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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帆-第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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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

    “行了,熬了一夜,若没有别的事,你便回房休息吧。”

    王贵告个退,下去休息。杨帆伸个懒腰,起身回房,准备拉着妻子前去餐堂吃饭,然后上朝。

    朝堂之上,这几日最引人关注的,却是三月之时,作为使者独自前往金国的呼延庆,终于回到汴京。本来呼延庆已做好了埋骨他乡或是苏武牧羊的准备,却不想历经了千辛万苦,居然又活着回到了大宋。

    一如呼延庆所料,当他持了大宋诏书到了金国之后,阿骨打见了诏书勃然大怒,当即将那诏书撕个粉碎。左右见状,押起呼延庆便欲推出门外斩首。也亏得阿骨打一代豪杰,粗犷快意之间仍是理智十足,待手下即将把呼延庆押到门口之时,他却佯作压住怒气,喝止左右,叫回呼延庆斥道:“我大金国兵强马壮、如日中天,灭辽乃是迟早之事,原本就对你朝请求联兵之事没有兴趣。怎奈你家皇帝一再遣使来此,态度诚恳。看在这一点上,我才勉强答应。可是,上次已经讲过,若再以诏书与我说话,便是对金国的羞辱,如今你朝依然这样不逊,如何可忍?按照我大金规矩,本该将你处死。不过,朕也知道,此错不在于你,而在你家朝庭,所以便暂且留你一条性命。但也要将你扣押半年,以示对大宋的惩戒。”

    呼延庆死里逃生,哪里还敢拿金辽和谈之事来争辩。

    而接下来的日子,金辽之间亦是如杨帆之前所说一般,打打和和。金国在此期间攻下辽阳、黄龙,与辽国停战的条件,也加码到让耶律延禧退位为王。对此,耶律延禧当然不会同意,金辽和谈彻底破灭。

    半年之后,阿骨打才将呼延庆放归回国,临行之时,又训斥道:“报与你家皇帝,若想与我大金联兵,便以国书来往,否则就不必再谈!”

    呼延庆忙答应谢恩,回到京城之后,便将这些细节报与了赵佶。

    赵佶一听金辽和谈破裂,联金灭辽之策重燃希望,自是高兴。然而听呼延庆说起金人的虎狼行为,以及阿骨打对于自己使用诏书的恼怒,他心下又有些忐忑,害怕联金之策最终变为养虎为患、引狼入室的昏招。

    见赵佶欲打退堂鼓,王黼、童贯等人又晓之以“金灭辽之后总要与宋为邻”之理,诱之以“收复燕云十六州”之利,说得赵佶豪情顿生,信心重聚。

    对于阿骨打“宋金交往,须用国书”的要求,王黼、童贯先是痛斥郑居中狂妄自大一番,又言“国书来往”无非是满足金人的面子,于大宋并无碍处。如今郑居中已经致仕,朝堂之上敢于与两人对峙之人又皆已被逐,因此,“用国书与金人来往”之议也就被赵佶轻松敲定。

    而关于接下来与金国交往的使者,最终定为“联金灭辽”之策的始作俑者——赵良嗣。赵良嗣来投大宋十年,欲借宋金之力报复辽国的目的,也终于得偿所愿。

    宣和元年十一月,天开始变得寒冷起来。与今年京城各地大雨成灾相反,入冬以来京城地区还未曾降下一片雪花。今年遭了洪水,难道明年又要遇上旱灾?那些只能从土里刨食儿的农民已经开始心慌,今年卖儿卖女好不容易勉强熬过一年,现在只盼着明年麦秋之时能有个好收成,存下些续命的粮食,若是再遭了灾,那可真是活不下去了。

    此时虽也有些水利条件,但也仅仅聊胜于无,起不了决定作用,大多数的农民在此种情况下,也不会去想什么水利的问题,他们此时所想的往往只有一件事情:祈求上天。进入十一月以来,京城附近地区的许多乡绅百姓,纷纷前来开封,请那神霄宫的道士回去做法祈雪;而京畿路官员也在准备请位通灵的法师开坛祭天。

