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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浒任侠-第8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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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不是你怂恿老爷排斥我疏远我,我又哪会勾结外人坑害萧府!?对!错的是你,我没有错!我只是想维护住萧家基业,也教我好好度此一生!是你将我逼上绝路!错的是你!是你害了老爷,不是我!!”

    萧唐冷冷瞧着雷贲癫狂的模样,他脸色杀意愈浓,说道:“当年你见我与老爹心结未解,便三番五次挑唆于我,意图挑拨我与老爹的关系,这也是你为老爹着想?当年你不止构陷于我,害得老爹被李少华那狗贼折磨,不治而亡,这也是你对得起老爹?

    你口口声声是为了我萧家,可你所作所为,又有哪里感念我老爹的恩德?你做了便是做了,为何如此孬种,敢做却又不敢认!?”

    雷贲蓦地如遭雷击,萧唐所说的话与当年萧老爹在大牢中痛骂他的话语何等相似?恍惚间他突然想起当年待自己恩重,又让自己颇为敬畏的那个长者。半响过后,雷贲面如死灰,长叹道:“罢了,只愿少爷念在我服侍老爷多年的份上,只求早死。”

    萧唐还未发话,旁边石秀也是知道当年那段恩怨的,他抽出腰刀,冷声说道:“萧大哥大婚在即,沾血不祥,此事便由我来代劳了罢!”

    见萧唐没有发话,石秀二话不说,踏前几步举刀狠狠攮进雷贲的腹中,他随即把刀柄一转,雷贲脏腑被利刃搅在一处,直教他双眼似死鱼般突出,雷贲口中嘶吟片刻后便再忍不住,呕着大口鲜血惨叫开来!

    石秀一把薅住雷贲的头发,贴在他耳边狞声笑道:“你那贼驴,也有今日!你想快死,爷爷却偏叫你受尽零碎苦头再死!”

第100章 投人不着的莽汉() 
邬梨走到酒肆外面,只等萧唐与雷贲将前怨旧账算明白时。他手下徐威走到他身边,说道:“主人,周围并无动静,薪火干柴也已准备齐了。”

    “嗯。。。如此便好。”邬梨点了点头,他见徐威似还有话说,便问道:“徐威,你还有何事要讲?”

    徐威向邬梨恭敬回道:“主人,小人只是不明白,主人在威胜良田千顷、富甲一方,虽然那萧唐在河1北路名头虽响,可咱河东的好汉也不怵他,又何必刻意向他卖好?

    况且那萧唐大婚在即,主人却又有意将小姐许配给那萧唐,小姐豆蔻芳华,追慕者甚众,那家大宅大户的正室做不得?又何必非他萧家不可,入门白白矮人一头?”

    邬梨挥手打断徐威的话,沉声喝道:“你懂甚么!?河1北、河东几路局势动荡,盗匪四起。我听闻河1北西路洺、磁、相、赵几州乱民聚集,已与河东路草寇合流。当年贝州王则起事时,似我等大户太平时节享得安乐,可大群贼匪流寇袭来时,我等都不过是他们眼中的肥羊!

    我手底庄户乡勇不过千人,可用者唯有你与唐显两人。而那萧唐黑道上与江湖豪杰交往甚密,白道上又是大名府留守相公梁世杰手底的红人。太平时诸般生意能相互照拂,匪乱时亦能多个仰仗,和他攀上关系,远比那些欲壑难填、贪得无厌的州府官划算!至于我那妹子,常言道:宁做英雄妾,不做庸人妻。她那般容貌正派上大用,也不至辱没了她。”

    邬梨与徐威正说着,就见萧唐与燕青、石秀三人已走出酒肆。邬梨面色舒展开来,问道:“萧任侠可是已办妥了?”

