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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雨大宋-第3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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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中宵道:“不错,这是权,财权只是钱的一部分。有了财权,钱治理起来就不难了。这世间,钱终究是斗不过权的。所以没有权傍身,财主就终究是财主,而成不了权贵。有钱人贵不贵?他们当然也是贵人。终日究吃好的,喝好的,出行有车,居住有院,过得比普通百姓不知好多少。人生在世,俱是父母所生养,父母有的,终空自己的。换过一句说,谁不想娶妻生了,有个后人?有了后人传承香火,还想着自己有的子女也要有,有钱人当然想着子孙后代永远有钱。但只要没有权力傍身,随他们传去。子孙后代争气,无话可说,不争气,钱换不来权,为非作歹也保住富贵。所以破封建,首先要破势力人家的钱可以换来权,地方一定不能有要向势力人家求钱的时候。做到了这一点,其余就无大碍了。”

    “朝廷治理地方,有官,有僚,有吏,有差。各有职责,分任其事。官僚朝廷所派,其间升迁任免可以转换。吏和差是地方的,吏分官权,而且不是一般人能干的,吏有封建在所难免。他们是靠着自己一身本事做到那个位置,有其所专精,我称其为专业人员。差是跑腿办事的,真正做事的人,其实是这些当差的。吏要想专权,架空官员,必须能控制差役。如若不然,官员那里糊弄不了。所以当差的,应该是由地方轮差。最好不只是那些跑腿做杂事,能够人人认字,连一般抄写文书之类也用差役。轮差之法,其实就是用差监吏。吏要以权谋私,只能是害一些人,从而自己得好处。害了人,总有一天被害的人会来轮差办事,其奸私就难隐藏了。所以吏应雇募,凭本事吃饭,要让人家吃得饱穿得暖。役不能雇,纵然朝廷钱粮宽松,可以发些补助贴补,轮差的原则一定不能变。”

    常说官僚主义,是个官府的人,都是官员。其实政权的治理人员有许多分工,官、僚、吏、役各自不同,有自己的权力范围,也有自己的职权,混在一起就说不清了。朝廷的掌控力增强,能管住官僚就非常不容易,任用流官,各有任期,回避制度,能够解决掉大部分问题。回避法严了,很多以权谋私的事情就无从谈起。如这个时代,必须在离家几百里外任官,治下不能有亲戚资产,不能在治下娶妻纳妾,诸如此类。就是要求官员与其所治理的地方,不能有利益纠葛。只要一有利益纠葛,就开了口子,这个口子会越来越大。针眼大的洞,都会进来斗大的风。

    权力封建,已经用流官制、任期制和科举制,进行了很大限制。恩荫不是封建,而是对官员的一种赏赐,时机到了之后变现,也未尝不可。把财权收上来,制度上办法就多了。

    说到这里,杜中宵笑着道:“我们是官员,想到这里还容易,我觉得挺轻松的。说到底,刚才讲的一些,无非是把天下的权收到朝廷手里,还要掌控天下财权,官员权力大了。权力大了之后怎么样?当然就是监察了吗。御史如谏,地方监司,不就是干这些事情的吗?不过,这样够不够?”

    说到这里,杜中宵看了看王安石,喝了一杯酒。历史上王安石变法,台谏官员被反对派占据,最终他把台谏人事权收到宰相手里。这一改变意义极其重大,是后来宋朝大量出现权相的基础。

    把杯子放下,杜中宵道:“刚才讲,秦虽二世而亡,而百代皆行秦政治。秦政治是自上而下,如果台谏只是如此,不还是秦政治吗?无非是朝廷以前没有,现在有了一根铁棍子,可以一插到底,有能力有手段管住天下的人。我们读书人除了读史,还要诸子百家无所不读。这就是另一件事,世间事一阴一阳冲抱合一而为道。朝廷用官治民,当然也要用民监官,互为表里才能圆满。孟子言天听即民听,台谏当以民心而监官,而不只是从上而下来监官。我把这叫作百炼官化柔指柔,一根铁棍子,变成一个圆环。”

