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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殊-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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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时雪儿不自量力,布阵想与妖魔对抗,等县令夫妻发现时,她已经死了。不是妖魔杀的,那是谁杀的呢?

    夜色如沸腾的水,王浸喝道:“真凶自投罗网了!”

    两个男人身不由己,被踉跄着丢进来。他们吓得魂不附体,向王浸叩头:“推事大人。”

    王浸徐徐问:“你们知罪吗?”

    那两个人似乎觉得事情也并不很严重,叩头道:“我们……不该太好奇,在外头看?”

    刚才他们在外面探头探脑,就被王浸的灵网捉进来了。

    王浸冷笑一声:“是吗?”口气猛然锐如刀,“你们杀了人,以为能脱罪不成!”

    衙役们在外头稳稳把着门,笃定得很:大人会让他们招供的!这完全是三个指头捏田螺,手到擒来的事儿嘛!

    一个更次没过,这两个男人就痛哭流涕的招了:是的是的!是他们想偷点东西,发现一个姑娘昏迷在地,就忍不住犯了男人都会犯的错……好像姑娘本来也带着伤,他们居然不小心把姑娘搞死了!吓得他们赶紧逃了!

    不不!他们没有毁尸灭迹。事后听说雪儿的尸身被毁,他们还吃惊得很呢!

    现在他们俯罪,也是该当的。他们不喊冤,就是心里困惑:怎么王推事能把他们抓起来呢?

    “推事大人开了天眼不成?”他们斗胆请问。

    王浸微微一笑:“我早知凶手另有人在,存心叫你们自投罗网的。要不是切己的事,别人谁会半夜来偷看呢?”

    是啊!连白南浦都回去了不是?

    原来王浸连这个推审的时间点,选的都是很讲究的。

    这两个人被押下去了。王浸继续对付县令夫妻。

    不错!除恶务尽。妖魔虽然没有真的杀人,但他还是非抓到这个妖魔不可。县令夫人以为她身上已经没有妖魔的线索了?那她可就太天真了!

第六十章 碾碎一双心() 
第六十章

    王浸慢悠悠对古浪县令道:“你们看到雪儿死了。那两个人看不出来,你们是看得出的:她身上确实沾着妖魔的气息。你们生怕查究到你们身上,就把那气息毁了,为此把她的尸身毁了。虽非杀人,但身为一县的长官与夫人,这种行为也是不相衬得很了。”

    不相衬,那怎么办呢?王浸给出的解决方案非常的简单粗暴:至少要有一个人以死谢罪!

    罪名涉及到妖魔,就没有道理好讲。梁凉当初要捉曼殊去询部审讯,也不需要引什么法条的。如今王浸关起门来要他们自己决定死一个,而不是把他们都推到大庭广众之下羞辱一顿再杀了,已经算很给他们面子了。

    这里外早就布好了罗网,不光是抓那两个真正的凶犯的,更是要对付县令夫人的。

    古浪县令感受到空气中弥漫起的杀意,擦着额上的汗,发现他真的还不想死。就算为了夫人……他一直以为他有多爱她。他对她的爱也确实超乎很多男人能给发妻的爱。公堂上抢着认罪,他也是真心的。如今他却又怕起死来。

    王浸的语气就还是很淡然:“县令哪!想这妖魔跟尊夫人相处都有多久了,这许久都没有露出马脚给外人知道,想必是想做长久买卖的,怎么会忽然就开始杀人?本官以此推定,人命案另有乾坤。本官既不了解那妖魔、更不知道你们相处的细节,仅凭常理推断,就能断案如眼见。你们跟妖魔相处这许久,还会以为是牠杀人?”

    一点没有嘲讽的语气,但嘲讽的意思已经很浓了。

    空气中似有无形的蛇滑出来,身子扭结在一起,择人欲噬。

    看不见的蛇信吐在古浪县令的身上。古浪县令想尖叫。

    他现在知道了,他不是怕死。他是怕蛇。

    很小很小的时候,他在水里玩。像所有水灵孩子一样,他不怕水。他能耐比一般孩子还大一点,或者自以为能耐更大一点,就游得更远些,不知到了哪里,听淅淅沥沥的水声,想着:咦,下雨了?

