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烽火逃兵-第48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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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靠近的心,那好,就闯给他看!

    可是冷静之后,又犯了难,这种事情还真不简单,虽然敌占区里工作过,接受盘查经验不少,各种角色也常演,但那些经验都无法在酒站里应用,要想神不知鬼不觉地摸出酒站,只能把自己当成穿越封锁线的兵。

    白天,不可能,根本没机会,她叹息,只能等天黑。

    大概的酒站警戒状况她了解,前半夜是九连老油条执勤,大部分时间由马良随机巡哨,有时也会由一丝不苟连纽扣鞋带都要查验的李响代劳,难!无论在九连还是在全团,马良已经是苏青的心腹,她也考虑了利用马良的可能性,但,马良也是警戒负责人之一,靠马良放水算赢么?似乎不成立。

    只能等后半夜了,夜深人静时机好,陈冲排开始执勤的时间又不长,经验当然不如九连多,可她仍然紧蹙峨眉,只知道要爬出去,但……怎么爬?从哪开始爬?暗哨在哪?全无头绪!

    又叹息,起身推窗,远远,一个扎小辫儿的从东岸沙滩回来了,不时拍打着身上的沙,蹭着两脚泥,脖子小臂小腿被晒得醒目红,嘚啵嘚啵还在骂她身后的傻子不要脸,说好的只扬沙子不泼水呢?

    这一眼,望得苏青无法再转睛,简直是云开见月明,这不就是大北庄里被警卫排和一连满村里围追堵截的大能人么!

    ……

    “你想悄悄离开酒站?为啥?”

    面对那双疑云满满的大眼,苏青知道找借口未必瞒得过这丫头,更不会有好效果,于是直言不讳,全说了!

    “……我不是想证明什么,我气他瞧不起女人!我是笨,可再笨我也要证明给他看。笨到牺牲也是牺牲!”

    最后这一句,苏青刻意加重了语气,不使用委屈表情,而是强调激愤感,这叫对症下药,苏青平时话不多,见过的人情冷暖可不少,虽然她与小红缨的关系一直不太和睦,但是知道她吃哪种药。

    果然,疑云散去,那双大眼恢复了明亮,又开始俏皮地眨。

    “整天那么爱干净,不怕脏了你这一身军装?”

    “你想拼命的时候,还管穿的是什么?”

    “这样吧,我问你个问题,如果你能回答出来,我可以考虑指点指点你。”

    真不是好忽悠的,想从她身上要点同情心是真难,话都说到这程度,还有问题?苏青有心理准备,诚恳点头。

    “嗯……一个女人偷偷嫁给了鬼,继承了鬼的宝贝东西,鬼知道了以后,搜遍老房子也找不到他的宝贝去哪了。你说……那宝贝到底在哪?”

    惊讶之后,无限呆,苏青傻了眼,问的根本不是天文地理,这是问题?这是什么鬼问题?这确实是个鬼问题!全无逻辑谁答得出来?

    “答不出?嘿嘿……那我可要回石屋换衣裳去喽!”

    小红缨起身离开床沿,扭搭扭搭毫不犹豫朝门口走。

    “等等,好歹你得告诉我,这女人是真心喜欢那个鬼么?”

    停下小步扭辫子回首:“呃……是吧……嗯,应该是!”

    “被埋进了坟墓里!是么?”

    没有最惊讶,只有更惊讶,小红缨似乎已经听到了她自己的骨头发出的僵硬声,咯咯嘣嘣全身麻木,扭着小歪脖子动不了了。

    “我答对了么?”

    “你可真……”

    “什么?”

    “呃……可能对了!不是……应该对了!”

    “应该?”

    吸溜一声,回过神的小红缨赶紧把即将滑下唇角的口水给咽掉,两眼闪闪放光芒,右手攥拳狠狠捶进左掌碎碎念出声:“怎么就想不到!我笨透了!笨透了!笨呢!”