    萧唐望着邬梨,面色从容道:“托邬兄之福,此事已经了结了。”

    听萧唐说罢,邬梨一打手势,手下随从将早已备齐的薪火干柴堆至酒肆四周,点了火折子,不过一会那酒肆便被熊熊烈火吞噬。

    萧唐见邬梨行事周密,显然是有备而来,这人倒是有意与我扯上关系,而毕竟这邬梨向他呈上这份人情,萧唐也不好拒他于千里之外。况且毕竟邬梨也是河东路的一方人物,将来说不准也要有求于他,想到此,他对邬梨说道:“既然此间旧事已了,还请邬兄大驾光临,到我府上一叙。”

    ※※※※※※※※※※※

    萧唐等人带邬梨及其随从一来一回,已过了几个时辰,等他们赶回萧府时,却见偌大的庭院内,甚至萧府周遭数十步距离内都摆满了无数张桌席,有七八十人乱哄哄的各自聚在桌前。有许贯忠、郑天寿接待着进出的客人,眼见还有各色鱼肉酒菜纷纷摆上,那群人中有识得萧唐的,纷纷起身向萧唐连道恭喜,直教萧唐也看傻了眼。

    萧唐拉过许贯忠问道:“贯忠,这是怎么回事?”

    许贯忠苦笑道:“大哥忘了那事?杨序管事说除了各地达官贵人、江湖豪客要于大哥成婚之日前来庆贺,大名府、宗城县、萧家集等大哥业下的商铺的掌柜雇工,以及有生意往来的客商人数众多,大婚当日一同接待难于面面俱到,故而从今日起大摆席宴,宴请宾客也不至叫咱们失了礼数。”

    萧唐一拍脑门,不由暗叫声惭愧。他知道成亲之事无比繁琐,还好府中上上下下有无数人过来帮忙,其中又以杨序、杨林等善于接人待物的管事出力最多。

    此事杨序是和他提过的,算下来再过七日便是萧唐与苏瑾娘的大婚之日,只是今日先是武松带鲁达、韩世忠等人来得突然,随后他又去槐树坡了结掉那段旧怨。心境复杂下,叫他忘了今日却是萧府中设宴款待属下雇工,以及市井中形形色色与萧氏店铺有来往商户的第一天。

    就听许贯忠又对萧唐说道:“卢员外也已到了府中,想询问大哥在迎亲之日有甚么他需准备的地方。”

    宋时婚姻,自要三媒六证,其中三媒者指得是男方聘请的媒人、女方聘请的媒人与为双方牵线搭桥的中间媒人。

    苏瑾娘情况特殊,在操办婚礼上她已拜孔宋庄潘老太公为义父,女方的媒人便由潘太公出面请了个清1河县内德高望重的员外。

    而男方这面的媒人萧唐前思后想一番,论地位辈份高低,只有与他同为大名府大户的卢俊义最为合适。卢俊义虽非官身,可论起江湖名头、家世势力他也是名震河1北的人物,加上萧唐与卢俊义本是旧识,岂有不允之理?他便欣然答应下来。

    而出于苏瑾娘家境情况的考虑,本来在萧唐的再三要求下,这次婚礼程序精简删减,卢俊义除了陪萧唐去潘府行过程序上的纳征下聘之礼后反倒已没他什么事。眼见萧唐婚期临至,反倒让卢俊义坐不住了,找到萧唐府上来问还有甚么他能帮衬的。

    这边燕青见许贯忠、郑天寿二人忙碌,萧府内外席宴来客兀自来个不休,他便对萧唐说道:“大哥只管去招呼鲁提辖、卢员外等哥哥,这里自由我来照拂。”

    “既如此有劳小乙了。”萧唐说罢,就请邬梨等人进了内院,不过一时片刻,又有个淡眉无须、体型肥大的莽汉踱到萧府门外,他左右瞧了一圈,喃喃自语道:“好座宅院,端的好气派!”

    那莽汉见萧府内外摆桌设席、似是喜宴,他腹中也应景儿似得一阵擂鼓般的巨响,便也不管不顾,寻了个桌位大马金刀坐下身子,只顾狼吞虎咽起来。。。。。。

    萧唐进了内院时,鲁达、卢俊义以及一众萧唐手底心腹兄弟也已大摆席宴,喝在一处。萧唐听鲁达几句埋怨,连称怠慢得罪,他右顾又盼一圈,问道:“怎么不见韩兄和花荣兄弟?”

    鲁达向萧唐笑道:“你那花荣兄弟,确实好本事!泼韩五与他比试弓箭,正是棋逢对手、不相上下。他俩比得兴起,又要较量骑射本事,眼下应是在城外寻个去处比试,不必管他。”

    萧唐点了点头,心说韩世忠正史中曾将大宋远程利器神臂弓改良成克敌弓,也是使弓弩手段极为高明的猛将,有他这个中兴大将与水浒中头号神箭将军花荣切磋,也正是相辅相成、相得益彰。

    就听鲁达又说道:“倒托了萧唐兄弟的福,叫洒家又识得卢俊义卢员外这等人物,也是不虚此行。”

    邬梨听罢动容道:“莫不是江湖人称河1北三绝,大名府玉麒麟的卢俊义?幸会幸会!”

