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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少年-第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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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过了一阵,他听见秋荷在外边喊:“哇,好厉害啊。你们三个好厉害啊。”

    愚二爬起床,走出门,看见了张义。

    张义正从地上爬起来,嘴唇上带着血丝。他身边还有几个青帮的汉子,也正忙着爬起身。

    三胞胎兄弟站在旁边正得意。

    “师叔祖……”

    “张大哥,你干么这么叫我?你以前不是这样叫我的。”

    “以前是以前,以前青帮的兄弟都叫您二爷。现在青帮以您为荣,大家都叫您师叔祖,我要叫您愚二爷,青帮兄弟会说我充大的。您以后,也千万记住了,您叫我张义,千万别叫张大哥,否则,我在青帮难做人。”

    愚二听完张义的话,顿时又觉得头疼起来。

    “这三兄弟哪来的?您收的徒弟?还真有点师叔祖的风采。”

    三胞胎兄弟又和人动起手来,愚二发现三人竟赤手空拳。

    当身其中的时候,愚二发现三胞兄弟的“三才阵”还真有点意思。两个进攻的人,实际上并不是厉害所在,而那个看似退在后边的人,才是真正的厉害所在。青帮的人往往是在专心对付进攻者时,身不由己地改变了行走的步伐,改变了运动的路线,就像被人追赶的猎物,一心以为追赶者才是杀手,却在奔逃中,遇到了潜伏的敌人。

    愚二看了一会,就不想再看。

    他向张义挥挥手,表示告辞。

    他走回房间,张义却追了进来。

    “师叔祖,有事跟您商量。后天,刘督军要来咱们愚市口看看。我知道您不善言辞,所以,本来打算让庞爷代您上去讲几句,县公府本来也同意了,但专区说,省上现在很重视对青少年人才的培养,督军这次就是专门来看少年英雄的,所以,想让您上去简单说两句。”

    张义的话愚二觉得世界越来越不真实,他无力地冲张义摆摆手。

    张义摸了摸他的脑袋。

    “哟,师叔祖,您发烧了?”

    张义请来了郎中,郎中诊断之后,对愚二说:“二爷,你好像受了什么惊吓,不过不要紧。”

    自己受了什么惊吓呢?

    愚二想了想,便认定是三胞胎兄弟吓着了自己。

    晚上,白胡子的张老夫子来了家里,说是要认识下小英雄。

    当儒雅的张老夫子青衣长袍地走进房间,对愚二说:“小英雄,听说身体不适?”

    愚二只觉得眼前一花,耳朵嗡嗡作响。张老夫子说了些什么,他一句都没听见。

    再晚一点的时候,督军大人来了。

    督军大人长什么样?

    愚二没看见,因为他听说督军来的时候,就直接晕了过去。

第七十回 晕场是种病() 
愚二半梦半醒的时候,听见秋荷在和瞎子说话。

    “瞎子叔,大夫来看过了,说我二哥又给吓着了。你觉得可能吗?我二哥胆子大得很,谁能吓着他?”

    “嗯,这个嘛,不好说。不过胆子再大的人,也有他害怕的东西。只是我们不一定知道而已。”

    “你说我二哥怎么听见督军来,就晕过去了?难道他害怕督军?”

    “也不是没有可能,不过,我倒觉得可能是晕场。”

    “什么是晕场啊?”

    “这个,人是个很奇怪的动物。我年轻的时候,本来是在梨园学人唱戏的。我有一个师兄,那嗓子,那唱腔,那身段,真得是叫人佩服的没话说。可他一上台,整个人就像傻了一样,一句词都唱不出来了。”

    “为什么呢?”

    “那时候,我也像你一样奇怪啊。平时都好好的啊。后来,终于轮到我可以上台了,我在下面也准备的好好的,可是,当轮到我上台的时候,两条腿就不听使唤,整个人脸都憋红了,就是不敢上。是我师父硬把我推出去的,到了台上,我就觉得我不是我了,好像站在台上的只是一具躯壳。”

    “真的吗?瞎子叔?”

