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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中华1873-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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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献纶露出了一丝笑容,转过去看着许氏:“这事儿你最清楚了吧?”

    许氏脸上突然现出绯红,夏云桐顿时明白,这都是有故事的人啊。

    一阵解说,原来许氏出身于江西新建府,一个破落的官宦人家,十几年前被在江西做官的李鹤年看上,强行下聘纳妾。

    但在过门前夜,许氏却消失无踪,把李鹤年晾在那里成了笑柄。

    李鹤年多方打探,才知道许氏是跟着夏献纶私奔了。

    那时夏献纶还只是一介书生,却敢对他堂堂官员“横刀夺爱”,李鹤年自以为颜面丢尽,恨得咬牙切齿,放话要让夏献纶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但转眼间世事变幻,英法联军火烧圆明园,帝妃重臣逃亡热河,太平天国横扫东南中国,北方又有捻军起事,国家纲常败坏,官场动荡,李鹤年自己也是起起伏伏,无暇他顾。

    等到稍微太平些,夏献纶再次出现,居然也已穿上了官服,先后在左宗棠和沈葆桢手下效力,李鹤年投鼠忌器,一时间也不敢乱来。

    夏云桐惊叹:“这个横刀夺爱好啊,要不就没我了!”

    “嘿嘿”,夏献纶笑看着夫人,在爱情战场上有人靠钱,有人靠权,有人靠势,他那时只是个穷酸书生,靠的是自己的魅力,打败了高高在上的大官,回想起来自然颇为得意。

    两口子四目相对,眼光中情意流转,似乎恍惚间又想到当年那场激动的私奔。

    夏云桐暗中感慨,凭着二十一世纪的思想,对夏献纶这个父亲有了全新的评价:

