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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嬴政萌萌哒-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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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峄钕吕吹模颐幌氲剿/乱了一辈子,到了末尾反而贞洁了一把。你不能因为这个怪我!”

    嬴政沉默不语,要是换了从前的褚渊有可能,可是他还真不是因为这个生气的。

    他生气是因为南郡献公主说要上报宗室,让千金做小……名义上还是褚渊的小……我勒个草他谁啊,莫名其妙就让老子的女人给他做小?老子当年都不舍得让她做小!

    陆千金没理他们,慢吞吞吃了半碗饭,肚子里有点饱的感觉了,才笑眯眯地问她:“当初你骗褚渊,说是刘楚玉绝对不会在这场夺位之变里面受到伤害,所以褚渊才下定决心帮助刘彧即位,对吗?”

    她这番话直呼公主和驸马的姓名,还直呼新皇的名字,简直是冒天下之大不韪。南郡献公主却像是没注意到这个一样,面色骤变,甚至连哭都忘记了,震惊地看向她。

    她这句话里面,用了一个骗字。就是褚渊,怀疑的时候也不会这样斩钉截铁地说出来。她却这样直截了当,说,是你骗了褚渊。

    “你怎么敢……”

    “笑话,我为什么不敢。”斜睨了她一眼,发现这种温婉柔弱的白莲花害怕起来的时候更能下饭,陆千金就着她这份恐惧把剩下的半碗饭扒拉干净了,才似笑非笑地抬起头。“你父王刘义隆活着的时候,你不是他最宠爱的女儿,你哥哥在世的时候,你也不是他最喜欢的妹妹。至于刘子业,何曾看重过你这个姑母?所谓南郡献公主,不过是个过气的公主,我有什么不敢的?”

    南郡献公主浑身都气得发抖。自己藏得最深的苦痛被她轻描淡写地说出来,她高高在上身为公主的骄傲,在她的不屑面前瞬间七零八落一文不值。她有种杀人的冲动,甚至无意识地抬起了手。

    嬴政像是知道她心里的想法一样,冷眼扫过去:“你想干什么?”

    南郡献公主倏然惊醒,恐惧而绝望地看着嬴政:“彦回,你不要相信她,我没有骗你。当初我是真的不知道,刘楚玉竟然会死……”

    “到现在你还在说谎。你怎么会不知道呢?这个世界上最想要刘楚玉死的,就是你和刘彧了……”千金的声音分明是很温柔的,她说话的时候脸上也还带着笑,可是听着看着,却让人从心底生出一种怪异的冰冷和恐惧来。

    她的眼睛就像能看到心底,别人自以为深埋在心底的秘密,在她面前无所遁形。

    陆千金看透了南郡献公主虚伪的表情,和温柔娇美下面的丑陋,所以对这个女人,自始至终她都抱着一种鄙夷不屑。在皇族里算计本来就是寻常事,没人会觉得怎么样。但是你当了荡/妇却还想要立块贞节牌坊,这就恶心人了。

    南郡献公主一步步倒退,直到背后抵住了柱子,才勉强站稳。她不可置信地看向嬴政,像是不相信丈夫竟然会由着外人这样讽刺自己一样。

    原本已经停住的眼泪在这一刻奔腾而下,眼睛里面的眼泪总会停的,可是她知道,从今而后,她心头的泪水,再也无法干涸。

    “我不甘心!”她忽然爆发了,不顾一切地朝着嬴政和千金疯狂嘶喊,面目狰狞。“彦回!我没办法甘心!明明我才是你的正妻,凭什么你会喜欢上那个淫/乱的女人!分明我已经绝了你们之间所有的可能,分明我已经设计让她和何戢相爱,为什么你还是那么舍不得?!”

    设计她和何戢相爱?

    陆千金和嬴政对视一眼,这是什么说法?难道说当初何戢和刘楚玉的婚姻是南郡献公主一手设计的?那么在这场宫变里面,南郡献公主一直都在欺骗褚渊,其实真正和她共谋的,是何戢?!