    “台谏的风闻奏事,不能真空穴来说,而应该真地从制度上把心收集上来,以监官。能做到这一点比做个好官更难,做得了好官,才能做好这差事。如果有一天我若为台谏,能把这件事做了,自觉可以胜过在京西路。”

    说到这里,杜中宵看看窗外,道:“秋风起了,天气凉了,过些日子我要带兵出征。以后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做跟几年前一样的事。出征之前,恰巧二位相聚,说的话多了些,见谅。我们份属同年,做官有了些心得,自当分享。听进去就听着,听不进去只当作一阵风,不要嫌我罗嗦就好。”

    

第244章 紧急进京() 
今年的冬天比往年都要冷些,杜中宵坐在书房里,看些闲书。忙了近一个月,终于把常平司的事情交待清楚,交给判官卢革。南方狄青进展顺利,进军桂州,正在集结军队。侬智高的主力一路劫掠,退回了邕州。被攻破过的州县已被叛贼放弃,官军逐次收复。

    突然石全彬急匆匆进来,对杜中宵道:“提举,有旨意,你我急速进京!”

    说完,招手让外面的小黄门进来,对杜中宵道:“这是传旨的中官,与我熟识。提举先与我商量一番,一会出去接了旨,我们略作收拾便立即赶到樊城坐车!”

    杜中宵吃了一惊,站起身道:“什么事情?如此紧急?”

    石全彬挥手让小黄门离开,前去准备,对杜中宵道:“如此紧急当然不是小事,提举坐下说。”

    旨意下来,是有程序的。杜中宵作为主管官员,要带领属下接旨,确认过内容后,朝旨又收藏到笔架库里。这些事情繁琐,石全彬先让其他官员和小黄门准备。

    两人落座,石全彬道:“提举,此次朝廷有意要我们出兵,进京商议!”

    杜中宵愣了一下,才道:“这几日我看邸报,狄太尉大军进展顺利,杨钤辖也收复了几处”

    “不是南边,是北边!”石全彬打断杜中宵的话,“侬智高之乱大局已定,只看狄太尉什么时候进兵邕州,我们去与不去已经无关大局。”

    杜中宵看着石全彬,愣了好一会才道:“北边?北边发生了什么大事?要两国交战?”

    石全彬道:“契丹皇太弟耶律重元带大军围了唐龙镇,朝廷有意发兵救援。我们刚好做好了大军出动的准备,又有火车北上,朝廷才让我们前去询问。”

    杜中宵一时间有些发蒙,问石全彬:“到底发生了什么?来龙去脉是什么?总不能契丹发疯,突然之间就要与本朝开战,占领唐龙镇。”

    石全彬缓了缓,对杜中宵道:“数月前,契丹国主带大军征伐党项,作战顺利,前锋已至党项祁连山下。败没藏讹庞,俘没藏皇后。大军兵临城下,党项无计可施,上表求和。契丹兵锋已老,也无意灭党项,是以两国议和,党项向契丹上表称臣。”

    杜中宵还是有些不明白:“契丹大国,打败党项并不算什么,只是与本朝何干?为何攻唐龙镇?”

    石全彬道:“提举曾知火山军,对那里风俗地理甚熟。党项称臣,还把契丹前几年建的河清军和金肃军等地明确划给了契丹。在这之中就有唐龙镇。契丹以此为借口向本朝讨要,本朝不许,耶律重元回兵时,便围了那里,意欲强攻!此事十万火急,若是那里被攻破,事情可就难办了。”

    杜中宵点了点头,终于明白发生了什么。唐龙镇正处宋、契丹和党项之间,为藩族世守之地。首领来家周旋于三方势力,名为大宋之下,同时也向契丹称臣。元昊兴起的时候,曾经攻破唐龙镇,从此那里又成了名义上党项的土地。杜中宵知火军时,突然出兵占了已是空城的唐龙镇,重新建起来。虽然名义上有来家的人做知州,其实一直在火山军的管下,完成实控。

