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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凰女传-第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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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想,放眼整个后宫,旁人都没有这个运气,仅被临幸了一次就得子。就算是最早承宠的皇后,现在也还是腹部平平,自己竟是这后宫的第一人么?看来娘亲真的听见了自己的祈求。

    欣喜之刻,朱由校明亮的笑脸忽然闪现在眼前,如晴想及他已许久不愿见自己,不由又难过起来,笑容也收敛回去,紧咬着下唇。

    掌事的脸色变了几变,结巴尴尬地说:“恭……恭喜。”

    他在挣扎该不该把刚刚收的东西还回去,不然当这个小宫女飞上枝头后,他或许就要吃不了兜着走。他还想起,自己曾经在她给不起好东西的时候责骂羞辱过她,此时十分懊悔。

    如晴转头看掌事面带为难犹豫,伸手在衣襟中几欲将珠钗掏还,摇头道:“公公就收好诊金罢,总归日后我会拥有比这好的东西。”

    掌事忙赔笑附和道:“是,您说的对极了!”

    如晴明明得偿所愿,却心情低落,按着小腹正想起身离开。此时,门外响起一阵由远及近的匆忙脚步声,紧接着一个小太监匆匆跑了进来。他也不看如晴,喘着气给掌事递了一张药方子。

    如晴见是曾经在坤宁宫一起当值的小太监林子,随口问:“林子,怎么了?匆匆忙忙的。”

    他深深呼吸几口,这才顺过了气,答道:“方才千秋节典礼上,皇后娘娘忽然昏了过去。”

    “啊?”如晴自知该换上惊讶和担心的表情,但她没做到。

    林子笑说,“不用愁眉苦脸的,娘娘没事!方才急传太医诊断后,诊出娘娘已有四个月的身孕了!只是体虚,这不,我就来给娘娘取药来了……”

    如晴的表情僵住了,胸口一阵酸胀,呆呆愣愣地看着林子。但林子后来再说了什么,她一点也听不见了。

    “皇后娘娘被诊出有了四个月的身孕。”坤宁宫来的太监报完后,低头屏息等着朱由校的回应,微微气喘,额侧有汗珠划过。

    朱由校有些困惑地皱着眉,停下手中的木工活,低头看着来人,消息来得太突然,他一时间不太能理解来报的太监话中的意思。

    高永寿先醒悟过来,一时间心头五味杂陈,他冲朱由校行礼,语气强作欢喜之意,“恭喜皇上终于得子!”

    “得子?”朱由校抓了抓后脑勺,“你是说,梓童她肚子里,有一个孩子?”

    高永寿忍着心酸,点头肯定,“这是皇上登基以来的第一个孩子呢!”他提醒朱由校,“于情于理,皇上都该去坤宁宫看看娘娘。”

    朱由校终于回过味来,眉开眼笑,当即放下雕刻刀,牵起高永寿,“来,一起去看看梓童。”一边往前走,一边念叨,“朕此前只见过一次女人大肚子,那还是父亲当太子时府里的刘淑女,她怀的正是朕的弟弟由检,那肚子可真是大呀,肚皮却没有破……”

    高永寿接触到朱由校细软温暖的掌心,看到他期待的样子,只得咽下将要出口的拒绝话语,随着他前去。

    高永寿一见那么多女人群聚在一起,即便她们看不见自己,但自卑之心还是让他飞快地从朱由校手中抽回自己的手,怯怯地低头。

    朱由校朝高永寿温和一笑,目光中有安抚之意,重新执起他的手,一路走入坤宁宫。

    张嫣病恹恹地躺在床榻上,脸色青白,一望即知她身子十分虚弱。

    见皇上来了,张嫣只安然倚在床榻边没有动作。朱由校全不介意,松开高永寿,挥手命其余宫人都下去,满带兴奋地靠近张嫣。

    “是男孩还是女孩?”朱由校轻手轻脚地坐在床榻边上。

    张嫣疲惫一笑,“皇上说笑了,四个月的身孕哪里看得出男女呢!”

    朱由校恍然大悟,愣愣地盯着张嫣的腹部看,有些失望地自言自语道:“也看不出肚子有变大多少。”

    “皇上用手摸一摸,便可感觉得出它的变化。”

    “可以吗?”朱由校边说,边小心翼翼地伸出手,贴上张嫣的小腹。

    忽然间,两人同时呼了一声,“呀!”