第22章 留不住(八)() 
心里存了那么多疑问,白天又睡多了,到了晚上陆千金怎么都睡不着,拉着嬴政就让他带着自己偷偷溜到了褚渊的书房。

    嬴政看她拉着自己,暗戳戳地掏出夜明珠,轻手轻脚一副过来偷钱的样子,脸上的表情真是不忍直视。“千金,我现在这具身体还是褚渊的。”所以说他们现在就相当于是在自己家里,为什么要做出这种猥琐的举动?

    她抽空瞪了他一眼:“做这种事情都是要氛围的好不好,光明正大地来多没感觉啊。”

    “……那你应该去某宝买个蒙面黑口罩。”

    她前进的步伐顿了一下,再回过头的时候眼睛亮得吓死人。嬴政都被她看得心里发毛:“干什么?”

    “阿政你好棒!才多久时间就知道某宝了,你好聪明啊~”

    嬴政一脸无言,拉着她往里走:“别说了……”他觉得自己已经get不到千金的点了。

    褚渊的书房很整洁,书桌上还摆着一副没完成的画。陆千金原本以为,按照褚渊这种身份,就是不画兰花什么的表达一下自己的高端情操,也应该画点山水。走过去用夜明珠的光一照,顿时整个人都有点不大好了。

    画像上是个女人,一笔一划画得极其细致。宫装上的刺绣花纹都勾勒得很清楚,云鬓乌发画着漂亮的堕马髻。样样都画全,唯独女人的脸是一片空白。

    “有点意思。”在椅子上坐下来,拿起那副画对着看了半天,“阿政,猜猜看,这幅画上面画的人是谁?”

    还用猜?嬴政站在一边扫了她一眼,“山阴公主刘楚玉。”

    “正常人都会猜是南郡献公主吧……”

    嬴政说:“南郡献公主是褚渊的妻子,天天都能看见,他吃饱了撑的还在这里画幅画?”反正他并没有觉得褚渊对南郡献公主多喜欢。

    煞有其事地点点头,“其实我也是这么觉得的。要是褚渊真的喜欢南郡献公主,她今天绝不对这么坐不住。啧,褚渊口味挺重啊,刘楚玉名义上还是他侄女呢,他就这么明目张胆地暗恋人家……被亲姑姑算计,被亲叔叔和老公算计,还被姑父暗恋,啧,刘楚玉太惨了。她要是不变成不化骨,简直天理难容。”

    嬴政嘴角抽/搐:“现在的重点不是这个。”难道今天晚上来,不是为了查清楚褚渊和南郡献公主两个人,到底在刘楚玉死亡这件事里面做了什么吗……

    陆千金像是这时候才想起来,说了一声:“也对……心路历程可以回去慢慢问刘楚玉。”从袖子里把铜镜掏出来,从他头上拔了一根头发下来。“先看看他们两到底怎么回事。”

    头发丝没入镜面,波纹颤动之间,画面迷离又清晰。

    嬴政和千金都以为,画面里面出现的会是褚渊,然而,并不是这样的。

    初见的时候,何戢和刘楚玉都不是后来那样不堪的模样。

    想当年,这个词,听起来总是太凉薄了。

    那一日是盛夏,荷花盛绽。当时刘楚玉的父皇是孝武帝刘骏,特意办了一个盛大的赏荷会。刘楚玉是孝武帝最宠爱的公主,仗着这份宠爱,她偷偷溜走了,躲进了一旁的荷花塘内。

    这样炎热的夏季,她却坐在菱桶里,拨开层层叠叠像碧玉一样的荷叶,她的脸是这荷塘里最娇艳的一株荷。顺手摘下一朵还未开败的荷花别到发髻上,她的笑声像银铃一样散开来,伴随着水声散开的,是她哼唱乐府采莲曲的歌声。

    何戢便是这个时候来到这里的。她循着荷花,他却是循着这笑声。

    宴席之上,南郡献公主看见他向往的神色,还特意笑着添补了一句:“听着像是从荷塘那里传来的,想必是个年纪小的宫婢,正娇/嫩活泼的时候呢。”

    何戢随意扯了一个由头,脚像是不受控制一样,往歌声飘过来的地方走。走到荷塘边上,最先看见的一双藕臂,在碧玉色的荷叶之中,明晃晃的,白得有些刺眼。

    唱歌的人躲在荷叶后头,只能看出是小小的一个,脸被荷叶挡住了,看得不真切。何戢的心被那节藕臂勾得有些痒,下意识探出头,想要看清她的样子。

    刘楚玉透过荷叶的缝隙,隐约看见有个人影站在荷塘边上。还以为是父皇叫来寻她的婢女,拨开荷叶,脆生生地道:“你来做什么?”

