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枭起传-第1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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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楚——之前在大阅之时曾经见过一面的总兵官侯良柱正坐在正中主将的位置上,左右两边则是监军刘可训同副官邓玘,侯良柱的心腹幕僚刘周则坐在他的下首位置。

    甲叶哗啦啦一阵响,众人集体躬身抱拳行礼,口中大声道:“见过总兵官!见过监军!见过副官!”

    “不必多礼。”侯良柱眯着眼睛将这几个年轻人打量一阵,冷不丁地开口问道:“显字营丁队队官何在?”

    虽然没想到一来就会叫到他,但李永仲依旧气定神闲地跨出一步,站到三个上官面前,干净利索地抱拳行礼完毕,侯良柱眼中流露出几分欣赏之意,但面上却仍是看不出喜怒的沉静模样。“听说这回擒获的逆贼当中,若不是有李队官神机妙算,险险就要抓不住这几个人!”总兵官朝李永仲呵呵直笑,连说三个好字:“好好好!都说英雄出少年,但真不假!待此战了结,本将定要为李队官请功!”

    “不敢当军门的夸奖。”李永仲摆着一张恭谨面皮同侯良柱回话:“这次卑职能抓住贼子,还是要靠同袍相助。不然卑职一个光身子的人,能杀几个?”

    这话显然让侯良柱对他印象更好,勉励了几个人片刻,就听见副官插话进来说了一句:“闲话暂时不谈了吧,先让人把那几个逆贼带上来,好生问询几句。”

    一直没说话的监军刘可训突然开口,他拍一拍衣袍,漫不经心地问道:“本官方才听兵士们议论,说这回去阿落密是只有显字营的人,但本官若没记错,原本是安排了翔字营的人同他们一同去阿落密。怎地现在就只看见显字营的人?翔字营的人哪里去了?”

    显字营现在开口就不太合适,还是副官邓玘玩笑一般开口解围:“翔字营是中军,他们却是前卫先锋,两头职责不同,如何又能走到一起?此事稍后再论,监军的问题,还是等到之后再说吧!”

    刘可训脸色阴沉,还想要多说什么,却又强自忍住,只是点点头不再说话。侯良柱的视线在这两人脸上稍稍停留便转开,笑了一声,声音里头殊无笑意,只说:“带逆贼进来!”

    关老二被兵士按着头跪倒在地,眼睛只能看见铺在泥地权充地板的木板,耳边却听到一个中气十足的声音淡淡地道:“你们且将他放开。不过一个作死的逆贼,在本将面前还能翻出花样?”

    兵士们依言放开,关老二总算能直身抬头,却一眼看见堂上正中坐着的将军打扮的人物,边上一文一武,脸色俱是淡淡。他心知到了这个田地,想来多半无幸,如烂泥一般瘫在地上,双眼翻白望天,也不行礼,也不报名。将堂上诸将晾在一边。

    侯良柱经验老道,关老二自以为滚刀肉一般的做派在他看来颇为可笑。当下哂笑一声,也不多说,只叫了亲兵:“来人啊!先将这逆贼拖下去打三十杀威棒再来说话!”

    立刻就有两个如狼似虎的兵士进来,二话不说架起关老二拖到账外按倒在地,儿臂粗细的军棍立刻狠狠向着他屁股大腿噼里啪啦一顿猛打,直将关老二打得吱哇乱叫,呼痛不已。只消片刻,三十军棍就已完毕,两个兵士又将他拖了回去,这回他再不敢装样拿大,双膝刚触地面,立刻挣扎着给堂上三人磕了个头,口中断断续续地唱名道:“小人关老二,见过各位老爷!”

