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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等我会儿。”徐子桢丢下一句话后离案而去,转去了堂后。
刘光世和王博面面相觑,两百名百姓更是有点发呆,不是说公审吗?怎么连问都没问一句就直接开打,打完就这么扔地上,接着怎么办你倒是给个说法啊,总不能让他们就这么睡着吧?
那报信的衙役引着徐子桢穿过后堂来到花园,朝园中一座亭子抬手一指:“就是那位找先生你。”说完他拱了拱手退了下去。
徐子桢抬头看去,只见一个穿着身白色长衣的身影悠然立于亭中,只能见到背影看不到脸,但只是个背影就似乎带着种洒脱之意。
那人显然听到了脚步声,转过身来,露出一张笑吟吟的脸来。
徐子桢一愣,随即笑着大步走了过去:“老陆?你怎么来了?”
来的不是别人,正是前三绝堂高手陆薄言,后来随着胡卿跟徐子桢去了大夏耀德城,他就接手了整个大宋北路徐记商号的生意,只是他平时都忙得够呛,今天怎么会想到跑来的,而且徐子桢来这儿也就两天,陆薄言的速度还真是快得够可以的。
陆薄言面带微笑从容一礼:“薄言见过家主。”
徐子桢笑容一收,佯作不快道:“老陆你几个意思,这又没外人,家什么主。”
陆薄言微笑不变:“礼不可废。”
徐子桢看着陆薄言一副儒雅有礼的样子,感觉有点牙疼,这货看着象个老学究似的,实则常常会冒出来一两句话能把他都给气死,这叫什么,这就叫人不可貌象。
“好吧好吧,随你,话说你急着把我喊出来是为何?有深意?”玩笑开过,现在该说正事了,陆薄言平时虽然暗藏不正经,但正事上却从来不胡闹的,所以徐子桢敏锐的感觉到,老家伙把他从堂上叫出来是有事。
陆薄言笑了笑,开门见山道:“家主把那二人打了个屁股开花,是为了解气报仇么?”
“啊,当然。”徐子桢顿了顿,问道,“难道你有其他妙用?”
陆薄言还是一脸微笑,看得徐子桢很想照脸上来一拳,装什么高贵冷艳,有什么话不能直说的,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一肚子坏水。
“兀术离开河北来了陕西路。”陆薄言没有回答,而是忽然换了个话题。
“哦?这么快?”徐子桢一惊,兀术什么时候有这么灵通的消息渠道了,还是说碰巧要来?
陆薄言发现自己没说清楚,补充道:“他是知道你出现了,才决定了过来,不过这时才刚出河北,离京兆府还有些日子。”
“吓老子一跳。”徐子桢松了口气,白了陆薄言一眼,可随即又问道,“你说的那俩货的妙用是和兀术有关?”
陆薄言又微笑了,只是这次的笑容看着有点不怀好意:“兀术尚有十余万大军,兵力不容小觑,所以……家主不想轻松些弄死他么?”
徐子桢顿时来了兴趣:“你有办法?快说说,怎么才能弄死他。”
陆薄言悠然说道:“气死他。”
“噗……”
第1063章:请喝茶,请喝酒()
徐子桢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死,陆薄言还是一如既往的不着调,气死?老子现在就快被你气死了。
陆薄言只当没看见徐子桢那个大白眼,依然慢悠悠地说道:“你想哪儿去了,兀术此人心思缜密用兵谨慎,近几年也只是野心大了些,再加上被家主你放了那么多空城勾引的,才把战线拉得太长吃了不少亏,不过他的心思你应该知道,在他心里,家主你才是他认为的唯一对手,你说我这话对也不对?”
徐子桢没好气地又白了他一眼:“对,咱俩基情满满行了吧。”
“哎,这可是你自己承认的。”
“我……还不快说?你个老不正经!”
徐子桢的脸黑成了锅底,他恨不得把陆薄言的脑袋掰开看看到底是什么颜色,那张脸倒是道貌岸然的象个老学究,却偏偏能这么污。
“咳……”陆薄言咳嗽一声,瞬间又恢复到了道貌岸然,说道,“薄言之意其实浅显之极,兀术既把家主当成他的唯一对手,那么也就只有家主能引起他的兴趣……哦对不住,我不是那意思,我是说,同样的,也只有家主才能惹得他方寸大乱,而只要他一乱,他的缜密他的谨慎便会大打折扣,到那时,也就是家主大败他之日。”
徐子桢仔细地听完,眼睛顿时一亮,他和陆薄言不是第一次合作,早就已经有了一定程度的默契,现在他一说,自己就已经明白了什么意思。
“快说快说,该怎么做?”
“既然前边堂上已经有了两块饵,不妨先拿来一用,家主可如此……”
两人低声密语了片刻之后,陆薄言笑吟吟地负手而立,徐子桢则兴冲冲的回到了堂上,刘光世和王博又对望一眼,徐子桢有点不对劲啊,怎么后边去了一趟变这么开心,有人给他送礼了?
啪!
又一声惊堂木,徐子桢将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来,然后笑眯眯地看向堂下那两百名百姓,问道:“不知在座的可有读书人?”
底下面面相觑,在座?咱们都站着的,哪有座?
