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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好时光-第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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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伊霍之事!

    应该不至于,赵祯不敢说自己绝对识人明辨,但大体不会看走眼。

    范仲淹、韩琦不是那样的人,至少现在不是,他们的忠诚正直都能看得见。

    可也只能说现在不是,人是会变的,尤其是权力越来越大的时候。

    王莽谦恭未篡时!

    古训说的一点不错,没有一开始便飞扬跋扈的权臣,野心都是被权力滋长起来的,欲望足以抹杀所谓的忠诚。

    身为皇帝,必须警惕。

    当然了,事实层面上,赵祯内心更愿意相信,这是一次有预谋的污蔑,是故意陷害革新大臣。

    可是那又怎样?

    没有证据,无法证明石介的清白。

    而且正如夏竦所言,相信不相信是一回事,能不能信又是又会是。

    身为皇帝,考量事情的依据从来不是真相,而是利益。

    皇位稳固,是皇帝首要,也是至高至重的利益。

    赵祯本就开始有所动摇,这一遭他越发看到了反对的力量何其强大,让他不得不重视,认真思考接下来的局面。

    新政还能继续吗?

    大宋的积弊确实存在,范仲淹等人也确实有心有力革除弊政,富国强兵。

    可是……

    眼下这个局势,新政恐怕难以继续,否则恐怕就要动摇国本了。

    放弃?

    赵祯有些不甘,也不忍辜负了一帮心怀赤诚的老臣。

    就在官家危难之际,这几份奏疏摆在了御案上,那几句打油诗也传入了垂拱殿。

    杨三郎?!

    为何会牵连到他呢?

    “韩、范二位相公和尹师鲁不知为何进了杨记食府,指名要见杨浩。”

    王守忠道:“杨三郎避而不见未果,逾墙而走,至于打油诗从何而来,尚不确定,仍在追查。

    可以确定的是,此事让两位相公颜面尽失,算是被逼到了退无可退的境地,不走怕是不行了。”

    “杨三郎,他何至于此?”

    赵祯心中终究不忍,对范仲淹等甚至有些歉疚,也有些许不满杨浩的做法。

    王守忠小声道:“官家,杨三郎纵然有错,也是小过,散播流言蜚语,唯恐天下不乱之人才真正可恶。”

    “这倒是,不过这小子也是,他一向行事稳妥,怎地此番如此莽撞?”赵祯对此甚为不解。

    “官家,据老奴所知,杨三郎虽然逾墙而走,但着其幼妹给相公带了话。”

    “嗯?”

    王守忠轻声道:“是非之地,还是尽早离开的好。”

    这句话很私密,街头巷尾的传言中并没有,但王守忠知道,并且留意到了。

    赵祯神情微微一滞,显然有所悟。

    “大伴言下之意,杨三郎一语双关,提醒范希文、韩稚圭?”

    “有这个可能,杨三郎虽然年轻,却不是浅薄之人,他的话……老奴觉得应该往深了想。”

    王守忠悠悠道:“老奴甚至怀疑,韩、范、尹三人去杨记,本就是有意而为之,兴许……”

    “他们都是宰执重臣,能听信一个少年的说辞吗?”

    “前次与西贼谈判,便是杨三郎的主意。而至于听不听劝,要紧的不是年龄,而是有无道理。”

    王守忠小声提醒,赵祯顿时记起,韩琦被贾昌朝激将,豪气应下与西夏谈判的苦差事,也是去过杨家小店之后。

    今次,如出一辙。

    赵祯低声道:“如此说来,杨三郎不仅没有无礼,还是一番好意。”

    王守忠道:“八九不离十,不过他应该没料到有人推波助澜,让情势到了如此地步。”

    “这小子真是…”赵祯有种再度刷新认知的感觉。

    过程与原因已经不重要,木已成舟,该如何解决才是关键。

    盯着面前的几分请求外调的奏疏,赵祯有些沉默,有几分犹豫。

    “大伴,你怎么看?”

    “官家,论理老奴掺言朝政。”

    赵祯摆摆手:“无妨,大伴不是外人,权当与朕闲聊。”

    “是,老奴以为,杨三郎所言不无道理。

    范、韩、尹、富诸位想必本身就心有不安,上疏请调,想来是为避嫌,亦为自保。

    也许,他们走了,东京的是非也就平息了。”

    王守忠语重心长道:“若他们继续留在东京,波云诡谲,风起云涌,老奴担心…官家安危,社稷安危。”

    赵祯确信,王守忠绝对是普天之下对自己最忠诚的人之一,或许不懂朝政谋略,但所有的出发点都是为自己好。

    大伴能这么说,显然已经嗅到了危险气息。

    新政改革,富国强兵固然重要,但前提是坐稳皇位,江山稳固。

    守旧势力太强大了,他们如今算是给面子,针对的只是负责新政的臣子。

    如果自己坚持不让步,一意孤行,后果会怎样呢?

    他们会不会针对自己呢?

    赵祯盯着殿角,原本悬挂珠帘之处,默默发呆。

    他想起了母后刘娥曾经的叮嘱——莫忘社稷根基。

    大宋的根基是什么呢?

    赵祯嘴角泛起一丝苦笑,突然有些不寒而栗,盯着奏疏又瞧了片刻,提起朱笔写下一个“准”字。

    不久之后,中书便传出旨意:范仲淹宣抚河东、韩琦宣抚陕西路、富弼宣抚河北路,防秋固边。

第八十七章 赤诚少年() 
范仲淹、韩琦、富弼都走了。

    新政中坚力量,核心要员被迫外调,黯然离开东京。

    防秋固边,只是个借口,辽夏在河套大打出手,大宋边疆比任何时候都要平静,何须重臣宣抚防秋?

