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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春风:双面宰相-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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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朝陆望越走越近。陆望却没有回头,仍然洒着米粒,轻快地说道,“若飞,你可别把我这些朋友吓跑了。”

    来者正是关若飞。他一脸疑惑地望望四周,丈二摸不着头脑,问道,“朋友?在哪儿呢?我怎么没看到。”陆望笑着回头,把手中剩下的米粒往他脸上扔去,指着在地上啄食的小鸟,说道,“喏,就是这些小东西。”

    关若飞不好意思地抹掉黏在脸上的米粒,爽直地笑道,“我还以为你交了一群会隐身术的朋友,他们不愿意见我呢。原来是不会开口说话的。”陆望一本正经地说道,“怎么?欺负它们不会说话?它们可比人有感情。”

    关若飞笑着说道,“几日不见,你骂人的本事倒是见长了。”陆望说道,“我可没有骂人。是你越来越爱联想了。”关若飞说道,“我可没听错。不过你骂的也不是我。倒是这京里一群没心没肝的高官老爷们。”说罢,与陆望对视,哈哈而笑。

    陆望与关若飞一起走进书房,侍儿捧着刚用雪水煮好的茶奉上。二人一起坐下喝茶。关若飞啜了一口茶水,叹道,“是好茶。然而总觉得似乎缺了一点风味。”陆望说道,“这茶虽然是用雪水烹制,但是比不上山中的雪水清洁明净,更有一种天然气味。不过这也比京中的井水要好多了。”

    关若飞捧着茶盏,低声说道,“不是指这个。是喝茶的人少了一个。”陆望一愣,拿着盏盖的手停在半空,直直地看着眼前的茶汤。

    关若飞见他沉默,便合上茶盏,直视着他,说道,“她再过半个月估计就到京城了。”陆望抬起眼睛,看着窗外摇曳的竹枝,无言地喝下了半盏茶汤。

    关若飞问道,“你现在已经下山了,难道还是和从前一样,让她失望吗?”陆望缓缓说道,“你真以为我会一直留在这京城中,做什么劳什子的世子?”

    关若飞恳切地说道,“我当然知道你不恋慕权位。她也不是恋慕繁华的女子。你不可能不知道,只要她要和你在一起,她怎么会在乎你是什么身份呢!”陆望垂下眼,叹了一口气。

    关若飞说道,“朝云已经二十一了。她现在还没有成亲,难道光禄勋大学士的外甥女会找不到婆家吗?”陆望轻轻说道,“她怎么这么傻。我当初就是不想耽误她。这又是何苦!”

    关若飞说道,“这个年纪还不成家,那些京中的三姑六婆早就在背后把舌根嚼烂了。她却是只要你。朝云让我对你说,此生非君不可,不然愿伴青灯古佛。”

    陆望苦笑道,“如果我终将是一个山野之人呢?我在这京中不愿久留,终究要回青旻山的。她一个清清白白的女子,大好青春,能受得了这样的寂寞岁月吗?更何况师门未有在山中成婚的先例,师父与其他师门弟子皆是孤身一人,我如果带她回山。。。哎!”

    关若飞跌脚说道,“小望,我们三人青梅竹马,难道你还不明白朝云的性子吗!莫要说朝云,就是我自己,如果你说一句要与我入山,兄弟终老于此,我也绝不会有半点犹豫。”

    陆望的心中百转千回,呆呆地看着窗外风敲竹林,发出沙沙的声响。良久,他说道,“让我与朝云谈一谈吧。希望能有见到她的那一天。”

    关若飞拍腿大笑,说道,“这就好!那我就放心了。有什么说不开的事。朝云不是那等虚荣女子。她认定了你,管你是世子还是石子呢!”

    陆望也被他逗笑了。但他心中又泛起隐忧,现在京中的局势如此复杂,就像暴风雨来临前的海面,透出一种危险的气息。这暗礁林立的水面看似平静,却似乎是惊涛骇浪来临的前夜。朝云,我还见得到你吗?

