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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他这个人，还不算真的死透。
然而，这魂灵灯却是灭了。
这证明什么？
这不正是证明了。九长老他是真的死透了么？
死透了，是什么意思？
不止身死，此时，九长老的元婴也已经被人所灭。他神形俱灭，才叫做死透。这魂灵灯，也才会灭。
所以九长老是真的已经神形俱灭了？！
对于九长老神形俱灭的事实，大家伙儿俱已明了。因此，才会噤若寒蝉，等闲不敢说话，就怕触了程舵主的霉头。
他们能够想得到的，程舵主自然也明了。
而程舵主对那九长老
整个五重天洛城教分舵上下，谁人不知，那九长老，是程舵主所爱重、所寄予厚望的家族后辈啊？
他都已经将他当做自己的继承人来培养了，谁知
天知道，暴怒之中的程舵主，会做出什么事情。
他们可不想要做被程舵主迁怒，所殃及的池鱼。
于是乎，包括大长老在内的一众弟子，齐齐就缩了。大家伙儿龟缩着站在一处，大气也不敢出一声，极力减少存在感，就怕一个不小心，触到了程舵主的雷点。
“可恶！究竟是什么人，竟然敢！他竟然敢害我稷儿。这人是不想活了吧？哼！稷儿，你放心，老祖定会替你报仇雪恨！我要灭了他全族。”
短暂的、令人的窒息的诡异沉默过后，守灵殿内，突然间迸发出一道怒吼。
而这怒吼之声的主人，不是别人，正是程舵主本人。
而他口中的稷儿，也不是别人，正是那死去的九长老的小名。
九长老本名程稷，程舵主素来喜欢以稷儿称呼他。
一如此时这般。
程舵主咬牙切齿的恨声说完这番话，也不待殿内众人有所反应，当即祭出一把宝剑，向着殿外的高空之中，猛的一抛：
“青芒剑，去！替本舵主找出那个害了稷儿的凶手来。”
那宝剑，似乎颇具灵性一般，在天空之中发出阵阵嗡鸣，迸发出盈盈青色光芒。它在空中盘旋一阵，而后，便倏然向着一个方向而去。
程舵主见状，不疑有他、也没有迟疑。旋即御剑一路追着青茫剑飞遁的方向而去。
徒留下一众洛城教分舵弟子，在守灵殿前，面面相觑。
第3096章 大长老与二长老（）
“大师兄，这是怎么一回事？舵主他这是要上哪儿去？”
舵主突然跑到这守灵殿来，自然是引得全教上下的侧目了的。不少弟子当即就向着这边赶来。
其中二长老紧赶慢赶，这会儿好不容易堪堪来到守灵殿门口，便见程舵主御剑而去，飞速消失在天际尽头。
一时间，他有些丈二金刚摸不到头脑，遂奔至大长老的跟前，悄声相询。
他与大长老，曾经拜在同一位师傅手底下。情谊深厚，是以，他这一张口，便是称呼大长老为大师兄，而不是同其他人一般称一声大长老。
而大长老对他，也是异常的和颜悦色。
“谁知道呢。许是去替九长老报仇去了吧。”
大长老冲着二长老友善一点头，说出来的话，却是语不惊人死不休。
“什么？替九长老报仇？九长老他怎么了？”
二长老闻言愕然。
眼中飞速掠过一抹不喜。
“师弟，你还不知道吧。九长老的魂灵灯灭了。”
大长老悠悠道。眼神之中，飞速掠过一抹讥诮与一抹幸灾乐祸的喜意。
“什什么？九长老的魂灵灯灭了。那他岂不是”
二长老闻言，这次是彻底愕然了。
这九长老，就不是省油的灯。仗着程舵主的疼爱与偏宠，一向嚣张跋扈、爱惹事，二长老原本以为，他这又是招惹了谁，被人给将了军，程舵主护犊子心切，这是去替他找回场子的呢。
谁曾想，居然这九长老这次玩儿脱了，居然将他自己都给搭进去了。
魂灵灯已灭，说明他现在，已经神形俱灭了啊。
大新闻！
这可真是件骇人的大新闻啊！
二长老表示，一时之间，他有些消化不了。
“不是，大师兄，在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啊？”
二长老一脸懵逼的望向，给他透露这骇人听闻大消息的大长老道。
“就是这么一回事。你略知道就好。具体的，咱们还是莫要打听吧。”
大长老挥挥手，故作漫不经心状道。
言罢，却是不着痕迹的冲着二长老使了个眼色。转身施施然离开了守灵殿。
二长老旋即会意，亦步亦趋的跟在了大长老的身后。
而那名负责看守守灵殿的内门弟子，也是眼珠子一转，趁着人不注意，他也悄悄溜出了守灵殿，一路抄近路去往了大长老的居所。
然而，这几人先后离去，却并没有引起此时聚集在守灵殿前的众人的注意。
大家伙儿此时都乱作一团。关注和议论的，皆是九长老身死、以及程舵主暴怒，前去替他报仇一事。
谁又有空去管大长老他们的临时立场？
与此同时，大长老的居所内
大长老将二长老引入密室，这才对恭敬跪于下首位的那名。负责看守守灵殿弟子沉声吩咐道：
“说吧。我要知道，今天这一切事情的始末。包括咱们那位想来心高气傲、眼高于顶的九长老，是因何会突然出得教中的缘由始末，你也一并报于我同二长老知晓。快说！照实说。若你敢有半分妄言哼！”
第3097章（）
“是！是！小的说，小的这就说。绝对不敢有任何隐瞒。启禀大长老、二长老，事情是这样的”
