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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名伶-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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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兰月踉跄着靠在门框上,“你、你……好好好!你们的事,我管不了。不过娘子的事情你最好给我上心些,否则倘若真出了什么事,我绝不会善罢甘休。”

    瞧着兰月气哼哼的拂袖而去,玉铃儿心中不禁一阵畅快,她越发放软身子倚在沈述师怀中,“子明,快进去坐吧。我这边准备一壶小酒,我们也好浅酌一番庆祝他乡再度相逢。”

    沈述师状似不经意地时不时打量着玉铃儿,似是想从她身上看出些什么,“你坐吧。认识这么多年来,想必你还从未尝过我的手艺,你伤势未愈,今个儿便由我代劳吧。”

    当年在扬州的时候,玉铃儿从没发觉沈述师竟然是一个如此体贴入微的男人,那时候的她早已被种种财气巴结迷乱了眼睛,早已看不出好坏了。经历这一番事情之后,还能有一个人会如此为她着想,即便是怀着目的而来,玉铃儿也是在所不惜的。

    一场赌局的输赢,在没有开点以前是谁也无法预料的,玉铃儿始终坚信结果如何永远是掌握在自己手里的。不论怎么样,输赢与否,她早在被沈述师救下的那一刻起便已经无药可救了。

    如今沈述师这样的反应于她而言是再好不过了,不管他出于何种原由,但是因着他不推拒的态度,或许尚有一线希望。

    玉铃儿蓦然抬手拉住沈述师,目光澄澈似水,“如果可以,我真希望这一可能就此留住。子明,你能下厨为我准备膳食,或许这便是我这辈子最开心的事情了。可是,如今我还不敢让自己这么幸福,无论你会在这里停留多久,我最想的还是为你做些什么。即便、即便……”

    后面的话,玉铃儿没有说下去,然而沈述师却不禁一阵心酸。即便在兰月看来这名女子并非是什么好人,然而她却终究同他们没有什么深仇大恨。她一片痴心,到头来却只能换得自己冷然相对吗?

    沈述师不由想到数年前的自己,张好好在公堂上退婚,而后毅然决然踏上了前去扬州的路。那时,有多少人劝他忘记前尘往事从心开始,他却始终做不到泯灭本心,如同木偶般活下去。

    当初,即便是曾经轰轰烈烈爱过的兄长,也始终难以明白他炽热难平的心。他千里迢迢,不顾前程毅然相随,后来她心伤之下便躲在暗处生存,一眨眼便是三年。

    而他便因了她,活在了暗处的暗处,瞧着她从伤极痛极到平静自若。一直跟在他身边的许子周曾说过,“这些年来,变得不只是张娘子。便是郎君也已不复昔日模样,如今这般含而不露的气度,早非是曾经狂狷不羁的做派了。”

    岁月似是一把尖刻锋利的刀刃,在那些年里一分一寸的消掉他身上每一处棱角。在那段岁月里,他学会放下姿态,学会不再固执,学会世故,学会委曲求全。

    而今,他一如数年前那般无权无势,却再也不复当年那般束手无策。即便他仍是没有护心爱之人周全的力量,他却懂得了人心,再不会让任何在意之人牺牲。

    玉铃儿瞧着竟静坐桌旁的沈述师,不由敛眸而笑,斟了杯酒递上前去,“子明,请。”

    沈述师蓦然回神儿,接下玉铃儿递过的酒杯,“你也坐吧。只是你身子尚未痊愈,浅酌即可,莫要贪杯。”

    玉铃儿心里说不出的滋味,久久不语,两人只是极为默契的添着彼此杯中的酒水。不知不觉间,一壶酒便见了底,玉铃儿正要再添,却被沈述师拦了下来,“今日天色不早了,你早些歇息吧。待我得了空,再来看你。”

    瞧着沈述师起身,玉铃儿不由白唇紧抿,死死拽住沈述师的衣袖不肯松懈半分,“今夜,你留在这里可好?”