    “真的。”

    “那后来呢?”

    “后来,我就被师父赶出梨园了,就只好在茶园混饭吃了。”

    “为什么呢?”

    “我师父说,我啊,有晕场的毛病,不适合吃这碗饭,趁年纪小好改行。”

    “那你那个师兄呢?”

    “我师父舍不得赶他,说他只是惊了魂,魂回来了就好了。其实我知道师父为什么舍不得他,因为他底子比我好啊。后来,听说他吃了很多苦后,终于混出来了。”

    “你那时候多大啊?”

    “好像比愚二小两岁?记不清了。”

    “是的人都会晕场吗?”

    “也不是,有的人啊,好像天生就是为戏台子而生的,从不怯场。楚楚就是这样啊。很小的时候,楚楚就在茶园唱曲了,一点也不怕,一点也不像我。”

    “瞎子叔,你不也在茶园吗?”

    “你知道,我为什么装瞎子吗?”

    “不知道。”

    “因为,年轻的时候,我只有把自己藏在墨镜背后,才不会害怕。”

    “墨镜那么小,怎么藏啊?”

    “秋荷,你还小,你理解不了。以后,你就明白了。”

    “我二哥又不是唱戏的,他晕什么场啊?”

    “哎呀,所谓人生如戏,戏如人生……”

    楚楚一直守在愚二身边,时不时摸摸他的额头。她心里很纳闷,这额头也不烫了呀?为什么人就是不醒呢?

    愚二睁开眼的时候,照料他的人已换成了老三。

    老三正坐在旁边起劲地读《增广贤文》。

    看见二哥醒了,老三很开心:“二哥,醒了。”

    他刚想叫人,却听见愚二问他:“老三,给二哥拧一下好吗?”

    “啊?好吧。”

    “哎呀,好痛啊。”

    秋荷和楚楚看见老三揉着脸从二哥房间跑了出来。

    他一边喊疼死了,一边喊老四:“到你们了。一个一个进去,记到,二哥心情不好,自觉点把脸伸过去,二哥要拧一下。”

    老四揉着脸出来后,老六、老七又先后走了进去。

    老七是哭着出来的,他一边揉脸,一边嘟囔:“二哥好坏哦,脸都紫了。”

    他对楚楚和秋荷说:“该你们了。”

    楚楚和秋荷互相看了一眼,两人把头摇得像拨浪鼓。

    老七很生气:“你们不听话,我去告二哥。”

    过了一会,老七出来了,哭得更伤心了,这次他不骂二哥,他骂三哥:“三哥,你最坏了,你专门整我们,二哥根本就没叫我们去。”

    秋荷赶紧拉着老七,一边帮他揉脸,一边说:“七弟、七弟,别哭了,三哥又怎么整你了?”

    “二哥说,神经病才进来给他拧。都是三哥整我们,说二哥说的,要我们进去给他拧一下。”

    老三揉着脸说:“兄弟伙嘛,有难一起挨嘛。”

    愚二走出房间,对老三说:“神经病,我要拧,你们就给我拧啊。满屋子就秋荷和楚楚两个正常人。”

    秋荷和楚楚的拒绝让愚二觉得遍体通畅,他向山上的竹林走去。他扎起马步,屏息凝神,真实感竟又渐渐回来了。

    他终于想明白了为什么?

