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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名伶-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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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肃面色稍霁神情沉敛,琴弦颤动间,朴厚铮铮之声跃然而出。高远与低回间起起落落,交融得巧夺天工。

    即便张好好作为修复此曲之人,也不得不叹服高肃琴艺之高绝。倘若她一手技艺皆是苦练而来,高肃便是那种极具灵性的天赋之才。

    迎上兰月担忧地目光,张好好抿了抿唇,僵冷地指尖似是活了一般,近乎本能的跃然于琴弦之上。

    待张好好醒转已是曲罢,察觉到一抹阴影笼罩下来,抬头迎上高肃黑沉的目光,她不禁蓦然敛眸,“妾献丑了。”

    张好好微拂衣袖起身,却猛觉手腕一紧,继而传来高肃冰冷却带着颤抖的声音,“你,究竟是谁?”

    “我家娘子……”

    高肃冷冷横了兰月一眼,“我同你家娘子说话,你这婢子插什么嘴?”

    张好好猛然一挣脱离了高肃的掌控,不动声色地掩住皓腕上的红痕,“旁事是否应当容后再议?众目睽睽,郎君还是尽快兑现承诺为好。”

    高肃薄唇紧抿,“都让开!放了他们。”

    待小二哥与那女子走到兰月身侧站定,高肃仍一瞬不瞬的盯着张好好,“现下可以说了?”

    兰月脸上掩不住急色,张好好却是勾唇笑道,“高郎君如此琴技,世罕有之。倘若能引为知己,当是妾之幸。”

    高肃不知张好好为何突然前言不搭后语的提及这些,但此提议却正是他心中所想,“娘子之才不遑多让,若能引为知己实乃肃之大幸。”

    高肃如此反应正中张好好下怀,她信手撩拨了几下琴弦,“今个儿尚未尽兴,不如明日约个时辰再行切磋一番。”

    高肃巡视了人潮涌动的大堂一番,不得不觉得张好好的决定很是明智,他可没有演戏给人看的癖好。

    “一言为定。明日一早,我定然亲自前来相寻。”

    高肃带着侍从浩浩荡荡地离开清风苑,张好好接过兰月递来的斗笠,收拾妥当后,几人在众目睽睽之下回到了二楼厢房。

    打发了小二和女琴师,兰月再也忍不住心中的焦急,“娘子,你果真打算明日与高郎君切磋吗?虽是知己难寻,但旁的不说,倘若让他知晓娘子便是……届时又当如何?”

    张好好自是不愿麻烦缠身,可方才那情形,若不如此只怕更难脱身。

    兰月愁容满面,“娘子,若非婢子相求,又怎会摊上这样的麻烦事儿?婢……”

    张好好知兰月心中自责,笑着安抚道,“阿月,此事可大可小,却还未有你所想的那般严重。况且,你家娘子不过一介区区女儿,何须守那所谓约定?”

    多年朝夕相处,兰月怎会不知张好好秉性?娘子素来信重承诺,若非眼下形势所迫,她定然不会如此儿戏约定。而这一切,若非是自己要管这桩子事儿,又怎会……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断了兰月种种思绪,外面传来小二哥的焦急声音,“兰娘子,不好了!”

    在张好好的示意下,兰月开了门,小二哥见着张好好便俯身叩拜,“娘子大恩,奴不敢轻谢。当务之急,还请娘子即刻离开汴州。”

第十二回汴地故知风云起(下)() 
见小二如此急惶之色,张好好心中隐隐生出种不好的感觉来。她上前扶起小二,淡声道,“究竟发生了何事?”

