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烽火逃兵-第3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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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咱要走,是不是也该先派人去知会连长一声?”

    “做人有四害,酒色财气,四样儿他占全了,怪得了谁?现在他犯的就是第四忌,‘气’。天天跟我显摆他人多,有能人,这个嘚瑟,结果呢?当头让重机枪突突了一个草上飞,下不来台,他来气了,然后怎么样?又搭进去十多个倒霉鬼。见错不改,反而火上头,非要带着家底过河去找场子,就凭刚才那歪把子机枪的动静,我看啊……他现在该哭了吧?啊?嘿嘿嘿……人说,舍得舍得,有舍才有得;不舍,那就越舍越多,说的就是他这样的!万一……他现在破罐子破摔急红了眼呢?逼着咱们陪他一起作死咋办?老子跟他可没这份交情,眼不见心不烦!”

    手下恍然大悟,连忙挑起大拇哥:“您才是高人啊!”

    连副轻松一笑:“高不高……你小子说了不算,这事得特么问八路!”

    哈哈哈……这回连抬担架的伪军都笑了,队伍嘻嘻哈哈消失于北方的枯黄。

    ……

    伪军六连长站在河边的一个土坎上,看着土坎下满地的弹壳,攥着肥拳哆嗦,脸都绿了!

    一个排渡河,哭哭啼啼从水里活着游回来三个会水的,其余的全没影儿了。只能用全没影来说,因为河水依然在静静流,除了被风掀起的波,水面上什么都没有,仿佛一切都没发生过。

    河岸这一个排,死了七个伤五个,到现在还有人躺在荒草里鬼叫呢!

    就这么一阵功夫,多年攒下来的辉煌家底只剩下二十多个,傻了!

    拱足了距离一阵手榴弹盲抛,试图炸烂八路的机枪手出一口怨气,现在站在现场,机枪没看着,人也没有,甚至连一滴血都没发现,悲哉!

    无意间一回头,终于发现手下人都在后头跟着傻站呢,满腔愤恨化作一声吼:“给我追啊!追到他们死!”

    回音还未消,众伪军刚起了步,猛地响起枪声。

    啪清脆在对岸,水面之南。

    一个伪军应声而倒,所有伪军当场趴了,唯独连长还站着,扭脖子往对岸看。

    枪声跟着连成一片,像这伙伪军一样,也是什么枪都有,长的短的,好的烂的,十几支枪一股脑地乱响。

    水边溅起了落点,岸边跳起了土灰,枯枝震颤着断落。有伪军趴在射击的喧嚣中大喊:“连长,快趴下……”

    风中的伪军连长猛觉得闷气上涌,哇地一口鲜血喷落在脚下的枯黄,眼前一黑,栽倒,身体顺着倾斜的土岸慢慢翻滚,直到滑入冰冷,漂浮,被浸没的耳畔快速浮现一串气泡,然后整个身躯都被浸没,只剩下背部泡起的弧形湿褶。

    他没有被击中,他是被淹死的!其实……这该算自杀。

    生死一念间,这个‘一念’,未必是指最后关头,也可能是很久以前。都说回头是岸,可是很多人已经下了水,也没回过头。

    ……

第408章 风停了() 
李勇没有了出发时的意气风发,他带着满身疲惫和一脸愁索,站在高岗上看夕阳。

    最初,他带着一个连伪军向西追击袭扰队伍的那几个八路,可惜在这茫茫山里,手下这些酒囊饭袋的腿脚根本没法和对方比,翻过几座梁之后就失去了目标踪迹。

    后来,按照李有德的部署,他带队改向北,作追寻主力状。一段时间之后,那几个八路果然又尾随而来,引入歧途的计划成功了,改向东北的主力不会再被骚扰了。

    可是,那几个八路越来越肆无忌惮,开始明目张胆地保持尾随,就跟在队伍后头一里远,只要地形合适的时候,他们便会加速追近,在三百或四百米的距离上进行射击。

    带着全连掉头去打,他们兔子般脱离,几次折腾下来,路没走多远,力气浪费了一大半。

    后来,改为就地还击,他们开枪,伪军便回头开枪,子弹对子弹,人多枪多吓死你。几次下来,李勇吃不住劲儿了,对手一水三八大盖,射程精度全碾压,一打六七发,目标少又猥琐,自己这还击成本太大了,几阵下来千多发子弹没了,一个八路没打着不说,自己这边还伤了好几个,亏死!

