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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皇鼎-第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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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声鸡鸣,沉寂的平落城开始苏醒。

    叹世间多纷乱,又唯纷乱出英雄。

    东方才泛白的时候,细碎的雪花飘扬落下,白雪铺在街道上,如层一层薄纱。晨钟撞响,城门打开。三匹白马拉着一辆马车缓缓而来。车辙很深,倒不是因为车上有多少东西,而是那辆车,是整块的石头雕成的,不然也不必用三匹马来拉动。石头是从北方两界山深处凿出来的寒玉石,马通神雪白也是罕见的良驹。车前挂着沉重的绸质车帘,左角悬挂着一个金铃,金铃下垂着红色流苏。驾车的却是一个十岁上下的小孩。

    这辆马车就这样驶进了平落,此前少有人知道的昆吾公子也随之走进了世人眼中,从此在街头巷尾传唱千年。

    还是太早了,街上几乎没有行人。下雪天本就寂静,此时,天地之间只剩下轻灵的金铃声了。马蹄踏在雪地上,车毂碾碎白雪的魂与骨,在地上留下沉重的车辙痕迹。

    马车在一个青瓦院前停下,小孩敲开院门。

    “昆吾公子求见。”

    袁从上下打量那小孩,一眼注意到外面的那辆马车,来头不小!袁从心道,连连应和着跑去请陈休。

    陈休听闻‘昆吾’二字,高兴的几乎要跳起来,想着袁从在外面,也就收敛。把衣服随意一裹,欢呼雀跃的推着轮椅出来,“大哥!”陈休喊道,欢笑着掀开车帘。

    见到车内的人,陈休却愣住了。

    车帘内的人面色惨白,脸上没有一丝血色没有表情,一稠白衣,连衣襟处都是银丝绣纹。仿佛一尊玉像,精美而没有温度。太冰冷,太陌生。

    是陈铭,不过不是在高渠的那个陈国世子了。

    ‘不问’说的不错,他是昆吾公子。至于陈铭,大概已经‘死了’。(。)

第三十七章 瞬息万变() 
这也是冬季了,昆吾一身单衣,石头车里连个棉衣也没有,更是比外面冰冷。

    “这么冷的天怎么也不多穿点?”陈休道,又看看自己身上,也不多厚,又看袁从竟然穿着夹棉袍子,“你回去再穿一件。”说着一把揪过袁从,拔下袍子递给昆吾。

    衣服被扒去,袁从冻的直哆嗦,不过是陈休拿去的他也说不上什么,只缩头缩脚蹦蹦跳跳的增加热气。

    袍子还带着袁从身上的热气,才靠近昆吾,没递进去就被小孩一把抢过。“太热。”小孩道。

    “大哥!”陈休看看昆吾,看他也不像冷的样子,又看这马车,明摆了里面比外面冷的多,心说难不成是什么不能见热的病?又偷看昆吾神情,久别重逢,他竟然没有表现出一丝情义。是故意不认我?还是失忆了谁也不记得?

    昆吾冲陈休微微一点头,面上无悲无喜,“小弟。”

    他这一声‘小弟’喊的毫无温度,陈休皱眉,终于不死心,“大哥!你还认得我吧?”

    “是。”昆吾答道,“不过物是人非而已。”

    物是人非?陈休内心一下凉了,“三哥战死,陈国亡国,你一点痛苦都没有?”

    “生死循环,天道如此。”

    生死循环?陈休苦笑,“什么是天道?”

    昆吾不答。

    一旁的袁从瞅着昆吾不肯穿,两步上前从小孩手里抢过袍子披上,陈休正是心里郁闷,冷眼瞅着袁从。袁从笑,“他也不肯穿,正好我也冷。”

    “‘不问’在何处?”小孩问道。

    陈铭冷漠,仿佛是一个孤僻冷漠的人和一个陌生人说话。陈休一时间反应不过来,不知道是哭是笑。再看这小孩这样假正经的样子,忍不住眼泪和笑声一齐出来,笑骂道,“他们这些读书读多了的大人这么说话就行了,怎么你一个小孩也这样说话?”

