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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血1900-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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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了跟随,李云汉更是轻车简从,只带了甲武和小肖便急匆匆赶往了白云山,留下三位旗主留在山下,一来等待袁德才和尚建武,二来他将豫西地区划拨归他所有的事情告知了他们,要他们赶紧商量一下,以备后来之用。

    三人纵马驰骋,行了十几里平路后,便进了山,又在山中盘桓半日,终于在傍晚到了白云山山门前。

    山门前此时因吴大帅来此,已然加了岗哨,巨大的山门牌坊下,几个挺直的卫兵伫立,丝毫不为山风寒冷所动。

    见有人前来,卫兵立刻上前阻止,李云汉自报了姓名后,卫兵打电话通知了山内,待他们得到了答复,这才放了行。

    绕过山门,便有两座大山屹立眼前,从两座大山之间穿过后,豁然开朗,一片低矮山头之中,正有一座高耸入云的山尖直插云间,那座山实在是太高,以至于让人觉的那山要倒下来似得。

    天色趋暗,李云汉才真正进了白云山,隐约间有瀑布声响起,再加上此地万籁寂静,竟让人又有了人间仙境的感觉。

    不及他感慨,便到了一处僻静的山坳之中,转弯进了山坳,陡然间,路两边多了几处岗哨,看来此地便是吴大帅避寒之所了。

    果不其然,山坳之中,一片树林之内,影影绰绰几点灯光摇曳,树林左侧一片湖水荡漾,湖水岸边又是一座极雅致的凉亭。

    李云汉打眼一看,凉亭内正端坐一位老者,老者一袭暖衣,正架着一杆竹竿钓鱼,李云汉大感疑惑,遂上前询问道:“老伯,此处可是吴大帅行营吗?”

    那老伯头也不回的答道:“是哩。”

    甲武和小肖正要调转马头继续前行,李云汉却摆了摆手,随后竟翻身下马,慢慢走到了老伯身后,甲武正要去问,李云汉却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甲武顿时明白,立刻拉着小肖躲到一边去了。

    “拜见吴大帅!”

    李云汉深鞠一躬,拱手说道。

    谁知李云汉这么一叫,那老伯不但没有答应,反倒是手里一哆嗦,即将上钩的鱼儿也跑了,于是怒摔钓竿道:“嫩这个二杆儿,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趁我鱼咬钩了来,这不,吓跑了我的鱼了!哎呀,气死俺了!”

    一句山东蓬莱土话,让李云汉在这寒冬的山脊上顿觉一股暖意,而吴佩孚这一身草莽气,初时便让他觉的好笑又亲切。

    许久之后,吴佩孚转过身来,眯着眼睛看了看眼前的李云汉,见他穿着一身戎装,挂着中将的军衔,于是抬手一指说道:“这世道真是乱了,嫩个小孩家,乳臭未干就挂了两颗金豆豆,这老张家的官印是铁铸的吗?这么不值钱?!”

    李云汉顿时哈哈大笑道:“都说您吴大爹从来都视官位为粪土,怎地见了同乡晚辈,就这般计较了?”

    吴佩孚先是一愣,随即猛的站起了身子,一脸的怒色!

61、大丈夫本色(上)() 
吴佩孚似乎很生气的将衣服一撩,在亭子里来回踱步,一边走一边气鼓鼓的说道:“老张欺人太甚,小张也欺人太甚!拿山东人敲打山东人,这是要搞鲁人治鲁吗?!”

    吼了好大一通后,吴大帅才又坐到冰凉的石凳上,眼睛一瞪,说道:“俺听说你是曹州人?”

    李云汉点头称是,吴大帅又说道:“哪个军校讲武堂毕业的?”

    “无门无派,有幸曾聆听过蒋百里先生的教诲。”李云汉谨慎的答道。

    “哦,原来如此啊,先生的门徒遍天下,那个什么什么国民革命军的第四方面军总指挥唐生智,就是先生的学生啊,你们认识吗?”吴佩孚忽然将话题转到了李云汉根本不认识的一个人身上。

    李云汉顿了顿,说道:“在下并不认识什么姓唐的人。”

    “哟!”吴佩孚猛拍大腿,继而喜道:“你小子口子不小啊,那个姓唐的现在可是赤手可热的人物,你有了先生这条线,何不就此投了他去?现在市面上可是流行卖主求荣啊!”

