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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雨大宋-第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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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贝二郎答应一声,抱着自己的物事到了秦三郎身边坐下,向其他几人问好。

    都是马蒙家里的庄客,众人熟识,只是这几日被问来问去,人人筋疲力尽,也不理贝二郎。

    在秦三郎身边坐好,贝二郎小声问道:“三哥这几日还好么?”

    秦三郎道:“吃得好睡得好,每日里只是问话,又有什么?倒是你精神得很。”

    贝二郎有些不好意思:“我年纪还小,问的那些事情多不知道,当然轻松许多。”

    秦三郎眼中闪过一道不易查觉的精光,随口问道:“哦,问的都是什么?”

    “三哥,我们自己人,不用来套我的话!换了几个地方住,我听人说,问的都是在庄里人有没有帮着马蒙犯案。开始几天还没有人说,这几天可是什么事都有。吓,说起来不信,竟然杀人放火,我们庄里的人什么事都做。去年汴河上有艘小船,突然就烧了起来,以前只当意外,万没想到是马大官人指使严六叔干的!若不是他自己说,哪个知道!”

    旁边一个满脸胡子的大汉听了啐了一口:“严六那厮,又没有受刑,竟然就把这事说了出来!又不是他一个人做,他的口一松,可是害了我们不少人!”

    贝二郎道:“此事也不能怪严六叔,官府的人已经说了,只要从实招供,都从轻发落。严六叔家里大郎已经成年,还有三个孩子,他招了自己罪过,家人可就能跟外面的人一样过上好日子。”

    听了这话,众人都沉默不语。人员不断被打散关押还没什么,庄客几乎人人犯案,本能地都会闭口不说。每天还有庄里的其他人来劝说就让人受不了了。最近这段时间马蒙被看得紧,庄客们的日子本来就不好过,偏偏编入各保的庄里人户,赶上垦田的大工程,得了不少好处。两相参照,就有庄客忍不住开了口,拼着自己受苦,让家里人过上正常人家的生活。一个人开了口,便再也止不住,牵扯出来的事情越来越多。大家每天见到新人谈论的,便是又有什么案子败露,牵扯到了哪些人。

    贝二郎一开了口,众人都参与进来,议论着这些日子到底有哪些案子被供出来。到了现在,几乎没有人清白,区别只在于参与案件的严重程度。

    没有严密的组织,怎么可能让一群人保守秘密。杜中宵前世看过几次刑侦剧,知道那个时候公安审讯犯人的办法,哪怕只知道点皮毛,这个时候也足够用了。持续审讯,直至超过这些人的疲劳极限,再让庄上的普通人来现身说法,给他们未来生活的诱惑。一点突破之后,由看守人员露点口风,加上不断重新组织被押人员,让流言飞速传播,很快就打破了这些人的心理防线。

    现在马蒙的庄客已经崩溃,很多人开始主动交待罪行,大量欺行霸市之类的小案让审讯人员烦不胜烦。现在不牵扯到抢劫、伤人之类的重案,说出来审讯人员都不听了。不过一些特别凶恶的庄客,还在守着不说人命官司的底线,没有揭露出多少恶性案件而已。

    今日严六终于开了一个头,说出了一件自己参与的杀人放火案件,才又人心惶惶。

    贝二郎自己年纪小,只不过曾经参与过在码头那里欺行霸市而已,家里大人又老实,没有做过杀人放火的事。渡过了前几天惊慌的日子,现在变得兴致勃勃,到了一个新地方就打听又有什么新案。

    事情因贝二郎而起,杜中宵故意此后再没有找过他,把他跟其他人押在一起。这样做既是保护贝二郎,免得他被人忌恨,甚至莫名其妙送了性命,也是让被关押的人互相猜疑。

第35章 风雨欲来() 
杜中宵报到州里三天之后,通判刘几便就到了永城。

    带着巡检寨里的官吏把刘几迎进自己官厅,杜中宵行礼:“通判辛苦。怎么来得如此突然?没有提前知会一声,下官这里一点准备没有。”

