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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门状元-第10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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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亦思马因抬起头看向阿武禄,满脸的无奈。他伸出手接过热茶,却迟迟没有饮下,半响后索性将茶水放在帅案上,轻声叹道:

    “中原人有一句老话,我不杀伯仁,伯仁因我而死……乌力查虽是我麾下大将,但这几年他都在为汗部做事,所率兵马只知有大汗,却不知道当前部族面临的危险。之前我下令全军撤离,但乌力查却觉得大汗那边不好交代,而且他说自己有把握能把沈溪困在土木堡。既然是他自己做出的选择,如今兵败,那便怨不得旁人!”

    阿武禄心头一颤,没想到自己钟情的男人,如此的“寡情薄义”,只因为乌力查想完成大汗交与的任务,就让他带着两千多将士送死,要知道乌力查的属下,基本都是亦思马因部族的勇士。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昭使可觉得我如此做有错?”亦思马因察觉到阿武禄神色的变化,抬头问道。

    阿武禄微微一笑:“当断不断必有后患,将军能壮士断腕,必能成就大事。将军行事乃为势所迫,不如此如何能向草原子民证明将军确实费尽心力与明人一战?可惜土木堡中的明军突然得援军助阵,方有此大败……妾身心甘情愿站在将军一边!”

    亦思马因对于阿武禄的善解人意大为高兴,一时间意气风发,哈哈大笑:“好,昭使之心拳拳可表,我心甚慰。”

    “明军着实可恶,居然破坏大汗逐鹿中原的大计,我当收拾兵马,与明军在宣府好好较量一番……”

    “此战必将打出我鞑靼第二大部族的气势,不敢说大获全胜,但至少要让明军上下对我部族心存忌惮,轻易不敢再言出塞之事。”

    “我知道大汗要对付的明朝兵马,正是明廷最后的希望,明朝兵部尚书刘大夏亲率的三边兵马。”阿武禄有些疑惑地问道:“但沈溪和他在土木堡的兵马呢?置之不顾吗?”

    亦思马因摇头:“那路兵马数量不多,即便加上明朝边军骑兵,也不足以与我汗部兵马交锋,昭使当准备一番……有些事,差不多该进行了!”

    话中有话,阿武禄略一琢磨,已明白亦思马因的意图。

    跟刘大夏率领的兵马苦战为假,亦思马因真正的用意却是要撤兵回归草原,趁着达延可汗巴图蒙克入侵中原后方空虚的有利时机,迅速扩充势力,确立其在草原上的霸主地位。

    以前亦思马因没这资格,因为他没有黄金家族的血脉,但现在他有巴图蒙克的亲生儿子作为倚靠,只需扶植巴图蒙克的幼子成为汗王,他便可大权独揽。

    巴图蒙克的幼子,便是阿武禄的儿子。

    这正是阿武禄跟亦思马因狼狈为奸的最主要原因,因为二人都感到自己势单力孤,一旦达延部强势崛起,兔死狗烹的亦思马因绝对没有好下场,阿武禄的子嗣也永远不可能拥有汗位继承权。

    这是一次利益的结合。

    亦思马因叹道:“沈溪兵马,此时应该退向居庸关了,很可能与亦不剌的兵马遭遇……这可是除达延部外,草原上最精锐的部族兵马,若沈溪能战而胜之,那他下一步就是挥师勤王。哈哈,那时候大明京师可就热闹了。”

    阿武禄问道:“沈溪敢率兵去京城吗?大汗可是纠结了十余个部族,在平原上作战,没有土木堡外的沟沟壑壑,沈溪未必有一战之力……”

    亦思马因微微摇头:“沈溪此子心思,我无法揣度,其智计在我见过的人中,数一数二,对于战场和局势的把控,我自认不如他……能在明朝这样人才济济制度森严之所快速崛起,不是没有原因。”

    “我原以为中原人只会死读书,没想到还有沈溪这样出类拔萃的奇才。放眼整个大明,也只有他才能让我折服!”