那负责看后守灵殿的弟子，哪里敢造次，当即将一切始末合盘脱出。
其中，就包括，九长老门下弟子，有一大片魂灵灯忽然熄灭。他去通知九长老，然而九长老暴怒，说要去杀了那始作俑者那一段。
这一段，就是适才，在面对程舵主之时，这名弟子也是没有说的。
当然，程舵主也没有来得及细问。他老人家，在才一得知他素来爱重的九长老出事之后。就已经暴跳如雷了。
这名负责看守守灵殿的弟子，见势不妙，自然也是秉承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及时闭嘴不言。
关键是，程舵主也并没有问起。
这会儿，大长老问起这全部过程始末，大有刨根问底盘问之意，这弟子自然是不敢有所欺瞒的。
毕竟，大长老可是在这五重天洛城教分舵中，势力仅次于九长老的人。现在，九长老身死，他的势力在未来，必将进一步膨胀。这内门弟子哪里又敢怠慢与得罪他？
“呵，在此之前，原来竟有这么一出？”
大长老闻言，就笑了。
一旁的二长老闻言，也是啧啧：
“啧，这一桩桩、一件件的。还真够热闹的哈。我就知道那程稷是个能折腾的。结果把自己也给折腾得”
二长老的幸灾乐祸，差不多要写在脸上，说起话儿来，也越来越不带把门的，被一旁的大长老拿眼一瞪，这才回过神来，也瞬间收敛了不少。
他瞟了一眼，那恭恭敬敬侍立着的负责看守守灵殿的内门弟子，轻咳一声，冲着他随意挥了挥手：
“咳——，你下去吧。回去好好看守守灵殿，若有任何风吹草动，再过来报于我与大长老知晓，知道么？”
这便是要赶这负责看守守灵殿的内门弟子走了。
那弟子也颇有眼色，闻言，旋即恭声告退：
“是！弟子记下了。大长老、二长老，若无其他事情，弟子这便告退了。”
“去吧，去吧。”
大长老混不在意一挥手。
二长老则是淡淡嘱咐：
“出去的时候，记得把门关好。”
“是！是！是！”
那名弟子一迭声应是，又冲着上座的大长老与二长老，躬身行了个礼，这才告辞离去。
待到他走后，密室陡然一静。短暂的沉默过后，二长老就按捺不住，幸灾乐祸的开了口：
“大师兄，瞧瞧，什么是天堂有路他不走、地狱无门却偏要去闯。这程稷就是这么个典型的例子啊。哈哈哈——”
二长老这话，有够不客气。就只差没有直接说，九长老程稷死得好、死得妙，死得活该了。
若是坐于他身旁的，是那程舵主，还不知要如何恼恨他呢。
不过，此时坐于他身侧的，却是大长老。而大长老闻言，却只是一笑：
“九长老此番陨落，确实是他自作自受。他那个性子，有这个下场，也是迟早的。只是，就不知”
第3098章 满世界绕圈圈（）
“就不知什么？大师兄，咱们二个谁跟谁啊？我们师兄弟之间，你说起话来，还需要这样子云山雾罩、藏着掖着么？啧——”
见大长老满腹欲言又止，一旁的二长老，登时就极了。当即撇嘴道。
“我是想说，就不知道，咱们那位了不起的程舵主，此番去替九长老寻仇，这之后，又会是怎样一副光景。”
大长老一脸似笑非笑的缓缓吐出这么一番话。
“瞧大师兄你这话说的。能怎么样？那老家伙，可是化神期的修为。他化神期修士的身份，可是咱们五重天上所有修士的头一份。所谓五重天上，第一强者，也不为过。他会有什么事啊？”
二长老闻言，却是一脸不以为然。
“呵，是么？真的是这样儿么？那，那一向自诩为五重天第二强者的九长老，又是因何而陨落的呢？要知道，他可是元婴期大圆满修为。咱们这五重天上，好似也没听说过，除了咱们舵主，有谁修为在他之上吧。”
“就是能够与之比肩，同为元婴期大圆满修为的，不是也没用么？可这会儿，你再看哼哼。”
大长老闻言，冷笑一声，面上满是讥嘲。
“大师兄，你是说”
二长老闻言，原本不以为意的神色，立时变得恍然大悟，甚至开始举一反三、若有所思。
“我说什么了？我可什么都没说。”
迎上二长老那不乏探究的目光，大长老却只是一笑，淡淡道：
“不过，这世事无常。走着瞧吧。左不过，咱们也是那瞧热闹的。说不准，这到了最后，hia是咱们弟兄俩的机会呢。总之，一切静观其变吧。”
大长老为他与二长老定下了接下来，他们行事的总基调。
“是。大师兄您说的很是。那咱们就静观其变。坐等咱们舵主复仇归来。或是”
二长老将话只说了一般，话头便就戛然而止。与大长老二人彼此对视一眼，齐齐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另一边厢，程舵主正在青茫剑的带领下，在五重天上，满世界的绕圈圈。
咳，没错。正是绕圈圈。
青茫剑像是一只无头苍蝇一般，带着程舵主到处扑腾、四处狂奔。
起初，程舵主浑没有在意，也没有注意到。只当青茫剑是在指引他，奔向杀害九长老程稷的仇人之所在。只是这仇人所在，有些刁钻和偏远、又或者是，那人知道杀害了洛城教分舵堂堂九长老，是闯了大祸，所以这边开始抱头鼠窜、四处逃窜了。在程舵主看来，这实在是很有可能。
所以，他也并没有异议，只是一路跟随着那青茫剑，满五重天里头乱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