    刘几苦笑着摇头:“你前几日的书信送到州里,把知州和我都吓了一跳。如此重案,怎么敢等闲视之?马蒙一案牵扯多桩人命官司,又有不少公吏参与其中,注定是一场大案。州里已快马报去庐州,转运使司着本州主审,隔壁宿州派一幕职官前来帮忙。”

    淮南路转运使司本在楚州,因为地盘太大巡视不便,明道年间别设一员在庐州。亳州位于淮南路西部,属庐州转运使司管辖。此时的转运使是王素,刚刚到任,便就遇到了这一样一场大案。

    听了这话,杜中宵出了一口气。说实话,这案子如果全交予自己,压力着实大了些,由通判刘几来办自然是好。反正到了这个地步,杜中宵的功劳已经稳稳抓在手里。

    坐下用了茶,刘几道:“过几日,司理院郑参军会带着人手到这里来,审案主要靠他们。其他人人在一边查漏补缺,出些主意就好。”

    杜中宵点头称是。到了这一步,马蒙一案就进入了正式审理程序,交给司理参军郑朋。因为涉案人员太多,杜中宵以推官的身份代表使院,加上通判刘几,小案直接就在这里断了。

    喝了一会茶,杜中宵才道:“通判,依现在问出来的口供,数年之前委实是马蒙吞没了陶十七家的药材,并指使陆虞侯劫财杀人,陶十七为父报仇无疑。念陶十七年幼,不知——”

    刘几摆了摆手:“此事我与知州商量过,陶十七的母亲谭二娘已死,再斩陶十七有些不近人情。只是国法无情,州里已经断案,不好就这么放了他。此案州里已上报朝廷,由朝廷定夺吧。”

    说到底,人到底该不该杀,要由大理寺做决定,州里已经没有办法了。要么就由皇帝下诏,直接赦免陶十七的死罪。以报父仇为理由推翻死刑判决,算是春秋决狱,看朝中大臣的想法。

    谭二娘死在州衙门口,百姓议论纷纷,杀陶十七委实下不去手。不过由于已经断案,除非重审,不然陶十七还是难逃一死。亳州官员不想背负骂名,便把此事推给朝廷,关着陶十七就是不杀。要不是陶十七是当街杀人,人证物证确凿,而且性质过于恶劣,韩亿早就吩咐重审了。

    此事是杜中宵的一块心病。谭二娘是从自己这里去的州城,陶十七又是自己面前杀人,他总觉得那个孩子不应该就这么结束自己的一生。

    杜中宵马蒙所犯重要的案件跟刘几杀了,道:“现在最麻烦的,是有多起案件牵涉永城公吏,事情一旦传了出去,不知会发生什么事。现在我把人关在巡检寨里,严禁消息走漏。不过等到州里来了人,只怕难以隐瞒下去。这不是小事,通判当早做布置。”

    刘几冷笑一声:“猾吏把持地方事务,也不是多新鲜。只要证据确凿,衙门敢下重手,难道他们还敢造反么?吩咐何寨主,把寨里所有的兵士全部调回来,随时应变。还有,我会知会巡河使臣,在永城附近布置些人马,以免有江湖匪类行险。”

    听刘几早有安排,杜中宵心中松了一口气。他可是记得前世的水浒故事,谁知道附近哪里有没有一伙梁山一样的人,永城有没有一位宋押司?自己穿越千年,碰到那样的倒霉事找谁说理去?这些日子他不但让寨主何昆把巡检厢军大部撤回,垦田的人也严加组织,随时应变。

    汴河漕运繁忙,平时有维持秩序的巡河使臣,有一定的兵力。现在即将入冬,漕船减少,附近河段的巡河使臣要带人到永城附近过冬,刚好用得上。

    聊过正事,刘叹了口气:“唉,待晓你年少登科,初仕便就遇到这种大案。直到现在,一切都办理得井井有条,甚有条理,极是不易。此案办下来,你是首功。”