但是徐先生问话,没人会怠慢,很快就有三十多个人站了出来。
“学生是。”
“学生也是。”
“学生……”
徐子桢笑得更开心了:“好好好,来人,找辆牛车,把这俩货放车上游街示众,不到天黑别回来。”
这下轮到衙役们面面相觑了起来,然后捕头跨前一步应道:“是,徐先生。”
徐子桢又悲天悯人地补了句:“裤子就不用给他们穿了,可别蹭了伤口。”
衙役们一阵无语,同情地看了一眼地上昏迷不醒的赤奴儿和补托,按着徐子桢所说的抬了他们出去。
“退堂!”徐子桢很是威风地站起身来,对那三十多个读书人笑眯眯地招手,“随我来。”
那些读书人愣了一下,随即大喜,知府后堂可不是谁都能进的,何况这是徐先生邀请,那得是多大的脸面,出去后是一笔大大的吹嘘资本啊。
“是。”
两个倒霉的货被光着屁股抬出去游街了,那些读书人则无比兴奋的跟着徐子桢来到了后堂,刘光世和王博没被邀请,但也跟着进去了,没办法,这就是他们的地盘,总不能任徐子桢胡来吧?而且他们也对徐子桢要做什么非常感兴趣。
来到后边的花园内,徐子桢往亭子里一坐,然后摆了摆手:“随便坐随便坐。”
见徐子桢这么客气随意,众书生激动之下也顾不得嫌脏,纷纷找地方坐了下来,然后一个个昂着头眼巴巴地看着他。
“我有件事想请各位帮个忙,不知道可不可以?”徐子桢一脸随和,笑意盈盈。
昨天的褒城关一战,整个兴元府的百姓对徐子桢的印象已经一夜扭转,现在怕是没人再信他是什么卖国贼之类的,又恢复到了以前的偶像状态,尤其是这些读书人,在他们眼里徐子桢这个应天书院的典学使就是他们心目中的神,所以徐子桢这话才刚出口,所有人就全都站了起来。
“先生但说无妨。”
“此乃学生荣幸。”
“先生有命,学生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听着一声声效忠式的答复,徐子桢笑得更欢乐了。
“其实也不是什么难事,就是想请各位喝茶喝酒。”徐子桢笑吟吟地招了招手,宝儿上前一步,在桌上放下了一堆银子。
众书生愣住了,请喝茶喝酒,还给银子?这是什么意思?后边偷看的刘光世和王博也是一头雾水,有这好事怎么不叫咱们俩?找这些穷书生有什么用?
有个书生脑子很快,眼睛一转拱手道:“先生可是想让学生们去茶肆酒楼打探什么消息么?”
徐子桢竖起了拇指:“猜得有点近了,不过不是打探消息,而是散播。”他指了指那堆银子,笑道,“我想请各位将今日之事传于民间,让所有人都知道,我说的所有人。”说到这里他往北指了指。
要说读书人就是脑子好使,这下顿时有四个书生眼睛亮了起来:“学生明白了!”
“明白就好。”徐子桢一指那堆银子,笑得象只狐狸,“多吃,多喝,算我的。”
那些书生走了,徐子桢又叫来宝儿,掏出一支炭笔龙飞凤舞地写了些不知道什么。
“赶个路,把这给老吴。”
宝儿接过塞入怀里,应了一声快步而出,什么都没问,这时刘光世和王博再也忍不住了,徐子桢这一路神神叨叨不知道在干嘛,这种明明什么都看见了却不知道看见了什么的感觉很不爽。
刘光世凑上来赔着笑问道:“徐先生,你这是……又使的什么锦囊妙计?可否告知一二?”
徐子桢看了他一眼,说道:“刘大人,我要是你就肯定笑不出来了。”
“啊?为何?”
“因为兀术很快就会气到吐血然后过来找我玩命,十几万大军哦,你这兴元府可能顶得住否?哇哈哈!”
徐子桢说完大笑着离开了,留下了满脸惊恐象见了鬼似的刘光世和王博。
第1064章:快活到老死()
三天之后,刘光世和王博明白了徐子桢的话是什么意思了。
整个兴元府从府到县所有茶馆酒楼都在说着一件事,那就是金国前军大帅和主将被徐子桢打屁股,而且是光着屁股在两百人面前打,打完了依然光着被拉去游街游了一天。
百姓们沸腾了,大街小巷随处可见人来人往相见就问:“听说了吗?”
然后回答是:“你说打板子那事?”接着就是一切尽在不言中的嘿嘿嘿……
知府衙门中,刘光世黑着脸对王博说道:“我还以为他真有什么锦囊妙计,谁知是这种阴损主意,让人满天下说这事,让金人丢脸?让人看下屁股怎么了,这能伤得了什么?王大人你说,这有何用?”
王博眯着眼道:“莫非他徐子桢想以此激怒兀术?可也没甚用处啊,兀术此人心思阴沉,难道还会为了这点破事发怒来寻徐子桢大打出手?”
“我呸!什么狗屁徐大先生,我算是明白了,以前他能连挫金兵不是因为他有多能耐,那是因为高璞君在他身边,你看如今高璞君不在,徐子桢就出些这种所谓的计策,不知所谓!”
“刘大人消消气,他徐子桢不是想看兀术挥兵而至找他报仇么,那你我不妨等着看便是,哈哈。”
“哈哈哈,正是。”
外面到处在说这事,而徐子桢则突然在人前消失了,他倒也没去哪里,就是整天闷在屋里不出,连吃饭都是苏三给他端进去的。
他在等着北边传来消息,要看那些书生能不能派上用场,别看只有区区三十多人,徐子桢可是应天学院的典学使,对读书人的脾性可谓是摸得十分的熟,这些书呆子只要是认准的事就会不遗余力的去做,卖命的做,还会呼朋唤友一起做,别小看读书人的圈子,无论哪个朝代,这都是最热血最激进的一批人,所以这种宣传敌人丑闻的事交给他们是再合适不过的。
那一堆银子说多不多,每人能分到两个大锭,也就是一百两,这不光是真的只给他们喝茶喝酒的,还包括北上的路费住宿费,这些钱足够他们能跑到居庸关了,至于怎么散播这消息,徐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