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烽火逃兵-第4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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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这样了?根本没有任何前奏也没有任何预兆,哪有这样的?

    呆呆看着,看得腿都软了,一步也挪不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这回不是四分之一了,这回是半个独立团……

第657章 尚未完结的完结() 
酒站,注定一夜无眠。

    黎明的天空,仍然遍布大片的云,所以这个清晨,朝霞很淡,很含蓄,像是隐约在天边的忧郁,遥远。

    有些战争没有胜利方,只能以惨淡收场;九连败了,二连也败了。

    徐小的额头缠了绷带,血色已干,军装上全是土,纽扣没了好几颗,可他仍然精神饱满斗志昂扬,忍着身上肿痛,呲牙咧嘴地爬上高高屋顶,在晨风中挺起瘦弱脊梁,让军号声在酒站里悠扬。

    他一点都不难过,昨夜,他跟在他高大的班长身后,勇敢地冲向了独立团第一猛将,那种感觉,让徐小觉得比冲向鬼子还要激动自豪,还要惊心动魄;虽然他的拳头根本无法对铁塔般的高一刀造成影响,虽然他数次被高一刀的无穷威力震飞,但咆哮中的高大班长始终不肯倒下,所以徐小也一次次爬起来又上。

    打过高一刀,居然比杀过鬼子更值得荣耀。徐小单纯地觉得,他现在也是个有卵的爷们了!

    任谁也想不到,昨夜战斗,九连之中最凶猛的人并非那头愤怒熊,而是此刻已躺在伤员区的李响,二连的勇将们,不知被他放倒了多少个。

    李响躺在马良的担架旁,肿得脸都变了形,没完没了地自语着:“我不是那么想……可我收不住手……我停不下来……我恨我自己……甚至记得我挥出过多少拳……”

    马良很无奈,忽然从衣袋中掏摸出一把手枪弹,把子弹一颗一颗往担架旁的地面上扔,每隔几秒扔一颗,间隔规律均匀,落地的子弹一次次清晰响,李响终于不再自语了,安静地闭起眼。

    吴石头还是没表情,其实他的心情很愉快,他站在石屋上面的瞭望台,傻傻盯着一间木屋看,那木屋的窗已经破碎了,变成了方窟窿,里面住着小红缨。

    昨夜战斗中,吴石头谁都不管,直接去拆窗了。他必须拆了那扇窗,禁闭室怎么能关窗呢?大北庄的禁闭室从来不关窗!所以禁闭室都不该关窗!

    可是他砸碎了那扇窗之后,丫头却不出来,明明是夜里,她也不出来,只是趴在窗台上,狠狠弹了傻站窗外的吴石头一个脑瓜崩,问吴石头疼不疼?吴石头说不疼,然后她又弹他个脑瓜崩,吴石头说疼,可是她又弹了吴石头第三个脑瓜崩!

    田三七静静站在东岸沙滩上,不看河水流,也没能望到朝阳出云隙,他总是站得昂扬,可他是忧郁的。

    曾经身为二连兵,曾经说过死是二连鬼,但是昨夜,他居然动手了,对昔日同袍动了拳头,心酸无处诉。二连战友的惊讶表情历历在目,可他田三七却没留情。

    怎能留情?他是九连二排长,二排战士正倒下,那都是他田三七的属下战士,不动手他还是田三七么?乱战之中连割袍断义的时间都没有,他从后位一路打成了急先锋,痛苦无人晓。

    不知不觉间,听到身后有响动,田三七回过头,发现他的二排战士们不知何时出现在他身后不远处,一个个鼻青脸肿地静静望着他。

    九连连部木屋里,坐着憔悴不堪的郑组长,一宿没睡,坐了一宿,眼都红了,还在失神。

    屋门开,走进文员,也是满脸憔悴一身狼狈。郑组长不得不强打精神,抬头问:“情况怎么样?”

