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烽华绝代-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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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橘红色的修身大衣一直末到脚踝,领子上雪狐那银白的硕大毛领相互咬和着竖立起来,一个嵌着火红宝石的孔雀型胸针代替风扣甚为夺目。这一身的打扮恰恰迎合了新年的喜庆。简奉仪直直的盯住苏郡格的这身呢绒大衣,目不能侧。这样的款式这样的颜色也只有她这样出挑的身材和白皙的肤色能衬的出来。同是女子怎么差距就这样大呢?还有那红宝石的胸针是昨天晚上白琳给她的,虽然材质上好,样式却实在算不得新颖,而经她这么一搭配也过于抢眼了,哪里看的出是陈年旧物呢?见到简奉仪这般看着苏郡格,齐昱也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有些些不安,她二人之间的差距真的太大,原来大家闺秀与小家碧玉之间的定义与界限是如此明显。

    “昨天母亲给你的手镯也拿来给我瞧瞧。”齐昱很是照拂简奉仪的面子。

    那是一对银质的镯子,上纹龙凤,图样有些繁琐。苏郡格也斜了目光过来,听说这是前朝康熙年间敬孝贤皇后的东西,这样的纹路一看就是老物件了。若要仔细计较起来,这双龙凤纹银绣镯自然比那红宝石的胸针金贵,可是要不是昨天许惠冉从里面挑唆这两件东西都该是苏郡格的。“哎呀,这对手镯实在是太合适奉仪了,小家碧玉真是错不了。郡格大户人家出来的什么好东西没见过啊,这个留给奉仪啊,呵呵,姐姐可不能偏了心啊。”

    不过许惠冉说的确实对,因为自己很少戴首饰,如今自己手上还只有结婚时白琳给自己的那枚金戒指。要真是弄个手镯来不戴也是不好,还是胸针方便些。而且简奉仪今天穿的是一件琉璃金的貂子皮草,内搭萝藤紫印丁香花的杭缎旗袍,再配上这样的镯子也真是相得益彰。

    锣鼓点一开,众人便都安静了下来,第一出戏是齐庚泽点的《定军山》,和庆班如今的当家花旦是方菱花,但老声仍旧不俗,特别是这《定军山》又是和庆班的班主凌魁树的拿手好戏。自捧红了方菱花之后凌魁树便退到了幕后,《定军山》也就从不出手,于是一般进戏园子里是决然看不到的,和庆班自从上次发生了刺杀事件之后名声大不如从前,此番献上那自然是卖力讨好的。

    在北平时也看过《定军山》,俗话说南腔北调,苏郡格只觉得这次见得《定军山》在装描上要比北平的细腻,唱腔上一拖三拍也是合规合矩的,相比北平的音音老成,字字铿锵,上海这边的倒是清脆响亮的更多,不输北平闵派也精彩有余。

    其实苏郡格更爱听昆曲,特别是经典之作《牡丹亭》,于是便在白琳点了《天女散花》之后点了《牡丹亭》。

    方菱花一出场便是满堂喝彩,她的杜丽娘目光流转,清新脱俗,干净的眼神让人为之倾倒,这是苏郡格见过最美的杜丽娘。

    甫一吐字,皓齿樱唇张合之间将词句唱出如珠玑滚落,一句韵角未落,二句又叠起娇声,若涟漪波光荡入人心,满园的春光大好便将这冬日寒气层层逼退。方菱花果然不愧是这沪上第一花旦,扮相,唱腔堪为一绝。

    袅娜身姿,斜斜欠身,缓缓再起,一曲终了,掌声四起。

    苏郡格欣赏有佳,微笑着看台上的方菱花,目光相接时,却无意间透出寒意一股,直戳心窝,经不住一愣,心里也不知怎的就有些发虚,明明就是莫须有的事吧!

