内成书的著作,白墨一边看着书,一边对荀无翳道:“荀兄,初见之时,白墨便对荀兄好奇得很。”

    “荀某亦然。”

    白墨肚子里装着许多与荀无翳有关的问题,他的出身,白墨大概记得,好像说是那位儒法并重的圣人荀况的后代,另外则只知道他似乎曾给王灵神做过书童。

    嗯,真的是一个很有料的家伙,白墨甚至想把他绑回府中用墨家北宫逼供的方法好好套些话出来,可今日又见了荀无翳,白墨却有一种没有因由的感觉,直接问,他就会告诉自己想知道的一切。

    白墨迟疑了一会儿,还是没有问出口。

    荀无翳笑道:“白兄是不是觉得,问出来,就不美了?”

    白墨嘿嘿笑了起来,随即点了点头。

    荀无翳的嗓音依旧温润非常。

    “荀某自幼丧去双亲,之后离开族人,沿路乞讨,至于东海,承蒙当时还未成名的词南王王秋水所救。”

    白墨有些好奇:“然后你便拜了王秋水做老师?”

    荀无翳摇头道:“那时候他不到二十岁,我记得当时场景,我被裹进了狐裘里,那是一天晚上,旁边生着篝火,篝火前坐着一个年纪不大的男人,我知道是他救了我,喊了一声恩公,他也答应了,可却对我说,他救我一命,至少得伺候他三个月才能放我走。之后的三个月,我成了他的仆役,然后……”

    白墨打断了荀无翳,笑道:“然后他言传身教,带你见识了许多名士聚集的场面?”

    荀无翳的脸色又变红了,他还煞有介事的咳嗽了两声,之后才道:“不是……那三个月我把吴国的勾栏之地都逛了一遍,跟他一起。”

    白墨拍了拍自己的脑门。

    在他心目中,王秋水应该是个出淤泥而不染的中年大叔才对。

    “三个月过得很快,我临走时问他,能不能收我为徒,当时我已经知道了他虽无名气,胸中确有诗书千万斤,可他却对我说:小荀,我的本事都是天生的,纯天然的,你学不来,无人学得来。”

    “然后我走了,他又把我找了回来。找到我的不是他一个人,还有一个老家伙,就是王灵神,他说应王秋水所请,要收我为徒。”

    白墨疑惑道:“荀兄之前不是说,自己是王灵神的书童?”

    “因为他说收我为徒时,王秋水还在场。等王灵神把我带去他老家,第一句话就是‘我徒弟太多,估摸着没时间教你,遍地都是书,你往左瞧,我就往右带你,你往右瞧,我就往左带你。以后也甭说我是你师傅,书才是你师傅,我只是你师傅手里那把戒尺。’”

    “以后的日子就是,看书,写东西,被他骂,给他端茶递水洗衣做饭研墨,直到我十四岁时,他忽然失了音信,我便独立自主起来,教书为生了。”

    白墨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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