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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宫里的八十一个女人-第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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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转又想,如今房、杜二人虽然没遭不测,但父皇疑心没消除,危险仍时刻存在,父皇既然忌讳房、杜二人在自己身边,看来连自己今后和房、杜接触父皇都会忌讳。

    这些天来,他本来想去看看房、杜二人,却因为这原因而不敢去,今天,听父皇说这些话,就更不敢与房杜二人接触,以免父皇再起疑心。

    且说房玄龄自来到京城,先在秦府当了李世民几个孩子的家塾先生,后跟随李世民参加了西征,由于谋划出色,和杜如晦一起被提拔进了天策府,他便把妻子从秦州接到了京城来。

    虽然岳父是秦州的望族,想资助他在京城买些房产,他却说,大丈夫志在四方,事业家业得靠自己创造,伸手得来衣食者,非大丈夫之所为,所以,便没有用岳父的银子购置下房产。

    到被裁黜的时侯,仍是两手空空,若不是李世民暗地里给他在长安城中购置了一处小房产,他真的是无处安身。

    李世民暗地里又赏了他和杜如晦各一万两银子,便也见得手头有了宽余,日子也过得算是滋润。

    自然,他不是做生意的料子,一个无业人员,在京城不会做生意,自然便显得闲散,终日闲在家中确实是无聊,这天,他看看闲在家中无事可干,遂一人出了门,往城东郊外散心去。

    房玄龄出了家门,先在长安城中这里走走,那里看看,看这长安城比自己初到京城时有了很大变化,许多街道新建阁楼林立,商贾、小贩生意兴隆,街道繁荣异常,这是战后和平的繁华景象,房玄龄心有感概,遂口占一律云:

    长安城头彩云飞,民安常赖济世迟。

    若无战场多杀戮,早写大唐盛代诗。

    房玄龄吟毕,觉得心气爽朗,近期郁闷心绪一扫而光,遂又折转西城,出了城门,往西山感昭寺去。

    这西山感昭寺本就是长安城外的一景,是各地游客和京中闲人游览胜地,一年四季,风和日丽之时,都是游人如织。

    房玄龄出了城外,朝西山感昭寺望去,只见苍林隐翠,一片葱笼氤氲之气,其山形如盘龙蛰伏,蜿蜒迂回,又隐威潜藏,房玄龄也算是个方术迷,风水、算命、卜卦、看相、拆字无所不通,看这山形有帝王之气,不禁心里一惊,想道:这本是帝王风水之地,何以成庙宇安居之所呢?心里不得其解,遂也一路心里呢喃着,上山朝感昭寺去。

    这房玄龄虽然是个饱学之士,满腹经纶,谋算过人,可他天生憨实,向来不小算谋利,他觉得为蝇头小利谋算,非大丈夫之为。那类人见利忘义,心胸狭窄,得一利而踌躇满志,得一志而狂妄骄人,终日费尽心机争名夺利,巧设奸谋设井算人,于军国大事,锁屑计找,无恢宏之度,无决断之胆,于个人之事,唯图眼前,寸利必争,甚至于不惜损人利己,到头来多为机关算尽,反倒送掉卿卿性命。

    房玄龄正因为不愿小算谋利,前朝考取了进士,正逢隋代崩殂,没有被任用机缘,唐代开国后,虽几次京试赴考,却不愿贿官谋途,始终没能考取功名,若不是遇了李世民慧眼识才,恐怕他只能屈才乡里,永无出头之日呢。

    后进了秦府,又有机会与李世民同赴西线之役,其谋略之才有了用武之地。那时盘析太子、元吉之阴谋,为李世民出谋划策,驱二将请李睛之兵;倚关阻击,既消耗敌人有生力量,又拖延时间,以待援兵;放弃齐州诱敌深入,偷袭狼牙关形成了关门打狗之势,待李睛三十万军马调到,颉利和突利即成翁中之鳖。

    西线之役,李世民对房玄龄刮目相看,逐简拔房玄龄进了天策府,任记事之职。

    房玄龄知道,这大唐江山虽已稳固,但是李家兄弟情同水火不可调和,宫中暗伏杀机,宫廷内哄在所难免。虽然长孙无忌、尉迟敬德、程知节这几位将领都劝李世民及早行事,可李世民始终不愿骨肉相残,宁愿吃亏而不愿先下手。