    于是,缺德辫子立即变幻了嘴脸,重新回到床边坐,完全无视苏青的一脸茫然,首先声称口渴,然后搂着苏青递给她的破茶缸子老神在在开腔。

    “你呢……机会不大。因为狐狸很可能背地里加强警戒了!刚才我见陈冲又从连部出来,路都走不直,那脸上写着有事呢!现在酒站后半夜警戒是他负责,哼哼……估计就这事了。”

    惊讶二字已经无法用来形容听者的心情,因为苏青已经惊讶不过来,无论是眼前这位神经兮兮的夜游神还是那位道貌岸然的负心汉。

    ……

第652章 努力的下场() 
小红缨当然也不是个好鸟,其实她有很多方法能让苏青轻松离开酒站,可她不支招,只教技术。

    这缺德丫头表面上热情帮助苏青,其实动力来源是苏青解开了她多日纠结的疑问,在她心里这不是人情是交易,交易当然有底线,要不是她那小细腿不够长,她恨不能跟胡义穿一条裤子了,怎么可能主动去拆胡义的台?

    不过,苏青这个菜鸟还是开了眼界,受益良多。

    一副酒站警戒部署图被小红缨画在床边地面,不愧是整天画王八的艺术家,就没人能画得像她这么细致,比例这么精确,线条那么好看,居然连每棵树都能对位找出来!

    “……固定哨你都能看见,就算加岗,也就这几个关键点。需要注意的是巡逻兵和暗哨,前半夜,九连的巡逻规律是一圈快,一圈慢,下一圈又变快,然后又慢;陈冲排的巡逻时间间隔是相同的,不过我猜,今晚的巡逻密度肯定更大了,说不定他把河岸警戒都放弃了。”

    “那我有办法顺河出去么?”

    “你?”小红缨一撇嘴:“可得了吧!旱鸭子下水你还上得了岸吗?黑灯瞎火你再漂到县城去,你投河还是投降?”

    时常站在河边看风景,到此刻才羡慕了有水性的人。

    “出酒站的最后一关是暗哨,这个最难。暗哨位也有几个固定点,可至于今晚的暗哨放哪,全凭上哨的哨兵自己喜欢。”

    “那……该怎么办?”

    “爬得多了,就知道该怎么办了。至于你这新兵蛋子……”说到这里小红缨不得不沉思几秒:“这季节……你靠听吧,听虫叫。哪里虫叫多,哪里肯定没暗哨。可你要记着,你爬的时候,你身边肯定也没了虫叫,不过我担心的是,你发出的动静说不定比虫叫还大,自求多福吧你。万一有人喊‘不许动’也好扬言‘要开枪’也罢,都别信,老老实实趴着不用怕,两米和二十米没区别!”

    “……”

    “好了,能教的都教给你了。至于我飞檐走壁的过硬本领,想教你也学不来,就这样吧。”然后一指地上的图:“记下之后别忘了搓掉,当我没来过,我得回家了。”

    苏青已经认真在图中不能自拔,下意识点着头,原本聪明的智商不想再考虑其他,被这种新鲜刺激的挑战蒙蔽了双眼,脑海中甚至不相关地想着,他经历过多少次这样的时刻?并且他面对的都是鬼子与真正的刺刀,他究竟是恐惧着还是兴奋着?

    ……

    午夜,云遮半月,时暗时明,黑暗间隙的璀璨星空预示了明日天空不会无垠。

    月色下,陈冲向马良敬礼,马良还礼并将手电筒递交给陈冲,交接完毕。

    “你打算撤掉河岸巡逻?”

    “今晚情况特殊。”

    “怎么了?”

    “连长没细说,我也不知道怎么了。明天就清楚了。”

    ……

    石屋二层,偶尔明亮的月光漏进敞口窗,同时也明亮了伫立在窗口的望夜目光。

    小个不高小人不大,军装已整理完毕,绑腿已打,翘俩辫子帽子没戴,一块黑色方巾正往小脸上蒙,抬手在脑后系着绊,贼相毕露。

    “换岗了。先等等看,如果她被抓到,咱俩就不用爬了!让你带两把锹你带来了么?”