    李云汉听到这,自知吴佩孚心中窝着一口恶气,他这一生骄纵的时间比暗淡的时间长,此人又对卖主求荣之辈深恶痛绝,前有冯玉祥直奉倒戈,现有靳云鹗按兵不动,他这般戏谑,无疑是在试探李云汉的志向了。

    “孙子曰:兵者,国之大事。并非市井买卖可以比之,既然大帅说市面上流行,自然便应该是那些宵小之辈该做的事情,在下一向倾慕大帅铁肩道义之举,怎能弃正道而走邪路呢?”李云汉文绉绉一答,吴佩孚初听惊讶有余,而后竟喜笑颜开,好久没有与如此投机之人说话了,即便此人大有阿谀之词,他也一律收下了之。

    “哈哈哈,好,好,好!是我山东子弟所为!来人呀!拿些酒菜来!”吴佩孚冲着远处灯火之处喊道,随后,一队侍卫端着托盘,呈上几碟小菜和一壶烫酒。

    “来来来,小子,与我这大爹共饮一杯,如何?”吴佩孚拍拍他身旁凉冰冰的石凳说道,李云汉倒是不客气,一屁股坐了下来,瞬间一股冰凉之感直入脑髓,好在他少年练武,这点冰冻还是承受的了的。

    不过,却在吴佩孚看来,却又是一奇,因为,整个白云山里,敢像他这般大冬天常坐冰凳的,除了他自己以外,就是眼前这个中将小子了。

    “在下听说大帅您在军中一向严禁烟酒的,怎地到了这里,又开了这军规呢?”李云汉为吴大帅斟满了一杯酒后,自顾自说道。

    吴佩孚大手一挥,说道:“有朋自远方来,无酒可谓不成席,咱都是孔老夫子的家乡人,这点道理,难道你小子认为俺这大老粗不懂吗?”吴佩孚自称大老粗,实际上也只不过是自谦罢了,他是前清秀才出身,在北洋各镇之中,算是难得的文人了。

    说完这句话,吴佩孚的眼睛珠子忽然咕噜噜一转,随后轻声问道:“小子,甭瞒你大爹,说吧,上山有何事啊?”吴佩孚自顾自饮了一杯热酒,嘴里咝咝了两声,又夹了一筷子菜送入嘴中,似乎刚刚问起的这话跟没问一样。

    李云汉又赶紧替他满上,随后说道:“我此来,是想劝大帅进兵的!”

    “咳咳咳!”吴佩孚不知是被刚才的菜呛到了还是被他这一句话给噎着了,他一边猛拍心口,一边指着李云汉断断续续的说道:“你,你,咳咳,咳咳,你劝我啥?”

    “劝大帅进兵!”李云汉斩钉截铁的说道。

    吴佩孚何等英雄,他此生做的就是风云雷电般的王侯大业,所以,此等人的雄心必然是不可被低估的,只是,即便如此,他也深知若想重出江湖,恐怕又是极难办的事情,可是眼前这个小老乡,一张口就是劝自己进兵中原,何其怪哉?!

    不过,像李云汉这般口出惊天之语的人,他吴佩孚见的不可谓不多,于是缓了缓神,笑眯眯的说道:“云汉老弟,你这是千里迢迢来消遣我吗?”

    李云汉将面前的一杯酒一饮而尽,随后站起身来,亭中冷风吹过,一阵寒意袭来,他却浑身似有一股暖流浮动,于是解开上衣一颗纽扣,进而一步迈出亭子,站在刚刚吴佩孚钓鱼的地方,扭头说道:“大帅,齐国开国君主姜尚当年在渭河盼垂钓,钓的便是天下二字,今日大帅独钓白云山,岂不也是为了这二字吗?”

    吴佩孚听了这话,啪的一声将手中就被狠狠摔在石案上,说道:“初生牛犊不怕虎,你小子张口闭口天下,可知我这些年殚精竭虑,最终为何又落了如此下场吗?”