    接下来无甚稀奇,无非是你问我答。被结结实实打了三十军棍的关老二终究是被吓破了胆子,再没有半点在刘小七面前的傲气,老老实实地将知道的事一一说出。关老二口中白莲教三字刚刚出口,李永仲就看见坐在上头的三个人面色巨变,尤其是侯良柱,原本还算和善温煦的脸上立刻冰寒刺骨,看向关老二的脸上全是森冷杀意。

    正当此时,帐外的亲兵进来禀告称:“军门,翔字营的侯队官来了。”

    几个显字营的军官听到翔字营三字脸色微变,原是在火头上的侯良柱一怔,随即面色好转不少,他点点头吩咐道:“叫侯队官进来。”

    除开李永仲这个因为入营时间太短实际除了本营之外一概不认识的人,尤其以郑国才等人脸上都是愤愤之色。就在听到侯队官三字时,若不是强自忍耐,李永仲相信面前这几个素来圆滑的同袍嘴巴里估计不会说出什么好话来。

    伴着靴声橐橐,那侯队官走进帐来。李永仲原不在意,随便瞥了一眼过去,却立刻视线黏在那人脸上——前几日在路上拦他的,为着那人口里不干不净,两边险些动手打起来的为首之人,不是面前这个,又是哪个?

    当下他就有些站不住,站在边上的陈显达像是多生一双眼睛一般,见此情景曲起手肘向女婿的方向捣了过去,虽说险些将李永仲捅个踉跄,但好歹叫李永仲反应过来。他看看面前这个侯队官,又看看堂上坐着的总兵官,心下忽得明悟。

    陈显达所言总兵官侯良柱所谓族侄,看来就是这位侯队官了。李永仲冷眼看他躬身行礼,旁边的郑国才目视前方,声音极低地开口道:“这个姓侯的家伙仗着军门,很有些眼睛朝上看的意思。现在他突然跑来,保准不是甚么好事。”

    “你不在自己营里头休息,来中军做甚么?”侯良柱虽是斥责,但话里的笑意却是藏也藏不住。那侯队官笑嘻嘻地答了一句:“军门实在是冤枉了卑职!卑职过来,不过是听说显字营的同袍们逮住一条大鱼,卑职心里头发痒,想要瞧瞧热闹罢了。”

    “热闹”郑国才抽抽嘴角,嘴唇几乎看不见动作,极轻地道:“就怕看热闹是假,想要分一杯羹是真!”

    李永仲看着场中那个笑嘻嘻的年轻队官,亦是轻声回了一句:“这却不是甚么好啃的肉,里头不知藏了甚么,他若想要替咱们尝尝,实在是天大好事!”(。)

第一百三十六章 白莲教(5)() 
先不提这边厢两个显字营军官的窃窃私语,单说堂上,侯队官同侯良柱说了两句,就识趣地寻了下首的位置站过去,众人的注意力又重新回到跪在地上的关老二身上。侯良柱打量他一番,将右胳膊曲起平放在案上,面色淡淡,声音里也全是一片漠然意味:“关老二,你现下若肯老实招来,还能算你个将功赎罪的功劳,若继续冥顽不灵,本将是粗人,不耐烦那许多,辕门外头的刑台正是为你所设。”

    关老二嘴唇嗫嚅两下,他浑身瑟瑟发抖,和之前在刘小七面前的嚣张样子简直判若两人。侯良柱问了一遍,他脸色惨白,双眼发直,总兵官正要不耐烦地吩咐亲兵拖下去再打,关老二却似醒转过来,猛地弯腰低头往地上磕去,一迭声地哀求道:“小的愿说!小的愿说!只求老爷给小的一条生路!”

    他磕头如捣蒜,偶尔抬头,面上青肿,涕泪横流,混着泥土血迹,一副腌臜样子让人皱眉。郑国才是在刘小七手里吃过大亏的,现在看他这副样子,当真一腔郁气无处发泄,只好悄声同李永仲抱怨:“娘。的!这小子先前不是顶硬气么!怎地在军门面前就软了骨头?俺还打量着将这小子讨来,让兄弟们活剐了他,也算是给战死的同袍些微告祭!”

    李永仲轻笑一声,面上若无其事,声音细若蚊呐:“你当他是个甚么人?不过就是烂泥一块!先前那点硬气,只是仗着咱们不敢拿他如何罢了!这关老二也算个人物,假以时日,或者还真能搞出些动静,可惜啊!没有那点运气,栽在咱们手里,现在还不老实,你当他还真想为那甚么狗屁将军送死啊!”

