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族长-第1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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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事?”她再问。

    江大人何事?

    冬雨不语。

    赖云烟也没说话。

    见她久久不语,冬雨突然跪在了地上,狠狠地磕了一下头,“您就见上一次吧,您都要走了。”

    见上一次吧,不要对自己那么狠。

    说罢,她忍不住低泣了一声。

    赖云烟这时睁开了眼,茫然地看着面前的一片水雾。

    不提起,她都想不起有这么一个人了,见又如何?

    不过,不见又如何?

    既然他都已来了。

    “让他进来。”

    “是。”

    “把眼泪擦干了。”在冬雨离去之前,赖云烟提了一句。

    哭着出去,无事都变得有事了。

    冬雨看着比她冷狠,可那心肠啊,还是没有被磨得冷硬。

    浴房水雾缭绕,赖云烟撇头朝屏风看去,依稀看到了他长袍拖地的人影。

    “你还未去换衣?”她语气平静地问。

    “还未。”

    “冬雨说是江大人的事。”

    “嗯,他前来给你送一些什物。”

    “给我?”

    “给你。”

    “是吗?”赖云烟抬手揉了揉发疼的额头,模模糊糊中想起了那张举着酒盅低头酌饮的脸。

    她都很久没有探过他的消息了,自她正式成为魏家的族长夫人后。

    “我让他候在南书房,你稍后过去就行。”

    南书房,她平日整理案牍的地方。

    “知道了。”

    她语毕,那人就走了。

    赖云烟再转头,模糊看到了他的衣角消失在了门槛上的影子

    让她去见他?

    魏大人啊,呵,还真是变了不少了。

    只是,让她见就见罢,何必自行来一趟。

    **

    她的长发太长,也太厚,拭了一柱香的时辰也只拭了半干,赖云烟推了冬雨的手,与她道,“就且这样。”

    她起身拿了青袍,披在了月牙白的内衫上,自行打结穿衣。

    “您就这样去?”冬雨忍不住说了一句。

    赖云烟转头看她,“那要如何?”

    施粉黛,穿华服?

    “您抹点胭脂。”冬雨看着她苍白的脸,红了眼说。

    赖云烟推开她的手,“明日就要走了,今日你们不必烦扰我的事,来日有得是那时日让你们烦扰,今日就陪着你们的孩儿好好玩耍一天罢。”

    说着,提袍出门。

    冬雨没有忍住,拿了胭脂盒,拦顾她的面前,不顾她眼中的命令,拿手沾脂涂上了她青色的眼圈,“至少这,您也挡挡。”

