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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衣监国-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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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冷玉烟看到了赫彩手中的纸伞,迟疑了一下,只是颔首道:“诺。”心下却想,到底是个尚未出阁的黄毛丫头,也忒稚嫩了,这么容易就咬上了白墨那条带毒的鱼钩。

    赫彩走后,不用装婢女的冷玉烟这才抬起了头,一吐胸中浊气,看着赫彩那亭亭玉立的背影,不知为何,有些不是滋味,也看到了赫彩盘起来的一头褐色长发,据说赫彩的母亲是一位来自波斯的胡姬,所以赫彩身上残留了一点波斯人的相貌特征,冷玉烟摇了摇头,说她是黄毛丫头,倒也不算冤枉。

    浮生居中,白墨喝了一口清茶,在口中转了一圈,又吐回了杯子里。

    文士喜茶,白墨却怎么也喝不惯茶中的清苦味道,他还是喜爱酒之淳烈,以酒兴怀所感并以之为诗,所以叫他自己作诗,诗中多半有酒。

    “廿载因知付与烛,而今谁肯似当初?浮空大梦争如醒,取次醺醺濯酒颅。若那人未死,若我来到此方世界之后,便出生在那钟鸣鼎食的王侯之家,衣食无忧,没有累着劫难,恐怕真的会成为一个心性善良不谙世事的胜游公子吧。”

    冷玉烟去送赫彩了,四下无人,白墨独自一人坐在这处雅阁里面,不禁想起了一些陈年旧事。当初他初到此方世界,看着那残破的茅屋,便知道今生不会是一个简单的旅途,但那位只见过几次却仪表端庄的母亲,实在不像这种穷苦人家能养出来的女人,他那个嗜酒如命,猎技如神的父亲,也与那些神情木讷、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山野村夫迥然不同。

    后来母亲离奇失踪,父亲在他七岁那年喝酒喝死白墨早早就开始独自面对生活的重担。

    乞丐,店小二,砍柴的,贩药的,那些卑贱的职业,除了超出底线供人玩弄的娈童之外,他都做过,世态炎凉,人心冷暖,都在这些年岁里司空见惯,后来在鬼谷子山门外长跪,险些冻死,幸好与鬼谷子论道下山的师尊不知怎的忽然生出了一点同情心,将他救下,才侥幸活了下来。

    想起那个一起生活了十年的师尊,白墨更加无奈,甚至他到现在都不知那人名讳,如果将来史书之中被白墨涂下一笔,他的那位师尊恐怕只能被称作“无名氏”了。

    不知过了多久,冷玉烟推开门,一脚将正端着茶杯若有所思的白墨踹倒在地,语言之中带着恐吓:“如果下次你再叫我扮作你的婢女,信不信我一脚把你踹进粪坑?”

    白墨爬起来,打擦下衣衫上的尘土,无奈道:“我还没勾搭上赫姑娘,你肯定还得拌婢女的,刚才你表情动作太生硬,略假,我还是劝你好好提高演技。对了,那把伞,她拿走了没有。”

    “拿走了,怎么样,你是不是很得意?”

    “并没有,她不拿伞,兴许只是觉得没必要,不代表我没机会了,拿了,说明这姑娘还是挺聪明的,我喜欢聪明人,仅此而已。”

    “你才策划了一起英雄救美,便又有两名歹徒来让你打,还是我墨家以为早已死去的探花,你不觉得此事有些蹊跷。”

    白墨愣了一下,恍然大悟,忽然起身抱住了冷玉烟,大叫道:“烟烟啊,你太聪明了!我左思右想都没想明白的事情,居然被你这么轻易就破解了!”

    冷玉烟立即推开了白墨,捂着脸尖叫道:“白墨,你干什么!”

    白墨悻悻道:“情之所至,对不起啦。我的意思是你说的太对了,我刚想英雄救美,便有人送歹徒来给我打,看来并非是有人对那位赫姑娘有所图谋,而是要帮我。”

    “难不成是那魏击?”

    “咱们魏少爷可没有这种心机,不可能是他。”

    “那会是谁?”