    清晨,杨帆坐在马车里,寒风透过窗帘吹入车内,一股干冷的空气便呛入鼻中,令他禁不住打个寒颤。这个季节的早晨实在适合于赖在暖暖的被窝里,可是自从重启联金灭辽的策略之后,朝庭北取燕云的步伐突然加快起来,杨帆前段时间那种“睡到人间饭熟时”的生活也随即结束。

    枢密院这边,童贯已经拟定参与北伐的部队与将领。此次攻取燕云,主力部队仍然是西军,共十五余万人马。根据童贯安排,这十五万人马将在明年开春之后,在太原集结。

    然而兵马未动,粮草先行。在十五万兵马集结出击之前,大量的后勤工作需要准备。枢密院、兵部、户部、京西路转运使衙门、军器监等部门都变得繁忙起来。对于朝庭的众官员来说,这个冬季似乎就要在这种忙碌而充实的生活中逝去。然而就在即将进入腊月前一天,一声声穿云裂石的巨响,又打乱了这种节奏……

    ……

    十一月二十九这天,杨帆照例坐着马车前去枢密院上班。其时,天边的朝阳还未跃出云层,只映出了一片红霞。此时已经入九,天气冷得结实,街上过往的行人并不多。俗话说“一九二九不出手”,杨帆正将手抄在袖里感叹着古代冬天的寒冷,突然一声震天的巨响从西南方向传来,接着便是一连串的爆炸之声。这突兀的巨响惊得拉车的马儿向前一阵猛窜,杨帆的头也重重的磕在车厢的木板之上。刘宝慌忙安抚住受惊的马儿,将车停在了路边。

    杨帆下了马车,循声望去,只见西南方向一柱柱的浓烟已经升腾到空中。

    “出事了!是火药局!”杨帆朝刘宝道。

    爆炸声持续了约有一刻钟的时间,才平静下来。之后,这个原本平静的清晨开始变得不平静起来:街道两边原本尚未开门的铺子纷纷将门打开,或是睡眼惺忪或是饭食在喉的人们慌忙地跑到街上,相互询问着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不远处传来一阵阵的锣声,那是招呼人们前去帮忙信号。

    “哪儿起火了?”

    “好像是城西……”

    “走走……快救火去!”

    人们一边议论着,一边拿了水桶、脸盆等工具,朝着火药局的方向赶去。

    “出大事了!快走,我们去看看!”杨帆沉重地说道。

    刘宝应了一声,待杨帆上了马车,便调头向火药局驶去。

第一一七章 天灾?人祸?() 
杨帆回到枢密院的时候,众同僚也都聚在一起谈论着刚才那一连串的巨响。此时他们大抵已经知道火药局的作坊发生了爆炸,均在惋惜着那些还未能派上用场的火药……

    杨帆对此有些反感,他惋惜的是那些工匠的生命,火药没有了,可以再生产,可人命没有了,就彻底没有了,任谁也无法复制出同样的生命。今日的爆炸现场他已看过,死伤人数虽未统计,可看作坊内那修罗地狱般惨状,幸存者不会太多——这个世上恐怕又要多出一些孤儿寡母的家庭,平添几段令人寒心酸鼻的故事……

    童贯大体弄明白发生了何事之后,便去觐见赵佶。发生了如此大的事情,又牵扯着北伐所备武器,他自然要第一时间到赵佶那儿讨些主意。非但是童贯,杨帆相信,此时京中各部衙的长官,已经聚在了睿思殿。

    按部就班地处理完了一些公务,将近中午的时候,童贯依然没有回到枢密院,。杨帆也牵挂着作坊那里的救援工作,便又驱车向爆炸现场赶去。

    爆炸现场,火依然在燃烧着。估计也是看出了,以现有的条件想要扑灭这场大火,实在是力有不逮,开封府的捕快和负责守卫作坊的禁军,已将救火的百姓清理出现场,任由作坊内的房屋、物品燃尽自熄。