    再后来,李勇不得不动脑筋,让走在前头那一个排找位置悄悄藏了设埋伏,自己带着两个排假模假样继续往北走。可惜不知为什么,那几个八路没再追,消失了!一段时间后,居然从前头冒了出来,二百米左右距离,七支步枪一通急速射,当场躺下好几个,生生把走在前头的一个排给打蒙了。

    李勇不明白,他们难道长了千里眼?这么远还能数出队伍里走着多少人?不是专业军人的李勇,自己都没备个望远镜,又怎会认为六七个土八路手里有望远镜。

    所以现在,李勇索性不走了!全连找了个视野开阔的高位,架上队伍中唯一的一挺轻机枪,警戒休息!这特么哪是土八路?这是一群狼!再这么放羊一般走下去,队伍早晚被拖垮。这是武器的差别造成的,这是战斗经验的差别造成的,这是战术素养的差别造成的,这是地形环境造成的。

    所以现在,李勇在看夕阳,盼天黑。只要太阳一落山,没了光线,八路就没法再折腾了,人多枪多的优势就体现出来了。那时你还敢跟得更近么?我再埋伏你还不中么?等着吧你!

    ……

    刘坚强仰着脖子咕嘟咕嘟猛灌几口水,脏裂的嘴唇终于恢复了湿润血色:“他们要在那山头上呆到哪年?”

    马良把子弹桥夹压进弹仓,哗啦一声枪栓复位:“他们倒不傻,摆明了要熬天黑!”

    一路这个打法让陈冲觉得很兴奋,他现在觉得自己很高大:“咱们七个撵着一个连伪军跑,这感觉好!”

    “这很正常!”高高举着望远镜伫立在风中的胡义语气淡淡:“鬼子当初就这么撵着我们跑,只不过鬼子还带着机枪,而我们跑得更快,更慌,连停下的勇气都没有。”

    马良愣愣:“那咱现在和鬼子一样了?”

    刘坚强立即愤愤:“你想当鬼子?长良心了么?”

    “跟你说话这么累呢?我就是一比,当个中国鬼子行不行?”

    “鬼子就是鬼子!见一个我就捅一个!”

    望远镜被放下了,胡义把它装进了皮盒,又掏出地图打开,皱着眉头单跪下来,低头看着地图问:“陈冲,要是你带队向北,会走现在这条路线么?”

    马良和刘坚强停止了拌嘴,赶紧凑到地图边来看。

    陈冲的回答连犹豫都没有:“不会。”

    “为什么?”

    “这片山太荒,几十里都喝不上一口水,如果只为赶路的话,宁可往偏东绕一点,还能在苦水溪舒舒服服休整一次。”

    胡义的手指在地图上向东滑,停止在一处标示,苦水溪,但是看起来,这份地图好像没画全,标示溪水的线只有不长的一小段。

    马良纳着闷道:“我怎么瞧着这地图有问题呢?苦水溪没画全啊?”

    陈冲凑过来跟着瞅了瞅:“没错。我的意思是地图没错,苦水溪就那么短。”

    连胡义也抬起头看陈冲,九连的人没去过苦水溪,很想听听这是个什么原因。

    陈冲遂继续道:“上游是眼泉,向东流出七里,汇入个小水潭。”

    “只有七里长?”