    “娘子,方才奴听闻城中百姓议论高郎君搬离汴州行辕,命人包下了清风苑。”

    张好好眉头紧颦,确是未曾想到事态会发展到这一步。高肃如此雷厉风行的性子,倒真大大出乎了张好好的意料。

    “娘子,小二哥说得对,我们还是趁着高郎君未至先行离开吧。”

    张好好摇了摇头,“经过方才之事,众人定将耳目放在你我身上。此刻贸然离去,实非明智之举。”

    “可是娘子,如此坐以待毙也不是办法。”

    张好好并未回应兰月,只是转而对小二哥道,“多谢小郎君通报消息,此事我二人已心中有数,有劳小郎君挂心了。”

    送走小二哥,张好好瞧了瞧洞开的房门,压低声音道,“阿月,附耳过来。”

    清风苑坐落于汴州十余年,也算得是生意兴隆,更是年年不乏贵宾往来,掌柜刘碌也自是见过不少市面。可这么多年来,包苑清人确是头一遭。

    清风苑以菜肴闻名汴州,住宿之所虽布置得清雅舒适,却实非汴州客栈之最。平民自不会如此奢侈,达贵则是首选汴州第一客栈“览月楼”。

    如今中书令之子毫无征兆的入住,这让刘掌柜有些措手不及。

    高肃此行汴州也是身负皇命,前来清理之人自是万分仔细。除去张好好所居的东厢,楼中各处皆被严密勘察。

    高肃到得清风苑之时,清理工作正进行的如火如荼,巡逻侍从穿来走往,其中间或夹杂着几名随行离去的清贵之流。

    高肃被引着进了大堂,方踏上二楼阶梯便听得上方一阵怒骂声传来,“你这登徒子!凭你也敢觑窃我家娘子美貌?我看你活得不耐烦了。”

    高肃寻声看去,只见兰月正叉腰指着一名油头粉面的男子。见此,高肃急步上楼,兰月猛然推了那男子一把,冷哼道,“还不快滚!”

    男子跌跌撞撞的从高肃身旁走过,擦肩而过的霎那,一种难以名状的熟悉感涌上高肃心头。他颦眉回头看去,那抹紫灰色的身影已行至大堂门前。

    高肃正欲命人拦下此人,却听身侧传来兰月的声音,“高郎君怎么来了?”

    高肃转念想到张好好,关切道,“方才可是发生了什么事儿?你家娘子可好?”

    兰月见了个礼,面上仍是带着尚未褪去的忿忿,“还不是方才那登徒子!竟胆大妄为到以拜师为名求见我家娘子,趁此向娘子求婚。哼!当真是痴心妄想,我家娘子才不会瞧上这样的纨绔子弟。”

    高肃没由来的心中一跳,自语道,“终究一介女子,哪里有不嫁人的道理?”

    兰月未听清高肃所言,追问,“郎君方才说什么女子?”

    高肃蓦然回神儿,忙敛眸道,“没什么。好生照顾你家娘子,这段日子我便住在西厢房,有事可随时来寻我。”

    瞧着那抹挺拔的身影消失在转角处,兰月面上诸多神色皆消失殆尽,她轻叹一声转身推开房门。

    晚膳时分,清风苑准备了十来道极具汴州特色的膳食,高肃命人去请张好好一同品尝,却被兰月以“娘子身体不适,已经歇下”为由挡下了。

    膳后看了会儿子书,然而,素来作息规律的高肃却久久难以入睡。几经辗转反侧,他终是披了外衣于庭中闲步。

    瞧着二楼东厢摇曳的灯火,高肃终是正了正衣冠,鬼使神差的去敲了门,然则等了许久也未见里面有任何动静。

    高肃眉头紧颦,不及思索便本能的踹上房门,里侧门栓应声而断。他一把推开房门,疾步绕过屏风,内室的景象却让他怔在原地。

    “郎君、郎君……郎君!还不快给我挨个儿搜?若是郎君出了什么事,仔细你们的脑袋。”

    杂乱的脚步与器械碰撞之声令高肃蓦然醒转,冷喝道,“都不许进来!否则,军法处置。”

    高肃深吸口气,僵硬的转过身去。然而,方才那幕似被刻在心上般,一边又一遍的回放。

    过堂风吹起的重重纱帐,嫣红衣带间皓洁如玉地香肩,随意堆放在圆凳上的青碧外裳……

    瞬息一梦,弹指万年。

第十三回孤帆相携长安行(上)() 
“娘子见谅,肃并无丝毫轻薄之意。”

    高肃背脊僵直,久久不曾离去,直到里面传来轻柔沙哑的声音,“郎君还预备在此待多久?”