    陆望与关若飞兄弟二人正在书房中坐谈,忽然听得门外通报,“贵客到!”关若飞笑着说道,“大概是上官渊吧。我几日前与他约好,今日到你这京郊别院小聚。自从在城门初次见面,他就对你钦慕得很,一直没有机会来见你。这次跟他说好了,一定要上门来看你。”

    陆望说道,“那天在城门外,也只是巧遇。见义而不为,不过是个懦夫。一点小事,有什么可说的。后来也多亏的二殿下解围,可惜他也。。。”

    关若飞点头,说道,“这世道,奸贼当道,好人反而受欺压。不过这上官渊也真是个少年英雄,在边境与狄人作战还立了不小的战功呢。我们武将言出必行,就是今天下刀子,他也一定会来的。”

    两人正在议论间,客人已经到了院中。陆望与关若飞走出书房,一看院子中那人,却愣了。原来竟是户部尚书李琉璃之子,李念真。

    李念真披着白狐袍子,手持一壶酒,撑着一把油纸伞站在院子中。天已经开始下起纷纷扬扬的雪花,落在伞上,又滑落在他精致的靴子边。此时,唇红齿白的李念真在院中持伞而立,好一派翩翩佳公子的风度。

    陆望与关若飞一脸愕然,也都走下台阶,迎向李念真,口里说道,“有失远迎!有失远迎!”李念真和煦地笑了,风度如雪花在风中飞舞般温雅自然。他摇摇手中的酒壶,说道,“我可带来了好东西。还不请我进去吗?”

    陆望连忙说道,“李朝奉,有请!”原来这李念真在朝中也挂了朝奉大夫一职,倒是贵族子弟常担任的职衔。李念真微微一笑,说道,“若是请李朝奉,我倒不敢进去了。”陆望哈哈笑道,“念真兄,不必介怀。我说滑了嘴。天气冷,还是到里面叙话吧。”

    李念真脸上现出一副了然于心的神情,说道,“我倒是要进去暖和暖和呢。这一路上,够冷!我有一壶酒,足以慰风尘!”三人便携手进了书房。

第30章 探情() 
书房里已经生了一盆熊熊的炭火,放在脚几旁,熏得房内温暖如春。李念真见桌上有刚泡好的茶汤,插着一枝梅花的案几旁放着一个红泥小火炉,一把铁壶装满了水在火炉上烧着,冒出滋滋的热气。

    李念真笑着说,“陆兄好雅致。”陆望微微一笑,从柜子中又取出一个白色骨瓷杯,放在桌上,放入茶叶,再拿起火炉上的铁壶,从容地泡了一杯新茶,放在茶托上,递给李念真。

    李念真接过茶,坐在靠墙的一张凳子上,拉过一个半新不旧的靠枕,闲适地坐下。关若飞问道,“李兄,怎么突然来访?”李念真淡淡地品着茶,笑着问道,“没有事我就不能来了啊。。。关兄真是比主人还像主人。”

    关若飞讪讪地笑了,看着陆望不说话。陆望接着说道,“不错,若飞在这儿,喜欢指手画脚的,管这管那。比我还像主人。”李念真笑道,“陆兄对好兄弟真是没的说。”陆望眼里也有吟吟笑意,像是在回忆过往,说道,“若飞和我第一次来这京郊的别院小住时,那时我们只有六岁。”

    李念真问道,“以后我也想多来这别院走走,不知道陆兄欢迎吗?”陆望说道,“其实我也算不上这里的主人。李兄要来随时欢迎。我只是山里的来客,终究要是回山里的。”

    李念真沉思着,咂摸这这句话的意味。茶汤的热气袅袅上升,他温润的脸上像蒙上了一层雾气。少顷,他说道,“你真的对明国公府的世子之位不在乎吗?”