    沈述师回身抚了抚玉铃儿的青丝,将她拥入怀中,“借着皇上的名义查案,能在此处留这么久已然是不易了。再待下去,只怕外人会有颇多猜忌,对你的名声不好。更何况,你先前是皇上的妃子,此事若传了出去,于你终究不好。”

    玉铃儿心中不由百味杂陈,她直直盯着沈述师,不肯放过他一分一毫的情绪波动,“倘若今日留你之人是她呢?你会怎么做?”

    沈述师紧了紧拥着玉铃儿的手,“倘若真有那么一日,我定会和今天一般选择。铃儿,我知道有些话你或许不爱听,但是今天我却一定要和你说。”

    不知为何,这一刻,玉铃儿的心被高高悬起,她总觉得有什么东西似是不大一样了。而沈述师接下来所要说的话,将会带给她更大的冲击。

    玉铃儿不晓得这样的事情继续下去究竟是好是坏,但她就是情不自禁,终究挪不动半分脚步,“子明,你说吧。无论什么,我都会好好听着。”

    沈述师伸手扶着玉铃儿的下颚,让她不得不抬起头来对上他的眼睛,“铃儿,你听着。方才兰月所说的话都是真的,你不必胡思乱想。只是,与此同时,你也须得记着……”

第四十七回 临仙悠悠长安梦() 
“无论如何,张歌人她始终是我相交多年的原配娘子,纵然当年发生了许多事情,致使我与她解除了婚约。可是在我心里,她与我的关系从不曾变过。我对你自然是真的,但却也不能推卸对她的责任,你明白吗?”

    直到沈述师离开,玉铃儿方才悠悠缓过神儿来,沈述师这些话倘若放在从前,依照她的高傲,想必定然会暴跳如雷。

    可是如今,玉铃儿却只是满心感动,经历了许多,她早已看破哀哀尘世。这世间的男子哪个不是三妻四妾,哪个不是见异思迁?最难能可贵的,便是有责任心的两人,倘若日后跟了这样的人,即便她年华老去,也不至于后半生凄楚度日。

    沈述师出得院门,不由长长舒了口气,即便是情非得已,他却终究觉着心中难安。兰月远远站着,见沈述师出来欲上前问候,却被他摇头制止了。

    沈述师渐行渐远,兰月也只得遵照约定离开皇宫,做足了负气的派头。回到临仙阁,正如沈述师所说的那样,赵炎确实不在了,那一刻,兰月说不上自己究竟是松了口气还是失落。

    日子一天天过去,除了整日期盼皇宫里传来消息之外,与在洪州时并无任何不同。兰月担忧张好好的同时,也有一种及其怪异的感觉。从前她素来浅眠,近日来她每夜皆睡得极沉,而且似是做梦般,总觉着有一只温暖宽厚的大手一遍又一遍抚着她的脸颊,在她耳边絮絮叨叨地说着什么。

    可回回醒来,纵然兰月再过细心地勘察,却终究没有发现任何蛛丝马迹。一度,兰月也曾以为不过是一场梦,然而夜夜梦回里尽是一个人,总叫她觉着有些不同寻常。

    这日,侍奉张妈妈用罢晚膳后,兰月梳洗净面后,取出早些日子张好好送给她的百合香粉。这些香粉是张好好亲手所制,极有益于养生之道,最为神奇的是,这香粉味道经久不衰,要足足十二个时辰才能尽数散去。

    兰月对着铜镜细细将脸颊颈子,以及手臂上尽数涂抹了香粉,方才于床榻上躺下。不多时,兰月便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那晚她又做了和前些日子一样的梦,想到次日便能解开这一切原委,她不禁勾唇浅笑。

    床榻旁那抹纤细挺拔的身影,也不禁跟着笑了开来,“多久了?阿月,究竟多久都没见过你这样笑了?你都知道了是不是,要不然依照你的性子怎会狠心到如此对待……”

    “阿月,我要走了。你放心,只要有我在,这临仙阁便是安全的。纵是负尽天下人,我也绝不允许任何人伤你半分。”

    窗子悄无声息地打开,一阵细微地风吹起床帐前的纱帘吗,他忍不住回头再看一眼床榻上的女子,这才转身隐入黑暗中。

    方出得临仙阁,便见着一抹黑影立于侧门前的角落里,他转眸瞧了一眼,冷声道,“什么事?”