    他钻出水面,看见弯弯的月牙儿高高挂在天上,扯来一片棉絮般的云朵,遮住了自己的脸。有一条怪蛇,顶上一丛蓝毛,蓝毛间有金光闪闪的独角,怒冲冲对他一张嘴,吐出蛇信。那蛇信长得不可思议、红得似火,一下子就贴到他脸上。他直接晕倒了。身子往后跌进水里。

    这样晕跌进去,人是要溺死的,哪怕他是水灵孩子也不例外。但他竟然没死。多亏一个女孩子救护他,把他从鬼门关拉回来,送他回家。

    那娇小玲珑的身子、灵气四溢的眼眸,从此成为他一生所爱。

    她对他也确实极尽一个女性能做的温柔体贴之能事,不枉他对她倾心痴心、立誓要娶她。

    他真要娶她的时候,她却退缩了。他当然不肯罢休。她逼他发了毒誓保密,这才告诉他:她被妖魔缠上了,不适合做任何人的妻子。

    他仍然娶了她,一半是爱,一半是报恩。婚后她也很好的扮演了一位合格夫人的职责,并且替他物色了美且慧的小妾,代她弥补妇责的不足。

    一切似乎都可以这么平顺的过下去,甚至不失为幸福,直到雪儿命案,他惊觉他的生活不过是建在薄冰上的屋子,哗啦啦说倾覆就倾覆。

    这也是应当的。他没发觉?是他蠢。这么蠢也不适合当县令了。何况还欠她一条命。现在赔上好了。一死了结好了。做为男人、做为一方父母官,有点担当好了!死好了!

    说是这样说,蛇信吐在他后脖颈上,他仍然感觉毛骨悚然,实在不能引颈就范。

    他想反抗,就发现已经被束缚得无法反抗。

    这时候他只有一个念头,求什么东西、什么人,挡在他前面保护他。随便什么都好。就算是他的夫人,他都想拉着她的袖子扯着她的头发把她挡在他和那蛇信之间。

    不能怪他。他也没办法。有一种恐惧超乎人类的一切决心和爱意。

    她也没有真的让他动手。

    当王浸甩出最后一句嘲讽时,这个女人被压垮了。这句话对她来说,比蛇信还要可怕。

    “你们还会以为牠杀人?”

    她真以为那妖魔杀人。即使如此她也愿意偏袒牠。她以为这是因为她爱牠太多。现在才知道,爱得还不够。

    她对牠的信任,甚至敌不上一个推事的判断。

    现在她重新回想起牠离开时的眼神,终于能理解了。牠陪她几乎整整一生,而她给的信任还不如一个陌生推事。

    王浸碾碎了这一对夫妻的心。古浪县令丧失了庇护夫人的勇气,夫人则决意赴死了。

    她想死就好!

    王浸并不是要杀古浪县令。古浪县令的死对他来说有什么价值呢?他要杀的是县令夫人!

    并且要她自己心甘情愿的赴死,他的“蒸骨”术法才好施展。

    古浪县令的夫人对县令道:“你也不用难过。当年我与……我与牠……”本想说“我与那妖魔幽会”,毕竟说不出口来,含糊过去,又道,“被你撞破,你要溺死了,我救了你,想着以后婚姻不知如何了局,又见你感我恩,我有意示好,就是想你以后一直替我遮掩的。是我存心利用你,你良心可以安稳了。”

    古浪县令只觉耳边嗡嗡作响,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

    其实这话是真的。他夫人坦白完了之后,就准备死了,却发现死没有那么简单。她承受了骨架肢解一般的痛苦,而在她的骨架中,有类似小虫子一般的气息逸走!

