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渔色大宋-第30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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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这里歇息片刻,金狗追不到此处。”

    糜棠说着话跨下马来,小心翼翼地从苏三背后接过徐子桢来,路青和苏三也下了马,四处望了一眼后没有说话,糜棠从小就在太行山里长大,他说安全就一定是安全了。

    这里说是山坳,其实是几座山峰中央的某个小谷,糜棠抱着徐子桢小心地往一旁走着,不多时来到一处山壁前,然后将徐子桢平放在地上,伸手撩去山壁上一片纠葛缠绕着的老藤,一个深邃幽暗的山洞出现在了眼前。

    糜棠又抱起徐子桢,说道:“这里是我自小玩耍的地方,从不会有野兽来,徐兄弟的伤不能再赶路了,须得赶紧歇息为好。”

    说话间他已走进了山洞,徐子桢还清醒着,强打精神看了看,果然是个好地方,进了山洞后是一片开阔地,洞ding很高,而且难得的是远端居然有个豁口,有光线从那里渗了进来,将洞内照得很是亮堂。

    路青和苏三也跟了进来,将鲁英的尸身平放在一块大石上,这时四人的神情都黯了下来,尤其是苏三,刚才就没能恸哭出声,满腔悲伤都被憋着,这时再也忍不住,跪倒在地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徐子桢被放在另一块大石上,他侧过头看着鲁英依然如生的面庞,默不作声,只是眼中渗出了一股令人胆寒的杀气。

    糜棠路青眼睛通红陪在一旁,鲁英和他们是过命的交情,昔日好友忽然间殒命,这让他们都接受不了。

    苏三这一哭直哭了个昏天黑地,其间险些哭晕过去,小半个时辰后她渐渐收起悲声,抹了把眼泪咬牙道:“我问鲁英,是谁害他成这样的,可是他还没来得及说就……你们知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路糜二人互望一眼,不约而同地握紧了拳头,最后路青沉声说道:“我来说吧。”

    他看了一眼鲁英被毁了脸,缓缓说道:“那次河北路义军商谈大事,不料却被人出卖,此事你们知道了吧?”

    苏三dian了dian头,她怎么会不知道,她爹苏正南就死在那次事件中。

    路青接着说道:“鲁兄的脸就是在那次被烧成了这等模样。”

第549章:重伤,剧毒() 
苏三疑惑道:“那日情形我也大概知道些,金狗并未火攻,鲁英怎会烧成这样?”

    路青顿了顿,拳头渐渐捏紧,沉声道:“那日鲁兄侥幸得脱,旋即寻得我们,他说此事有蹊跷,河北义军中必有奸细,所以他要彻查此事,但认识他的人不在少数,所以他……他一头扎入了火炉中,生生将自己烧成了这般模样。~小,。。o”

    “我们这些人中唯有鲁兄才智卓绝,无人能出其右,由他去调查奸细一事本无可厚非,可鲁兄他……”

    他说到这里已经哽咽得说不下去,苏三用手捂着嘴,早哭成了个泪人,徐子桢虽然不能动弹,但是身体还是不由自主地颤抖着。

    以火自残,这是需要何其大的勇气?

    路青定了定神接着又说了起来,他和鲁英联系得最多,因此个中缘由他是最清楚的一个。

    鲁英在自残后就化身成了一个前辽残兵,看着象是隐居在某处山间,原本他的打算是等烧伤好些后回真定府,借着他以前的关系神不知鬼不觉潜进金人营中当个杂役,从而慢慢打听,可是让他没想到的是在他伤还没好时却碰上了一个人——莫景下。

    莫景下当时刚从真定出来,由于他在郓王府潜藏失败,兀术思虑再三后还是觉得让他去汴京最合适,而这次选择的目标是大宋王朝的四王子,也就是景王赵杞。

    而更巧的是赵杞和王黼就在此时来了大名府,为了下一轮与金国的和谈做准备,莫景下凭着兀术的人脉在赵杞手下轻松谋得了一个谋事之职,而就在他准备上任时在山间无意中发现了鲁英。