    那场私奔可不是中说得那么容易,在这个封建时代得罪官员,根本是自寻死路,连九死一生都算不上,这已不仅仅是勇敢了。

    当时夏献纶不可能预见到国家的动。乱,做出那个选择,说明在他谨慎持重的外面下,有一颗热血沸腾的心,只要认定了,会拼着性命去做。

    所以自己只要做好说服工作,未来的改革中,他不会掣肘,却可以成为自己最好的同盟军……

    在一家人的温馨中,紧张气氛也终于缓解了。

    二月初二,晨。

    雨已经停了,大海风平浪静,整个海面仿佛是一块深绿色的大理石,向远方无尽地延伸。

    夏云桐站在船头甲板上,手持单筒军用望远镜,清晨的阳光洒下来,给他披上了一身璀璨的金衣。海风让他的衣角上下翻飞,与周遭的海鸥相映成趣,整个人看上去飘逸出尘。

    他远眺着前方,陆地已经在望,“万年青”号正沿着海岸线缓缓南下。

    眼前的台湾显得既熟悉又陌生,前面是鹿耳门古航道,两百多年前,郑成功便是由此渡海赶走了荷兰人。

    但从1823年后,此航道渐渐被泥沙淤塞,昔日的天险已不复存在,只留下了一片历史的回忆。

    再南下,是海边的一片断壁残垣,这是荷兰人修建的统治中心,热拦遮城。后来成了郑家三代的王城,称为安平城。

    但从1683年施琅攻台之后,政治中枢被移到了东方坊,即现在的台湾府城,未来的台南市,安平王城也就渐渐失去了光辉。经过了近两百年的荒废,安平城最终成了一片废墟。

    夏云桐感慨万分,站在这里看着传说中的历史,而作为穿越者,当下其实也是传说中的历史,这层层叠叠的历史沧桑感,让他觉得既荒诞,又梦幻。

第三章 枪杆子里面出政权() 
中午时分,船终于到了安平港,这是台湾府的出海口,离府城中心不过数里。

    港内早已彩旗飘扬,知府周懋琦带着官员、士绅在码头上迎接新任道台,还在府城圆山酒楼设宴接风。

    一路上街陌棋布,巷市繁华,十几步宽的大道上车水马龙,客栈酒楼、商店当铺鳞次栉比,屋檐高低错落,路边还有密密麻麻的小摊贩,空气中洋溢着各种食物的味道。

    旁边跟着仆人梁三和师爷顾东亭,顾师爷一抹八字胡子,跟随父亲多年,台湾本地出生,年轻时还做过行脚客商,熟悉情况,夏云桐少不得要请教。

    此时台湾人口三百多万,三分之一居住在府城所在的嘉南平原上,这里也是台湾最大的粮仓,其中府城人口数万。

    只见路边许多百姓端着一座座泥塑的神像在游行庆祝,神像白眉长须,身穿紫袍,双手笼入袖中,看上去慈眉善目,还能闻到一阵阵油炸糕香。

    夏云桐不解,顾师爷解说这是土地公,今天正好是二月二,龙抬头,台湾土地公的生日,正好又是农历春分。民间百姓会“熏虫引龙”,就是以枣糕用油煎炸,称之为“熏虫”,龙闻到香喷喷的糕香之后,就被引出来了,而百虫慑于龙的威猛,就不敢伤害农作物了,以此祈求丰收。

    夏云桐听得津津有味,海峡两岸的中华文化果然一脉相承,想想未来那些所谓台。独势力,实是可恶可杀。

    到了圆山酒楼入宴,陪同官员济济一堂,总兵张其光、防御同知傅以礼、参将李学祥、知县张梦元等等。

    夏云桐环顾四周,意外发现对面宴席上还坐着一位布衣老者,在满座的官员里显得格外扎眼。

    夏云桐非常吃惊,官民鸿沟,但这老头满面红光,神态从容,倒是旁边的官员对其颇有谄媚之意,实在匪夷所思。

    顾师爷低声耳语:“这是台湾首富辜仁荪,与李鹤年关系匪浅,据说是总角之交。辜家是台湾四大家族之一,富比王侯,寻常官员都巴结不上,嗯,他身后站的是独生子辜显荣。”

    果然老者后面站着一个年轻人,二十来岁,个子不高,面容清秀,举手投足十分沉稳。

    辜显荣?

    夏云桐知道所谓台湾四大家族,所谓“北林颜,南辜陈”,北方枋桥林家控制茶叶;基隆颜家掌握煤矿;南方鹿港辜家,垄断了樟脑出口;高雄的陈家则独揽蔗糖出口生意。

    他突然想起来了,历史上甲午战争之后,台湾被割让给日本,但岛上军民顽强抵抗,而这个辜显荣却成了汉奸头子,为帮助日本控制台湾立下大功,还因此被封了爵位,可与日后的汪精卫相媲美。而他的儿子辜宽敏更是未来有名的“台。独”大佬,辜家可算是中华民族百年的死敌!

    这样想着,夏云桐的目光里自然而然流露出憎恨,手下意识伸进怀里,握住了那把柯尔特左轮手枪。

    此时对面的辜显荣正好也看了过来,四目相对,立刻感到夏云桐眼睛里浓厚的敌意,不禁一愣。

    夏云桐若无其事地望向别处,辜显荣皱起了眉头,露出了一丝疑惑。

    一番寒暄后,周懋琦开始讲话:

    “今日夏大人到此赴任,下官等人聊备水酒为夏大人洗尘,幸甚至哉。久闻夏大人清名,果然见面更胜闻名,奉李总督之命,能为夏大人鞍前马后效力,下官与有荣焉。今后我等一定同心协力,办好差事,不负李总督之殷切期望……”

    开篇词听得夏云桐直皱眉头,心想:“果然来者不善,树欲静而风不止啊,看来想要在台湾搞出一番事业,先得斗倒这周懋琦!”

    他心中暗思,看看父亲大人倒是不动声色,果然城府深沉。

    深夜,府城道台衙门。

    砰的一声,一个茶杯在地上摔得粉碎,夏献纶一脸的怒不可遏:“姓周的简直欺人太甚,根本没把本官放在眼里!”

    一般来说,接风嘛,应该说几句奉承话,比如“下马伊始,政通人和”等等,这周懋琦倒好,言必称“李总督”如何如何,话里话外殊无恭敬,显然挑明了:你虽然官大一级,但我听总督的,大家都是总督下属,休想摆道台的威风!