    “小李没事,追打他那些女人用的都是扫帚和筐,他额头那伤不是她们打的,是他跑的时候自己摔的。刚才我去对岸村里了,那个孙翠说,昨晚村民进酒站的事她不知情。”

    “我问的不是这个。”郑组长突然嗓门大:“我问的是所有伤员情况!我让你去伤员区不是让你看小李的!你又去什么对岸村?”

    文员一时傻了,没想到郑组长朝他发这么大火,呆若木鸡。

    突然屋门又开,走进人高马大一位,黑峻面庞似乎不像昨晚那般对称,一边眉角还挂着血痕,来到桌旁不请自坐,瞧瞧一侧呆立的文员,又看看脸红脖子粗的郑组长,觉察出气氛不对劲,却伸脖子瞪眼朝郑组长问道:“哎?你右边脸上……这是给人挠了?”

    郑组长不答,深吸一口气:“高连长,来这有什么事?”

    “睡得还好吧?我过来……是给你宽心的。昨晚这事,是我高一刀一个人的责任,是我太冲动,跟你郑组长一点关系没有,责任我自己担!”

    “……”

    “信不过我?还是瞧不起我?”

    “高连长,算我求你了,别再让我宽心了。行么?”

    宽心?郑组长心说你昨天晚上也红嘴白牙跟我说‘且宽心’呢,现在又来宽我心了,你是不是故意坑我来的?按说眼下这境况,连这高一刀都该关起来,可郑组长实在心力憔悴,不想再添风云,又道:“我想过了,昨晚这事,必须尽快报你们团里,不能单方报,要九连派出个人,你们二连也派出个,我从调查组也派一个,三个人一起去汇报。这件事我不想管,你们团里自己拿主意吧,如果你们团里要上报,该我的责任我自己承担,不用谁扛。”

    高一刀斜着歪眉,盯着郑组长良久,突然说:“我也不喜欢他。可说他跟鬼子穿一条裤子的人,是瞎了眼!”

    郑组长依然沉着眉,也盯着高一刀良久,忽然说:“没人喜欢我。可什么话都不是我说的,我不瞎!”

    高一刀走了,木屋里继续静着,郑组长继续沉默,文员不得不开口问:“组长,下一步……怎么进行?”

    “怎么进行?”郑组长露出个苦笑:“怎么进行,不是我决定的,是举报材料决定的。”

    “那……关于羊头案的问题,是不是可以否了?”

    “见他第一面时就可以否了。”

    “今天的工作怎么安排?”

    “没法安排!”

    文员又呆。

    郑组长下意识摇摇头:“都已经这样了,可真是……头一遭这般灰溜溜……还能在这工作么?酒站不能再呆了。去收拾收拾,准备撤出吧。”

    ……

第658章 功败垂成() 
郑组长下定决心要离开酒站了,虽然调查工作并未结束,但他已经有了他的看法。

    在酒站的连部木屋里,他在填写调查报告。九连的表现他没细写,但结论他写的是‘称职的连长。’二连到酒站的事情也没细写,但结论他写的是‘被同志信赖。’酒站村民的事他更没细写,但结论他写的是‘深受百姓爱戴。’

    至于那位主动自首的失足少女,她一进门的时候郑组长就觉得荒唐,现在通过二连战士之口,终于知道了那丫头是个什么货色,实在惊讶,穷掉了底的独立团里居然还长着这样一朵红花!

    其实郑组长一开始就看得出那丫头是故意上门添乱的,根本没打算关那丫头多久,毕竟他这调查组不是来抓羊头的,抓羊头这事与调查有点关联但不是调查组的工作。

    派人去通知那丫头她被无罪释放了,可那丫头居然不为所动,继续赖在屋里睡大觉不出来。现在郑组长知道,九连这些造反勇气全是她扇起来的,可是什么证据都没有,哪件事哪个人都有无辜的说法,没辙。归根结底,郑组长喜欢她,甚至包括她曾在连部门外羞辱警卫员的话,刻薄却磊落。

    她出不出来反正警卫已经撤了,她就是个大坑,幸亏没在她身上多招惹!

