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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少年-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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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笑声迭起,有的人甚至连腰都直不起来了。

    柱子听见树下传来的笑声,又看见他们冲着自己指指点点。

    他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便想:”也许是在称赞我爬树的本事吧。“

    柱子看见马云明弯着腰指着他大声叫喊着,似乎在示意他向上。

    他看见头顶有一根手臂粗细的树枝,于是他纵身一跃,抓住了树枝,然后用力一荡,人便坐在了树枝上。如此这般循环往复之后,他上到了树冠。

    树下,笑声早就停止了,代之而起的是啧啧的赞叹声,偶尔会传来的女子的尖叫声。

    在虬枝盘曲之处,柱子看见了一根几近光秃的树枝,孤独地向外倾斜而出,那便是树的顶端。

    他试了一试,觉得树枝能承载得起他的重量,于是,斜扶了枝叶,缓步向上。

    树下一片寂静,人们在屏息凝神中,注视着他的举动。这颗树很直很粗,徒手攀爬是件困难的事情,很少有人能爬上去,也从来都没有人爬到过这么高,更不曾有人敢像柱子这样,在一根枯枝上前行。

    “怕不是会轻功哦。”有人嘀咕。

    李教员正走在回学堂的路上,他远远看见学堂前的大树前围满了人。

    他举头眺望,却看见,金光闪闪的太阳下,一个少年矗立在空中,斜扶了枝叶的手似乎正托举着太阳。

    他震撼了,不由想起了梁启超的《少年中国说》:“少年智则国智,少年富则国富,少年强则国强”。

    又不由想起了自己。他18岁赴日留学,24岁归国回到老家东北。他怀抱着一颗救国救民的雄心壮志,遭遇的是背井离乡的满目疮痍。中华大地四处是列强,到处是军阀。他想救国,不知从何救起。他仇视敌夷,但身孱体弱,打到列强对他来说似乎只能是口。他憧憬革命,但自幼晕血,打打杀杀对他来说太过残忍。他只能嘲笑自己无用的身体,发出“百无一用是书生”的感慨。

    后来,他终于找到了自己的路——教育救国。

    树上的少年让他暗生羡慕。他痴痴地想:中华大地正值危难存亡之秋,需要热血的少年,更需要知识的少年,这不正是自己的使命吗?他便更加坚定了自己扎根乡村教育救国的决心。

    从树上下来的柱子受到了学生们的热烈欢迎,也受到了校长激烈地批评:“你晓不晓得危险噢,那树多高噢,摔下来要出人命的。裤子上的洞,赶快补好,露个,招摇过市有伤风化的。”

    柱子这才想起上的洞,不由羞得脸都红了,他赶紧用手去遮。是李教员找来了针线,替他缝补了破洞,又找来些白药帮他敷了伤口柱子觉得学校是个温暖而又亲切的所在。

    柱子第一天的学堂生活是在挨了5个手板心之后结束的。但他依旧很兴奋,他认识了很多新的朋友,接触到了很多他从前并不曾接触到的东西。

    他意识到一个崭新的世界正在向他打开大门,他满心憧憬着明天的来临。

    人就是这么奇怪,曾经以为很坚定的方向,往往在瞬间就不再是方向。

    第二天,天没亮柱子就起了身,他不敢耽误了练功。他扎完了马步,又打了会拳,耍了会木刀,才见到少爷小姐出门。

    马云明很有耐心地给柱子讲学堂的各种规矩,并叮嘱他,一定要和同学们处好关系。

    马云明说:“你的名字叫“世柱”,念快了就容易念成“是猪”。有人这样喊你,你不要生气,他们没有恶意。还有你那个查字,大家很容易念错,你也不要恼,也不要辩,那样别人会以为你假装有学问。比如我就经常念错。”

