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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名伶-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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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火辣妖娆地体态,魅惑动人地舞姿,一如天地间缭绕之火云,飘渺中带着足以灼烧人眼的热烈。

    妩媚婀娜,风骨天成。

    一舞即罢,皇太后凤心大悦,命宫人传令,赏赐如意一对白银千两。紧接着皇上也传了旨,赐翡翠一双绸缎十匹。

    张好好等人领旨谢恩后,将将松了口气,却见一名坐在角落里的紫衣男子走了出来,伏地叩拜,“趁皇太后寿诞福光,臣想喜上加喜,还望皇上太后成全。”

    麟德殿中一派寂然,众所周知,中书令之子高肃,幼年便在皇上身旁伺候。

    这些年来,高肃受尽皇上与太后的恩宠,虽尚未封官加爵,在众人眼里已是达贵之典范。最难能可贵的是,即便受尽恩宠,他却从不恃宠而骄。其虽平日里傲然了些,却始终照规矩行事,从不逾越半分。因此,皇上与太后对他越发青眼几分。

    值此寿诞,皇太后本就心中大悦,见高肃如此言语,不由顺水推舟,“二郎但说无妨。”

    高肃薄唇紧抿,直直行至一身红衣的张好好面前,执起她的皓腕,张口便道,“有美一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凤飞翱翔兮,四海求凰。无奈佳人兮,不在东墙。将琴代语兮,聊写衷肠。何日见许兮,慰我彷徨。愿言配德兮,携手相将。不得於飞兮,使我沦亡。铃娘,你可愿嫁于我?”

    皇太后见之,愉悦大笑,“二郎终于开窍了。小娘子,告诉哀家你可愿入二郎府邸常伴于侧?”

    “入”与“嫁”不过一字相差,却是天壤之别。达贵之与伶人,况且高肃又是皇上太后身旁的红人,于区区伶人而言已是高攀了。至于妻室之位,却是远非她这样的身份可以肖想的。

    张好好不难看出皇太后对高肃的宠爱,若非如此,她这般出身入了高府也不过是仆婢罢了。

    皇太后如此恩典之下,高肃接下来的话,却令在座诸人惊了一惊。就连主位上的赤衣男子,亦不例外。

    “谢皇太后恩典,请恕臣无礼之罪。臣从未想过纳铃娘为妾,只有她配得上做臣的妻子。”

    皇太后面上的笑容僵住,一瞬不瞬地瞧着下方伏跪请命的高肃,“二郎,须知婚姻大事不可儿戏,此事还是容后再议吧。”

    张好好见皇太后不悦,不动声色地去扶高肃,却被他反手拽住手臂,带得她于他左侧跪下。张好好不禁挣了挣,高肃的力道越发重了几分,让她有种骨头即将被捏碎的错觉,“高郎君,你……”

    “你倘若真想帮我便莫要出声,汴州已放走了你一回,今日我再不会疏忽了。”

    “高……”

    “还请皇太后成全。”

    皇太后不悦地颦了颦眉,主位上赤衣男子终忍不住开口,“高爱卿,今日乃太后寿诞,莫要扰了百官雅兴。此事容后再议,退下吧。”

    高肃握着张好好的手一紧再紧,“皇上……”

    赤衣男子瞟了下方的两人一眼,冷声道,“还不退下?”

    “皇上,此事臣定会说服家父,必不会让皇上太后为难。”

    麟德殿中一派寂然,主位上的男子面色冷凝,一只杯盏飞落下来,直直于高肃右侧碎裂。瓷渣飞溅,高肃不闪不避,任由脸颊侧殷红的液体簌簌滚落,“还请皇上太后成全。”

    皇太后不由心中一软,暗叹一声正待开口,却听身侧传来暴戾地怒吼,“高肃,你想造反不成!?”