    卢俊义谦逊回道:“不过是江湖上同道谬赞,见邬员外见笑了。”

    萧唐见卢俊义身旁坐着一人,低眉顺眼着却甚是面生。便向卢俊义问道:“卢兄,这位又是何人?”

    卢俊义向萧唐介绍道:“这人姓李名固,原是东京汴梁人士,因来北京投奔相识不着,冻倒在我门前。我救他性命养在家中。因见他勤谨,便教叫他管顾家间事务。”

    李固也向萧唐行礼道:“小人李固,见过萧任侠。”

    这个白眼狼到底还是投到了卢俊义府中。。。。。。萧唐对李固意味深长地说道:“我与卢员外,在大名府可是多年的知交好友,他的事便也是我的事,李管事也不必与我如此客气。”

    李固慌忙应了,卢俊义笑道:“兄弟与他说这些作甚?你叫我与鲁提辖一通好等,可还没罚酒三杯。”

    萧唐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心中念道:李固这厮后来与卢俊义迎娶的贾氏,也就是自己的主母有了私情,又与贾氏串通陷害卢俊义私通梁山,甚至买通差役企图在卢俊义刺配路上将其杀死。卢俊义与我一番交情,我既知李固是如此狼心狗肺之徒又怎能坐视不理?

    可李固是因为梁山吴用设计构陷卢俊义,这才打定主意要将卢俊义害死再夺了他的家产,现在卢俊义也并没迎娶那红杏出墙的贾氏。水浒里对卢俊义忠肝义胆的燕青苦苦相劝,卢俊义尚且不信,现在萧唐又有甚么理由杀他府中管事?

    按原著的轨迹卢俊义在发配途中遭官差暗害时有浪子燕青搭救,在大名府将被处于斩刑前又有拼命三郎石秀去劫法场,可现在燕青与石秀都已是他萧唐的心腹。卢俊义若是命中仍有那番劫数,哪怕会叫他脸面蒙羞,也必须将李固这贼子和那贾氏给揪出来了。。。。。。

    萧唐心中正念到的燕青,此时正在萧府外院,接待与萧唐诸般生意有往来的客商。忽然郑天寿走到燕青身边,对他笑道:“小乙哥,你瞧那厮。”

    燕青打眼望去,就见个肥大的莽汉只顾扒着饭菜,吃得满嘴汤汁菜油,面前已摞了数个空碗空盘。旁边客商纷纷皱眉避让,那莽汉兀自不觉,大叫道:“再添些饭菜!”

    莽汉正嚷时,见到郑天寿对自己指指点点,面带嘲谑,他瞪眼说道:“你这厮看老爷怎地?”

    郑天寿心头火起,也骂道:“作甚鸟怪?!我怎地瞧你不得?你这汉子甚么来路,瞧你这厮的吃相,猪吃食么?”

    莽汉听郑天寿言语相辱,怒气满胸,回骂道:“你这小白脸好生没道理!新郎官摆喜宴就是要教人吃饱喝好,你这厮却只顾瞧爷爷吃喝作甚?”

    郑天寿毛躁的脾气,又最恨别人称他作小白脸,他一听大怒。指着那莽汉骂道:“你这鸟人说谁是小白脸!?你是哪家店铺的伙计?瞧你这厮的也不像是劳什子生意人,遮莫是来蹭吃混喝的泼才!?”

    莽汉反唇相讥道:“奇了怪哉!瞧你这厮油头粉面的,不是小白脸是黑炭头不成?你瞧老爷我像是蹭吃喝的,老爷还我瞧你像蜂窠里的兔儿爷呢!”

    郑天寿直被那莽汉气得一张白脸充血成了绛红色,他冲上去抡拳便打。

    那莽汉站起身来伸手一拳,便将郑天寿打个塔墩,他瞧着郑天寿冷笑道:“兔儿爷伺候好你家相好的去!偏生与人逞强争拳脚,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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