    柱子点点头,他觉得少爷说得很对,是父亲起的名字有问题,不能怪别人。

    他一丢眼,却看见小姐正冲着他笑。他疑心昨天小姐看到了他的,就又羞红了脸,赶紧低下了头。

第九回 愚民想女人了() 
镇上近段时间闹起了土匪,不怎么太平,寨上的学生上下学都要结伴而行。他们会和了娟子、莽子、豁牙,一起向学堂进发。

    娟子和马云明、马云瑶同班,都是高小,莽子、豁牙和柱子同班,都是初小。

    娟子微笑着对柱子说:”柱子,我认识你,你不认识我吧,我叫娟子。“

    莽子严肃地说:”愚民,我也认识你。我叫莽子。“

    豁牙也板着脸说:”愚民,我也认识你,我叫豁牙。“

    柱子不晓得他们为什么叫自己渔民,赶忙解释说:”我不是打鱼的,我是少爷家护院的儿子。“

    莽子和豁牙就笑。

    娟子骂道:”你们两个就知道欺负人。“

    直到这一天晌午,柱子终于从娟子口中弄清了“愚民”的由来。

    娟子告诉他,学堂里有学生给他起了个外叫“憨猪”,但那天被他的拳脚功夫和爬树本领吓到了,才改用马云瑶的叫法:愚弱国民。又觉得四个字太长,就改成了愚民,并认为这样不容易激怒柱子,就算惹怒了,也是马云瑶起的,不关他们的事。

    娟子以为柱子会生气,但柱子只是笑。

    其时在乡下,孩子们互相起绰是很常有的事情。柱子一直很担心,因为名字谐音的原因,被人起了“猪娃子”之类的别名,又或者因为爬树露出了,被人叫做“光”来打趣,如今却只是被叫做“愚民”,不由得心里松了口气。

    他想这名字拗口,一般人也不晓得是啥意思。又想既然“愚弱国民”是鲁迅对绝大多数国人的称呼,那也就算不得侮辱。自己总是绝大多数国人中的一员,而且愚民总要比莽子和豁牙来得好听,于是就非常的释然了,甚至还对小姐生出了点感激,觉得幸亏她起了这样一个拗口的“诨”,才避免了无知的自己被人安上难听百倍的称呼。

    上学真的有趣又好玩。世界不再仅仅是马家,每天都能听到新鲜事看见新鲜人。亲人似乎也不再仅仅是父亲,他和莽子、豁牙结成了死党,整日有说有笑有哭有闹。

    柱子惊异地发现自己变了,什么“逢人只说三分话”,什么“守口如瓶、防意如城”,什么“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非礼勿动”,那些父亲教自己恪守的原则,统统被自己抛在了脑后。他发现原来自己如此渴望着伙伴,渴望着说话的人。他甚至恨起父亲为什么教他这样的教条,正是因为这些不知何用的教条,偷走了他的快乐。

    有了伙伴,他不再一心想着江湖,因为莽子和豁牙正带着他窥探着世界。

    这一天晌午,莽子和豁牙跟柱子说起了李家村闹匪的事情。说是李家村李老爷一家,在前一天晚上被4、5个持枪的土匪抢了,李老爷当场殒命,李小姐则被土匪奸杀,家产被抢劫一空,相当凄惨。

    说起李小姐被土匪奸杀的细节,豁牙顿时眉飞色舞、唾沫横飞,说得活灵活现、仿佛自己亲见。

    说那李家不但是大户人家,还是书香门第。李小姐从小养在深闺,足不出户,不但束了胸,而且还缠了足。虽然年方二八,却是这一带绝色的美人。那土匪正是听了传闻,慕名而至的。那李家虽然也有五六个护院,但枪声一响变作鸟兽散。李小姐到是节烈女子,土匪去拖她的时候,她就咬舌自尽了。但人长的太美,虽然死了也没能逃脱羞辱。据说,下面都烂了。

    两人说着说着,不知怎么就说到了马云瑶身上。

    莽子说:马家虽然也是大户,但却算不上书香门第。马云瑶不缠足,虽然长得也还可以,但算不上美丽,因为女人要缠足方美。他说,从前有一个女子叫窅娘,有一双不足三寸的小脚,不但美丽而且能歌善舞。据说这个女人走起路来,有莲花的地方,莲花就会纷纷盛开。女子轻盈的可以在莲花上跳舞,而这个女子的脚就是缠出来的。