    朱由校的手弹了起来,手足无措,“朕是不是做错了什么?”

    “皇上,这是胎动。”张嫣看着朱由校的举动,哑然一笑,解释道。

    “永寿!这个孩子,它真的会动!”朱由校复又把手贴上去,笑逐颜开,回头对高永寿说道。

    “是呀,说明孩子很强健,这是好事!”高永寿强笑道。

    他也不知自己是怎么忍住眼泪,撑出微笑来的。眼前的一幕幕,每一句话,每一个动作,每一丝笑脸,都化作利剑,捅在他心口。

    高永寿曾觉得,他不过是爱上一个人,只不巧这个人是男子,除此之外,他与其他人并没有什么不同。而现下所有的一切都提醒着他,皇后有的,后宫每一个女人都能有的,他不可能有。朱由校再怎么对他好,再怎么漠视六宫,他高永寿毕竟还是个男子,他不能为朱由校诞育子女,不能为他延续血脉。

    满心满腹充满不甘之意,只恨此生不为女儿身。

    朱由校全副心思灌注在张嫣的肚子上,未曾察觉高永寿的异样。反倒是张嫣,敏锐地觉察出了高永寿极力隐藏在平静下的哭腔。她对他此时感受再明白不过,他们在某种意义上,确是同病相怜之人。

    张皇后在千秋节上得了身孕的消息以旋风之势刮出紫禁城,席卷民间,百姓们津津乐道,都言这是个好兆头,预示着今年会大丰收。与此相比,乾清宫宫女如晴的身孕就要低调得多,朱由校的折叠床还没做成,礼部无法接触皇上,也就无法拟定位分和封号。

    但不管怎么样,沉寂了两年的后宫,一时间出现了两个有身孕的女人,已是既成的事实。前朝大臣们的欣喜自不用多说,就算是后宫里头,妃嫔们也并未嫉妒,而是觉得自身也有了盼头。宫里为此事真心高兴的人占了绝大多数。

    然而紫禁城内喜庆的气氛并未延伸进门庭冷清的咸安宫中。一道朱门内外,氛围天差地别。

96。魏忠贤二十四大罪() 
天启四年六月一日,都察院左副都御史杨涟上书魏忠贤二十四大罪。

    其言曰:

    高皇帝定令,内官不许干预外事,只供掖廷洒扫,违者法无赦。圣明在御,乃有肆无忌惮,浊乱朝常,如东厂太监魏忠贤者。敢列其罪状,为陛下言之。忠贤本市井无赖,中年净身,夤入内地,初犹谬为小忠、小信以幸恩,继乃敢为大奸、大恶以乱政。祖制,以拟旨专责阁臣。自忠贤擅权,多出传奉,或径自内批,坏祖宗二百余年之政体,大罪一。

    刘一燝、周嘉谟,顾命大臣也,忠贤令孙杰论去。急于翦己之忌,不容陛下不改父之臣,大罪二。

    先帝宾天,实有隐恨,孙慎行、邹元标以公义发愤,忠贤悉排去之。顾于党护选侍之沈纮,曲意绸缪,终加蟒玉。亲乱贼而仇忠义,大罪三。

    王纪、钟羽正先年功在国本。及纪为司寇,执法如山;羽正为司空,清修如鹤。忠贤构党斥逐,必不容盛时有正色立朝之直臣,大罪四。

    国家最重无如枚卜。忠贤一手握定,力阻首推之孙慎行、盛以弘,更为他辞以锢其出。岂真欲门生宰相乎?大罪五。

    爵人于朝,莫重廷推。去岁南太宰、北少宰皆用陪推,致一时名贤不安其位。颠倒铨政,掉弄机权,大罪六。

    圣政初新,正资忠直。乃满朝荐、文震孟、熊德阳、江秉谦、徐大相、毛士龙、侯震旸等,抗论稍忤,立行贬黜,屡经恩典,竟阻赐环。长安谓天子之怒易解,忠贤之怒难调,大罪七。