    “嗯,就七里长。那个小水潭多少年都是那么一点,水再大它也不涨,天再旱它也不落。老人说那是个苦眼,通到奈何桥,那水能把活人的魂儿给冲走,再也找不回来,所以叫苦水溪。”

    马良又好奇道:“能把活人的魂儿给冲走?那这溪水很大吗?”

    “不大,也不急,水很浅,没不过膝盖。”

    胡义的目光重新落在地图上:“李有德跑了!”

    “嗯?哥,你是说他……去了苦水溪?”

    “对,他去了苦水溪!而且……他很可能在那里驻扎等待,除了这样,他没有更多办法去找挺进队!”

    “我说怎么到现在也不见那三个连,感情前边这些王八蛋是吊着咱们瞎溜达呢!”

    胡义立即开始叠地图:“现在改向东,去苦水溪,立即出发。也许我们能在天亮前再见到李有德。”

    七个风尘仆仆的八路军重新站立起来,收拢装备枪上肩。

    陈冲成为队首,当先向东跑出去;马良第二,然后是刘坚强,接着是三个四班战士。

    胡义扯了扯肩上的背带,站在这高坡上向东看,天色已经在遥远的地平线过渡成了晦暗,山际线模糊,预示了遥远的黑色,和近在咫尺的夜。

    向北看,所有山峦都是半边金黄半边暗,萧索和阴冷泾渭分明,极不协调地拼接,正如‘荒凉’两个字的组合。

    转向西,没有温度的刺眼光芒已经落下半边,无云的西方天空已经不再是远远的蓝色。

    夕光照亮了古铜色的坚毅线条,凸显了卷曲帽檐下的眉黑。

    胡义忽然觉得少了点什么,他静静想着,后来才醒悟,原来是风停了,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停的。

    如果没有风,今夜该不会太冷!

    ……

第409章 雾起了() 
晚霞中,石成用枪口下的刺刀拨开了树林中的一片枯草,看到了并排放在一起的两具伪军尸体,装备都被逃跑的伪军卸走了,只剩一身衣装,和干涸的血。

    身后的战士来到石成身边,嘀咕道:“跑得这个干净,连埋尸的活儿都撇给咱了!”

    李响从开阔地走来:“外边死了五个,不是六个。其中一个装死,裤子都尿了。”

    见石成叉着腰一直四下里乱看不回头,走近的李响又问:“想什么呢你?”

    “开阔地还是不够开!”

    “……”

    “回头我得跟连长说说,不是要砍树么,必须先把这片林子砍了,严重影响机枪发挥!”

    “对了,你说我修的三脚架有松动,我刚怎么没验出来呢?”

    “……”石成回过头,没想到李响这个丑鬼居然还记得这茬,竟然事后又验了?

    “你得给我一个解释,或者现在咱们俩一起再去验一遍!”李响的表情很认真,他是个有强迫症状的完美主义。

    “呃……我说过这话么?”

    李响定定盯着石成的欲盖弥彰不说话。

    “好吧……是我说错了,我想……应该是我当时没有把机枪架稳,跟三脚架绝对没关系。”

    “尽管这也不是实话,不过我还是谢谢你让我得到了解脱。”李响掉头回去了,步伐恢复了轻松。身后,留下石成满头黑线地与他身边的战士傻傻对视。

    ……

    晚霞中,持枪站岗的战士打开了一间屋门,胡子拉碴的秦优佝偻着腰走进来:“找我什么事?”

    被关在屋内的五个伪军诧异地看着这个庄稼汉,实在没想到这个把他们叨咕到投降的这位居然是这里的头儿,一个伪军瞪着眼问:“您……是这的最高长官啊?”

    “呃……目前算是。”秦优一脸实实在在的茫然。

    当初趴在枯草里尿了裤子装死的那位突然噗通一声跪在了秦优面前:“长官,我发誓我再也不穿这身汉奸皮了!您饶了我吧,我上有老下有小,全家指望我养活呢……呜……求您开恩,大人不记小人过,放了我吧……呜……”

    不等秦优缓过神来,其他四个伪军看得来气,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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