    这次皇上下旨裁黜他和杜如晦,他知道这不仅是太子、齐王之策,皇上实已很明显偏袒于太子和齐王了。细思李家之事,李渊皇帝有这样的心理也属正常。虽然李世民功劳大,其才能远非太子、齐王可比,但三兄弟形成你死我活的两派,更兼李世民与皇上嫔妃有隙,偏向李世民利国不利家,偏向太子、齐王,虽不利国却能保家,这样的偏袒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如今太子、齐王釜底抽薪,先撺掇皇上裁黜他和杜如晦,往下必延及尉迟敬德、程知节等在京将领。情势发展到这一步,李世民便没有丝毫退路了,倘若再不出手,即成别人刀殂之肉,大势若去,无可再复。

    如今他和杜如晦既然被裁黜,皇上疑心重重,稍有不慎,他们二人随时都会招来杀身之祸。这些天,房玄龄呆在家中未曾出家门半步。他心里明白,他和杜如晦之间不能让别人看出有过从甚密的迹象,更不能和李世民有任何往来,这种把柄要是落到太子和齐王手里,便可以陷害李世民有密谋造反之嫌,轻则可置他和杜如晦于死地,重则李世民可能从此陷于万劫不复之境地。

    但是,一个大男人整天在家里那能呆得住,他权衡再三,觉得出门观景散心去,总不至于涉嫌谋反之罪,这才单独出了门,往长安城外西山去。

    一边想着,不觉间已来到了山下。这西山确实景色奇特,不仅四面山环拥抱,山形潜藏,且山势轩昂峻峭,山上多是苍松、古柏和千年老榕。拾级登山,便觉一股氤凉之气扑面而来,抬头望去,感昭寺正在山形拥抱的山窝间,看去,轻烟袅袅,碧瓦笼云,殿宇轩昂,真有一番浩然俨皇之气。

    房玄龄上到山门,抬头见一道红粉砖墙挡住中道,那道红粉砖墙高有九尺,沿山围住感昭寺,挡住中道一段宽有两丈,顶端盖住琉璃碧瓦,飞檐雕着凤鸟翔徊,粉壁上绘成百花仙女图案,中间开一圆形拱门,门顶往上三尺勒书“感昭寺”三个隶书大字,门两侧用两尺宽的石条镶壁,也用隶书镌刻成一副对子道:

    留居世外,只有仙娥入境界,

    静守云间,才得感昭驻心寰。

    房玄龄细看这门顶勒书和门边对子,觉得这寺庙起名怪异,这寺庙本是出家人的去处,大凡人是了断尘根方能出家,了断尘根则四大皆空,心无物念,这“感昭”二字不仅没有了断尘根,心无物念之意,反而是沉于物念静心感之,仿佛闭门思过之意。这对子上联虽有超脱尘世之意,可下联却又耿耿感物,与首联大相矛盾。

    房玄龄到京城不足三年,京中怪事自然不会全晓得,遂于心嫡咕。进了山门,又蹬了几级石阶,便是一片宽阔的院落,几株古榕、古柏、古松错落院场中。这些古树硕大枝干撑天遮日,从树木枝叶罅隙漏进斑驳阳光。院中也有些许游人,有两个老尼在院中打扫,房玄龄懒散地在院场中徘徊一会,觉得也是无聊,遂进了庙寺中。

    房玄龄进了庙内;折转一道游廊;看这庙中仍有大院;旁着游廊有假山、池沼、盘栽花木,池沼中水清见底,红鲤青鱼往来翕忽,走过长廊,又折上一道石拱桥,即到一座高大院落,上二级石阶,便是廊檐大门,抬头见匾额上书“太阴正殿”四字,门旁又有联道:

    沉思向善,方知失错时事,

    静心于佛,将成正果金身。

    房玄龄想,这又是错对,上联于佛意大相径庭,下联才有出家人心愿,正不知庙中所修何种佛事,出家者都是何种人物?心里纳闷,遂入了殿中,看一老尼盘坐正中案前,双手合十,闭目念经,旁边站着几个小尼,腋抱佛扫,亦双手于胸前合十念佛。庙中进香散银的人不少,案上香火旺盛,跪求佛签的人络绎不绝。

