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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闭的演练场里，她们年纪仅仅十岁，那名监考官戴着的动物面具显得可怖，在他一声令下后，两人间便只能活下来一人。
这是干柿鬼鲛作为一只鲨鱼，最崇尚却又最憎恶的规则。
苍野麻子还记得是她先动的手，而林檎雨由利则一直闪躲着，不愿全力相向。面热心冷，或许说得便是自己。
心冷的人，才适合当忍者。
她们实力稀松，却也相当，在一方畏手畏脚的情况下，胜负分得很快，不多时，林檎雨由利便倒下了。
“后来呢？”琉璃不禁问道。
“后来，监考官必须要亲自确认林檎的死亡，而那个时候，是唯一的机会。”
忍者学校的毕业生，只学习了最基本的三身术，自然不被监考的忍者放在心上，在他毫无防备地俯下身时，她们两人齐齐动了。
那人死的时候，面具下的眼睛瞪大着，估计也是不敢相信，这两个小女孩居然敢杀自己，更是得手了。
她们的默契极其完美，哪怕二十多年没有并肩作战过，却也没有一丝悬念地干掉了矢仓。
当她们拖着监考忍者的尸体走出来时，引发了不小的震动。这符合毕业所要求的“必须有一人死掉”，主考官意味不明地审视着两人，给予了通过。
“那为什么还会……”
苍野麻子沉默了许，平静道：“因为那时，我是真想杀了她的，她心里应该也清楚。”
琉璃轻吸了口气，没有再说什么。
在那一届后，忍者学校的毕业规则改变，世人都认为她们是最坚不可分的同伴，却不知从那时起，两人间生了一道很大的裂痕。
大到，对方危在旦夕也不理会，她策划刺杀水影时林檎雨由利不知情，而林檎雨由利病危时，她也不知道。
“所以，我讨厌自己，就像讨厌雾隐，林檎应该也是。”苍野麻子叹了口气，认真地看向琉璃，“琉璃，你和松月枫跟我们不一样，那丫头……”
“怎么做是你来选择，但身为忍者，切莫畏缩。”
琉璃咬了咬下唇，低声道：“我去见见林檎老师。”
………………
………………
“哪有这种事，你别听苍野胡说。”出乎意料，林檎雨由利皱了皱眉，却是这般说道。
琉璃有些无言，不过这些陈年老账她也懒得去问清楚。起码没错的是，林檎老师对苍野老师的确很冷淡。
“老师，雪之国马上会遇到麻烦，你来帮我好吗？”琉璃眨了眨眼睛，面不改色地撒谎，她是清楚林檎雨由利的脾气。
林檎雨由利盯着她。
“快四十岁的人，还这么别扭干什么……”琉璃小声地嘀咕。
“你说什么？”
“没有。”继续面不改色说谎。
“你说得对。”林檎雨由利笑了笑。
“呃……”
到最后，两人离开后，琉璃选择了暂时留下。
她慢慢地走进了雾隐医院，像走回了以前。
“枫，能陪我去一个地方吗？”
第五百一十七 时间轮回（）
在雾隐村外面大约两公里的距离，琉璃停下了脚步。
“苍井这个家族曾经所在，便是这里。”
说话的是松月枫，过去了二十年，这里基本已经看不到特征性的东西。
矢仓统治的这些年里，着重于对“血继界限”家族的清洗。冰遁的水无月，尸骨脉的辉夜只是其中较为有名的两个，灭绝的血继家族太多，战争留下的痕迹随处可见，若不是松月枫记得，琉璃想要找到，怕也是不容易。
她来到忍者世界，便是在这附近。
雾隐村被宇智波的写轮眼侵蚀了太久，矢仓体内的三尾之前曾被宇智波斑植入野原琳体内，由此便能窥探出，早在三代目水影时期，雾隐就已经处于写轮眼的控制下。
而事实的确如此，即使如今照美冥掌权，也无法查清楚雾隐这诸多雾一样的谜团。过去的二十多年，雾隐的所有档案几乎都没有保留，曾经发生于雾隐的事情再也无法考证。
“苍井”这个血继界限家族灭亡的原因，没有人知道，哪怕审问老一代的忍者，也依旧没有真相。
令人不解的是，调查结果中苍井一族的灭亡竟然没有雾隐的参与，可若非如此，水之国又有哪个势力可以不声不响地解决一个家族。
几年前，她曾在这下面见过苍井镰刃的查克拉虚影，可对方存在的时间太短，很多事情都没有说清楚。
琉璃咬破手指，俯下了身，那印式正是通灵术。数秒后，一支卷轴从地下慢慢冒了出来。
“它居然真的存在。”
琉璃不禁自语，她虽然有所预料，可讶异感同样不小。
松月枫走过去，将卷轴展开，埋藏了十多年依然完好，其上所绘的是极其复杂的符文印记。
“羽衣姐姐，”松月枫依然保持这个称呼，“这个就是你说的，跨越了时间的东西？”
她小脸上流露着好奇，大概是第一次听闻这种经历。
“没错，两年前，我从楼兰古国的地下龙脉回到了二十年前，在那个时间里绘制了……姑且称为逆通灵印式吧，后来我托楼兰女王把它送到了这里。”
说到这里，琉璃接过卷轴，眉目中含着思索，“那片时空里，竟然就是我生活的这个世界，而不是什么平行世界……”
“平行世界？”松月枫不解地问。
“一种胡乱的臆想。”琉璃摇了摇头，不愿多想，忍者世界是否只有一个，又和那本漫画有什么关联，都和她琉璃无关了。