    当房门“吱呀”一声阖上,房外的脚步声渐行渐远,纱帐后的身影身子蓦然一松瘫坐在红枣木圆凳儿上。

    回到西厢后,高肃匆匆收拾了一番便上了床榻,然而却是辗转反侧难生丝毫睡意。窗子四面洞开,习习凉风穿相过堂,他却仍是难以平复心间的燥乱,即便仅着里裳也难以驱散半分燥热。

    如此生生纠结了一宿,次日瞧着铜镜里苍白的面色、血丝横生的眼睛,高肃几乎有些怀疑这个人是不是自己了。

    他虽出身富贵,但长安的繁华与纷争是密不可分的,有生之年,他也算得经历不少风雨。而今不过一区区女子背影,怎就令他如此失常?

    高肃趁着仆从伺候盥洗的空当儿,平复了心绪,待楼中备好膳食前来相请,他吩咐道,“去请东厢娘子一同用膳,倘若娘子推辞,便说有事相商。”

    仆从应下后便疾步离去了,然而,整整过了两盏茶的功夫方才回来。高肃瞧着仆从身后空空如也,不禁颦了颦眉,“怎么回事儿?连这点子小事儿都办不好,留你们何用?”

    那仆从慌然跪地禀报,“郎君,奴方才去寻娘子的时候,房内久久无人回应,大了胆子推开门方知晓里面空无一人。奴已命人去寻了,特来向郎君回禀一声。”

    高肃颦了颦眉,一种难以名状的情绪自心间蔓延至四肢百骸。

    瞧着面前丰盛精致的膳食,高肃却生不出半分食欲来。他只是静静坐着,直到菜肴失去了最后一分温度方见仆从匆匆前来回禀。

    “郎君,奴等遍寻清风苑,却未曾见着两位娘子的身影。”

    高肃面沉如水,声冷如冰,“昨个儿可有什么异状?”

    那仆从正想回答“并无异常”,却蓦然想起昨夜里,时值未时,那名同居东厢的兰娘子竟出了门。当时他也曾上前询问,听得兰娘子说是主子身体不适去城中拿药便没有多加追究。此刻想来,深更半夜还有哪家药铺未曾关门?

    道清原委,仆从连连磕头请罪,额角的艳红顺着脸颊低落在衣襟上,开出朵妖娆的花儿来,“请郎君责罚。”

    高肃不禁回忆起昨日的种种,兰月推搡喝骂登徒男子,那油头粉面男子令他顿生而出的熟悉感,乃至、乃至……纱帐后纤细皓洁的背影,堆放在圆凳儿上的青碧衣衫。

    在仆从的惶恐不安中,高肃竟是忍不住低低笑出声来,他唇角勾起一抹讽刺的弧度,“我竟忘了你昨日一身素净,怎会到了更衣时便……一个登徒子又怎会有那样娴雅的气韵?长安高肃,长安高肃!我长安高肃究竟哪里对你不住?”

    碧空高远,人潮涌动。

    兰月扶着张好好上了早已租好的小船,一名容貌清秀、目若点漆的少年亦步亦趋,任兰月百般瞪眼却不肯止步半分。

    “娘子,你当真要让他跟着吗?咱们这一路本就够坎坷的了,如今又多这么一个累赘,怕是……”

    少年凑到兰月面前,无辜的眨巴着眼睛,“兰姐姐,阿炎这么聪明乖巧,怎么会是累赘?”

    兰月眼角微抽,不禁有些牙酸,她一把推开少年的脑袋,一本正经的教训,“你都多大了?这样耍乖卖巧的事儿,做起来也不嫌害臊?”

    少年茫然地瞧着兰月,扁着嘴,“阿炎不过堪堪十三,哪里就大了?”

    瞧着少年稚嫩的模样,兰月顿时哑口无言,反倒是张好好被逗乐了。

    “阿月,阿炎年纪小你便让着他些。好歹你家里也有个弟弟,自该晓得如何做,可莫要掉了‘大姐姐’的面子。”

    张好好此话中不由带了几分调笑之意,兰月见自家主子同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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