    自打相识以来,高肃从未见过李昂如此暴怒的模样,就连同侧的皇太后也不禁瞧了李昂几眼,“皇上消消气儿。二郎素来执拗,他也是心急了些,定然没有造反的意思。”

    李昂冷哼一声,坐回主位上不再说话。自打先皇逝世后,皇太后常年礼佛难免对这些俗事看开许多,瞧着下方红色纤影,慈声道,“小娘子,上前来同哀家说说你如何思量。”

    闻此,李昂直直盯着那抹低眉敛眸走上前来的女子。

第十八回怀佳人兮不能忘(下)() 
察觉到来自上首的灼灼目光,张好好如芒刺在背,只得迎着头皮于主位案前跪拜,“谢皇太后恩典,高郎君抬爱妾不胜涕零。只是妾本妓伶,年华不复,难成高郎君良配。”

    皇太后察觉到李昂讳莫如深的神色,她不由觉得面前这女子越看越熟悉,仿若似曾相识,“当真好胆色。抬起头来,叫哀家瞧瞧你的模样儿。”

    眸清若淙潺之水,眉黛似远山雾色。轻纱掩面,肌肤胜雪。气韵高华,丝毫不逊闺阁大家之女。端庄娴雅,行止落落,竟是瞧不出半分风尘女子的媚俗。

    这样的美人儿,难怪能得二郎如此青眼!这样的美人儿,且拥有如此风韵流转、举世无双的明眸,足以令同为女子的皇太后见之难忘。

    慈恩寺中不能言说的秘辛,她这般巧合地被选入皇宫出演,却又得高肃如此喜爱。兼之,李昂讳莫如深的态度……

    然而,这一抬头不打紧,本是心如止水的张好好也不禁被骇住了。尊荣女人身旁坐着的赤黄身影,几欲刺瞎她的双眼。

    四目相对,她甚至能从他眸子里清晰瞧见自己诧异的神色,而映入她眼帘的,只是他肃穆沉冷的面容。

    张好好敛眸自嘲暗笑:是啊!她怎么忘了?但凡出身长安有几人是等闲之辈,能够初入皇城不被盘查,可以如入无人之境在城楼上品茗观景。普天之下,又有几人能做到?

    高耸巍峨的城墙,烈烈翻飞的锦旗,松柏般捍然屹立的守卫。

    如此庄严神圣之地,映着一身艳红裳裙、衣带飘飘的绝色女子,显得分外格格不入。

    “歌娘,我没想到你会来。”

    “歌娘,无论如何,我都是你认识的那个人。”

    “歌娘,你不想做的事,没人能勉强你。”

    “歌娘,皇太后那里你不必担忧,我定会设法善后。”

    “歌娘,我……”

    直到很多年后,张好好始终忘不了那一天。堂堂帝王之尊,却为她卑微至此,她不是感受不到他的好,也不是不动容。只是,那时的她太过理智、太过决绝,以至于自伤的同时,也狠狠地伤害了他。

    “洪州张歌人谢皇上恩典。他日妾定当肝脑涂地、刀山火海,以报皇上今日之恩,。”

    李昂怔怔瞧着跪在面前的女子,他想要伸手相扶,却被她冷清似水的神色冻结在空中。徐徐清风自指尖穿过,冷得他瑟瑟发抖。

    “歌娘,你……平身吧。”

    尾音方落,就连李昂都有些惊诧于自己的漠然,只是那不可为外人道的绵绵痛楚,在寂然中一遍又一遍凌迟着他的心。

    “张歌人,朕方才听你说,愿意肝脑涂地答谢朕今日之恩。此话可作数?”

    张好好顿生一种不好的感觉,却不得不叩首应道,“但凭皇上吩咐。”

    “留在皇宫里,陪朕一个月。”

    直到坐上离宫的马车,张好好脑海中还不断回响起李昂方才的话,“既做不到,何必开口承诺?”

    “张歌人,朕不知道你在顾虑什么,须知后宫婢女上千,皆与朕相安无事。多一个你又能如何?”

    张好好回到客栈时,天色已然黑了下来,兰月见张好好平安无事,一颗心总算放平了些。然而,整顿晚膳下来,张好好几乎一言未发。

    兰月询问之下,方知自家娘子要入宫一月之久,且不许带随从。

    “娘子,今日皇宫出演,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儿?”

