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痴人话梦-第3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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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气哼哼地下台了。

    接着,汝冬扬又上台了,什么话都没说,一副艰险的样子更重了,自己演自己本来就容易一些,无非再表露得明显一些就是了。

    这时,一个看似头大无脑的武将上场了,一上来就跟汝冬扬打招呼,“哟!这不是军师吗?吃了吗?没吃咱们一块儿吧。”

    汝冬扬一见,立刻把笑堆在了脸上,“将军押运粮草回来了?一路辛苦。”

    武将苦笑了一声,“辛苦倒也罢了。唉,我身为一名武将,却只是个押粮官,老这么押粮运草的,也立不了什么军功。我爹他虽然是个重臣,却是个文臣。你说我怎么就不投个元帅爹的胎呢?下辈子可得看准了。”

    汝冬扬一笑,“其实就凭将军你的本事,要想在战场上建功立业还不容易吗?眼下可就有个机会。”

    “哟!先生你要帮我再投胎呀!”“什么叫再投胎呀!我能有哪本事吗?”“也是,那先生你早就投个君王爹的胎了。还能轮到我?”“将军能不能把投胎的事儿先放一放?”“可不能那么随便就放了。”“怎么呢?”“要是放错了怎么办?跟猪八戒似的可就划不来了。”“你怎么老惦记投胎呀?”“投胎不是容易吗?”“可谁让你那么容易呀?”“可也是。那先生不是帮我投胎,又有什么好机会给我呢?”“我知道咱们军营那位女将的一个秘密。”“秘密?哟!孩子是谁的?”“什么呀?还没到那份儿上呢。”“那她一个月多少钱养的。”“我也没说她在外面养汉子呀。”“那她打算投谁的胎呀?”“太后的吧。”“欸!那可不错!能不能捎带着我”“你没别的事儿了吗?”

    台下那个笑呀。

《善终》(二十三)() 
“将军你能不能听我把话说完呀?”“啊,先生讲先生讲。”“我是说,我知道她跟对面军营里一个敌将有往来?”“是吗?合辙投个那么好的胎她还不珍惜。”“欸,这回算是将军你说对了。”“可即便如此我也投不了胎呀?”“你没完了是吧?”“那先生你告诉我是什么意思呢?”“我已经打探到了他们最近还要有一次来往,到时候将军你带着人去把他们捉住,带到她爹面前质问,趁机夺了兵权。到时候将军你就是元帅了,还愁建功立业没机会吗?”

    头大武将想了一会儿,“她到底跟对面的谁有往来呀?”

    “就是今天在战场上打头阵的那个?”“那个先锋?”“对呀。”“你这不拿我耍着玩儿吗?”“怎么了?”“还怎么了?就他那样儿的我哪儿打得过呀?再加上还有那个女的,不就更没戏了吗?”“明的不行咱们可以来暗的嘛,以有心算计无心。”“怎么个‘有心算无心’?”“将军你从自己手下的兵丁里多挑一些好手,到时候将军带人一齐冲上去把他们拿下,来个出其不意一举成擒。”

    头大武将又想了一会儿,“那要是他们把我们一举成擒了怎么办?”

    “不能够。”“那要是万一呢?”“那将军不就可以投胎了吗?”

    “哈哈哈”台下又都笑了。

    “哦对对对。多谢先生,听先生一席话简直令我茅厕顿开。”“将军的面里也放泻药了是吧?那叫茅塞顿开。”“啊对,先生令我茅塞顿开。请先生放心,‘狗’富贵,勿相忘。”“哟!想不到将军还是文武全才呀。”“那当然了,我的狗富贵了,一定不忘记先生。”“我说将军呀,等您当了元帅以后先买本儿字书认认字儿行不行呀?”“行呀,都听先生的。那我可就听先生的信儿了。”“将军少安毋躁,不几日就可有音讯。”“多谢。”

    说完,头大武将高兴着下场了。

    “哼哼,就你会翻脸,难道我只会翻书吗?”汝冬扬此时自语到,说完便摇晃着黑羽扇迈着方步下台了,明暗间又换上了老将和女将。

    女将此刻冲着老将一抱拳,似是要出征,“爹,女儿去了。”

    老将的神情此时很不平静,就跟不知道要说什么好似的,“女儿呀唉!”

