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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剑啸云歌-第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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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收拾停当,换了盗贼的衣服,摇身一晃,只听他周身骨节脆响,顷刻便同浸在粪坑中的盗贼一样的身量,只是容貌难改。他抓了些木灰泥浆,在脸上乱涂乱抹,又捡些膏药将那张脸几乎贴满,这下子谁也认不出人来。他本是炼血的大家,一身骨肉都任意指挥变化,随意将声音压低,虽有些诧异,那人却是个闷葫芦,也没谁能够分别这等诧异。

    他又买个机警,先一步到房中躺下,蜷在一团直哼哼。天色将晚,那同房的贼寇归来,见他缩在那里哼哼,都叫道,“呆头,今儿是咋啦?”

    他沉重音儿,装作苦痛道,“这不染了风寒,引得身上的枪疮犯了!”原来那海贼刀口舔血,哪个不是满身伤,当下也没人怀疑。有那好心地扑过来看看,只见他满脸乌黑,狗皮膏药贴了一脸,只露出两个眼睛。这一扑吓人一跳,忙不迭又推开,嘴里骂道,“你这害瘟的呆头,腚上都贴满了,只留个眼子!”

    他装着虚弱道,“哎哟哟,犯了孽咯,窜到脸上,比你那狗腚还丑,不敢见人咯!”

    那海贼笑道,“你这遭瘟的还敢嫌弃爷爷,累爷爷念你一场!”说着,轻踢他一脚,骂道,“缩到狗窝里歇半日,明晚爷爷带你去水磨巷口子那家磨磨枪,准保你药到病除!”说着,嘿嘿淫笑,“那家新到个脂儿,才破瓜半月,水灵得很!”

    屋中海贼齐笑道,“人呆头好得是那好功夫的鸨姐儿,你不给拾掇拾掇?”

    “哈哈哈!”那海贼笑道,“那家的鸨姐儿我也熟,赶明儿让你小子试试滋味儿!”

    这些个海贼说些喝酒逛窑的下作事,柳七全不知晓其中关节,哪里敢接口,只得在那里装模作样的哼哼。众人说得天晚,渐渐便起了鼾声,柳七心想这便算是糊弄过去了,闭目暝神也休息一晚。

    第二日,那些个海贼昨夜里说得淫心大动,苦熬了半日,到日头偏西,才寻了个机会跑出去厮混,直到后半夜才悄悄归来,一个个两颊酡红,酩酊大醉,眼含春意,不知磨了多少枪头,费了多少子孙,一个个血亏精空,踉跄到房中倒头就睡。柳七正好假意生病,推脱不去厮混,乘着机会将这几进院落都细细勘察,将这里面人数排布,大小头领都弄个明白。

    夜过子时,他正在那瞑目屈身,忽听得门响,紧接着一个低沉粗犷的声音响起,“呆头,呆头!”

    柳七佯作迷糊,揉着眼道,“李哥!什么事?”这伙子海贼,乃是青波山王手下的精粹,有三个头领,乃是林达、梁兴、王虎,都逆反先天,打通些窍穴,功行第一境。这些个头领手下,又有些小头目,却是后天的好手,刀枪剑戟,斧钺钩叉,镗棍槊棒,鞭锏锤抓,总得精擅一二。再下来,便是柳七扮作的人物,气足血畅,也有些勇力伴身,功夫随行,平日里三五个人近不了身。再往下,就是些喽啰,只能够摇旗呐喊,顺势冲锋,充当门面,不堪大用,若是被敌对的勇力一冲,全是累赘,故而此次不曾带来。

    饶是如此,这府中也聚了百余人,兴风作浪起来,也是不容小觑,便是一郡之力,匆忙间也拿他不下。当然,这会稽郡琅琊城却不再此列,城中藏龙卧虎,城北国清寺,江阴凛风营,更别说青丘城近在咫尺。莫说小小的青波山王,便是流波海主亲至,也得小心翼翼,低调做人。

    喊他那人叫李忠,乃是林达手下的小头目,正辖着他们这几队人马。这些个亡命徒又哪里经得起管,被这繁华的琅琊城花了眼。起初出去厮混还要偷偷摸摸,后来去的人越来越大,也就明目张胆,这些个头目也混在其中,自然不好说闲话,只相互帮衬着掩饰。这夜里也是没法,得这一帮醉鬼。正遇着林达下令聚些人口,好不容易才从各处拉扯过来十数个人,跑去给林达复命。

