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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门状元-第8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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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到这些,沈溪又觉得对荆越过于苛责。

    让一个生在时代淤泥中的人去做白莲花,有些不切实际,反倒不如善加引导,或许将来荆越能有所作为。

第九八七章 谢恒奴有喜() 
睡了半天,沈溪恢复了精力,连夜整理和总结战报,一份交给粤省布政使司衙门,一份上报朝廷。

    沈溪的主要职责便是剿匪,一场大战下来自然需要将情况上报,沈溪身边无随军文职,只能自己执笔。

    写战报不需要浮华的修饰之词,只需将三军将士在这次战事中的功绩列明即可,朝廷最着紧的是杀敌以及俘虏的数目,对于财货方面并无硬性要求。

    作战所得战利品,除了人畜外基本可以下发。

    朝廷将根据官兵斩杀、俘虏贼寇的数量赏赐,每个人头、俘虏都需要地方官府进行验证,部分俘虏更是需要押解京城。

    历朝历代皇帝经常把战俘赏赐给有功的大臣作为奴婢,弘治朝也不例外,马文升取得对哈密战事的胜利后,很多俘虏就被押解到京,被弘治皇帝赏赐给朝中大臣。

    至于历年与地方边民的纠纷和战事中,也会产生许多俘虏,这些俘虏的下场基本一样,被官军所俘意味着失去良民的身份,彻底沦为贱籍,一部分会被贩卖出来,其余则做牛做马,生养死葬都没人管。

    沈溪在大澳、南澳两岛俘虏的贼寇数量众多,但依然记得之前对那老盗匪的承诺,帮大澳被俘虏的贼寇、岛民获得良民身份,只是一些为首者需要流徙。

    沈溪信守承诺,对匪寇言而有信乍一看有些荒唐,但却是为了能在未来对匪寇的作战中,能达到不战而屈人之兵的目的,令盗寇不战而降。若是一味屠杀,盗寇抱定信念,死战到底,颇为不智。

    “大人,这里有两封信,都是给您的。”

    朱鸿腰挎长刀,不经通报便闯入中军大帐,急匆匆来到沈溪的桌案前。沈溪对朱鸿的莽撞很不满,朱鸿随军后有很多不规矩的地方,看上去匪气十足。反观马九和车马帮众人,在军中循规蹈矩,更有军人气质。

    “什么信?为何不是公文?”

    沈溪站起身来,对于朱鸿这种擅闯大帐的举动,他不得不作出一定的防备姿态。这也算是一种条件反射,一个人突然带刀闯进中军大帐,沈溪若还能安坐,那他神经就太过大条了。

    朱鸿不太明白沈溪的话,埋头仔细看了看,摇摇头,将信交给沈溪。

    沈溪看过后才知道,信函并非是官方的文书,而是私信,一封来自京城,是谢迁年后写信问询他粤地情况,问问陆珩是否帮上他忙,需不需要帮他在京城活动,字里行间,关怀备至。

    沈溪一向觉得谢迁利用他的成分居多,但现在细细一回想,却是自己不知足,其实谢老儿一直对他很不错,给了他许多表现的机会,当然他也都把这些机会抓住了,这才小小年纪便督抚一方。