    说着,老将居然对着自己的女儿拜了下去。

    “爹!”女将当即扶住了老将。

    “女儿呀,爹唉,真对不住你呀。你这辈子算是投错了胎了。”“爹爹要是再这么说,女儿可就无地自容了。”“女儿呀,就这么一次,以后爹怎么样也不会再让你做这种事情了。”“爹,战场就是战场,只要能得胜,手段也就不叫手段了,爹就等着女儿的好消息吧。”“好,爹什么都不说了,女儿你去吧。”

    女将又对老将行了一礼,而后下台去了。

    老将看着自己女儿的背影,之后狠狠地叹了口气,又狠狠地一跺脚,而后也下台了。

    台上没暗,紧接着汝冬扬又上台了,看着老将下台的背影,而后冲着后台喊道:“将军,发迹可就看今夜了。哈哈哈”

    这回台上暗了,再亮了以后,就看见那个头大无脑的武将精赤着上身,身后有一批青壮也光着脊梁和膀子,他们每人手里端着一碗酒,看意思是要去玩命。

    武将这时发话了,“我的兄弟们!今夜咱们要干一件大事!要是成了,以后就是吃香的喝辣的,媳妇儿随便娶!来!干了!”

    说完,武将和这批要玩命的把碗里的酒干了个精光,接下来就要把碗摔了以壮行色,之后便冲上去了。

    “不行,我得帮帮那对有情男女。”窦旎纨说着站了起来冲台上喊,“谁让你们摔了!知道这碗多少钱一个你们就摔?”

    台上这批即刻要拼命的汉子被这么一喝,竟然都蒙了,“那怎么办呀?”

    “还能怎么办?来人!”她话音一落,小铃铛就端着一大盆水上来了,把盆往台上一放而后就下场了。

    “把碗刷干净喽,都放到那边的碗橱里去,要不然下回就给你们换成面汤水了,酒现在也老贵的了。”

    台上的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也不知道如何是好,这时听那头大无脑的武将又说话了。

    “那她让刷就刷呗,谁让咱们的辛苦钱儿是人家给拉来的呢,快刷吧,完事儿还有活儿呢。”

    就这样,武将带头蹲在盆边把酒碗刷了,剩下的也只得跟着过来分批次把碗刷了,而后同样依言放到了碗橱里边去。

    “欸这才像话嘛。得,接着演吧。”

    台上的有些傻眼,“咱们演到哪儿了?”

    “不是说让你们上吗?”武将急道。

    “那就上呗。”

    结果是这批人勾肩搭背溜溜达达地就上去了,就跟收了工闲逛似的,那副样子的反差换得了台下不少的笑声。

    “大伙儿快给我上呀!”武将道。

    “谁在屋里呢?”“屋里有人吗?”“出来咱们聊聊。”“是呀,好久不见了,出来聊聊呗。”

    “去去去!”武将过来一推他们,“我叫你们干吗来了?好嘛,你们串门儿呢是吧?”

    “不是带我们上这儿串门儿来了?”

    “想什么呢你们?都给我上!别做缩头乌龟!用脚踹门,话给我说的硬气点儿。”

    武将这话刚说完,还没等他们踹门,先前的那个男将劫持着女将出来了,手里一把佩剑架在女将的脖子上,“都给我退后!”

    见到这等情形,武将身后的青壮们有些不知所措。

    “你们都傻了吗?这是在装蒜呢,他们两个明明就是有勾结,咱们上去把他们拿下就是一等一的功劳。都给我上呀!”武将喊到。

    “你们敢!”女将道,“我要是掉了一根汗毛,我爹他就会要你们的脑袋!都给我退后!”