    这几年唐龙镇非常兴旺,虽然受到契丹和党项战争的影响,作为商贸的窗口并没有废弃。契丹早就看在眼里,垂涎不已,与党项的战争一结束,立即动手了。

    名义上,来家也向契丹称臣,以前契丹经常派兵劫掠那里,这个名分就是他们出兵的借口。再加上此次党项的认可,他们觉得机会到了。正好侬智高叛乱,宋朝最厉害的将领狄青带兵南下,宋军在北边的实力削弱。此时不占唐龙镇,对契丹来说是让嘴边的肥肉飞了,如何忍得住?

    如果是以前,宋朝不会在那种地方派兵,被占了就占了,无非装作不知道,事实承认。军事实力不如人,两国交往就处于下风,特别是涉及到利益之争的时候。这几年不同了,唐龙镇提供大量财富,杜中宵在京西路带起来的工商业发展,让朝廷有钱,军事实力也有明显增长,不能这么忍了。

    石全彬道:“提举曾知火山军,现在又有营田厢军做好了出战的准备。契丹围唐龙镇,提举怎么看非常重要,朝廷让我们回京,用意正在这里。”

    杜中宵道:“相来如此了。刚好这几日我的家人都回了许州,我收拾一下,便与团练进京。”

    石全彬道:“不急,此事重大,还是我们商量一下,进京之后如何回答。要不要守唐龙镇?要守就要有兵救援,我们出不出兵?出兵到唐龙镇,契丹不撤,那要不要打?”

    杜中宵道:“唐龙镇是火山军治下,不说那里一年能够收到多少钱,本朝的土地岂容随意攻打?当然要出兵救,到了那里,契丹兵不退自然就打。如若不然,朝廷还有什么颜面?”

    石全彬点头:“提举如此说,我就明白了。还有一件事,朝廷当是有意用我们的营田厢军。契丹可不是侬智高可比,向称精锐,对上他们提举有把握战而胜之吗?”

    杜中宵皱了皱眉头:“团练,国家养兵一日,用在一时。既是我军做好准备,自然就用我军。兵事无常,谁敢言必胜?未战先言胜,非用兵之道。据我所知,耶律重元不过五千骑兵而已,纵然有些步兵随从,无非就是一两万之数。我军两万余人,兵力相当,正可救援那里。带兵作战,只问当为不当为,没有必胜的把握仗就不打了?无非是我军与敌作战,其余兵马做好准备,陆续增援而已。”

    听了这话,石全彬不好再问。他对营田厢军的炮兵满意,但其他的骑兵和步兵也是以火器为主,心里着实没底。没有经过实战检验,这些新东西行不行?用已经证明了的做根基,用火器补充,那才是让人放心的正道。杜中宵这样大破大立,全部推倒重来,总有些让人提心吊胆。

    出宫领次兵,对上侬智高那种弱旅,怎么也能立些功劳。现在面对的是契丹强军,以营田厢军的实力,与之作战真能行吗?不说取胜,只要能势均力敌,石全彬就谢天谢地了。

    出了书房,领了圣旨后略作收拾,告辞了衙门的同僚,杜中宵和石全彬骑快马到樊城车站。这里有为杜中宵准备的专门车厢,与车站确认了时间之后,挂在一辆货车之后,径直北上。

    到叶县换了去开封府的货车,挂在后面,第二日不等天明,杜中宵两人已到了开封府。

    出了车站,看发看天上的月亮,石全彬道:“天时尚早,城门还要过一会开,我们寻个地方歇上一歇。京城比随州还要冷一些,清晨时候如何受得住?”

    车站在城外,数年之间已经非常繁华,成了一处小镇。不远一处茶摊,挑着红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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