肆拾柒·碧窗梦回春永昼() 
回北平的第二天了,今儿的安排是庙会,苏郡格逛了一天真的有些累了。齐昱进窝房时见到的苏郡格已经睡沉了,大半天的东游西逛也难怪她会这么的累。

    头一回见玩的这么疯的苏郡格,且不说一路上与傅含秋相谈甚欢,连带与齐昱说话也多了许多,不住的向他介绍这庙会上的新鲜玩意儿,与北平一别数月,她的欢颜唯有归来时才这般真实,话多也成了理所应当。

    大碗茶,冰糖葫芦,糖人,面人,烤鸭,涮羊肉,她如数家珍,听相声,看京剧,赏大鼓,观斗鸡,赛陀螺,皆让她乐此不疲。

    北平与她来说,不单单是故乡这么简单……

    一缕发丝垂下,搔到脸庞的痒处。她伸手去挠,想是要搅了安稳觉,他替她拂到一边,手指触到那脸颊若触到白瓷的细滑质地,不忍释手,滞在当场。

    唇是浅浅的粉红,她多以淡妆示人,冷艳日短,清丽时长。粉色的口红果然最合适不过,而且她今日不是茉莉香,是蔷薇香,茉莉清冽,蔷薇芬芳,人也便有些欲罢不能了。

    将吻未吻到之时,那纤羽睫毛忽闪了一下,一双眸子还在惺忪时便已经有了警惕,皱眉不解问:“什么事!?”

    嘴角一抽,尴尬略略,其实他想脱口而出的是“你真美。”最终换成了“该吃饭了。”

    贴的太近,呼吸有些不顺,苏郡格私人空间太少,人也就不高兴起来,“知道了。”见他没有离开的意思苏郡格眉头又皱深了一些,“要不我今天睡地上吧!”

    这回他的嘴角换成了谐谑的笑,“其实我看这床挤挤也不是睡不下。”

    “就是不想挤。”苏郡格推开他,披衣起身。心里有些打鼓,如今齐昱这样子可真不是好兆头。

    晚上吃饭时,苏淳严说明天安排了酒会,让他们两人务必参加。这两人也明白这场酒会的重要性,当然不会推辞。苏淳严见齐昱这个贤婿这会儿也确实贤了起来,心里也就不在计较什么,于是席间气氛融洽到了极点。

    可是突然的一个电话声却将这种融洽敲打的粉碎,是简奉仪的。

    “电话怎么打到这里来了?”

    “呃……不方便啊?我就是担心你,也想你……没什么大事,你忙吧,对不起啊。”

    齐昱的心一下子愧疚无比,简奉仪的声音委婉甚至凄惨,她独自一人在上海必然心里不是滋味。可是这个时候真不是抒发悲天悯人情怀的好时候,苏淳严的脸色垮下来,傅含秋的白眼也早已飞了出来。如芒在背,齐昱自然也体会的到,“好好等我回去,我先挂了。”赶紧敷衍了事是正经。

    果不其然,再回到饭桌上,所有的气氛已经变化,直到整顿饭吃完都没有一个人声响起。

    依照安排第二天是安排好的酒会,苏淳严是个不太苟言笑的人,于是就算是酒会舞场也没有那么活跃。别说寒暄问候,就是玩笑开起来都拘谨许多。齐昱不是第一次与苏淳严打交道,对这位岳父的脾气秉性了若执掌,自然也安分守己,跟着苏淳严去敬酒就颇有些鞍前马后的意味。

    女婿谦卑恭顺,苏淳严心里有数,逢人便把他往前推。于是什么年轻有为,青年才俊,玉树临风,各种好听的形容词都有,唯独少了“风流倜傥”……

    第一支舞,齐昱与苏郡格自然是少不了的,这场酒会的主角就是他们俩。孔雀蓝的晚礼服与蓝灰色的西装相得益彰。

    她不是不会跳舞,她是跳的相当好,哪怕是穿着她不多见的七八分高跟鞋,舞步都是稳稳当当,游刃有余的,她太会深藏不露了。

    不动声色地突然收紧臂腕,双颊贴在了一起,她脸色染红,不解的看他,还有些许惊慌。这样的距离未免太让人接受不了,她与他从未这么亲密过。

    “原来你的舞跳的这样好。”他在她的耳边嘀咕。她不回应,将头侧向一边,却始终逃不了他的控制,这大冬天的反而这么热了呢。

    耳边除了他的骚扰还有其余宾客的赞扬,从他们第一天结婚起就有的话,这两人多配呀!真是郎才女貌哦!天作之合哦!一对璧人呢!……听的耳朵都生茧了。真是不明白了,他们两个哪里就配了?就算是恭维能不能换个别的,新鲜点的行不行?