    “请让‘不问’出来相见。”小孩却依旧没有表情。

    “好!真是个好小子!恐怕你生来就是这个样子!”陈休苦笑道,“你叫什么?”

    “不知。”小孩道。

    袁从见陈休和车里人相谈冷漠,又看陈休这副苦笑不得的表情,心道这来人不是什么朋友,也不客气冲那小孩道,“你不知什么?连名字也不知道了?”

    陈休可还记得呢,戴一鸣说他遇见的是两个人,这小孩就是跟着‘不问’的‘不知’了,“想见不问就先等着!”陈休道,说话时候又偷看昆吾反应,却见他仍旧事不关己的样子。陈休不让他们进,摆明是想激陈铭生气,却看他却毫无反应!

    陈休这激将法没激到陈铭,却把自己气的够呛,无奈道,“好了好了!进来吧!”

    “不,我们在这等。”‘不知’道。

    陈休生气又没有办法袁从去喊不问。不过多时不问出来,见着昆吾撩开下摆跑出来,抱拳施礼道,“公子!”

    昆吾道。“情况如何?”

    不问禀告,“灾情稳定,但寒冬将至。米价太贵,百姓难以支撑,大多都靠着赈灾的粥棚。”

    “就是!”袁从也接话,“那些米商一个个都是趁火打劫!私仓里藏着的米比官仓多得多,就是不肯拿出来!咱连云寨四方也有粮仓,现在都已经见底了!”

    “如果打压米价,那些人无利可图,恐怕运来太上湖的米更少了,米也会更贵。”不问摇头。

    “粮米还能再支撑多久?”昆吾道。

    “此时青黄不接,非得源源不断的米粮,可卫国已经无米可赈。现在所剩的米粮最多坚持半月。”

    昆吾还没说话,陈休却惊的跳起来,“半月?!也没听你说过。每天每天也没变化。米少了你少给点就是了!”

    “若是米粮有所增减,必定有人能察觉。他们知道粮米将尽,米商更会坐地起价。甚至会发生抢米粮的事,那时候才是无法控制。”不问道。

    “一个月。再坚持一个月,梅洛已经去三川筹粮。”昆吾道。

    “剩下半个月怎么办?”陈休急道。

    昆吾突然咳嗽几声,脸上都已经泛青。

    “大哥!”陈休心惊,没想到陈铭病的如此厉害,想上前去,却被小孩拦住。

    “不碍事!”昆吾道。

    不问上前放下厚重的帘布,“公子请放心,这半个月怎么也能撑过去!”

    隔着帘布,昆吾又道,“粮仓在何处?”

    “在交平,张跋在那。”不问道。

    昆吾道了声,“先生辛苦。”小孩也点头向不问致意,金铃轻响,白马拉着石车西去。

    “他是得了什么病?”

    “旧伤。”不问答道。陈休再问,他又不肯说了。

    陈休心里不是滋味,再看昆吾已经离开,只得一叹。他本来满心欢喜以为见到陈铭,全然没想到陈铭仿佛失忆的一样。再看不问,“你说你有办法撑过剩下的半个月,怎么撑?”

    “长远来说当然要走正道,可实在没办法的时候,也是能走点邪魔外道,用点阴谋诡计。”不问道,说着看向袁从,“向你借袁从用几天。”

    陈休抬眼打量不问,看他神神秘秘,知道就是问了也不会说,索性不问,“借就借吧!反正没粮食了大家都得挨饿!”

    “还要请你去见朱蛮刀,要请连云寨的人帮忙才行。”

    陈休再看一眼不问,也不说话,你找我帮忙就是理直气壮,我问你几个问题你都遮遮掩掩。心里憋着气,一甩袖子推着轮椅走了。绕过两个街道,竟然莫名其妙的又到了朱蛮刀的住处。

    “算了,再帮他一次。这次算是自己的肚子。”陈休暗道,推门进去,就见耿小多也在坐在院中等着。

    陈休笑,调侃道,“怎么咱们的耿小爷也有在人家门口等着的时候了?”这个‘小爷’两个却字读的极重。

    明知道是调侃,耿小多也不理他,又打量陈休,“怎么,你来这里干什么?”

