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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门状元-第12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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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关键时候,周氏终于把问题摊开来说。

    沈家老太太病逝,沈家分家时财产归属问题,被周氏明确地摆上台面。

    周氏最在意的当然是土地和田产,但可惜沈家土地这几年相继变卖,成为养家的根本,除了为第三辈子弟娶妻生子所用,再就是吃喝拉撒用度,最后再被大房挥霍一部分,现在欠下一屁股外债。

    以前沈家的进项虽然不多,但因沈家人过的日子清苦,倒也勉强坚持下来了,但在沈溪当官后,沈家的进项没增多,反而更少,因为少了二房和五房这两个主要劳力,加上大房那边拿不到县学每年四两廪饩银进项,使得沈家完全处于坐吃山空的局面,难怪四房会选择分出去自己过。

    如果四房不分家,那就是四房供养整个沈家,三房那边虽然不用别人养,但也堪堪自给自足。

    周氏觉得,当初沈家大宅是五房出钱购买,后来从王家手里购回沈家祖宅也是她掏钱付的账,现在谈及谁来出钱的问题,当然要把宅子归属事先说好,不能五房买回来的宅子先是归沈家公有,回头老太太一死倒被大房继承了去。

    王氏这下不干了,再次跳起来耍泼:“怎么着,你们五房还想把沈家大宅和祖宅窃为己有不成?哼哼,说出去,你们可是要被戳脊梁骨的……”

    在母亲的灵堂前谈分家,就算再有道理,也会被世人唾弃,周氏也明白这个道理。

    王氏趾高气扬站出来说话,也是看准了这件事宣扬不得,否则会对沈溪在朝中的官声有损。

    周氏怒目相向,喝问:“谁说我们要窃占大宅和祖宅了?该怎么分,就怎么分,娘的意思是不能分家,我们不出来挑这头,只是关于娘出殡的问题,我们只出自己应该出的那部分……”

    “沈家五房人,就算二房那边没个正主,也是分成四份,我们五房只出两成五。现在既然是大房当家,那就先由大房垫付,等出殡之事结束后,我们自然会把自己的那份儿给补上……”

    周氏就是仗着自己有银子,现在沈家上下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就算沈明钧有妥协之意,但只要周氏坚决反对,别人休想从五房这边拿到一文钱。

    沈明文一拍桌子,喝一声:“老幺……”

    沈明钧一张木讷的老脸烧呼呼的,但他知道自己无法说服妻子,也没法让其他几房屈服,干脆来个缄口不言,什么都不过问,管大房跟自己媳妇争什么,他就低着头坐在那儿,装起了木塑的菩萨。

    场面有些尴尬,所有人都不说话,这会儿谁也拿不出供李氏出殡的银子,谁出来说话,那就要负责任。

    王氏却不管那么多,王氏这次没有再盯着沈明钧夫妇,而是看向一直躲在后面默不做声的谢韵儿,因为她知道谢韵儿现在的地位,沈溪后宅真正当家的可不是周氏,而是这位状元媳妇。

    谢韵儿守着一个强势的婆婆,依然把沈溪的经济大权掌握在手中,就因为她出身大户人家,知书达理,而且对沈溪的事业提供很大的帮助。

    再则就是有沈溪力挺,周氏好几次都想把谢韵儿的财政大权抢回来,都没成功。

    王氏道:“小幺子他媳妇,你是我们沈家的孙媳妇,在这种时候照理没说话的资格,但你现在可是朝廷命官的正妻,又是诰命,难道你想让你丈夫被人戳脊梁骨?这银子,五房不出,你总该出吧?”