    白墨道:“是我未来的老丈人。”

    冷玉烟不解道:“不可能吧,何出此言?”

    “你的人什么本事,我算领教到了。肯定是你的人撺掇赫彩出行时,被赫卫发现了,他又觉得我这女婿不错,所以想撮合一下。”

    白墨猜的并不全面,却也**不离十了。

    “如若果真如此,他直接暗示你过去提亲不就好了。”冷玉烟还是觉得白墨的推测有些荒诞。

    白墨啧啧一笑,道:“他这是要杀人诛心呐,杀人,还要诛心,太狠毒了。估摸着我去提亲时,他还得故意拦着,拜托,老子根本没想过要提亲,这赫卫真拿自己当人看了。”

    “杀人诛心?”

    “赫卫是个豪商,我是丞相府里的食客,他想干什么,不难猜到,肯定是想借联姻控扼于我我成为朝廷里给他说话的人,又怕我这个素有风流之名的人恐怕不会将联姻看在眼里,所以加了一条名字叫做感情的保险,所以我说他是要杀人诛心。至于林非和林凡那两个人为什么会凭他驱使,这我就不清楚了。”

    冷玉烟笑了笑,似乎觉得不妥,赶紧收敛了笑容,皱眉问道:“那你还要勾搭这位赫姑娘吗?”

    “当然要,我算计他,他算计我,最后谁赢谁输,现在还说不准,况且那位赫姑娘,的确当得上凤京第三美人。”

    冷玉烟摇头轻叹:“所以,最倒霉的还是那个自以为聪明,实际上却被父亲当锁链、被意中人当工具的赫彩了。”

    白墨摇了摇头,道:“只是借借名气而已,我不会碰她的,我今天设计的套路,最多也只能让她冲动一阵,这不是长相厮守的路数。”

    “你的套路还挺多的。”冷玉烟嗤笑了一声,刚刚积累起来还没多少的好感,在这一刻彻底烟消云散了。

    白墨道:“不过世事难料,将来如何,我还不能妄言。今天回去之后,你立即安排人手,在各种酒楼、旅店及风月场中,宣传‘白墨大败徐渐’一事,切记不要提及长相。”

    “是,我知道了。”冷玉烟的语气冷冷的,“白墨,我可要警告你,别玩砸了,否则巨子怪罪下来,你我都没有好果子吃。”

    “嗯,明天我要去倚醉楼看看妲己,你就别跟来了。”

    “哼,你这狗贼,随便你了。”冷玉烟哼了一声,“我会叫老楚跟着你的。”

第十七章 愿大庇天下伶人() 
如何是长相厮守?

    白墨想起了那个在残破的古庙之中,守着一具已经冰冷却满是酒气的尸体一言不发的小孩,还有那个其貌不扬却一直在一旁温言相劝,最后口干舌燥自己先哭起来的女童,又想起了那个背着看上去比身躯还打的柴堆到处吆喝的倔强少年,还有那个在一旁叽叽喳喳,烦人不已的疯闺女。

    最后,他想起了那个长满了枯草的坟茔,还有斜倚在坟茔上,因为父亲之死痛恨饮酒,却举起酒壶,和泪下肚的锦衣青年。

    长相厮守的套路,是需要用一辈子来铺设的大局。

    白墨早就没有那个耐心了。

    不知何时,他已经攥紧了拳头,脑子里嗡嗡的,尽是自己一朝权柄在手,回到范阳老家以雷霆之势扫清一切污垢的画面。

    白墨抬起了头,入眼而来的是写着倚醉楼三个鎏金大字的牌匾。

    低头,则是一幅楹联,右曰:“敢教人来兴风作浪”;左曰:“只忧君去人走茶凉”,倒是有些意境。

    一楼与二楼呈复式,在一楼便可以看到二楼的戏台,戏台上坐着一个青衣素面的女子,两手挤满伤疤白墨想起了暗牢里的那位将自己称作蠢猪的女子,此刻她正怀抱琵琶唱着小词。

    “值此际。”