    鲁英精通契丹语,莫景下和他聊了几句后并不疑有他,就收了下来做个随从,这条老狐狸疑心病很重,通常陌生的人他绝不会用,但鲁英的演技很好,在莫景下看来这就是个老实木讷能吃苦能随时丢弃的契丹残兵而已。

    再下来的事徐子桢也知道了,莫景下为了再次确认鲁英的身份,故意让他去彻夜折磨徐子桢,三天下来他终于完全相信了鲁英,而且看样子他还想将鲁英带回真定收为己用。

    徐子桢明白了,为什么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被关在什么地方,可路青糜棠却能这么快知道消息并实施营救,可惜一切本都应该好好的,却偏偏在莫景下这个老狐狸手中发生了意外。

    望着石头上鲁英那已经完全冰冷的躯体,徐子桢咬着牙默默发誓,若他能恢复伤势,哪怕穷毕生之力也要找出他,千刀万剐,为鲁英报仇!

    另外,鲁英的潜伏很成功,只是可惜,他只碰巧救了徐子桢,关于河北路的那个奸细究竟是谁,他却没来得及去查。

    糜棠和路青的情绪都有些低落,徐子桢忽然开口道:“这个奸细我来找,到时候我会把他和莫老狗放在一起剐。”

    他的声音不高,语速也不快,但是话语中充斥着一种坚定的决心。

    糜棠和路青默默dian了dian头,眼中却均流露出了担忧之色。

    他们和徐子桢合作过,对他的能力毫不质疑,可是眼下徐子桢的情况却实在太不容乐观,他只说了这么几句话,可是脸色却又白得吓人,而且看他的牙关紧咬着,分明在强忍着难言的痛楚。

    两人互望一眼,低声交谈了几句,随后糜棠提议将鲁英的尸身先火化,因为鲁家祖坟在真定城外,要去入葬定会惊动金人,而且现在也没时间去做这事,所以倒不如火化后将骨灰暂存在这里,日后有机会再办一场隆重的葬礼。

    一个木柴堆架了起来,熊熊火光中鲁英的身体渐渐消散,徐子桢躺在石床上远远看着,只觉胸中一股气息在横冲直闯,象是在寻找着宣泄的出口,这股气息越积越重,终于,徐子桢只觉咽喉一甜,噗的一声喷出一口鲜血,随即两眼一翻昏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徐子桢悠悠醒转,眼睛甫一睁开就看见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正端坐在石床边,三根手指搭在他手腕上,脸色凝重,一言不发。

    路青不知去了哪里,陪在旁边的是苏三和糜棠,他们都神情紧张地看着那老者,对徐子桢的醒转竟没人发现。

    徐子桢也不打扰他们,微闭着眼睛听他们的对话。

    半晌后老者的手指离开了他的脉门,糜棠赶紧问道:“曾夫子,徐兄弟的伤势如何?可有解救之法?”

    曾夫子迟疑了片刻,说道:“这位小兄弟内伤过重,无数月息养之功不得复,而且若只是如此倒也罢了,偏偏他体内还中了剧毒。”

    苏三和糜棠齐齐焦急地问道:“那能解么?”

    曾夫子轻叹一声:“惭愧,此毒老夫见所未见,更莫要说甚么解了。”

    砰的一声,苏三跌坐在了地上,脸色苍白如纸,眼神中满是不敢相信之色,两行泪珠已然滚滚而下,落在了衣襟上。

    糜棠也眼神呆滞地坐倒在石床上,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徐子桢听得真切,心中也是一沉。

    难道老子就这么挂了?而且连死都不能死那么干脆,还得等着毒发慢慢熬死?

    曾夫子又叹了一声,说道:“这位小兄弟虽曾服过解药,但老夫揣度他服药时已是重伤在身,毒物已然深入脏腑,因此解药不过能控住一时,却解不了根本。”

    苏三神情一动,象是听出了些什么,忽然跳了起来,急急地问道:“曾夫子你是说他不会很快就死?”