    陆望与关若飞听了他这话,像听到了天底下最大的笑话似的,对望了一眼,哈哈大笑了起来。关若飞的茶汤险些洒了一身,他拍拍衣襟,满不在乎地把茶盏放在桌上。

    陆望眯起眼睛,看着窗外远山婉转的曲线,在冬天的雾气中若隐若现,他的眼神也变的温柔起来。他缓缓地说,“世子是什么?金碧辉煌的人生,宝马香车,锦衣美食,艳女娇娥?这还不如山间溪水中的白石吸引我。”

    李念真问道,“山里的清风明月虽然可爱,终究没有人间的烟火气啊。”陆望冷笑道,“大凡人人向往的烟火气,只是把自己弄得乌烟瘴气而已。就算是令尊,在朝中身居高位,真的就能一尘不染、毫无纤介吗?更别提普通小民的诸多烦恼了。”

    李念真听了他这番高论,目光炯炯地看着他,追问道,“一身才学,不报国忠君,为百姓谋福祉,却要躲在山里独自快活吗?”

    陆望笑了,迎上他的目光,说道,“原来李兄看似温文尔雅,机锋却如此犀利。但你却不明事理。这个君,不需要忠臣,只要能顺着他意思的仆人,一条为他冲锋陷阵的狗。不做人,却做狗,这样的富贵有意义吗?还说什么给百姓谋福祉,真是自欺欺人。”

    关若飞听他如此直白,倒也有些吃惊。陆望倒是一副淡然处之的神情。在他的心里,根本不想像父亲那样,做皇帝的忠仆,来得到宠幸,谋取高位。他宁可去做山涧底的一块白石,经受山风的吹拂。

    李念真听他如此直言不讳地剖白自己,倒是满心激动。他重重地放下手中的茶盏,站起来对陆望拱拱手,郑重地说道,“你今日对我如此剖白心迹,不愧是磊落的奇男子。我李念真这个朋友交定了。今日你所说,只有我们六只耳朵听见,不会有第四个人知道。”

    陆望笑着摆摆手,说道,“便是别人知道,又如何?我没有在朝求官之念。实话告诉你吧,我已经给师尊去信,请求师父允许我回山了。这个繁华之地,不是我的久留之处。”

    关若飞心里吃了一惊,想道,难怪与他提到韦朝云时,他如此犹豫。对朝云能不能见到他,心里又多了一份担忧。

    李念真背着手,在房中来回踱步,似乎在思索着一件重大事件,但又不便明说。陆望见他踌躇的样子,说道,“李兄,既然有话要说,就直说吧。你说的话进了我和若飞的耳朵,也不会传出去。”

    李念真停下来,站在陆望身前,像是下定了决心,缓缓说道,“我父亲最近和魏王来往很密切。”陆望虽然早已料到魏王刘义豫会暗中四处拉拢忠臣,但对他触手如此之广还是有些意外。他抿着双唇,垂下眼睛思索着。

    关若飞并不知道魏王刘义豫之事,却惊得说不出话来。他站起身,面色凝重地看着李念真,问道,“此话当真?”李念真重重地点点头,说道,“难道我还会编排诽谤自己的父亲吗?”

    陆望问道,“知道他们所谋何事吗?”李念真摇摇头,叹了一口气,坐在圈椅上。陆望知道他心中隐隐有些猜测,只是无法说出罢了。

    他也猜了个大概,但在关若飞面前,此时却不便说破。朝局风云诡谲,关若飞虽然是个武将,但却不可能完全置身于政治斗争之外。如果一旦轻易卷了进去,后果不堪设想。

    陆望与李念真心照不宣地对望了一眼,说道,“李大人身为户部尚书,手握重权,连魏王这样的亲王也要竭力去结交令尊,不合朝廷法度。可见朝政败坏至此。”

    李念真见他轻描淡写地把此事往结交大臣不讲法度上靠,小心翼翼地避开了李念真未说出口的猜测和疑虑,心下便明白了七八分。不由得暗自佩服陆望心思缜密,顾念友人的深情厚谊。

    李念真顺着他的话头,也说道,“正是。家父手里有些权,也有些不修边幅,在法度上有缺。被有心人知道了,搞不好要参他一本,责怪他不守规矩呢。”陆望说道,“只是要善巧方便些,闲时提醒令尊注意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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