    话刚出口,就愣住了。

    她没有料到,外面站着的竟然是个不曾见过的男人,并且还是个生得十分俊美的男人。

    何戢这才看清她的脸。不过是十三四岁的模样,梳着垂髫髻,发间并无别饰,不过一朵含苞欲放的荷花,上头还有一滴水滴,在日头下闪着耀眼的光。她跪坐在菱桶内,玉白的手正扶着一株荷花,夏季裙衫轻薄,她不过穿了一身浅粉色半臂,窄袖挽到肘间,左手手腕上带着一只明晃晃的细金镯子。目光往上移,能看见她未足的身量,面容虽然还未长开,却已经能看得出不俗的仪容。最特别的是那一双水光盈盈的杏眼,叫人一眼看过去,就有些晃神。

    本身外面站着个男人已经是十分叫人吃惊的事情,他还用这样的目光打量自己……把他上下扫视了一遍,他穿的很轻简,却丝毫不显寒酸。容貌俊美,站在阳光下头,却是个自己能发光的人。她藏回荷叶后边,娇/声问:“你是什么人,怎么敢在内廷随意行走。”

    她自己躲着,却要从叶子的缝隙里偷偷看他。看见他目光清浅,听见声音轻柔:“何戢,字慧景。”

    像是一阵清风,带着荷花的香气掠过心湖。

    刘楚玉恍然,“啊,我知道你的。你父亲是金紫光禄大夫,何偃!”

    “你问我是谁,”他含笑道,“那你又是谁?”

    “我……”她刚要回答,就看见那头有个宫婢奔过来。

    “公主!”宫婢跑过来,看见何戢在此略微有些吃惊,行过礼便在池塘边上跪了下来。“公主,奴婢知道您在里头。皇上吩咐了……”

    刘楚玉原本不想理会她,不知怎么,却听得有些烦闷。索性拨开荷叶,将菱桶划出来,高声道:“我在这里,你嚷嚷什么,别叫人看了笑话。”

    宫婢有些惶恐,“公主,奴婢知错。”

    把菱桶划到岸边,用绳子系在岸边一根木桩上,她提起裙摆就跳上了岸。宫婢上前想扶她,她却甩开了,径直走到还站在一边的何戢面前。

    侧头观察了他许久,他浑然不动,只问一声:“公主为何这样看着下官?”看见她身上衣着的时候,他就知道她身份有些尊贵。却没料到,竟然能尊贵到这个地步。十三四岁,分明只有皇上的长公主才正是这个年岁。

    她道:“怎么,你既然知道我是公主,为何不行礼?”

    何戢一愣,下一刻却撩起衣摆跪了下去。“下官何戢叩请山阴公主圣安。”一早听说山阴公主最得圣宠,导致如今刁钻古怪,顽劣不堪。方才看着还是小女孩模样,如今这样一来,却是同那些传言没什么出入。

    “你竟然能知道我是山阴公主?”她又走近了他一步,低头对着他说:“你这样聪明,又生得这样好看,我很喜欢。既然你用了这样的方法,你放心,我会同父皇讨你的。”

    说罢,看都不看何戢的表情,扶着宫婢远去了。

    她从小养尊处优,皇上最宠爱这个女儿,是除了皇后太后外,这世上最有权势的女子。她从来都是用这种语气说话。一向很多男人为了荣华富贵,处心积虑制造邂逅来接近她,今日何戢出现在此,她理所当然也将他看做了那样的人。只是今日这个偶遇,却很得她心意,因此她才说了这样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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