    曾夫子的神色有些尴尬,但还是dian头道:“正是,此毒不易解,所以这位小兄弟怕是还需忍受两月之苦才会……”

    苏三象是打了鸡血一样,脸上满是兴奋,语无伦次地道:“两月够了两月够了,有人能救他!”

    曾夫子和糜棠异口同声问道:“谁能救?”

    “公主姐姐……哦,是吐蕃长公主,卓雅!”

    糜棠曾夫子面面相觑,还没开口,就见路青风风火火地从外边赶了进来,边走边叫道:“金狗把南北两端的出山路口堵了!”

    苏三腾的站起身来,一脸坚毅:“堵便堵罢,我抱着徐子桢横穿太行山!”

第550章:倔强的苏三() 
西风落日草斑斑,云薄秋空鸟独还。。

    这里是山高林密巍峨绵延的太行山,徐子桢已经不记得在山里走了多久,十天?或是十二天?他只知道他一直在林荫密布的山间穿行着,没有一日停歇。

    其实这些日子他没有走过一步路,一直都是苏三抱着他在穿行着山间,苏三是个倔脾气,说到做到,金兵封了山西境内每条出山口,她就真的横抱着徐子桢走起了山路。

    山里的路不好走,更何况手还抱着个大男人,好多次徐子桢都再也看不下去而想挣扎着下地,可却还是被苏三阻止,依旧执着地抱着他。

    白天的时候赶路,天色黑了就随便寻一处山洞或涧边歇息一晚,山里野兽多,苏三总是让徐子桢睡着,而她独自守夜,无论徐子桢怎么劝说都无用。

    徐子桢的心里象刀割似的难受,他是典型的大男子主义,在一个大姑娘面前走不了路已经让他无法接受了,更何况还要那个大姑娘抱着他走这么长的山路,这更是让他险些崩溃。

    苏三是个好姑娘,她没日没夜地照顾着徐子桢,这些日子更是连睡觉都没安稳睡过一次,她身上的衣袖裤脚早被山石树木刮成了碎布,腿上胳膊上露出的肌肤更是血痕无数,让徐子桢看着揪心的疼。

    前几天晚上徐子桢无意发现苏三背对着他在溪泡脚,月光下她那柔弱的背影在轻轻颤抖着,徐子桢努力让自己的卧姿调整了些角度,从一旁偏着看去,却赫然看见苏三那双原本纤柔的小脚已满是血泡,而苏三却没有吭过一声,只是选择了在徐子桢睡着时自己用小刀一个个戳破,然后用布紧紧裹住,等第二天再赶路时又显得浑若无事。

    徐子桢没有去点破,他知道苏三有个极要强的性子,说也不会影响她改变决定,所以他也选择了佯装不知,却将这一路的点点滴滴全都深深刻在了心里。

    那日火化了鲁英后众人就各自散了去,糜棠回真定继续打探金人的动向,路青则偷偷摸出了山赶去应天府报信,这是徐子桢的决定,如今的大宋朝想要他命的人不在少数,除了身在应天府的赵构之外他不敢相信任何人。

    糜棠在走之前指明了出山的方向,金人已经将山西北尽控于手,想要安全出山唯有一直往西南而行,太行山有众多东西向的横谷,自古以来就是交通要道,而素有名声的就是太行八陉。

    自小在山里长大的糜棠还特地手绘了一幅草图,标明了路经的各陉,他们从飞狐陉起,经井陉、滏口陉、白陉,最后过了太行陉往西走不多远就是德顺军路,只要到了这里,那么即便是王黼之流也拿徐子桢没办法了。

    可是茫茫太行山不是那么好走的,哪怕有糜棠的指路,哪怕走了很多商道,可还是直到二十多天后才终于来到了太行陉。

    苏三瘦了很多,脸颊都瘪了下去,她的胳膊已经几乎没了知觉,只是那一股信念让她一直咬牙坚持到了现在,而在看见太行陉时她终于长长地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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