“这是在那片时间里，我弄清楚了四代火影的术式，并参照通灵术后，所作出的一个时空间印式，如果说几天前我还不敢确定，但现在，术是肯定可以实行的。”
的确，和宇智波带土的那一战，她感受到神威空间的时间流速时，便已证实心中猜想。
看着琉璃神采飞扬的样子，松月枫怔了怔，随即脸色微红地小声道：“羽衣姐姐，我听不懂。”
“逆通灵术，我有族长的信物，他们会在那个时间点里种下我的术式，所以……”
实际上，这并不是通灵术，她早已证实了通灵术无法跨越时间。从始至终，琉璃都没有提及“秽土转生”，这个真正可以错乱时间的术。
“逆通灵术”，如果称之为“逆秽土转生”，将更确切。
但松月枫还是明白了，她脸色变了变，“这太危险了！”
“不会有事，你用‘神乐心眼’帮我看着变化。”说着，琉璃取出一个空白卷轴，将要止血的指尖再次绘制了术式。
她这些年所苦苦寻求地，正是这一步。
琉璃结印的动作很缓慢，许是担心哪一步出了差错，十二种印式不断地变换，错综排列着，上百道印式施展完成。
这大概是最复杂的术了，松月枫手捂着小嘴，不由屏息。神乐心眼的探知力在某种意义上不弱于白眼，她能“看”到，琉璃整个人都出现奇异的变化。
查克拉仿佛凭空消失，这种情况理论上是不可能的。
琉璃消失了。
………………
………………
惊喜就是，你永远不知道下一刻将会发生什么。
琉璃想过很多种情况，甚至也做好了准备，她将身体化作了水雾，避免可能遭遇的各种问题。如果真的通过术式到了那个时间节点，不管那是灭族前还是灭族后，都应该没有什么改变。
但是，始一睁开眼睛，霸占了整个视线的是只巨如山峦的纯黑色骷髅状怪物，巍峨的气势，仿佛扑面燃烧的压迫力使人几乎窒息，它握着两把巨剑悬在天际，仅仅微小的颤动便像是要撕裂苍穹。
而在这只怪物的身体内，一道身影于浮沉中岿然而立。
此时琉璃的心情应该是这样的：“……（╯'；…╯︵┻━┻！！！”
什么鬼，为什么会出现完全体的须佐能乎？须佐能乎里面的那人，琉璃也认出来了。
宇智波斑，正处于壮年的宇智波斑。
这里究竟是什么时候，最起码在五十年以前了吧……
幻术么？短瞬的惊愕后，琉璃迅速发现了蹊跷，眼前的景象不可能真实。否则，就算宇智波斑真得想杀自己，也不会上来就用“须佐能乎”。
“镰刃，你阻止不了我。”宇智波斑连声音都带着压迫。
然后，琉璃便听到了自己的声音：“停止吧。”
磅礴的海水，夹杂着风雷之声，却逐渐凝聚成近乎无形的水雾，与完全体的须佐能乎差不多大小，包裹住琉璃，这是她所熟悉的血继淘汰的力量。
琉璃将之称为“无”。
明明不是她施展的，却为何是她的身体。
山脉被肆意地劈开，地貌在一击击下脆弱地改变，甚至就连后世我爱罗称之为“神之力”的“天碍震星”，也如同普通的石子般被轻易粉碎。
那些所谓的尾兽，在这种层次战斗中都显得渺小。
虽然前世在漫画中见识过，但这是琉璃第一次真切地体会到，这忍界最顶级的实力。她终于明白，为何世人会称千手柱间是“忍者之神”了。
完全不是人类所能拥有的力量，与其说这是两个人之间的交手，倒更像是两尊神之间的争斗。
可是她为什么会来到这？
交战持续了三天三夜，两人都精疲力竭时，她看到宇智波斑望着自己，那双永恒的万花筒高速运转。
然后，又回到了三天前最开始看到的样子。
“是斑的术，错乱了时间线，把你卷了进来。”
叹息声低低响起，和琉璃的声音一模一样，恍惚间，她看到了自己此时的样子。
长发如瀑，红衣如血。
她一怔，意识到这是苍井的先祖，苍井镰刃。
“宇智波，每当开启万花筒，便会觉醒独属于万花筒的能力。”
“这便是斑万花筒的能力，以永久的冷却为代价施展的，‘时间轮回之术’。”
第五百一十八章 我爱他（）
时间轮回？这种古怪的名字听起来也太违和了，镰刃是在和我说话吗？
眼前发生的一切超出预料。琉璃知晓宇智波族的许多隐秘，万花筒会开启特殊的能力，而宇智波斑的万花筒瞳术始终是个谜团，属于永恒万花筒的术从未出现过。如果真如她所说，用在了这里的话
“你在哪里，我又在哪？”琉璃开口。
这是她最难以理解的事情，感觉不到自己的身体，仿佛只有意识在“观看”这场战斗，如久远的印象里观摩的3d电影，或许更真实些。
但再真实，终究只不过是电影罢了。
镰刃并没有回答琉璃，和宇智波斑的战斗仍在继续，永恒的万花筒写轮眼，完全体的须佐能乎，展现的是琉璃前所未见的强大。
山岭轻易化作碎粉，峡谷被一剑挥开，每一次平淡的攻击，恐怕琉璃耗尽全身的查克拉才能做到。
只有真正地见识过，才会明白。琉璃甚至想，那些被宇智波带土蒙骗的忍者，如波风水门、长门、干柿鬼鲛等人，如果见到这一幕，肯定会意识到巨大的差别。
只是，在这种毁灭性的战斗中，为何不远处的雾隐却能视而不见？
眼前的力量近乎超出“人”的范畴，虽然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