    昨日忽来骤雨,倚醉楼外的巷子里还有着积水,青砖碧瓦上被雨水所染上的湿润墨色还未褪去。

    那女子唱道:“恰似小秦淮。”

    倚醉楼外,太澜江上碧波荡漾,画舫无数。

    “半帘云雾笼城起,一天风雨带花来。”

    唱到这里,那女子垂下头颅,似乎在望着一楼门口处发呆的白墨。

    “回首是荷开。”

    一曲《江南好》,正是昨日雨中,白墨信口而吟的那首小词。

    白墨心中暗道,这冷玉烟倒还算机灵,知道活泼地完成“上司”的任务,帮他把自己不甚在意的闲棋也给下了,却不知冷玉烟根本没听他吟过这首词,如何帮他?

    白墨走进倚醉楼中,轻车熟路的上了二楼,走进一处可以看到楼外太澜江水的雅阁,立即有一小厮走了进来,对白墨哈腰道:“魏……白公子,可是要叫秦妲己下来作陪?”

    白墨点了点头。

    那小厮看了一眼白墨身边的老楚,似乎有些为难,结巴道:“这……白、白公子啊,妲己不接这个……”

    小厮憋了好一会儿,才脱口道:“三人局。”

    白墨耸了耸肩,无奈道:“这是丞相府派给我的高手侍从,又聋又瞎,就当他不存在就好了,如果他这里,我有什么闪失,这个丞相府怪罪下来……”

    “白公子稍后片刻,小的这就叫妲己下来。”

    “去吧。”

    不一会儿,秦妲己一脸疲惫地走到了这处雅阁,在门口处赶紧改了一张笑脸,进来之后一瞧见白墨,立即恢复了之前疲惫非常的神情。

    “魏公子,还是该叫你,白墨?”

    白墨笑了笑,看上去十分无耻:“都行。”

    “又想来吃白食?”

    白墨摇头,从怀中掏出了一荷包碎银,扔给了秦妲己。秦妲己不但不接,荷包落地之后,甚至都没看一眼。

    “这点钱就想打发老娘?”

    白墨皱眉道:“你是镶了金了还是嵌了银了,有那么值钱?得,今儿我来只是想和你聊聊天叙叙旧,不干别的,要价别太狠。”

    这女人目光也够短浅,远远比不上赫卫那个商人。她眼里只有王孙公子,却不知道现在的白墨已经比许多王孙公子都值钱了。

    秦妲己哼了一声,刻意坐得离白墨远远的。

    白墨苦笑,前些日子还坦裎相待,今儿个居然就已经这般疏远。

    “外头弹琴那人是谁,我以前怎么没见过?”

    “那是本楼琴师,称琴绝,你这风流名士居然没有听说过?”

    “她就是琴绝?我说怎的之前未曾见到。”

    “嗯,之前被关着,前些天圣上一道旨意,又给放出来了。这座楼里,她说话比蓉姨还好使。”

    “嗯……”说到这里,白墨忽然觉得嗓子有些空,于是敲桌道:“小二,上酒!”

    “就知道喝酒,喝死你。”

    白墨很单纯的笑了笑,道:“早晚有这一天,我都不急,你急什么。话说那琴师所唱的词,是我填的,你们知道吗?”

    “知道啊,琴师还对我们夸赞过,说白公子才力沛然,信口而来即能神韵天成,你以前也没少填词,还说是什么奉旨填词,如今看来,都是骗人的吧?”

    “又被你发现了。”

    “你这滑头,”秦妲己眼圈一红,“骗我骗得好惨。”

    很快,一位小厮端着酒壶上来,见此间气氛不太对,把酒壶与酒杯撂在桌上,便匆忙退了出去。

    白墨抓起酒杯,满上两杯酒。

    “陪我喝点?”

    秦妲己抓起酒壶,一饮而尽。

    “我靠,以前怎么没见你这么痛快过?”

    秦妲己擦了擦眼泪,笑道:“以前要装羞涩嘛。其实我们这些欢场女子,什么风浪没经历过,哪还能羞涩得起来。”

    “你打算在这倚醉楼待一辈子么?”

    “好点,可能找个痴情的傻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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