    “闲的无聊。”陈休道,又看耿小多,“你知不知道世上有一种病很怕热,大冬天的还得抱块冰的那种?”

    “有。不过这种病多半在脑子。”

    “真有?什么病?”

    耿小多看着陈休,噗嗤笑出了声,“疯病。”

    陈休哼了一拍轮椅,“朱蛮刀在干嘛?”

    “二爷当然是有事,不会像你这么闲。”说着起身道,“二爷。”

    原来是朱蛮刀到了。

    “什么时间?”朱蛮刀问。

    “启恒已经到了冀曲。显的使者还没到,最迟三天之后。”

    陈休没听明白,“你们在说什么?”

    耿小多道,“吴国投降,要交还启恒,又要尊现在在信陵的小皇帝为天子。启恒现在已经被送来,就等着显国派人来接了。”

    “送启恒回信陵?这不是等于送他去死吗?”陈休起身骂道。

    “你要怎么办?”

    “不知道。不过怎么样也不能看着他送死。”陈休道,说着推着轮椅就要出去。到了门旁才想起过来的正事。再向朱蛮刀说起不问向他借人手的事,既然是救灾,朱蛮刀自然同意。(。)

第三十八章 叛徒() 
陈休再去冀曲。冀曲因为水灾也被毁了,此时水才退去,也是破败的不像样。吴国因为打仗没有太多经历赈灾,因此比平落更是不堪。送启恒的人根本没有进城,只在城墙外驻扎。

    城外军营,来往士兵巡查。因为战败士气低落。在这军营里,连个遮挡物都没有,可比其他地方难以混进去。

    城外本来有一片樟木林,因为怕有奸细在林中偷窥,也被他们砍去了。陈休蹲在城墙上向外看,就看从军营里出来一队人马。

    人马向冀曲来,待到靠近。认得了!为首的两个竟然是邵子平邵子安两兄弟。

    陈休心道,他们两个上次还跟着沈如,‘沈如’参与了兵变,怎么他们两个不仅不被吴王处理,还被重用了?他们两个秉性,心道八成是背叛了沈如。想着心生一计,跳下城楼,坐回轮椅上。

    陈休回了渡口,喊来几个面熟的人,应该是连云寨的,看着寸头胡竟然也在,心说这就更好了。

    “你们帮我个忙。”陈休喊来寸头胡道。

    “陈小爷请说。”寸头胡老实不少。

    “吴兵你敢拦吗?”

    寸头胡笑,“咱们连云寨怕过谁?”

    “那好,城内有一伙吴兵,你们去把他拦下来。”陈休道。

    寸头胡看看四周,也就四五个人,问道,“就我们几个人?那吴兵有多少人?”

    “差不多也就四五个。”陈休笑道。

    “拦住他们之后呢?”

    “之后把这个交给他们。”陈休笑,摸出一张叠好的纸条。

    寸头胡带着人就去了,听到声音,想着或许是吴兵。几人上去拦住,“哪里来的!都停下!”

    一个吴兵吹响角,就看从四方涌来四五十个吴兵。

    寸头胡傻眼了。

    “这不是寸头胡吗?”邵子安推开众人,上前来。他们和寸头胡打过交道,说不上仇人也是敌人,两相见面分外眼红,“偷粮食的暴民就是他们了,把他给我拿下!”

    寸头胡一见情势不好,掉头就走,吴兵拦上来。其余几个还是且战且退,那寸头胡知道邵子平邵子安不能轻饶了他,跑的比兔子还快。

    邵子安拍马追过去。寸头胡心叫晦气,转了几个弯向窄巷跑去。两个一个跑一个追,全然没有注意到有人跟着他们。

    邵子安越挨越近,寸头胡见逃不脱索性跑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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