    在成长的记忆中,他一直生活在卑微中。在太阳沟,他是一个苦哈哈。在盘河口,他是马家的一个小厮。在前往川滇交界的大道上,他是一个孤独的流浪者。在黑水,在遇到大哥前,他穿的衣服都破烂的快要遮不住身体。

    多少年,在卑微的前行中,他习惯了听别人说不。多少年,他点头和摇头中,他习惯了沉默。

    世界变化得太快了,他先是变成了二哥,接着是二爷、小师叔、师叔祖、小英雄,一切来得这么突然,这么轻易,所以才让他觉得不真实。正是这种不真实,迷了自己的心窍。所以,自己废话连篇,有时候一天说得话,比过去一年还多。他感受到的“真气”,很有可能不过是心魔在膨胀。

    “你干了什么,什么都没有干!你是谁,不还是那个小眼睛的愚二。这世上没有神话,愚二也不例外。你还真把自己当做了人物了。还悟出了功夫,还真气,毛气。”愚二对自己说,

    愚二觉得想明白了,就感觉浑身都更自在了。

    突然间,他发现他扎马步的时候,竟然也能感觉到那“真气”在动。他想了想,又对自己说:“去他妈的,想那么多干什么,舒服就好。”

    他回到家时,发现白胡子的张老夫子又来了。不过不是来找他的,老夫子是来找三胞胎兄弟的。

    四个人在屋外正说得热火朝天。

    秋荷告诉他,老夫子昨天来的时候,听三胞胎兄弟说起天地人后,称赞的不得了。后来,三胞胎兄弟又拿出来一个龟壳一样的东西,说是要给愚二算算命。

    “他们四个折腾了很久,三胞胎兄弟说,你肯定会没事。好像说你在西南要得什么,还是东北要失什么来着。反正,玄得很。刚刚,老夫子又来找三胞胎兄弟研究什么经,说没想到,什么经在武学中还真有运用。”

    秋荷说得乱七八糟,愚二也听得乱七八糟。

    秋荷问他:“二哥,你武功这么厉害,你知道是什么经吗?”

    愚二很认真地回答道:“知道。”

    “什么经?”

    “神经!”

第七十一回 孟姜女是一种烟() 
不真实的感觉又回来了,

    愚二想起父亲在教他爬树的时候总是说,不要爬得太快,一个习惯呆在低处的人,突然间上到高处会头晕。就像练武一样,冒进往往会走火入魔。

    他觉得父亲这话非常有道理,仿佛就是在说现在的自己。

    他不由奇怪,为什么小时候,父亲跟他讲这些话,他总是很反感,很讨厌,很想睡觉呢。为什么,十来岁的自己会自负地以为,不是自己有问题,而是父亲有毛病呢?为什么小时候这么不听父亲的话,总喜欢在心里和父亲作对呢?为什么,现在又这么思念父亲呢?

    父亲说,不要问太多为什么。愚二摇摇头,走出了屋子。

    竹林现在有了夜景。

    天还不算黑,没有太多的星星,一排排茅草屋若隐若现,到处是人们闲适的身影。

    愚二看见白胡子的张老夫子手里拿着一些草,正在和三胞胎兄弟说着什么。

    瞎子叔叔在房屋的一个角落抽着香烟。

    看着瞎子吞云吐雾,一副惬意的样子,愚二心里突然升起了一种欲望。他走向瞎子:“瞎子叔,好抽吗?”

    “好抽啊,你要不要来口。”

    愚二接过瞎子递过来的香烟,放进嘴里点燃,他感觉到有一些气了他的口中,就像练功时,身体里那流动的感觉。他觉得很惬意。他缓缓地吐出,眼前是白茫茫的云山。

    吸进去,吐出来。愚二变化舌头的形状,那云也开始变化色彩与形状。有的很白,婷婷袅袅的好像舞动的柳枝。有的略黑,弯弯曲曲的好像那厨房的灶火。

    “你以前抽过?”

    “没有啊。”

    “那你倒还算懂得欣赏烟,不过你这样抽烟是浪费,烟都没有进喉,这是包口烟。要像这样……”

    瞎子认真地教,愚二认真地学。

    当烟雾喉底,返升至鼻腔,由鼻腔直上脑门的时候,愚二竟意外地收获了神清与气爽。他贪婪地大口吞噬着。那感觉就像在竹林练武的滋味。于是,他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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