    以王氏的想法,自己欺负不了周氏这个泼妇,对付一下沈溪的妻子,而且是个小辈,那必然易如反掌。

    柿子挑软的捏,她现在专门针对谢韵儿,逼谢韵儿下不来台。

    但显然王氏低估了谢韵儿的本事。

    作为沈溪的正妻,沈溪做官这几年常年在外,谢韵儿几乎以一人之力将沈家重担给挑了起来,在为人处世上可说是非常老到,王氏在她看来就像跳梁小丑,就算面子上要保持对长辈的尊敬,但私下里却没太把王氏的话当回事。

    论能力,谢韵儿可比周氏强多了,否则也不会到现在,谢韵儿能掌管着沈溪内宅的经济大权,而不是周氏指手画脚。

    谢韵儿冷静地行礼,回道:“大伯母,不是做侄媳的不开眼,只是这件事,原本就跟我们小辈无关。祖母出殡,自然是按照世俗规矩来,沈家尚未分家,出银子的事,怎么也轮不到我们不是?”

    在谢韵儿看来,出殡费用应该是自己的公公婆婆跟沈家第二代人商议,她只是过来旁听凑热闹,可没准备淌这摊浑水。

第1473章 僵持() 
王氏暴跳如雷,但却拿五房人没辙,谁让沈溪没回来呢?

    如果沈溪回来奔丧,事情反而好说开,即便是担心人言可畏,沈溪也会主动拿出银子来办理好老太太的丧事,但可惜此时沈溪正在湖广那边领兵打仗,无法兼顾家事,连皇帝都没下旨让沈溪卸职回家参加李氏葬礼。

    再者说了,就算沈溪接到老太太死讯往回赶,时间上也赶不及,李氏毕竟二七就要下葬,沈溪从湖广南部回来怎么都要走上半个多月。

    王氏嚷嚷道:“乱了乱了,看看现在沈家成什么样子?这个家干脆分了得了,上下根本就不是一条心,现在各房都在算计得失,这算什么?”

    “索性闹到官府,让天下人都来看看我们沈家的笑话,让人知道,原来状元娘是个小肚鸡肠的毒妇,居然连老太太病逝都舍不得拿银子出来下葬……”

    王氏想的是沈溪当官,如果老太太丧礼上闹出什么笑话,受影响最大的自然是沈溪,那就干脆把事情闹大,让沈溪在朝中不落好,以此来胁迫周氏出银子。

    可周氏偏偏不吃这套,她不觉得沈家的笑话能影响到自己儿子的前程,她是那种见识浅薄又自以为是的女人,换作别人或许真的有诸多顾忌而吃下哑巴亏,但她不会,儿子的名声在她看来纯属浮云,最重要的是她有面子,不能因为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影响荷包。

    周氏冷笑不已:“闹就闹,我就不信我儿子当朝二品大员,打官司还会输,哼,我倒要看看最后谁吃亏……走,相公,我们先过去为娘守灵,咱该说的话都说完了,什么时候把大宅的归属权先定下来,什么时候我们才出银子,否则没门儿!”

    周氏觉得自己已经没脸没皮,没必要跟王氏一般计较,就是要拿出死猪不怕开水烫的精神,让大房那边去闹腾。

    大房闹腾得越凶,周氏心里越觉得解气,这也是她之前在沈家受了二十年的窝囊气的一次总宣泄,她可不觉得自己在这问题上有什么错误。

    五房人在这种大家族的会议场合自然是共进退,周氏要走,谢韵儿只能跟随。

    唯独沈明钧有些不情愿,现在商谈他老娘的葬礼,结果他要跟着媳妇撂挑子走人,这让他觉得自己不孝。

    恰恰,沈明钧是那种愚孝之人,这也是为什么周氏吃了一辈子的亏,到现在还要被人胁迫的根本原因。

    四房的沈明新站起来拦到前面:“老五,老五媳妇儿,现在事情还没商量完,你们别走啊!”

    周氏见沈明新阻拦,虽然知道沈明新在这问题上没有过错,可她还是有些生气,因为当初自己儿子没机会读书,便是因机会让给四房的六郎沈元,以至于到现在,她看沈家谁都不顺眼。

    周氏道:“四伯,您这是作何?我们该说的话,都撂下了,怎么叫没商量完?”

