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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生慕遥-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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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影子的左手不自禁已握成了拳头,而右手则更已紧握着刀柄。

    他的人本来就像是一把冰冷的长刀,但还插在刀鞘之内,现在却像是一把已经出鞘的刀,而且刀若出鞘,必定见血。

    可是他这回倒没有贸然出手,虽然他已知道,柳絮是何人发出的。

    因为刚刚才被说,不可能再有人跨过的门,已有人跨过。

    白袍银带,玉笛在怀,虽然此时正是盛夏,但他的感觉就像是踏雪归来。他并不冰冷,但他却像雪一样令人感到洁净、干爽,虽然他的衣服其实也是半新不旧的了。

    那是一张方块脸,菱角分明,脸上也带着几缕的苍白,但那双眼珠子,却黝黑得闪亮。

    他的鼻子秀逸、挺直,眉毛细长。月映着略白的脸,好像有点忧郁,但只要他一笑,你就会明白,他的胸怀却是如海。

    他身上也没有太多的修饰,他穿的是一件雪白色的长袍,腰间懒懒散散地束着一条黑腰带。他身上的装饰就只有一样,可就这一样已经够了。

    因为世上又有什么装饰有名得过这一样!

    那是一把剑,剑就斜插在腰间。

    这把剑并不比其他的剑长,也并不比其他的剑宽,就是最常见的一种剑。剑鞘上也没有太多的装饰,只有一层淡淡的松木色,剑上唯一亮丽的,就是剑柄上的宝石。

    碧绿色的宝石,如池水一样的颜色。

    若要用一个词来形容水的颜色,那么一定就是这种颜色。

    绝代的兵刃,都会带着一种不露自威的杀气。

    因为它们杀人无数,也有可能它们只试过杀一个人,但那个人的分量在历史上却可能比得上千千万万的人。

    就像传说中荆轲流传下来的匕首。只要一出鞘,十里之外就能让人心寒,也正因为这样,传说始皇归天时,要求把那把匕首随身陪葬。

    但这把剑却没有杀气,就像它根本就不是用来杀人,甚至是伤人的。

    但影子却认得这把剑。

    这个佩剑的少年或许没有人认得,但整个江湖却很少有人没有听说过这把剑的,因为这也是当代武林最传奇的剑之一。

    影子突然拔出了刀,刀锋在昏暗的烛光下闪烁着,映上了他的铁面具。

    他紧紧握住刀,不自觉摆出了攻击的姿势,因为他认为攻击永远是最好的防守。

    但白衣人就像没有看见他一样,他既没有看见他,当然更加看不见他的刀,他眼中就像他身上一样,只有一样东西。

    即使生死的瞬间,夏晴柔的脸色都没有变,但看见了他,她的脸却一阵红,一阵白。

    傻子都知道,此时屋内已充满着凶险,既然与自己无关,最好还是远远地躲开。

    但白衣人却偏偏就是一个傻子。

    因为他是从千里外的白马谷,花了一天一夜的时间,不眠不休赶来这里的。

    他慢慢走到了她的身边,双目对视,却又无言。

    他们什么话都没有说,因为他们不知道该说什么话,因为对于他们,还有需要说话吗?

    外人又怎会知道,这一瞬,他们都想起了初见。

    有人曾说,初见的一刻是偶然,但其实也是必然。

    因为有人自以为,初见只是茫茫人海中一记无意的对看,但其实,那更是因为有两颗心,早在寻找着相似的浪漫。

    人与人,总有一天,会没有了初见的新鲜感,但真正的爱过,却像是夹在日记中的一叶枫红,虽早已风干,却依旧残留着初始时的梦幻。

    浅淡、淡得无以察觉,但当你再触摸它时,你就会发现,原来醉,早已入了骨髓,原来还是没有能够忘记,她是谁。

    所以初恋情人的相逢总会有一种独特的趣味,也会有一种独特的危险。

    这里就有着这么的两个人。

    三年前,雁荡山边,群匪占山,自号霸天。

    晴柔请旨进剿,山下一战,众贼败逃。

    但谁都没有想到,就一个间隙,匪首已劫持了大批村民。但更令人想不到的是,堂堂御妹,居然会提出,愿意上山作为交换平民的人质。

    柴房,铁锁,孤月,

    就在那里,她第一次听到了他的笛声。

    那是一种很独特的笛声,宫廷内的乐师吹不出这种笛声,民间的艺人也吹不出的。

    因为吹得出这种笛声的,就只有他一个人。

    这笛声是属于他的,那些情感也是属于他的。

    那时她当然不会想到,这笛声会成为了她生命中的一曲难忘调子。

    笛声时近时远,时而高亢时而感伤,但无论调儿变成怎样,却总像在安慰着寂寞人儿的心肠,虽然听起来这吹笛者,本身就是最寂寞的。

    这真是很奇妙的一种笛声,它明明自己是悲伤的,却居然来安慰别人,却居然让人感到心中暖暖的。

    就像是冬日里喝下了一杯暖茶。

    或许正因为它本是悲伤的,所以它才能够了解世上所有的不幸,才能够来安慰别人。

    世上最知心的固然是天涯若比邻的知己,却还有同是天涯沦落人。

    天窗早就被群贼钉得死死,但不知何时,毫无声息下却被打开了,他就那样懒散散地盘起一条腿斜靠着窗台上,白衣银带,玉笛在怀。她永远记得他的第一句话,“你是附近的人吗?我会送你下山吧,一点都不用怕”。

    月下,他们有了第一次的交谈。

    那也是一个像今天一样的晚上。

    漆黑,却有着点点的星光,试问若不是天黑了,我们又怎么可能看得见星光?