    张好好只摇头轻叹,“我最大的疏忽,便是从未留意过当今圣上的庙号与曾名。”

    兰月听得一头雾水,“当今圣上,世称文宗,曾名李涵。后被先帝赐名,方才成了如今的名字。娘子提及这些作甚?”

    张好好静默不语,过了好半晌方道,“阿月,待我离开后,你与阿炎便搬到临仙阁同张妈妈住些时日吧。住在客栈终究不是长久之计,况且……”

    余下的话,张好好不说兰月也心中明白。况且娘子入了皇宫,难免一些规矩是非,他们住在客栈里终究没有根底,倘若被有心人盯上怕是后患无穷。

    而临仙阁,无疑是最好的去处。红妈妈能在长安站住脚步,背后定然有贵人撑腰。加之娘子刚助临仙阁渡过难关,便是念着这份恩义,红妈妈也会对他二人多加照拂几分。

    只是……

第十九回旧人如故昔往矣(上)() 
只是,娘子为他们盘算的如此妥当,而她一人入宫定然独木难支,日子怎能好过?

    “娘子,不能和宫里的管事说说,让婢也一同进宫吗?”

    张好好自知此番入宫,定然难免是非。皇太后说不清道不明地敌意,李昂讳莫如深的态度,便是高肃也非善与之辈。如今在长安,她自保已是岌岌可危,倘若带上兰月,无疑是多累及一人罢了。

    兰月连夜为张好好置备了行装,次日天色未亮,张好好便起了身,等候皇宫派遣传令地宫人。然而,当张好好瞧见如雪马背上秀逸雅然的身影,她不禁惊住了――他竟是亲自来了。

    看着面前洁白修长的大手,张好好犹疑一瞬,终是抬手轻轻握住。连她自己都没有注意到,当身子一轻跃向马背的霎那,掌心的汗水足以染湿那修长温暖的手掌。

    “我们先不回皇宫,带你去个地方。”

    李昂驰马前行,随行护卫远远跟着,张好好一言不发任由李昂带着她走上朱雀大街,而后转向东侧的的第二条巷道。

    不知走了多久,李昂勒马停在一扇巍峨高广的坊前,坊门上挂着一块庄严肃穆的匾额,上面写着三个恢宏苍劲的大字——“务本坊”。

    但凡有些见地之人皆知,长安务本坊乃朝堂一大事务要地,占地之广三十余顷,北至皇城南面。其中更是涵盖了国子监、进奏院、先天观,乃至诸多官员的宅邸,此处非是寻常女子能随意进出之地,张好好不禁好奇李昂带她来此究竟意欲何为。

    下马后,李昂协同张好好直奔国子监,由于不耐俗礼缠身,便先遣了侍从去传话,一切照旧不必接驾。

    当李昂推开一扇门,拉着张好好走进去,她不禁为里面的景象所震惊。近年来她也算得是游走各地,却从未见过如此壮观恢宏、巧夺天工之技艺。

    数不胜数的石碑,如同丛林中的树木般错落排列,一丈左右的高度,密密麻麻地碑文。身处其中,令人顿生慨然之情,“文……皇上,这些是?”

    “喜欢吗?”

    张好好瞧着石碑上工正大气的字迹,有《周易》《尚书》《诗经》等十余种典籍,有些已然刻成,有些方才刻了一半,但却丝毫不影响这如林石碑的恢宏之气。

    “歌娘,我带你来这里,是要替国子监的学生感谢你。”

    迎上张好好茫然地目光,李昂情不自禁地为她拂了拂颊边的碎发,“不知你是否还记得,大和三年曾收到过的一封信笺。”

    当时,张好好初初成名,洪州达贵每日请见之人数不胜数。她志在沈传师,疲于应对那些不相干之人,便立下规矩,但凡请见须得先以书信相邀,倘若能令她动容便可请为入幕之宾。

    那段日子里,张好好确实曾收到过数不胜数的书信。只是当时她无暇顾及其他,那些信笺的笔者又是非富即贵,不能太过怠慢,便一盖交由张妈妈处置。倒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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