    沈明新道:“就算弟妹你觉得五房不该独自承担娘出殡的开销,那也该直接先把自己要出的那份拿出来,我大致算过,娘出殡大概需要花费二十两银子,我们四房出四两,你们五房出四两,如何……”

    听到这话,周氏不禁一愣,感情沈明新不是来威逼她的,只是来跟她商量出银子比例,四房那边似乎比五房还想早点撇清跟沈家这个大家族的关系,现在直接拿出四两银子,就想把所有事情就此揭过,之后四房便不再理会出殡的开销问题。

    等李氏下葬,四房也不会争什么大宅、老宅,因为四房觉得那些本来就是不属于他们的东西,他们既不是出钱人,又不是沈家长子嫡孙,要继承也跟他们无关,还不如等儿子中举后,跟着出去享福。

    就算沈元中不了举人,只是个秀才,但以其府学增生的身份,沈明新夫妇在宁化县有算是有脸面,将来沈元可以开设私塾当先生,教导学生,娶妻生子,而沈明新自己做木匠养小儿子,一家人父慈子孝,其乐融融。

    毕竟现在沈元年纪尚轻,未到二十岁,将来中举还有大把机会,根本没必要着急。

    沈明文喝道:“老四,你也要造反不成?”

    这话出口,他忽然觉得没多大意义,因为四房人早就跟他们闹掰了,不然也不会搬出去单独住。

    现在沈明钧还愿意听他这个老大讲废话,可四房那边甚至不想跟他多说什么。

    沈明新道:“我们对沈家已仁至义尽,既然娘不在了,别人不愿说这分家的话,那我们四房便主动说出来。”

    “我们四房不会跟你们计较任何东西,只求让我们安安静静地离开,就算你们觉得我们亏欠你们,补上就是,但若想让我们四房继续忍受家里人的欺压,那是丝毫商量的余地都没有……”

    周氏之前还觉得四房的人很碍眼,但听了沈明新的话,突然有所改观,觉得这话非常中听,因为沈明新说中了她的心事,她早就想跟沈家这个只会拖后腿的大家族一刀两断。

    沈明文那边显然已压不住四房和五房,两边矛盾迅速凸显。

    三房的沈明堂走出来,拉着自己四弟的胳膊,劝解道:“哎呀,四弟、大哥,咱一家人和和睦睦,有话好好商量就是,何必闹成这样?快消消气……”

    沈家的僵局,一时没法化解,沈明文这个沈家长子,在众兄弟之前没任何威信,已经不具备领导沈家的能力。

    五房不会他的,四房也不会听他的,唯一听他的三房,现在也想跟五房混。各家都顾着自己,因为谁都知道,只要跟大房的人待在一起,那就是继续被大房剥削,自家日子都快过不下去了,谁有银子再“接济”大房?

    沈家的事情暂时乱成一锅粥,应对当前困局的唯一方法,就是把李氏下葬的日子延后,从二七变成了三七。

    再拖七天,看看情况。

    如果不行就继续拖下去,一直到七七四十九天之后,再不下葬就说不过去了,那时各房必须要商量出一个谁都能接受的结果。

    相比于沈家的那摊子烂事,沈溪统筹指挥的战事则顺利多了,多出两名监军,对沈溪行军作战没有任何影响,因为他压根儿就不听张永和刘瑾的意见,想怎么用兵都可自行决定。

    张永和刘瑾也意识到自己对沈溪形不成任何威胁,干脆在升帐议事时选择沉默。

    刘瑾对此处境能泰然处之,张永却显得火急火燎,这主要是因为现如今张永的地位比刘瑾高多了。

    张永是西北一战“功臣”,战后功劳评定名列前茅,此番南下公干后,回京入御马监甚至司礼监都大有希望。而刘瑾只是失势的太监,甚至现在都属于被临时征调,至于战后发配至何处,刘瑾自己心里都没底。

    其实刘瑾心中,反倒希望好好巴结一下沈溪,说不定沈溪能帮他从弘治皇帝、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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