    齐昱的脚背突然就重重挨了一下,高跟鞋的鞋跟猛然发力那可不是闹着玩的,钻心的疼,疼的眼泪都要掉出来了,只得龇牙咧嘴,喉咙里呜咽不停。

    “抱歉。”苏郡格不以为然,冷眼看着,让你不知检点。

    终于一曲终了,齐昱受罪的日子到了头,他真想一瘸一拐的走下场,可是面子大过天啊!该不会是真的踩中了吧?苏郡格看着齐昱铁青的脸色心里多少也有些过意不去。

    再后来每次有人邀请苏郡格跳舞的,对齐昱来说都是雪上加霜,更要命的是他却只能安稳坐着无法反击,什么叫做悲愤交加,他可是深刻体会到了,再加上苏郡格每次都大方接受,齐昱只觉得胸闷这回真是外伤内伤一起来,痛不欲生了。

肆拾捌·故人别我出阳关() 
驶离北平的火车上很安静,两个人各自安坐角落,苏郡格倚在窗前看窗外白雪皑皑,看火车蒸汽腾腾,看四处荒芜,齐昱则躺在铺上随意翻看最近的报纸,偶尔也偷偷瞄一下苏郡格看她有没有注意自己,或者找个什么合适的机会聊两句。四天的探亲,时间怎么能够?远嫁异乡的滋味在来来回回的往返间一下子就体会了出来。两天两夜的车程两个人之间没有任何的交集,甚至没有一句话,仿佛是在为什么而赌气,可能是在为那一脚,可能是在为提前一天回上海的决定。

    下车的时候齐昱就发现从北平带来的东西竟然塞了满满一车厢,然而苏郡格不以为然,因为这一车厢的东西再满也抵不过她对故园的思念。北平在她心里是伤痛不足而浓情盈余,当年的逃离为今日埋下了太多的苦果,若不选择倔强而任性的一面呢?选择安楚辰的结果会是什么呢?

    这样疯狂而又荒唐的念头真的可怕,到如今才明白原来乡愁竟有这样大的魔力,甚至可以让人妥协一切。然而开弓没有回头箭,苏郡格心里也自然明镜一样,再说了只是单纯的思乡而已在上海其他事情不也算顺利吗?

    齐昱走在苏郡格的前面,步伐没有之前的干净利落,很显然是拜那一脚所赐,看着到也让人可怜。“还疼呀?”苏郡格主动慰问,态度诚恳。

    “踩你一脚,你试试?!”齐昱没好气。

    苏郡格立马感觉出了自己的自讨没趣,说来也是,才都踩了,再于心不忍的去关心真就是成了惺惺作态了,还是闭嘴吧!

    知道自己说重了话,齐昱唇边一抹笑意赶紧挑起,“和你开玩笑的,不用那么当真。”而后帮她拉开车门。等两人都坐进去了之后他又悠然开口,“那么多眼睛看着我们呢,咱们又是新婚,若是不做的亲密一些怎么掩人耳目啊,到时候传出什么夫妻不睦的话,不仅与你我难堪,就连岳丈岳母恐怕也会丢面子啊。”

    听这话说的,真是深明大义,且还显得他委屈求全,而自己却成了不仁不义。苏郡格一笑,甚冷,“少帅这样的考虑周全应放到娶姨太太之前吧!”冷嘲热讽,还有些醋劲十足。

    转过头来,发现她并没有觉得自己有什么说错的,齐昱盯着她看了一番,那种复杂的表情让人实在难以捉摸,他好像在看一只怪物一样看她,眉头微皱,还暗含笑意,目光惊讶却也不可置否,这是什么意思?看的她自己都觉得自己是不是有问题,脸上长了蘑菇还是身上长了翅膀?被他看的不舒服那就干脆不理,把脸转向窗外,尽管无风景可看。

    “原来少夫人还会吃醋,我还以为你是油盐不进呢!”齐昱索性把话挑明。

    苏郡格噗嗤笑出声来,可是根本没有笑的意思,“少帅又开始自以为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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