    杜中宵心道,若不是机缘巧合陶十七在自己面前当街杀人,给自己留下的印象不错,自己也不会下这么大的力气办这样一件案子。马蒙固然可恶,可因为此案自己花的精实在太多了,甚至拖累了最重要的垦田的进度。当然,如果最后能留住陶十七的性命,一切都是值得的。

    与杜中宵聊了一会家常,刘几道:“前几日陈州通判韩绛送了一台什么机器到州城,说是要给你参详一番。我来得匆忙,没有带来,等过些日子,你派些人到州城运到这里来好了。”

    杜中宵知道刘几说的是韩绛新制的蒸汽机,他到陈州为通判,一直没有放下对这机器的改进。反倒是自怀因为马蒙一案,几乎把此事忘光了。现在马蒙一案告一段落,杜中宵可以抽出身来,真正做些自己喜欢的事。开垦田地,研发机器,这才是杜中宵擅长的事情。

    刘几回去休息,特意叮嘱杜中宵等人,晢时不要把他来到永城的消息散布出去,一切要等司理参军郑朋等人来了再说。此案牵扯的人员太多,还是要防县衙那里出现意外。

    送走了刘几,杜中宵立即把何昆和金书召两人找来,对他们道:“这几日派些人手,注意永城县衙那里的动静。巡检寨虽然与县衙来往不多,但寨里总有人跟那边的公吏熟识,甚至勾结。我们以为在这里做得天衣无缝,说不定那些消息灵通的吏人早得了消息。还有,孔目去一趟县衙,把我们这里的事情跟顾知县详细讲一讲。注意让他不要声张,只是放出风声去,不管马蒙一案查出什么,牵扯哪些吏员,都只办首恶,绝不会大肆株连。到了最后,一切小心,免出意外。”

    金书召叉手应诺。他自己就是公吏,知道自己的同行很多神通广大,耳目灵通。这边抓了马蒙家里那么多人,一关好多日子,县城的公吏岂能坐视不理?只是现在除了有数几人,都不知道马蒙这些人扯出了哪些案子而已。一旦有风声传出来,牵涉其中的公吏不说杀官造反,跑总是跑得掉。

    公吏多是出身本地大户,在地方的关系复杂,杜中宵都有些投鼠忌器。所以这里查马蒙,对衙门的公吏不管不问,有人跑就跑了。跑了之后再抓,总比把人逼入绝境,发生不可预知的事情好。

    因为抓了一个马蒙,搅动了满城风雨,此时的永城县早已是乌云密布,随时有大事发生。

第36章 各奔东西() 
永城县外汴河边上,有一处不大的酒馆,一个酒旗儿挑在路口。

    贺押司站在路口呵了一下手,看了看路上没有什么行人,挑起帘子进了酒馆里面。里面摆了七八副桌凳,只有最里面一桌坐了三个客人。

    见到贺押司进来,朝外坐着的一个中年汉子连忙招手:“哥哥可是来了,快快过来坐!”

    贺押司见是韦押司招呼自己,略有些不自在,不过面上没有表现出来,走到跟前行礼。

    陪坐的两人也一起站起,众人见礼过了,分别落座。

    寒暄几句,韦押司道:“娄员外和蔡家哥哥即将远行,兄弟在这里摆个酒,为他们送别。”

    贺押司客套几句,对娄员外道:“员外在县里数年,生意红火,怎么就要远行?”

    娄员外摇头叹了口气:“我一个外乡人,在永城多亏兄弟们帮衬,多少赚了些钱财。常言道富贵不还乡,如衣锦衣行。离家久了,终究还是要叶落归根。——当然,若说只是因为想家便就离开,那也是自欺欺人。我们这里做生意,一向都是河对岸的马大官人做主心骨。这些日子也不知他犯了何事,全家被抓进巡检寨里,再无消息。马大官人出事,生意不好做了是一,再一个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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