    柳七被李忠拉起来,跟着转到后院的另一处院落中,只见天井下聚着几队人马,青不青,黑不黑,手脚粗大,面目狰狞,都是凶恶之徒。此时聚在此处,稀稀落落,没精打采,好似霜打的茄子,不住地打着哈欠。只有领头的一人虎目威视,眼泛精光,炯炯地逼视着人群。

【凤栖梧】8、暗线() 
柳七拿个帽兜兜住脑袋,跟着李忠在院子里等候。李忠讪笑着靠向那领头之人,低声道,“林头,人都齐了!”

    林达身长八尺,浑身匀称健硕,皮肤黑得发红,一身腱子肉好似虬龙盘结,豹头环眼,短发硬茬茬,鼻尖唇薄,胡须钢镚蹦。真似个巡海夜叉转来世,黑鱼成精上岸来。他看着下面人群三俩凑头,好似一盘散沙,没精打采,如同霜后的白菜,真是气不打一处来。他又如何不知这里面的勾当,只是本来干的就是卖命的活计,决不能管束太严,只得拿眼狠狠地瞪李忠一眼,环视当场,目光过处,尽是一片整肃。他巡视片刻,才满意地点点头,冷声道,“这几日兄弟们也休息够了,今夜的差事可是不容差错,都给我警醒点,要是误了山王的事,后果就不用我说了吧。”

    这些人被林达冷光一扫,顿时打起精神,听他说得严重,都连连点头,诺诺称是。院中聚了也有四五十人,柳七站在当中并不显眼,他心道好机会,跟着这一众人转出院落。由林达打头,各个头目带领着各自的人马,转道院后的水道上船。那船长有七八丈,宽也两丈多,好似一把梭子,一只船便将那宽阔的水道占了大半。船身黝黑,用的是上好的柚木涂了木漆,上面起了一重舱室,船上并无桅杆,两头甲板下都雕着兽面纹,浑似个官家富贵的画舫。

    夜色浓重,水道阴寒,黑黢黢好似无底的深渊,柳七目光如炬,来回扫视,共有七条船横亘水上。林达自领了头船,后面的每队领两条,各自监管前行。众人登船攀桨,摇摇晃晃,好似黑夜中的游龙,悄然向南城而去。那船上没有灯火,只凭着岸边街道上的街灯添一缕光亮,琅琊城中水道纵横交错,只得一个跟着一个,飘飘转转,不知过了多少街巷,转了多少桥梁,直到南城尾端,才停了下来。那时夜深雾重,柳七也辨不得是什么地方,只得跟随者一众人上岸前行,又走了半里,才在一处宽宅后院处停歇。

    林达领着几个头目扣门,悄然对了些接头的暗语,只听得那处门响,转出一个人来。那人身着常服,却掩不住富贵之态,手掌粗大,也应是练家子。柳七听过玄涛描述,又在余甲处打听了些情况,当即认出此人来,正是虎啸堂赵东海的心腹香主——俞震山。

    俞震山客套几句,连忙招呼众人进门。一伙人鱼贯而入,只见入眼郁郁苍苍,色彩点缀,馥郁芬芳,夜色中,又有花瓣凝露,嫩蕊垂鲜。蔷薇,月季,玫瑰,牡丹,百花争艳,青松,绿竹,*,丹梅,万木傲霜。竟是一处四时不谢青碧碧,流彩喷香动霞光的花园。那花园占地颇大,俞震山领着众人左转右转,不知转了几重门厅,周围却还是金弹绽黄,偎红倚翠的秋色。

    又绕过几个小桥流水,穿过几折回廊香亭,才到了一处颇为隐蔽的小院之中。院里干干净净,青石铺就的地面上堆满了拿油布包裹好,好似一层层顽石堆积的东西。

    俞震山领着林达蹲身观瞧,轻轻将油布扯开一脚,露出一抹银光来。只见油布包裹下,蜡杆堆叠尽显棕黄厚实之色,银光乍现暗藏锋锐之刃。牛角弓,黄桦弓,一张张麻油浸润,弓弦舒展如龙筋,雁翎刀,大环刀,一口口皮革包裹似银鱼。还有那一丈多的床弩,一人高的朴刀。鱼鳞甲,严实细密攒簇紧,明光铠,冷色闪耀映烛光。

    林达挨个摸过去,敲敲打打,一一查验。又嘱咐几个头目挨个将油布掀开,看看成色。那俞震山满脸堆笑,低声道,“林头领放心,山王的买卖我等怎敢欺瞒糊弄,都是上等的成色!”