    关于常红缨同志的段落,全被郑组长用笔划掉了,其后附注:羊头图案已无隐秘性,知者甚多,不足为凭。

    至此落笔,轻松了许多,抬头看看窗外,该算上午了,于是收好文件起身,信步出门。

    ……

    胡义很平静,天生不是个喊冤的人,在他眼里,没有冤,如果非要喊冤,他觉得他会被他枪下的无数冤鬼活活埋了。这世界,只有死活,哪来的冤呢!

    至于死活,能让他死的人不多,所以他也不担心明天,即便收走了他的武装带,他还有昭五军靴上的鞋带,如果沾点水,别说是木窗,不够粗的铁栅都能扭开,门外那站岗的新兵蛋子看守胡义毫无意义。曾经在督战队里,看过多少逃兵逃,在胡义眼里,大北庄那个禁闭室才是真正的紧箍咒,明明开着窗,偏偏能栓住一颗心,丁得一是个好政委。

    据说,那个偏僻破落的禁闭室,又一次幸免于难,一连没烧掉它,鬼子也没搭理它,真的是好风水!

    唯一的遗憾,手里没有那块怀表了,那块表很沉,沉得踏踏实实的,像王老抠的尸体。现在,该是还在狗汉奸手里罢?也不知那狗汉奸是不是还活着?也不知还有没有机会去找他讨。

    所想全都是不相关,最后才想到昨夜外面的吵,只凭那些嚣张的行进的脚步,便知道来人是谁,果然,酒站转眼变战场了。从来懒得搭理不要脸的高一刀,可是昨晚,胡义真想出去跟他狠狠来一盘,不介意谁倒下!

    闭目想着,门忽然开了,走进了郑组长,正在顺手关回门,胡义不得不放弃半躺在床的惬意姿势,却也不起立,只是改为坐。

    “有什么想法?”

    “没想法。”

    问的没表情,答的很敷衍。郑组长扯过破板凳摆在胡义的床对面,郑重坐;胡义坐在床边,盯着郑组长脸上的挠痕看。

    “咳……嗯……这次调查,我想先告一段落。不过……有些事,我还是得再向你求证一遍。你是……民国三年生人?”

    “是。”

    “在东北军八年?”

    “七年。”

    “最后隶属?”

    “一〇七师,******旅,六三八团,一营三连。”

    郑组长忽然叹口气,这番号,只是说出来便带着血腥的悲伤。又摇摇头:“一〇七师……当时是在上海西?”

    “淞江。”

    “知道你们面对之敌么?”

    “第六师团。”

    “有没有什么方法能证明……我是说……证明你一〇七师的兵籍。”

    这种事,很难证明,所以这个问题郑组长的语气明显偏软,他并没期望得到答案。

    “有。”

    “哦?”

    “我的步枪,枪托下有一〇七师番号戳。如果你有渠道,枪号也可以查。”

    “那枪在这?”

    “在苏干事那。中正式。”

    郑组长不禁下意识道:“这可太好了!”当场从衣兜里掏出个小破本子和笔,先是刷刷地划掉了什么,然后又认真记下了什么,才重新抬头:“最后一个问题。当时……苏青给了你多少钱?大洋还是法币?数目要说详细,细节很重要,回忆一下。”

    “……”

    过了千山万水,懵在了最后一关,胡义傻眼了。

    很明显,这是调查来历。苏青给了多少钱?苏青哪给过钱呢?那是她的遮掩说法,可她从未跟胡义为这事通过气,做梦也想不到会有人来求证这件事。胡义根本回答不出来!

    ……

    苏青也很平静,职业性地平静。

    不像胡义想的都是无用事,她心里一直在考虑处境,考虑调查组的意图,她完全不认为调查组是来查羊头案的,要么是查胡义,要么是查她!

    她又反想,为什么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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