    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出笑意。而正堂上头,却不如两个正在偷闲的军官这般轻松,侯良柱已经从关老二嘴里听到想要的东西,正在气恼时候,“啪”地一巴掌拍得案上东西原地一跳,须发贲发地咆哮道:“一个小小山匪,就敢自号将军!果真是朝廷太过仁慈,才让你等这些贼人嚣张!哼!白莲教本将年轻时候,逢上白莲教作乱,只身带了一个队,就将号称几千大军的白莲教砍翻了事!那教首号称刀枪不入,却叫本将一刀枭首!没成想这过了几十年,竟然还能再遇上一回!”

    侯良柱做梦也没想到原本以为早就销声匿迹的白莲教居然又闹腾了起来,还和蛮子有了勾连。他咆哮一阵,看也不看地自手段端了茶碗一口喝净丢在桌面上,那空茶碗滴溜溜地打了个转方才停下。他脸上怒色尤在,心里却已飞速计较开。一时间帐篷里头静默下来,无人说话。

    “咳咳。”监军刘可训咳嗽两声,打破寂静,他捋一捋胡须,面上无甚表情,只沉声道:“若本官没有记错,自嘉靖后,白莲教声势便日渐消沉,纵然川贵一带还有残留教。徒一类人物,却也安分度日,所谓无生老母皆是淫。祀,从前所建寺庙都皆损毁。而据你所说,这山匪首领自号无生老母座下大弟子转世修行,纠集一班强人在川东呼啸往来,官府不可制,怎地本官却从未曾听过?”

    关老二一旦松了口,便如竹筒倒豆子一般,将镇川东的寨内详情吐露得一干二净。此刻见刘可训有所疑问,他忙慌慌地又磕了个头,赌咒发誓地道:“若小的有半句不实,情愿叫天打雷劈!这位监军老爷有所不知,这救苦将军从前就惯做无本买卖,剪径强人,在泸州一带号称镇川东,手下有数百人马,往来于川贵边界,每当官军进剿,便退入贵州,他消息又灵通,手下身手也很能看得,寻常官军绝不是他对手!若老爷不信,可以问李仲官儿!他曾同这镇川东交手,晓得内里实情!”

    “李仲官儿?”刘可训一怔,继而叫过亲兵低声吩咐一句,就见那亲兵两步站到堂前,向左右一望,大声询问道:“哪位叫李仲官儿?刘监军请堂上说话!”

    郑国才一愣,随即向李永仲看去,低声问他:“这说的是你吧?”他是晓得平日里陈显达管李永仲叫仲官儿的。

    李永仲无暇说话,朝他点一点头便挤开前面的人走出去。年轻人面色平静坦然,身姿挺拔,身上甲胄齐全,靴声橐橐地走到中间,向着堂上的三个上官先躬身抱拳一礼,直起身来声音干脆有力:“卑职便是贼人所谓李仲官儿。仲官儿这名字本是卑职在乡间时的称呼,而贼人方才所说遇贼一事也是有的。”

    侯良柱将他一打量,原本怒气未消的脸上浮起一丝笑容,又很快隐去,只见总兵官“哦”了一声,便即问道:“原来这李仲官儿便是李队官了?本将倒是想起了,先前可是说过这贼人同李队官是旧识?”

    “是。”李永仲利索地点点头,道:“这关老二原本是卑职家里井场里一个杂工,只是后来犯了差错叫管事撵了出去,后头却不知怎地同镇川东搅合起来。而去年遇贼的也不是卑职,而是卑职岳父陈千户手下一队亲兵家将,他们原是送岳母同卑职未过门的妻子回叙州,路上却遇贼,后来才晓得,这贼人以为卑职在岳母的车队上,一队兄弟奋力拼杀,侥幸等到了卑职的援兵。”

    他几句话将去年的事情解说一遍,侯良柱不想还有这段往事,蹙眉听他说完才将眉头舒展开来,目光中极是欣赏地将李永仲打量一番,回头同副官邓玘同监军刘可训笑道:“两位,这能说是英雄出少年,也能说善恶终有报罢?”

    邓玘是个身材长大的汉子,坐在马扎上曳撒外头只穿了一件罩甲,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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