    因为他的妙手,守卫们都睡了。

    偌大的山野上,好像就只有他们两个人。

    一连的七夜,她居然忘了自己是人质,居然不愿走;他也好像忘了要放她,或许是寂寞的心,不愿离别倾心的朋友。

    若不是这样的机缘巧合,若不是有这么一群匪徒,她应该在皇宫里安心当他的公主,他也应该从来不会遇见她,只是继续游荡他的江湖,怀着那些他不喜欢却不能承担的责任和仇恨。

    说来,虽然挺别扭的,他们也真的应该谢谢这一帮山贼,因为他们给了这两个人借口,在一起的借口。

    他们本来是绝对不可能在一起的,一刻都不可能!

    星光下,他们曾经在山麓里摘花,他们曾经捧起河中柔软的流沙,他们甚至像个小孩似的,用那晶莹的贝壳来玩耍,他们在山顶那条缓缓的溪流边追逐,她不小心被一种有毒的荆棘给滑破了腿,她记得是他,用嘴巴帮她把毒血吸出来的。

    渐渐的,她发现了他哀伤下的豁达,除了不太愿意说自己的事,实际上,他很爱说话。

    他们都没有问对方的来历,甚至连对方的名字都不知道,因为他们知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苦衷,就算不知道又如何,他们喜欢的不是对方的来历,也不是对方的名字,就是纯纯粹粹对方这个人。

    七天后,群匪投降。

    因为匪首在梦中断了一只手,手上还握着信,短短的两行字。

    “我仅为无辜者报仇,没取下你的脑袋,因为我不愿判定别人的生死,望君回头。”

    初见就这样分离,当知道的越多,就越相处。

    人生又有几时,会永如初见?

    直到为了宋辽和谈,她要出关。

    当她的车驶过雁门关时,他就在那高高的独峰之上,看着她的马车出关,看着她在关口停了一次又一次。

    她没有下车。

    是怕下了车,就不愿意走?

    她是不愿意离开自己的国家,还是因为有人让她记挂着?

    看着紧闭的窗帘,李慕遥看不到她的脸,却像动了心中的弦。

    看不见,更思念!

    那一次本以为就是最后的一见了,但现在

    话语,突然打断了所有回忆。

    因为李慕遥已拉着夏晴柔的手,“我们走。”

    走,现在是时候?

    现在还能走?

    为什么不能走了,更危险的事我们不一样度过了?

    他不禁想起了第二次跟她的见面,那是西湖之畔,玉泉峰上。

    他想起了那可怕,也可贵的经历。

    他从来都没有跟别人提起过这么一次经历,因为他认为没有人配得上听;她也没有跟任何人提起过,因为那是只属于她的回忆,更因为他们都知道,这样的经历,说出来,别人会信吗?

    而且最关键的在于,身为御妹,她有绝对不能说出去的理由,毕竟这或许是本朝最大的秘密之一。

    但无论过了多少个日日夜夜,哪怕那些东西都烂在了他们心底,他们还是会记得那里叫做木偶山庄,他们永远都记得这个名字。

    他又想起了那一场可怕的夜宴,死人的夜宴。

    他还想起了山庄的主人,法师。

    对,就是那个无法形容的法师!

    因为创造词语的是人,而法师的心思和可怕已经超出了人可以理解的限度。

    他还想起了他的那句话,“所有人都只是命运的木偶,但我与你们有一点不同,我虽然也不可以操纵自己的命运,但我可以掌握你们的命运。你们就是我的木偶。”

    那样的事,我们都度过了,这次不可以吗?

七 一剑东流() 
李慕遥没有办法不去想,因为就算他不去想,那一副副画面还是会浮现在他眼前。

    那是两年前,那是西湖边。

    六月的西湖,莺飞草长。东坡居士曾用“欲把西湖比西子,浓妆淡抹总相宜”来形容西湖,我却斗胆说不太相宜。因为西子纵然再美,估计也没有西湖吸收千年日月神光得来的灵气。

    所以任何人在这里都急不起来的,在这里就应该好好享受一下生活。

    因为来了这里,就算什么都不做,只是懒懒散散地在湖边,选块透着水气的草地静静地躺下,也是一种享受。

    但偏偏有人在急,几十个人,几十匹马。

    每个人都在拼命地赶着马,汗水已湿透了衣衫,马也在悄然喘气。他们看来就是普通的过往客商,那马背上的多是旧箱子,看起来也不像是什么值钱的东西。当然看这队伍有男有女,有老有少的,也让人觉得有些像北方逃难南下投亲的。

    谁都不会想到走在最前头,戴着旧毡帽,穿着泛着淡淡油迹粗布短衫的老人居然是京畿一带最有名的七旗镖局总镖头金刀铁马付昆。

    这一行人马也是七旗镖局的精锐,这等行头付昆自然是在押镖的,而且是在押他退休后的第一趟镖。

    这话让人费解,既然都退休了,又怎么来第一趟镖?而且付昆这做法也不合常理,他一贯走镖都会亮出镖旗,打响旗号,毕竟他的武功,武林中人还是多有了解,而且他平常素结识三山五岳的人,那些混各路饭吃的也多会给他些面子,不太可能劫他的镖,但这回他却行踪诡异。

    都因为这趟镖不寻常,也因为刚出发他就遇到了不寻常的事。

    这趟镖之不寻常,因为付昆本已宣布金盆洗手,永不接镖,却被迫接了下来。因为干他这一行的,还干得像他这般有名,或多或少都会有些不见的光的事,而这些事却被京畿的一个官场大员给揪住了,把柄落在别人手里,大员要求七旗镖局帮他把一笔家财运回江浙老家,这付昆岂能不答应。不过这可是件苦差,搞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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