    说到底,不过是体面的流放罢了!

    要不了多久,宣抚使之职就会被撤销,然后贬谪边远州郡,当个知州或通判。

    他们之中,除了韩琦、富弼等少数人,大多数人都再难回东京中枢,甚至客死他乡。

    尤其是范仲淹,在原本历史上,未来八年历任五地知州。

    不断的调任奔波,耗尽了这位心忧天下,胸怀抱负老臣的全部心血精神,最终油尽灯枯,于调任颍州途中遗憾去世。

    一想到这些,杨浩心里便不是滋味,甚是不忍。

    那日他暗示让几位早日出京,远离是非之地,是一片好心劝慰。

    但打油诗、以及满城风雨的流言,完全出乎意料。

    诚然自己翻墙,不愿沾染是非是一点私心,却被人不断放大,成为攻讦、羞辱范仲淹等人的凭据,由头。

    生生让忠直干臣被称之为“跋扈相公”,与杜工部笔下的“石壕吏”相提并论。

    赤果果的羞辱,让相公们颜面尽失。

    请调宣抚外地,除了是远离是非,留得青山在的权宜之计,恐怕也有自己的责任。

    杨浩心里越发不是滋味。

    于是乎,他一早便找了个理由出了封丘门,在城外胡乱转悠一圈,在回城的路上“偶遇”出京宣抚河东的范仲淹。

    马车在城门外略微停驻,范仲淹探头出窗,看向即将远离的东京城。

    今日一走,何日能归?

    或者,还能不能归来呢?

    满心抱负,一腔赤诚,难道就这样无疾而终吗?

    范仲淹长叹一声,满心惆怅,前程一片昏暗。

    往日也算故交众多,今日离京远行,却鲜有人来送行。

    唉!

    然而,就在他叹息一声,准备放下窗帘,怅然离去时候,他看到了道旁的杨浩。

    杨浩正好瞧过来,几日不见,往日意气风发的范公神色黯然,好似苍老了好几岁。

    被迫外调,新政岌岌可危,名存实亡,对这位革新大臣的打击可想而知。

    也许他之所以早早溘然长逝,除了不断调任折腾外,也与抑郁有关。

    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

    居庙堂之高则忧其民,处江湖之远则忧其君……

    胸怀经邦济世之才,腹有辅君安民之志,却不得施展,绝对是一种折磨。

    庆历新政,只是在一个错误的时间,用错了方法。

    范仲淹,是个好人,一个值得尊敬的好人。

    今日一别,或是永诀。

    杨浩整理衣冠,隔着道路,恭敬一礼,表达心中深深的敬意。

    范仲淹看到了。

    从杨浩出现的那一刻起,他就知道此子心怀赤诚,那天的无礼言辞确实是“金玉良言”。

    此子一直避而远之,并非没有道理,或许真如韩琦所言,他早就看透了什么。

    革新没有错,或许是方法不对吧!

    尽管很不想承认,但范仲淹其实心里清楚,新政已经名存实亡。

    所以,他开始反思。

    哪怕不成功,也要弄清楚错在哪里,为后来者提供经验教训。

    一时尚恐怕难有结论,但范仲淹隐约有种感觉,杨浩或许看出,看懂了什么。

    那么……

    自己已经老了,多半再也没有机会了,大宋的未来就指望这些英姿少年了。

    范仲淹心中泛过一个念头,远远朝杨浩点点头。

    彼此各一个动作,没有任何的言语,但一老一少似乎都从对方的神情里看懂了什么。

    窗帘放下,马车启程。

    目送车马消失在道路尽头,杨浩怅然转身回城。

    他不知道,城头之上夏竦、贾昌朝同样盯着出城的马车。

    “范希文这一走,恐怕再也回不来了。”

    “绝不能让他回来。”

    “也是,唯有范希文走了,新政才能彻底灭绝,不至死灰复燃。”

    “可惜啊,他们走的够快,否则……哼哼!”夏竦冷笑一声,显然还备有尚未来得及使出的后招,杀招。

    贾昌朝劝道:“罢了,子乔勿要贪多,这个结果已经很好了。大宋素来讲究仁慈,赶尽杀绝并非好事。”

    “也罢!”

    虽有不甘,却也无奈,夏竦笑道:“此番也算让他们知难而退,一帮只会做梦的书生,太自以为是了。

    好叫他们知道,东京的这片天,不是谁想变就能变的。”

    “子乔,范希文既然已经走了,石介……”

    贾昌朝刚开口,尚未说完,夏竦便摆手道:“子明兄不必劝我,石介口出狂言,欲行不轨,证据确凿,当依律论处。”

    哼!

    明人何必说暗话?夏竦这般,只能说明一个问题,他要置石介于死地。

    此举算是对新政成员持续打击,确保不会死灰复燃,却也有其私心。

    睚眦必报,夏竦这般性情,着实有些……

    其他的就更不用说了,那封“伊霍之事”的书信,多半是他的手笔。

    朝堂之上,用些手段很正常,可有时候,有利也有弊。

    此番成功逼走了范仲淹、韩琦、富弼,在反对新政这件事大事上,可谓大获全胜。

    可是,官家会怎么想呢?

    那位不愠不火,始终淡然的官家,当真是心甘情愿贬谪韩、范等人?

    记恨之心,谁都会有,帝王也不例外。

    若是被帝王记恨……

    贾昌朝心思悠远之时,夏竦的目光却被城下的少年所吸引。

    杨浩?!

    他怎么出现在这里?好似是来为范仲淹送行?

    不对啊,郎君逾墙走……

    他不应该……怎地?

    再看到杨浩向范仲淹鞠躬时,夏枢相的眉头顿时皱起,目光格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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