    赖云烟本要斥她,但筋疲力尽的她这时也挤不出太多的力气说话了,只能让冬雨与她涂脂。

    “好多了。”冬雨涂好,勉强地朝她笑了笑。

    “没用的。”赖云烟伸手拍了拍冬雨欲哭不哭的脸。

    红颜易老,她不再年轻了,她的韶光已逝。

    这样也好,也许有些人的惦记也可以这样就跟着没了,对谁都好。

    “您不老。”冬雨抿着嘴说。

    赖云烟微笑且*怜地看着她,其实她一直过得很好,哪怕容颜已老。

    可惜无人信她,连她最亲近,对她可以生死相随的丫环也是。

    **

    “等得久了?”赖云烟拖袍进门,看到规矩盘腿坐在案前的人,朝他摇了摇头,示意他不必起身,随后在他的对面屈膝坐下。

    这时他们的距离近得只差一臂之遥,近得她完全可以看清楚他的脸,还有他嘴边温暖如春的笑。

    想来,他也是可以看清他的。

    相比她,他老得太慢了,他的面容依然清俊,眼神依然明亮。

    “好久不见。”江镇远开了口,他看着对面那长发随着长袍散地的女人,这时他们的距离近得他觉得可怕。

    他能闻到她的头发散发出来的幽香。

    她拖着身上的这袭长袍进来的时候,他还以为这具长袍会拖死她瘦削的身子,但在一阵风袭起之后,她就坐在了他的对面,带着一身的幽香。

    她身上仅见青白黑三色,眼色沉暮幽深,嘴角带着疏离的淡笑,就好像她对面坐着好久不见的陌生人。

    那些曾出现在她眼中的悲哀,这时已全部不见了。

    不知是被掩藏在了她眼底的深处,还是,那些她心中曾有关于他的情绪已经在她心中消失了。

    他的话让她微笑不语,江镇远笑看她一眼,也不再多言,抬手把放在脚边的两个长包袱抬起放到桌上。

    他只带了两样东西而来,一柄软剑,一长匣药材。

    “本可托人捎来给你,只是,在下还想跟夫人就此告别一次。”

    赖云烟三世为人,知道有些人从来都不会有没有意义的告别,江镇远的话让她嘴边客套的笑淡了下来,她抬起眼眸静静看着眼前的人,“你要去哪?”

    他们要去西海,他要去哪?

    “去该去之所。”闻言,江镇远深深地笑了起来。

    他与她从未深淡过,可仅一言,她还是会知他话中之意。

    原来,这就是所谓的命中注定。

    “什么该去之所?”

    “天下大势已定,该到吾辈之人浪迹天涯之时了。”

    “浪迹天涯?”赖云烟轻笑出声。

    什么样的浪迹天涯?跟着这苍生一起死吗?

    “浪迹天涯。”江镇远看着她讥俏的笑脸,目光越发的柔和了起来。

    那是他的所选之途,那也是他想要去的所归之处。

    赖云烟隐了嘴边的笑,她看着桌上的两样物什注视了良久,直到外头的朝阳透过窗子直射到了桌面上,让冒着冷光的长剑发出了耀眼的光芒,她这才张口出了声,“是该要好好告别一次了。”

    自此,他去他的天涯,她去她的西海,以后,永生都怕是无相见之日了罢。

    。。。

第 142 章() 


第 143 章() 
第二日;赖云烟跟着魏瑾泓用了膳就上了马车,直到傍晚;众人歇息时才下了马车。

    “累着了?”白氏显得尤为体贴;赖云烟一下马车就过来扶了她。

    赖云烟往大步向祝伯昆走去的魏瑾泓看去;看到了他在风中扬起的披风;回过头朝白氏笑着道,“睡了一天,补了个觉;倒是你;赶了一天的路;车上坐着可舒服?”

    “妾也是眯了好一会的眼才醒来,现在精神好着。”白氏微笑着道,扶着她在仆从布下的围帐中坐下。

    “夫人”这时冬雨走了进来,朝她俩福了一,道,“祝家的两位姨娘过来了。”

    “你去。”赖云烟朝白氏笑笑道。

    带她过来要是一点用处都没有,还不如不带来。

    白氏起身,“是。”

    她抬头见到赖云烟的笑,轻轻一点头,捏着手中的帕子走了出去。

    当家夫人是什么意思,她跟了她这么些年也是有些明白的,而祝家的那两位姨娘,往后想见她这位嫂子就见的事,大概也没那么容易了。

    终归是姨娘,低了身份,她们也无话可说不是。

    **

    黄沙镇过后再行百里就是荒无人烟,一路见不到几处房屋,这时哪怕已经已经入秋多时,天空挂着的烈日还是不减热度,往往一天下来,所备的存水就要减少许多,再去原本探好的地去寻水,往往需得颇长一段时辰,所以行路三天以来,只一个水字,就已让跟着来的女眷知道了路途的艰辛,这时哪怕她们仅是擦拭身子的水都需过问管事之人才可得一盆。

    这晚赖云烟擦拭完毕后,魏瑾泓来了她的帐蓬之处,见她额前的发乱着,问她道,“可要洗头?”