    “主人让我来找你,果然不出所料,你当真在临仙阁。”

    他冷哼一声,伸出手来,“传令便传令,那么多废话作甚?”

    阴影处的男子讨了个没趣,不由抿唇冷笑,“不过是在主子面前得脸几分,你还真当自己无人能及了?区区卜算之术,愚弄人的把戏罢了,有什么资本这般自负?”

    他握紧落在掌心的玉佩,面沉如水,清冷似天边明月,“我纵然再不济,但就凭我违抗命令仍能保全性命,你永远都无法和我相提并论。”

    男子呐呐住口,悄无声息的消失于黑暗之中。他对着月光瞧了玉佩半晌,颦眉自语,“这个时辰召见,究竟是何事情?”

    呆呆瞧了临仙阁的方向许久,他终是将玉佩收入怀中,“也罢!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阿月,等我。”

    他寻来马匹,急速往皇宫而去。这样的时辰本已是宵了禁的,他却凭着一款玉佩一路畅通无阻,进得皇宫,便直奔昭庆殿,尚未靠近殿门,便远远见着一袭黑斗篷与夜色中烈烈翻飞。

    “你来了?”

    他蓦然停下脚步,跪地见礼,“见过主子。”

    “起来吧。”

    斗篷男人蓦然转身,帽兜儿被夜风吹落,露出一张极为清秀儒雅的面容,倘若此刻张好好在这里,定然惊觉这张脸极为眼熟。他便是神策右军中尉仇士良,张好好初进皇宫的时候,曾与他有过一面之缘。

    如果不是如出一撤的面孔,张好好定是不禁怀疑这是两个人,如此沉稳儒雅的男子,怎么也看不出当日甘露殿前死死拉着她追问娘亲下落时那般疯狂。

    仇士良直直瞧着几步开外的纤瘦身影,“阿岩,你可晓得我今个儿为何叫你前来?”

    赵炎礼了一礼,“下属不知,请主子明示。”

    仇士良盯着苏岩观察许久,却始终看不出他面上生出一分一毫情绪,“阿岩,你便是这点儿最得我赏识,一个能够喜怒不形于色的暗人,纵然有诸多不足,却终究是瑕不掩瑜的。我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也可以不让旁人动临仙阁里的女人一分一毫。但是你要记住,倘若忘了当初对我的承诺,便休怪我不客气。无论是你,还是整个苏家……”

    赵炎仍是冷着一张脸,好似仇士良是在说着一些无关痛痒的小事,“苏家上下的忠心,在很多年前,想必主子便已经晓得了。以后无论发生什么,下属终其一生必将同兄长姊姊那般,对主子尽忠。”

    仇士良敛眸瞧了沈述师一会儿,不由俯身将他扶了起来,“起来吧。我大唐千秋万代的基业早已尽数压在你们身上了,如果我连你都不信,还能相信谁呢?”

    听得仇士良的话,赵炎面上动容,心里却是一片冰冷。在神策右军中,仇士良是出了名的多疑,那些场面话听听便罢,根本毋需当真。赵炎便从未将这些放在心上,唯独令他颇为担忧的,是苏家其他人的态度。如此下去,他当真不晓得自己还能坚持多久。

    “多谢主子信赖,日后下属定当不辜负主子的期望,为主子的千秋霸业死而后已。”

    仇士良容色淡然,挥手掷出一枚拇指宽窄的木牌子,“死而后已倒是不必,只是,阿岩记住,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感情终究是你最大的软肋,要么克服要么万劫不复,你自行斟酌去吧。”

    “谨尊主子教诲,下属先行告退。”

    赵炎趁着夜色出了皇宫,他一路上心绪不宁,总觉着似是有什么事情将要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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