    “这是什么?!”她**。

    如果她不是痛得丧失了力气,这本来应该是一声尖叫。

    “怎么回事?”古浪县令惊惶失措的咬着胡子。

    如果不是王浸先碾碎了他的爱,他现在已经扑护到他夫人身上了。现在他做不到。想到他在最恐怖的时候,愿意让她挡在他和蛇信当中,他羞愧得不能看她。想到她对他不过是利用,他忿恨得不愿看她。

第六十一章 男欢女爱怎生抗() 
这对受审夫妻之间的感情,曾经好到人都艳羡、在公堂也能抢着认罪,现在却碎得不可收拾了。

    往事不可追。妖魔在古浪县令的夫人留下的护身息却还在。

    当初她见了雪儿尸身,认定是牠干的,气得牠走了。她虽以为牠杀人,对牠的情义还在,想着怕事情闹大,人家要在她身上追牠的踪迹,下手把自己身上的可能留下的踪迹都毁去,不惜把自己弄成重伤。却不料牠也放不下她,在她身上留下了护身息,当她受难时,会向牠通报,牠好来救她。

    如今古浪县令的夫人身受奇苦,那护身息连忙去报警。古浪县令的夫人至此才发现王浸的图谋,想要做点什么,已经晚了。只因王浸诱她自动求死,好方便他施展“蒸骨”的灵术,把她彻底控制住,不但让她此时再无法反抗,而且还借她的名义不断发出“好痛苦,快来救我”的信号。

    妖魔终于来了。

    牠一来,声势浩大、动地惊天,真要将地皮刮裂、时空碾碎。

    牠想要先声夺人,占定优势。

    这凶悍的攻势却被化解在轻柔的梦中。

    王浸做了个很小的动作。他只不过是打开了一只盒盖。

    惘然的盒盖。

    并非寂瞳公堂上送的空盒子,而是当初给古浪县令的夫人酿的真正的惘然。

    春日桃花开满头,一见一生误。纵知道牠是妖魔,也已经无法自拨。

    古浪县令想酿一盏惘然,让自己记住最初的倾心,坚定自己守护夫人的决心。她却原原本本酿造对妖魔的痴恋,让古浪县令看,叫他不用再守着她。

    她的确利用过他,但走到最后,也愿意放他自由了。

    他却不愿走。

    泥足深陷,凭自己的力量怎么拔得出去。也只有王浸才能残酷的碾碎他们所谓的爱情。

    自以为的爱情,怎么敌得过疱郡询司推事的屠刀。

    而惘然却始终如初。

    管什么人事变迁,它总是最初的天真、最初的深挚、最初的芬芳。

    妖魔也不觉被吸了进去。

    见那迟迟的春日,芳草如茵,牠初幻人形,临水自照,艳了那女孩的时光。

    木芙蓉氤着沉沉的水气,牠在她耳边道:“唉你,从了我好不好?好不好?”

    一声声问,牠捧起她,如捧起水灵灵沉甸甸的花。

    花还没有开就落了,打在溪水中,从此随流而去,难以自拔。

    这男欢女爱,怎生扛?终久是随波流向荒唐更深处演荒唐!

    曼殊涨红了脸,暗啐一声太荒唐!

    她在寂瞳那里被设计,眼前一黑,以为“我命休矣”,谁知稀里糊涂竟被甩到了什么地方?看着人家上演活春宫呢!

    “你可以把持住的。”旁边有人道。

    谁?谁对她这么有信心?

    转过头,曼殊见到铭瑭。

    他的殷切神情,像老师、像兄长。

    曼殊深呼吸,本着女汉子阅片无数的阅历,镇定心神,把眼前活春宫无视,问铭瑭:“你怎么也来了?”

    “朋友嘛。”铭瑭轻轻一笔带过。

    他本来察觉寂瞳那儿的饮食与衣饰有异,刻意防备,但为了救曼殊,还是跟着来了。

    好队友,好基友!曼殊感动并且自责:“都是我……”

    铭瑭摇头:“跟着你也有好处。不然怎么能有机会看这场好戏?”

    所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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