    李云汉丝毫不惧吴佩孚的怒喝,反而迎着他的目光说道:“大帅,你知道那项羽吗?三千江东子弟打遍天下无敌,可为何最终却落得乌江自刎的下场?!”

    “难道你说我像那个匹夫吗?”吴佩孚生气的说道。

    “难道不像吗?有人曾说,项羽把大印玩在手里都磨掉了角了,也不舍得把权柄授予他的得力部将,大帅你几经沉浮,端的是妇人之仁,纵有力拔山兮盖世无双的武力,但终究又如何呢?为何你的身边那么多背叛你的人?项羽难道不是死在当年他的部将手里了么?”

    李云汉连珠炮的回答,让吴佩孚怒不可遏,双眼憋的通红,似乎下一秒就要拔枪杀了这个侮辱他的年轻人。可是,慢慢的,李云汉发现,吴佩孚的眼睛中出现了一丝迷离,迷离渐渐扩散而后则是满眼的悔恨。

    忽然,吴佩孚转身说道:“你说我身边叛徒多,那你身边的少吗?”

    李云汉耸耸肩,不置可否,吴佩孚忽然喊道:“把那个混蛋带上来!”

    少顷,在树林里传来一阵呵斥的声音,随后,几个士兵押着一个穿着长袍的人走了过来,长袍低着脑袋,浑身上下捆着麻绳,他似乎很怕见到李云汉,一直别着脑袋。

61、大丈夫本色(下)() 
“小子,认识他么?”吴佩孚一指那长袍说道。

    李云汉借着微弱的月光,仔细打量了一番,随后仰天长笑道:“我当是谁呢,原来是这小子啊。”李云汉走到那人身边,斜着眼睛微笑着看了看他,那人立刻吓的哆哆嗦嗦的说道:“鲁,鲁,鲁王。”

    他的话刚一出口,李云汉反手一掴,“啪”的一声,那人的脸上便多了一张五指山,他手捂着脸,恐惧的跪倒在地,进而双膝跪地挪到李云汉的脚下,紧紧搂住他的腿哭喊道:“鲁王,鲁王,都是李九鬼迷心窍,那个冯仁光他逼着我这么做的呀!”

    李云汉气极反笑,没好气的将他踹过一边,吴佩孚上前说道:“你不想知道他来我这说了些什么吗?”

    李云汉又是耸耸肩,笑道:“此人乃一个真小人,我当初放了他一命,便是要试探冯仁光是否有悔过之心的,没想到啊,他们越走越远了。”

    吴佩孚笑笑,继而说道:“山东的事情我不知道,但是也听别人说过几回,云汉老弟,你可知当初你为何那么容易就登上了鲁王的宝座了吗?有为何委你重任,要你来说服我?”

    不等李云汉说话,他又说道:“告诉你吧,这北洋的军界就是一滩污水,已经到了不能再**的地步了,说穿了,这些人就是拿你来祭他们那张大旗呢!”

    听了这话,李云汉大吃一惊,脑子里迅速闪过一连串的影像来,忽然间,心中一阵似懂非懂,于是开口说道:“请大帅明示。”

    吴佩孚笑眯眯的一摆手,士兵便押着李九退了下去,而后,吴佩孚忽然提出要泛舟于湖,李云汉便跟着他上了一条小船,两人任小船四处飘荡,这片湖面积不大,却极具中国古山水的韵味,九曲连环,依山而行,不一会,小船便隐入了山林之中。

    “此湖名叫镜湖,多文雅的名字啊,据说这名字是西汉名士张良所起,现在看来倒是有几分意思,镜湖,顾名思义,便是如镜子一般的湖,照的不是人脸,而是人心啊!”吴佩孚颇有些才气,说起话来云山雾绕,却有那么一点禅的意味。

    “知道最近广州方面传来消息说,国民党内部十分的不稳定,原因便是容共问题,可是,即便如此,这天下到底鹿死谁手,明眼人都知道,恐怕用不了两年,这全中国都得在他们的手里。”吴佩孚的深知灼见,让李云汉第一次真正意义的站在全国的高度考虑问题。

    不得不说,与这种人谈话,增长的不仅仅是一种见识,还有一样,便是胸怀,身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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