    “后日寻着水了再洗。”赖云烟摇头,她知道后天他们就到达较大的水源处了。

    到时,就无须吝啬着水用了。

    “冬雨”魏瑾泓看向了她的大丫环。

    “不必,”赖云烟制止了他,“这才是个开始。”

    魏瑾泓无话,当夜他在她身边睡下,闻着她略带汗味的头发的味道,他半抬着眼睛看着她的耳垂,直到半夜都没有睡着。

    只是个开始?她总是想得多。

    重来的他们失了锐气之后,身上心中不知多了多少的老气横秋。

    “听说年老的人,就很爱自以为是。”他知道她也没睡,在月亮的光芒印在了他们的被褥之间时,他轻轻地在她耳边说了这话,“就好比我们从不推翻我们以前所认定的。”

    就如同他们从不能重来一样。

    “终不是赤子之心了,”赖云烟闭着眼睛轻轻地道,“瑾泓,我们再能欺骗于世,也不能欺骗自己。”

    活到她这份上,如果自己都不能对自己坦承,那么就真没什么意义了。

    “如此,为难的也只是你自己。”魏瑾泓笑了笑,伸过手给她掖了掖被子,“不过你喜欢,那就按你的法子来。”

    赖云烟含糊地笑了笑,这一次,她真的睡着了。

    要说这几年没有改变,还是有改变的,那就是渐渐地也忍受得了身边有这么一个人了。

    不爱他,不恨他,时间久了,他像是一个熟悉的朋友,说不上好与坏,但能说说心里话。

    也许处得好了,等到后面的路程,他们还能携手并肩,各自为对方挡挡灾,活到最后头。

    **

    “长兄,大嫂。”这日一大早,在启程之时,魏瑾荣与魏瑾勇过来请安。

    “长兄,”请安过后,魏瑾荣肃了脸孔,与魏瑾泓道,“伯昆叔有事与你一谈。”

    “嗯。”魏瑾泓挥袍起身,扶了赖云烟与她一道。

    “妾身也去?”赖云烟柔声与他道。

    魏瑾泓点了头,扶了她出了帐门,只得眨眼,二十来步路就到了祝家族长祝伯昆的帐蓬。

    这时祝伯昆帐内已经有族人迎了他们进去,年长魏瑾泓不得几岁,但辈份委实高魏瑾泓于一辈的祝伯昆看着他们夫妻笑道,“这次可一道来了。”

    说着,对着浅浅一福就微笑不语的赖云烟笑道,“贤媳,可盼得你随瑾泓来了。”

    赖云烟搭着魏瑾泓的手在下首坐了,落落大方地与祝伯昆道,“我在家里头都听瑾泓的,他让我来我就来,伯昆叔要是觉着哪日想见着小辈见不着了,问他的不当之处就是。”

    说着,嗔怪地笑蹩了魏瑾泓一眼,怪他管得闲事多。

    魏瑾泓闻言微微一笑,朝祝伯昆看去。

    他这妻子不比旁人,背后有着赖任两家,现今宫里头,赖家女还生了个皇子,皇帝在她走前还给她封了一品的诰命,现今在祝伯昆面前做得姿态足一点,也无大碍。

    “这嘴”祝伯昆哑笑,“跟你舅父一模一样!”

    他不断地摇着竖起来的手指,笑着道,“今天听到你这翻说话,才知你血脉里还真是流着任家的血。”

    “哪敢担当起您的说法,”赖云烟笑意吟吟地看着面前称中年美男子的祝伯昆,笑得甚是婉约,“我任家舅父的能干,伯昆叔也是知情的,能撑起任家这几十年重担,舅父的能力岂是我这等无知妇人所能比拟的,是伯昆叔太高看我这个小辈,拿我跟舅父比了。”

    如果赖云烟这是在京中跟他所说的,祝伯昆还真要面色变上一变不可,但他们已经远离京中,跟谁撕破脸,也万万不可与这同行之列撕破脸,他侧眼过去看魏瑾泓笑而不语,嘴上也笑着若无其事地答道,“你们总归是一家人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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