    烛光摇曳中,夏云桐和顾师爷左右袖手而立,旁边还站着夏献纶带来的通判袁闻柝和千总凌定国,一文一武,跟随多年的亲信。

    顾师爷说道:“老爷息怒,周懋琦的言论一则给老爷听,二则也是表明李鹤年的态度,借此警告其他官员,要与大人保持距离,看来李鹤年是做了一个局。”

    夏献纶颓然而坐:“如此说来,本官这番来台湾是入了局,像孙悟空进了如来的五指山,扑腾不出筋斗云了……”

    这时,夏云桐轻声说道:“父亲大人,要想破局不是没有办法。”

    “哦,此话怎讲?”

    “如今的天下内忧外患,一夕之间,形势便会迥然大变。台湾孤悬海外,天堑阻隔,只要借口整顿军备,掌握住兵权,便能在台湾安身立命,李纵有千般阴谋诡计,也害父亲不得,又何惧一区区周懋琦”,夏云桐咬着牙道,“这叫枪杆子里面出政权!”

    这些话意味深长,很有点诛心之论的味道,尤其是最后一句,听得夏献纶浑身汗毛直竖!

    “臭小子,你在胡说什么?朝廷最忌讳地方大员拥兵自重,若露出些许端倪,落在朝中那些大人手里,都是手拿指掐的不利铁证。枪杆子里出政权,这种话若传出去,不用李鹤年动手,朝廷一道旨意,就能将我等锁拿进京!”

    夏云桐微微一笑:“孩儿只是打个比喻,所谓乱世恃刀枪,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父亲乃是兵备道,名正言顺的台湾最高军事统帅,整军经武乃是分内之举,何来拥兵自重之疑?要知道日本借口琉球渔民被杀,一再挑衅生事,争吵不休,依孩儿看来,两年之内或有侵台之举。到时候朝中一定手忙脚乱,只要父亲大人应对合宜,朝廷褒奖还来不及,又怎么会不利父亲呢?”

    是啊,兵备道的本职工作本来就是军事指挥,控制兵权确实是应有之义,夏献纶一时语塞。

    夏云桐继续说道:“周懋琦身为知府,执掌府城多年,势力盘根错节,但他只是一城之首,父亲乃是一道之首,还可借整顿军备,摆脱其拘束,避免被画地为牢。”

    愣了半晌,夏献纶点点头:“既如此,你去弄几个条陈来,看看具体如何处置。”

    夏云桐转身领命而去,看着他的背影,夏献纶问一直沉默不语的顾师爷:“如何?”

    顾师爷一字一顿说道:“恭喜老爷,夏家出了麒麟儿!”

第四章 统收统发() 
经过几天的调查研究,夏云桐对台湾的军事力量有了初步认识,岛上共有三股官方武装:

    最初主要是靠绿营承担防务,这是国家的标准武装,为了防止本地人搞“台。独”,官兵都是从大陆轮班调换,因此被称作“班兵”。

    自从同治八年(1869)台湾绿营实施“裁兵加饷”的政策后,戍台一万四千余名班兵,骤降至七千余名,其战斗力之差跟大陆的绿营一样,早已腐烂不堪,营官数月仅下教场三四次,兵丁以鼓噪为能,台湾瘴疠传染病极多,官兵们借口吸烟以避瘴毒,大部分甚至都无法出操训练,战斗力当然无从谈起。

    除了绿营,还有所谓防军,是类似于湘军,招募来的地方勇丁,人数多达一万六千,还在使用前膛的鸟枪,以及大刀、长矛、弓箭,其落后可见一斑。但比起绿营来,好歹还算一股武装力量,能够镇压一下老百姓。

    一万六千人有一半在府城周边,其中北郊的麒麟营有五千人,将领是总兵张其光,周懋琦的同党。

    最后一支部队是招募的熟番军队,仿照四川屯练制度组织的“番屯军”,这其实是原住民部队。

    台湾原住民种类极多,被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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