    然而,今年冬天干燥异常,大火一起,便会漫延失控,将所及之处无情吞噬。杨帆到来之时,看那火势至少还要烧到傍晚时分方能渐渐熄灭。好在这附近居民甚少,爆炸又是发生在清晨,火势被控制在了作坊之内,并未危及到东面的街坊。

    中午时分,闲杂的百姓大多已经回家吃饭,现场只剩下开封府、军器监负责处理此事之人以及还在祈盼奇迹发生、亲人生还的作坊工匠家属。

    至此,喧嚣混乱的场面渐渐平静下来,日光照射在浓烟之上,天空黑红相映,仿如冥界的苍穹;站在这苍穹之下,冷风萧萧吹来,偶尔还会夹带一股股的热浪,让人仿佛置身于冰火炼狱一般。

    对于此次事故的伤亡,还没有一个准确数字。从现场了解的情况看,只有爆炸发生之时尚离厂房较远的几个工匠逃了出来,其余之人恐怕已经罹难;而伤者多为在作坊四周负责护卫的禁军士兵,他们已被抬往附近的医馆医治。

    这个作坊中的许多工匠,曾是杨帆改良黑火药时的抽调之人,之后提举军器监,杨帆亦是对这部分人器重有加,将他们培养成为作坊里的技术骨干。可以说大宋的新式火药生产工艺基本掌握在了他们手中——当然京东硅谷里面还有一批——这些人的罹难让杨帆尤为心痛,除了为这些“小家”痛失亲人而心痛之外,更为这个“国家”痛失人才而心痛,虽然朝堂之上大多数的人并不认为这些低贱的工匠可以称之为“人才”。

    午饭时间,留在这儿处置灾情的苏文好、邓之纲等官员亦到附近的酒家吃饭去了。临去之时,他们曾邀请杨帆同去,不过看到仍有一些工匠家属呆在那儿茶饭不思、无助守望,杨帆便觉毫无胃口。辞掉了苏、邓等人的邀请,杨帆来到一片百姓之中,对那些正处在悲痛之中工匠家属好言抚慰。

    正抚慰间,杨帆忽见一位布衣中年男子小心地沿着人缝,向自己这边走来。细看来,这位中年男子杨帆却是认识,便是当初自己改良火药之时,抽调的一位工匠。此人名叫李希安,祖上曾以制作炮仗为生。大概是深知与火药打交道的危险性,其父母为其取名“希安”。这李希安的确人如其名,在生产火药之时,处处小心,步步谨慎,操作异常规范。正因如此,后来杨帆将他提任为这个火药作坊的典事,专司作坊的安全生产之事。

    看到李希安,杨帆不知是喜还是怒。喜的是,如此大的事故,这李希安竟然活了下来,怒的是,此人专司安全之事,如此大的事故,他居然活了下来。

    那李希安很快来到杨帆跟前,不待杨帆说话,便跪倒在杨帆面前,哽咽道:“杨大人……”

    “唉!希安、希安……”杨帆未叫他起身,而是板着脸道,“人人都希望一生平安,可你专司作坊的安全之事,却让它出了这样的大事故,你现在倒是平安了,可你的那些同事,如今怕是已经罹难,你如何对得起他们?如何有脸面对他们的家人?你……唉!”

    李希安听了杨帆的训斥,竟是不住地磕头嚎啕道:“草民无能,辜负了大人的嘱托,愧对今日遇难的父老兄弟,愧对我那可怜的侄儿……可是……可是草民半月之前已经被工坊除名……草民有心无力啊!呜……”

    杨帆听了李希安的哭诉,心下震惊,他知道李希安是个老道勤恳之人,断不会因不良之事而被工坊除名,想来这其中必有隐密曲折之事。杨帆抬头深吸一口气,对仍在磕头的李希安道:“跟我来吧,我有话问你!”说罢便向马车那儿走去。

    李希安低着头跟了上来,然后又诚惶诚恐地被杨帆叫上马车,只听前方那刘宝一声鞭响,车子渐渐驶离了这片愁云惨淡的工坊现场。

    马车直接驶入杨府,李希安跟着杨帆进入餐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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