    而且,沈溪出京后谢迁并未不负责任地不管不问,方方面面都予以关照,看来谢迁彻底将他当成了自家人。

    谢迁在信中提到京城的一些情况,诸如皇帝龙体有恙、太子顽劣等等,谢迁毫不客气地批评沈溪“人在外但不安于内”,话说得模糊,但斥责之意明显。

    “外”,应该说的是沈溪人在东南。

    “内”,应该说的是京城。

    沈溪想了想,自己人是在外面,唯独做的“不安于内”的事情,就是保持跟太子之间的联系,写武侠小说,以及送一些奇淫技巧的小玩意儿给熊孩子玩。

    看来是自己做的事败露了,但具体是怎么泄露出去的并不清楚。

    若此事为朝中上下所知的话,谢迁完全没必要写得这么隐晦,可以直接骂他,把事情点醒,但既然谢迁没有明言,代表事情只是在小范围内传播,别人并不知道事情是他沈溪干的。

    别人不明而谢迁却知晓,要么是谢迁根据那些小说和小玩意儿的复杂程度,猜测出只有沈溪能做得出来,要么便是靳贵“出卖”了他。

    谢迁揣度人的水平可不一般,靳贵若是在事情败露后,为求自保有很大的可能会求助于谢迁……

    沈溪暂时不知道问题出在哪个环节上,但他心中却清楚,这会儿朱厚照的日子肯定不好过。

    皇帝“龙体有恙”,对太子的期望当然是愈发增强,恨不能儿子马上成为明君圣主,可这会儿朱厚照却天天沉迷于小说和小玩意儿,皇帝必定是勃然大怒,东西被没收不说,朱厚照也肯定会被禁足。

    以沈溪对朱厚照正处在叛逆期胡作非为性格的了解,这熊孩子多半会用一些匪夷所思的方法手段去报复皇帝对他的制裁,然后……矛盾就出来了。

    沈溪放下第一封信,心想:“随你们怎么闹腾,这把火别烧到我身上就好了。”

    拿出第二封信,沈溪一看抬头,脸上便露出会心的笑容……这封是他的家信,谢韵儿作为一家主母,替全家上下对他问候和嘱托。

    谢韵儿是个细心人,兼顾到了家中每个人对沈溪的关心。信中,她让每人都对沈溪说上两句话,由她来执笔,虽然所说无非是关心和期盼早日归来等琐碎的话语,但字里行间全都是浓浓的情义,其中一句话让沈溪颇为欣然:“君妹身怀六甲,孕有二月……”

    谢恒奴怀孕了!

    沈溪离家不过一个多月,谢恒奴就已有两个月的身孕,分明是小妮子在他临别之前那段时间对他的痴缠,令她“捷足先登”,先于入门早的林黛怀上孕事,成为沈溪身边第三个怀孕的女人。

    沈溪想到谢恒奴的开朗和可爱,她自己还是个姑娘家,却未料先有身孕,要不了多久就会做母亲。

    不知不觉间,沈溪脸上升起身为人夫、人父的自豪笑容。

    谢迁的来信倒是颇为巧合,如果把这消息告之,应该会老怀安慰吧?

    谢丕虽然给谢迁生下个大胖孙子,但谢恒奴生的却是谢迁的重外孙,谢迁正式从三世同堂升格为四世同堂,意义自然大不相同。

    沈溪觉得有必要写信给谢迁,倒不是想让谢迁利用人脉关系帮自己疏通,单纯只是将这个好消息告之,让谢老儿知道他这个孙女婿还是有几分本事的……瞧瞧,你孙女嫁过来很快就完成了从人妻到人母的蜕变。

    谢恒奴有了身孕后,自己与谢迁的关系不知不觉又加深了。

    沈溪不禁想到身在广州府,同样身怀孕事的惠娘。

    惠娘的预产期是五月,眼看快到了,沈溪不可能将惠娘尚在人世的消息告诉家里人,惠娘更不敢随便给沈溪写信,沈溪关心惠娘,但此时彼此却相隔数百里,以至于有心而不能陪伴,这让沈溪原本心中的宽慰和喜悦,突然变得有些伤感和落寞。

    “大人,您没事吧?”朱鸿立在大帐内,不明白沈溪到底从信里得知什么消息,以至于神色有些古怪。

    “你下去吧,明日咱们就要离岛,你随我走陆路。”

    沈溪留朱鸿在身边,主要是怕朱鸿留在船队对马九指指点点,现在必须得有人压着朱鸿,才能让其不至于胡作非为。

    这也算沈溪对老朱家人一种负责任的态度,连朱起也说过希望他儿子能常伴在沈溪身边多受提点。

    让朱鸿退下,沈溪这才开始写信,重点是告诉谢迁,他孙女谢恒奴有喜这件事。

    沈溪突然间归心似箭,不想继续军旅生活……他到这个世界,虽然有一番雄韬伟略,要把命运牢牢地掌握在自己手上,但他同样向往娇妻美妾伴随身边,桃花园里相伴终老的那种简单和平静。