    楼梯口附近的黑暗里站着个模糊的身影,一动不动橡根木头,非所答:“俺现在就想去沙滩。”

    “沙滩个屁!今晚咱们去青山村。”

    “青山村没沙子。”

    “不要紧。有坟就够了!”

    “好吧。”

    ……

    某个木屋拐角处,一个军人身影静静贴靠在黑暗里,像只无声无息的狼,一动不动盯着对面的木屋监视。

    不久,那木屋的窗悄悄开,一个玲珑身影笨拙地爬出来,紧张地四下看,之后开始不自然地溜墙根,完全没有老鼠的神韵,反而像只不适应月夜的惊慌灰兔。

    守候到猎物的狼似乎在黑暗里笑了,下意识微摇头之后,躬起雄背,鬼魅般飘出墙角,衔住猎物无声尾随,月又出云的一刻,照亮了他腰后那把m1932的枪柄。

    ……

    马良不能理解陈冲所为,他也识趣地不多问。

    但他不打算这么早回去休息,于是,他走向河岸;说是走,声音却很轻,路线也很邪,要么是树林边缘,要么是黑暗边缘。

    好奇心导致他开启了扫描模式,酒站里贱人多,这种警戒变化一定会引来大鱼。

    不久之后……果然在河岸边与某贼相了面。

    “你干什么呢?”

    “赏月!”

    “赏月?这是你赏月……还是月赏你?”

    “我……个姥姥的这有啥区别?反正都是光!你管得着么?”

    一头不耐烦的熊,光着一身肥膘啥都没穿,站在过膝深的近水中,外套裤子和鞋用武装带束成紧簇一捆挂在脑后,这要不是想过河,算观众瞎了眼。

    无耻回答噎得马良咧了半天嘴,没话可接,无奈笑了:“骡子,如果你说实话,我可以当没来过。”

    熊眼翻了几翻:“大妹下午托人捎信了,今晚要见我有事谈,怕是她孤儿寡母遇了难处,我得过河。”

    “有事不能白天见?”

    “有事不能晚上见?”

    “行行。最后一个问题,今晚这警戒变化你知情么?”

    “你也不知道?我哪知道?一数陈冲那警戒人头,我就知道肯定有哪边没人管了,本来心情挺好偏偏撞上个你,咸吃萝卜淡操心!”

    “这不为你好么!”

    “用不着!”

    哗啦啦一阵蹚水声,熊影入河。

    ……

    整整过了一个时辰,仍然是月光时明时暗的万籁俱寂,酒站里什么都没发生。

    石屋里,满地转圈的小贼终于按耐不住:“她可真行,熬到现在还没落网?不等了,咱们出发,走备用路线!”

    一小一大两个身影随即溜出门,一个轻盈一个迅疾距离恰好衔接默契,三转两绕轻松窜入酒站里那条交通壕,老鼠般行进在黑暗里没什么声响,利用这壕沟躲了巡逻,过了个哨,小心翼翼到达碉堡后,才动作极其缓慢地爬出壕沟,贴着碉堡一侧蜗牛般一寸一寸挪,碉堡里哨兵的哈欠声几乎响在她俩耳边,终于挪到了观察死角,于是她开始顺着观察死角这条斜线改往西北方开阔地里挪爬,一寸寸逐渐远离碉堡,后来变成了一尺尺,没入月色。

    ……

    苏青一辈子也没流过这么多汗,她横下一条心要突破艰难。

    明哨间隙窄到她心惊肉跳,硬生生爬过了;巡逻间隙短到令人发指,亏她有天生的计算与判断能力,外加一根筋的性格,居然险象环生地爬出了圈。

    然而,看起来宁静的酒站外围,她却迟迟不敢再向前,因为她实在判断不出暗哨在哪,她觉得到处都无虫鸣,只有她急促的心跳,每挪动身体一次,感觉草枝被压倒的声音都似乎刺耳至极。

    她静不下来,她不想失败在终点线前,她出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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