    然犹曰外廷臣子也。去岁南郊之日,传闻宫中有一贵人,以德性贞静,荷上宠注。忠贤恐其露己骄横,托言急病,置之死地。是陛下不能保其贵幸矣,大罪八。

    犹曰无名封也。裕妃以有妊传封,中外方为庆幸。忠贤恶其不附己,矫旨勒令自尽。是陛下不能保其妃嫔矣,大罪九。

    犹曰在妃嫔也。中宫有庆,已经成男,乃忽焉告殒,传闻忠贤与奉圣夫人实有谋焉。是陛下且不能保其子矣,大罪十。

    先帝青宫四十年,所与护持孤危者惟王安耳。即陛下仓卒受命,拥卫防维,安亦不可谓无劳。忠贤以私忿,矫旨杀于南苑。是不但仇王安,而实敢仇先帝之老奴,况其他内臣无罪而擅杀擅逐者,又不知几千百也,大罪十一。

    今日奖赏,明日祠额,要挟无穷,王言屡亵。近又于河间毁人居屋,起建牌坊,镂凤雕龙,干云插汉,又不止茔地僭拟陵寝而已,大罪十二。

    今日荫中书,明日荫锦衣。金吾之堂口皆乳臭,诰敕之馆目不识丁。如魏良弼、魏良材、魏良卿、魏希孔及其甥傅应星等,滥袭恩荫,亵越朝常,大罪十三。

    用立枷之法,戚畹家人骈首毕命,意欲诬陷国戚,动摇中宫。若非阁臣力持,言官纠正,椒房之戚,又兴大狱矣,大罪十四。

    良乡生员章士魁,坐争煤窑,托言开矿而致之死。假令盗长陵一抔土,何以处之?赵高鹿可为马,忠贤煤可为矿,大罪十五。

    王思敬等牧地细事,责在有司。忠贤乃幽置槛阱,恣意搒掠,视士命如草菅,大罪十六。

    给事中周士朴执纠织监。忠贤竟停其升迁,使吏部不得专铨除,言官不敢司封驳,大罪十七。

    北镇抚刘侨不肯杀人媚人,忠贤以不善锻炼,遂致削籍。示大明之律令可以不守,而忠贤之律令不敢不遵,大罪十八。

    给事中魏大中遵旨莅任,忽传旨诘责。及大中回奏,台省交章,又再亵王言。毋论玩言官于股掌,而煌煌天语,朝夕纷更,大罪十九。

    东厂之设,原以缉奸。自忠贤受事,日以快私仇、行倾陷为事。纵野子傅应星、陈居恭、傅继教辈,投匦设阱。片语稍违,驾帖立下,势必兴同文馆狱而后已,大罪二十。

    边警未息,内外戒严,东厂访缉何事?前奸细韩宗功潜入长安,实主忠贤司房之邸,事露始去。假令天不悔祸,宗功事成,未知九庙生灵安顿何地,大罪二十一。

    祖制,不蓄内兵,原有深意。忠贤与奸相沈纮创立内操,薮匿奸宄,安知无大盗、刺客为敌国窥伺者潜入其中。一旦变生肘腋,可为深虑,大罪二十二。

    忠贤进香涿州,警跸传呼,清尘垫道,人以为大驾出幸。及其归也,改驾四马,羽幢青盖,夹护环遮,俨然乘舆矣。其间入幕效谋,叩马献策者,实繁有徒。忠贤此时自视为何如人哉?大罪二十三。夫宠极则骄,恩多成怨。闻今春忠贤走马御前,陛下射杀其马,贷以不死。忠贤不自伏罪,进有傲色,退有怨言,朝夕堤防,介介不释。从来乱臣贼子,只争一念,放肆遂至不可收拾,奈何养虎兕于肘腋间乎!此又寸脔忠贤,不足尽其辜者,大罪二十四。

    凡此逆迹,昭然在人耳目。乃内廷畏祸而不敢言,外廷结舌而莫敢奏。间或奸状败露,则又有奉圣夫人为之弥缝。甚至无耻之徒,攀附枝叶,依托门墙,更相表里,迭为呼应。积威所劫,致掖廷之中,但知有忠贤,不知有陛下;都城之内,亦但知有忠贤,不知有陛下。即如前日,忠贤已往涿州,一切政务必星夜驰请,待其既旋,诏旨始下。天颜咫尺,忽慢至此,陛下之威灵尚尊于忠贤否邪?陛下春秋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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