    房玄龄也散了些银子,上了几柱香,倒也不求佛签,只站旁边看了一会儿热闹,遂转了后院到各处走走。

    这后院游廊曲沼,假山竹树,风光更为别致。有偏殿、禅房、厢房,又分成几个小院,这建筑布局看去轩皇典雅,错落有致,房玄龄忖道:这感昭寺怎么不象个寺庙,倒象皇家居所。

    正纳闷着,已转至后院围墙边,见一株老榕旁的墙壁上镶着长幅磨光青石,上面刻着许多诗文,便往前细观之,遂知此庙起建于汉朝,至隋朝改建,命名“感昭寺”,为宫中受贬嫔妃静心思过之所,房玄龄这才恍然大悟,心想,怪不得看这山岳潜藏皇气,院落建筑布局不同其它寺庙,就连匾额、对子意义也不全是出家人的意念。再看那篆刻之诗,多是文人骚客发泄之作。只又再四处走走,再无趣味。

    房玄龄从西山下来时,只一路朝家里走去,走过城西街头时,忽听一个声音在身后唤他,房玄龄回头看时,见是秦府护军程知节。

第一七一章 稍得志太子猎城郊(一)() 
那程知节一脸络腮胡子,笑呵呵的朝房玄龄走来。“房先生,多日不见,你便独自消闲来了。”

    “多日不见程老弟和诸位兄弟,真也好心烦。”房玄龄高兴得满脸含笑道。

    “自你和杜如晦一起被裁黜,咱们就少得见面,今天有此偶遇,咱们何不找个地方喝两杯。”程知节笑着说道。

    “这也好,整天闷在家里,都窒息得快疯了,”房玄龄说着,朝街道斜对面看去,正好有一家酒店,房玄龄遂拉了程知节朝这家酒店走去。

    二人进了店,上了楼去,选了西座一个雅间坐了下来,店小二拿来菜谱,房玄龄随便点了几样菜,看着店小伙端上酒菜来,二人遂斟酒对饮起来。几杯酒后,程知节放下酒杯,吃了几块牛肉,一边嚼着道:“俺世民哥哥做事怎么越来越犹豫,越来越前瞻后顾的了,殊不知这样下去有一天被人家先算计了,那时后悔也就迟了。”

    房玄龄听着道:“那你说该如何才好呢?”

    程知节道:“俺世民哥哥总忌讳骨肉相残,可是太子和齐王已经没有人性了,他们一而再,再而三的设计置哥哥于死地,哥哥几次死里逃生,情势到了这样的程度,已经是你死我活的了,现在皇上已经明显的倾向于太子和齐王,咱要设法让哥哥起事,要么,咱们恐怕都死无葬身之地!”

    房玄龄听程知节说完话,眉头微锁,沉吟半刻道:“能让秦王殿下及早起事倒是最好,只怕没人能劝得动他,目前京中有你和尉迟敬德、李世勋、段志弘诸位将军护着殿下,太子等人还不敢明着生事,然其暗地里加害殿下,殿下早也吃了一堑长了一智,不容易得手。可现在太子和齐王换了手法,他们知道直接对殿下下手不容易得手,转过来先除掉殿下身边的人,削弱了殿下的实力,待到殿下无力和他们抗衡的时候,再回过头来除掉殿下,这叫釜底抽薪,这一招狠毒。如今皇上又明显的倾向了他们,时势对他们很有利,倘若任其下去,用不了多久,殿下以及我们这些跟随殿下的人,将都成他们刀殂之肉。眼下我和杜如晦已被裁黜,往下,他们肯定要对你和尉迟敬德、段志弘、李世勋这帮在京城的将领们下手,你等必得小心行事,免遭他们暗算。”

    程知节听房玄龄这番话,一股火气就涌上来,骂道:“我先宰了他俩个畜牲,为咱哥哥和兄弟们出这口气,免得我们大家整天提心吊胆的过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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