    那林达拱手道,“香主勿怪,此事山王看的紧,我等不得不小心!”

    俞震山笑呵呵点头道,“知道知道!”说着靠向林达,一笼袖子伸过手去,低声道,“这批货都是精品,近几日风声紧,山王要求又高,剩下的四成可能要耽搁几日,还请林头领在山王面前美言几句,着实给我们宽限几天!”

    林达阴鸷的脸上如刀的眉峰微微蹙拢,交搭在一起的袖口中,拿手细细摩挲,又微微掂量片刻,低吟道,“这事儿可不好办啊!此事山王正看得紧,谁也不敢蹙那个眉头!”

    林达只觉笼在袖中的左手一沉,又有一块冰凉的东西落在手中,只见那俞震山满脸堆笑,谄媚道,“旁人自是没这个本事!林头领就不一样了,头领乃是山王心腹股肱,说话定然好使,这几日本来风声就紧,昨夜里不知哪个挨剐的夯货在府上冲撞了世子殿下,这下子可点在郡守的腰上,如今全城戒严,正闹得兄呢!”

    林达又悄然细数,暗自称量,嘴角露出一丝满意的笑容,这才微微一笑道,“香主说的也是实情,这样吧!我也斗胆劝一劝山王,至于能够宽限,就看山王心情了!”

    俞震山赔笑道,“头领说话必然好使,我这就等着头领的好消息了!”

    林达摆手道,“话不敢说满,不过此事只要香主上心尽力,我们山王必不会亏待香主!”

    两人说话之家,各头目查验完毕,便吩咐着人群将这些个兵器武备都往船上搬运。俞震山又带着众人往前绕几个弯,从另一处折出来,此处颇为宽敞,乃是一条长有十来丈的岸堤,正临着内河,应是虎啸堂自己的内河码头。码头两侧自有明烛高挑,照得灯火通明,又两人正在那里守着。那船队自有俞震山的人引领,早已在此处等待。

    那两个守卫见了俞震山,便好似老鼠见着猫一般,惶惶地赶来行礼,俞震山一脸不耐,沉声道,“这是发往司州的紧急货物,赶紧打开码头放行!”

    那两人虽然惶恐,却不敢耽搁职责,还是拦着众人道,“夜里出货要堂主的手令,属下才敢放行啊!”

    俞震山面露愠怒,骂道,“没眼力的东西,我还能骗你们不成!”说着从怀中掏出一枚黑白相间的铁牌,在那两人眼前一晃。两人见到令牌赶忙推开,到一旁开闸放行。那边等候的船队鱼贯而入,这边的众人扛着货物依次搬上船。那东西颇为沉重,吃水有些深,被那两个守卫看在眼里,面露惊疑,却不敢发问。

    这边厢众人收拾停当,俞震山随着林达上了头船,临着船队荡起水声,一路从南城转东面出去。

    柳七恰巧在六条船上,由李忠领着,将那些兵刃藏在舱室之下,隔板之中。这队有六人,换着班撑槁。没事的各自休息。

    柳七撑了一会儿换了下来,借着困顿便下到舱室之中休息。那舱室之中放了许多麻袋,麻袋里盛着粮食,将这船装得满满当当,少有空处,那些兵器也只能藏在板下夹层之中。柳七乘着没人,揽起麻袋一邀,差点没摔个跟头。忙戳开一个麻袋一看,原来那粮食只敷了薄薄的一层,下面全是好似柳絮一般的东西,根本没什么重量。他暗骂几句奸商,想来这些粮食是虎啸堂在别处糊弄人所用。

    舱室暗淡,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霉味,柳七寻找了一番,没什么特别的发现,便又上到甲板上。那撑篙的海贼轻笑道,“呆头,怎么又上来了?莫是想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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