    莽子有一个亲戚是旧私塾的先生,谙熟各类香艳故事。

    豁牙表示着赞同,他接口道:”小脚摸起来还特别舒服,美得很,美得很。”他翕着鼻子,微闭着双眼,摇着脑袋,做出很享受的样子。

    柱子没想明白,人长的美不美,和脚大脚小能有什么实在的关联。但看见豁牙的表情,却就深信不疑起来。他又比划起三寸的大小,不禁吐起舌头。

    莽子又说:”马云瑶没有束胸,你看她的奶奶,大的好像个奶妈哦,算不得美。你们晓得杨贵妃吗,那可是天下第一大美人哦。书上写的,她有一次洗完澡出来的时候不小心露出了奶奶皇上看见,就称赞说,妙哉!温柔好似鸡头肉。她的干儿子就说,滑腻好似塞上酥。你们想,鸡头肉、塞上酥有好大吗。所以说,胸要小。“

    豁牙就说:”就是就是。晃着个大奶奶就像我们乡下婆娘。哪里像是书香门第嘛。“

    柱子也不明白大胸有什么不好。他又痴痴地想,这杨贵妃该有多漂亮。

    莽子和豁牙又说起杨贵妃的干儿子偷看她洗澡的故事,后来又说起自己偷看别人洗澡的故事,说得柱子脸一阵阵地红,下面奇怪地又鼓又涨了起来。

    这天晚上,柱子做了一个奇怪的梦。

    梦里总有一个女人在他眼前晃来晃去。一会儿穿着衣服,一会儿没穿衣服;一会儿浅眉低笑,一会儿美目流盼;一会拉着他的手,一会儿搂着他的腰。柱子很想看清她的脸,但却怎么也看不清。柱子起身去追她,追着追着,女人变成了马小姐,大大的胸脯,白白的皮肤。

    柱子醒来,心还在扑通扑通地跳,裤裆下却湿了一大片,摸起来黏黏的。柱子吓了一跳,便想自己一定是病了。

    他又想起梦里那个光身子的女人,但却怎么也记不起来那光着的身子到底是个什么样子。

第十回 屋顶上的偷窥者() 
到了学堂,莽子看见柱子样子有点怪,便问他怎么回事。

    柱子说了早上睡醒湿了裤子的事,莽子和豁牙就笑了起来,喊道:”愚民想女人了,愚民想女人了。“

    晌午的时候,莽子和豁牙决定带柱子去镇上的绸缎庄看女人,又怕柱子不肯去,便骗他说要去看“西洋镜”。

    柱子不知道什么是“西洋镜”,饶有兴趣地跟着莽子和豁牙来到了绸缎庄前。

    “来了,来了,快看”,豁牙喊道。

    柱子看见了一个漂亮的女人。

    女人穿着一件蓝色金边旗袍,旗袍上有花鸟的图案。腰身很细,迈着细步,走起路来一扭一扭的。

    “你看她的,骚得很”

    柱子就又去看女人的。女人不大,包裹的也很严实,但在走路的时候,却左一晃、右一晃,忽上忽下,看的柱子的心也一跳一跳的。

    “你看她的肉,好白啊!”

    柱子就又去看,看见旗袍开叉处,女人两条细白的长腿忽隐忽现、忽明忽暗。又看见女人两只藕一样白的胳膊。

    柱子觉得鼻血都快要流出来了。

    “这个是镇上张老爷的二姨太,县上来的,骚得很”,莽子说。

    “听说城里头的娼妓现在流行这样穿,这个二姨太不晓得以前是不是娼妓?“豁牙接口道。

    “啥是娼妓啊?”柱子没听明白。

    “娼妓都不晓得?就是窑姐。”

    柱子不知道窅娘是不是窑姐她妈,他很想知道她们住在哪里,却又不好意思问。

    这一天,柱子没有上好课,那个二姨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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