    一听要汗毛抵脑袋,那批青壮就更不敢动了。

《善终》(二十四)() 
武将把身子转过去看着他们,面上那个气呀,“嘿我养了你们一帮白吃猴儿是不是?跟我吃肉喝酒的时候本事怎么那么大呀?我可告诉你们!今天谁要不上,我决对不饶他!上!”

    “上!”那批青壮嘴里是那么喊的,但脚下却是在后退。

    “欸上呀!”武将又急到。

    “上!”他们结果又退了几步。

    “我可最后再告诉你们一遍!谁要是再退的话,我今天就”

    不等武将说完,他带来的青壮们又一齐喊了声“上”,但结果却是一“上”而散。

    “喂!我还真养了你们这帮白吃猴儿!我说你们”武将这时看了看那男将,面上开始胆怯了,“我说你们倒是等等我呀!”

    结果他也逃下台去了。

    台上又一换场景,是女将半躺半坐在一张床上,胳膊给药布缠裹着,老将上台来关心探望女儿的伤势。

    “爹。”“女儿你就别起来了,伤得不重吧。”“唉,伤势倒还没什么,可咱们的大事全让那个蠢材给搅了,幸好女儿机灵才幸免被对方擒回军营。”“哼,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准是那个奸险小人告诉从中捣的鬼。我就稍微对他假以颜色,他就敢出卖咱们。”“爹,我看咱们不如这样。既然那个蠢材那么想捞功劳,就让他打头阵好了,把那个奸险的小人也派去。”“那咱们不是成就了他们吗?”“爹,咱们至多是给了他们成就的机会而已,但就凭那两个东西,凑在一起也就只有败事的份儿。咱们得让他们知道知道什么是天高地厚。”“好,咱们就这么办。女儿你先休息着吧。”

    一等老将下台,女将立刻从床下提出一个鸟笼子来,把里面的白鸽放了出去。

    场景再次一换,台上的男将正在看着一张短笺,从后台传来了女将的声音。

    “我已经让我爹把那天要对付咱们的武将派到战场上去了,他爹是重臣,经常撺掇君上发兵打仗。出征的时候自己倒不去,可得胜归来的时候他第一个抢头功,要是败了就把罪过推到战将身上去。望你能活擒此人,从而挟制他爹,便能使咱们两国罢兵。”

    后台女将的声音停了,男将立刻站起,奔后台去了,紧接着就传来了战场之上杀伐的声音。

    “走!”

    这时,男将走上了台,那头大无脑的武将和汝冬扬也被兵丁打扮的戏子押上了台。

    “都是你出的馊主意!”“谁的主意馊了?我让你四路派兵,怎么现在就剩一路了?其余三路呢?”“你还问我呢?其余三路不是去别的方向了吗?”“啊!四路派兵就是东西南北呀?四路派兵是让你把队伍分成四队去攻打一处,成合围之势后再围歼打援。谁让你往别处派了?”“什么?哎呦喂!你怎么不早说呀!”“你怎么不早问呀!”

    “够了!”男将呵斥到,“说,想死想活?”

    “当然是想活了!”“想活就给你爹写封信。”“我写我写!您让我怎么写我就怎么写!只要能饶我性命就行,可千万别杀我呀。”

    台上又暗了,当再亮起的时候,男将和女将身着便装来到台上。

    “你胳膊上的伤好些了吗?”“早就不碍事了。”“给自己做伤怎么还那么狠?”“谁也不是那么好糊弄的。”“咱们两国之间终于缔结盟约了。”“但咱们真能在一起了吗?”“你是说,两国过去的仇恨还在,咱们两家的恩怨还在。”“光因为这些就已如同在咱们之间隔了一座山一条河,更何况不知还有多少堵不住的悠悠之口。”“这到底是为什么呀?”“你应该问为什么咱们这样的两个人还可以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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