第九八八章 三老议兵() 
京城,刘大夏府邸,这天黄昏时时分来了两位重要客人,分别是吏部尚书马文升和内阁大学士谢迁。

    马文升是奉皇命过来跟刘大夏商讨出兵之策,谢迁的差事与马文升差不多,但他更像是来兴师问罪。

    朱祐樘病体仍未痊愈,吊着一口气有一天没一天,朝廷上下群龙无首。

    大明到弘治年间,能人才俊辈出,这是大明中兴灿烂的时代,也是有才学之人可以一展抱负的时代。朱祐樘作为弘治中兴的领路人,此时病入膏肓,朝廷上下顿时一片阴霾。

    皇帝自从生病后就没再上过朝,见大臣都是在乾清宫寝殿内。朱佑樘连下床的力气都没有,似乎皇位更迭要不了多久就会发生。

    “……陛下属意出兵河套,是在为太子登基扫平障碍,我等老臣更应为陛下分忧,将西北隐患彻底根除!”

    马文升老成持重,他是吏部尚书,掌握了所有官员的官帽子,用显赫一时来形容毫不为过。但别人提及马文升,却总会想起他在兵部任上的丰功伟绩。

    土木堡之变后,大明几十年对外作战不胜,自马文升开始才扭转颓势。

    当然,刘大夏作为兵部尚书的继任者,做的似乎比马文升更加出色,当朝甚至有人开始拿刘大夏跟霍去病、李靖等人相提并论。

    强汉盛唐既然都有骁勇的武将可以名垂青史,大明如今时值盛世,自然也得有才行,可纵观大明这一百多年来的文臣武将,要说唯一一个能跟卫青、霍去病和李靖这样功劳卓著的武将相提的,也就一个蓝玉。

    可蓝玉是什么人?那是罪臣!大明历代皇帝就算敢为朱允文正名,也不敢给太祖钦定的要犯翻案。

    好在到了弘治年间,先有马文升,后有刘大夏,马文升平的是哈密,刘大夏败的则是鞑靼,高下立判,别人更愿意推崇刘大夏的功劳,其实是推崇大明弘治盛事,变相为弘治皇帝歌功颂德。

    刘大夏道:“陛下谈及西北之战,追溯到庚申年吾从西北归来,当时陛下曾问是否能将鞑靼覆灭,但那时于乔上疏陛下,提出以宽抚、离间分化之策,利用鞑靼内部的纷争,收拢兀良哈等部族,使得其长期陷入分裂,无瑕南侵。”

    “自此以后,陛下经年未曾提及西北时局,直到去年年底,陛下身体大不如前,这才重提西北旧事,多次传召我进宫商讨,偶尔彻夜商谈,我心知陛下要为太子登基做准备,只得勉强同意……”

    谢迁冷声道:“时雍,你要助陛下平定河套,彻底解决边患,那是你一片赤胆忠心,可为何要拉上沈溪小儿与你同去?”

    刘大夏瞪大眼睛看向谢迁,显得无比震惊,显然没料到谢迁已知晓此事。

    马文升看了看生气的谢迁,又看向刘大夏,问道:“时雍,到底是怎么回事?陛下不是派你出征吗,为什么与沈溪又有牵连?”

    这下刘大夏面子有些挂不住了,他拿起茶杯,轻轻一叹:

    “陛下尝问,庚申年可破鞑靼,是以为何?吾便将当时可胜之要素提及,其中沈溪曾在榆林卫城外与鞑靼骑兵一战,是为战引;之后他主动请缨与牛车火炮于榆溪南岸相助于我,是为后因;鞑靼轻兵冒进,以至于前军后军首尾不能相顾,这是外因;将士撤守河岸并无退路,奋勇死战,是为内因;榆溪河一战可胜,天时居功其三,地利居功其二,人和居功其一,另外四成功劳,若说我将士记功三成,那沈溪必当记最后一功!”

    谢迁听刘大夏说得头头是道,最后把功劳分了分,什么天时地利人和,只把一成的功劳归在沈溪身上,旁边马文升居然还在捋胡子点头应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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