    阿武禄连连点头,心中在想:“沈溪此人确实深不可测,可惜他不是草原人,无法为我所用,我只能委身于亦思马因这么个糟老头子。”

    虽然二人是合作关系,阿武禄也把亦思马因当成情夫和最有力的支持者来看待,但阿武禄对亦思马因缺少敬重。

    凡事就怕比较,放眼天下,亦思马因的能力已属佼佼者,他能把刘大夏和大明朝廷玩弄于鼓掌之间便是明证,但跟沈溪一比,那就相形见绌了。

    ……

    ……

    十月二十七下午,未时一刻。

    文渊阁公事房里,刘健、李东阳和谢迁聚在一起研究当前形势,部署京城防务。

    之前的七人顾问团,随着太子被委以监理军政重任后,没有了继续存在的价值。

    七名顾问各自回到原先的岗位,总揽军政的是太子朱厚照,制定计划的是内阁三名大学士,兵部侍郎暂代尚书事的熊绣作为传达和执行者,张懋、徐源、张鹤龄等人则履行领兵作战的义务……

    上午朝会结束时一切都还显得杂乱无章,不过才过了两个时辰,事情便已安排得井井有条。

    三人商议完京畿用兵,对兵部委派具体职司官员的奏折进行票拟,重新拟定好后形成书面报告,准备呈递朱厚照。

    事情眼看谈完,刘健突然发出感慨:“宾之,于乔,你们说,为何边关发生如此大的变故,连张家口堡和宣府镇城都失守,烽火台那么多,却无法将消息准确传至京城?”

    李东阳沉默不语,谢迁回答:“刘少傅或有不知,内关以西的烽火台,从永乐之后便多处受损,宣德年间曾有修复,但随即便经历己巳之变……己巳之变便是因各处烽火传达不畅,情报闭塞所致。”

    “之后成化以及本朝初年虽有修缮,但修缮之烽火台基本为三边之地为主,内关以及宣大一线从未受到重视。事有巧合,狄夷兵马或许正是掌握我大明防备上的漏洞,阴谋才会得逞!”

    刘健非常气愤:“边关但凡有只字片语传来京城,何至于到如今地步?京师危殆,如今加上各卫所兵马,京城防备兵力总数不过十万,比之己巳之变后驻守兵马少了五成,然狄夷兵马却有十万往上,远超当年瓦剌进犯中土兵马,此战堪忧啊!”

    土木堡之变后,瓦剌兵马一共也就七八万之数,虽然精锐,但数量有限。

    当时于谦在京城保卫战中出动的明朝兵马超过二十二万,并且新皇登基,军心齐整,一战得胜。

    而这次战事,却是由蒙古汗王亲率兵马,集合草原各大部族,甚至之前投靠大明的兀良哈等部族,也都参与出兵,兵马总数约在十万到十五万之间,反而明朝京营和五军都督府在京卫所兵马数量大为锐减,总数仅为十万。

    本来在单兵质量上就有不如,现在连数量也都不能取得优势,情况确实非常之恶劣。

    谢迁有些不屑……谁说边关没有只字片语传来?沈溪小儿不是早就说明情况?只是你们自己不予理会,认定沈溪信口雌黄。后来沈溪说遭遇鞑靼主力,你们仍旧选择不信,对朝廷所谓的烽火台信任无比,现在倒好,尝到恶果了吧?

    李东阳道:“当务之急,是对各城门严防死守,防止鞑靼人的哨探进城,钱粮、辎重也必须提早安排,京城戒严日久,民生疾苦,若不及时筹备,征调城中大户人家钱粮,恐无足够军资进行持久作战!”

    刘健琢磨一下,打仗打的是后勤,鞑靼兵马入侵中原,粮草补给线拖得很长,这倒是个可以利用的机会。

    李东阳跟他说的是大明粮草缺失的问题,而刘健则在想如何利用鞑靼后勤粮草补给困难做文章。

    李东阳见刘健不语,看向谢迁:“于乔以为如何?”

    谢迁摇头:“城中戒严已久,粮草匮乏,且各处粮仓皆有亏空,此为户部贮粮之长久弊端,非旦夕之功。今大战来临,若强行征掉民间粮食,恐人心不服,不若仿己巳之变后,先与将官派发半年钱粮,令军心稳固,再图一战,如何?”

    土木堡之变后,于谦为军心稳固,将通州贮藏的粮草先行分配到军将手中,如此既断了被瓦剌兵马抢掠之虞,又提升了军心士气,乃于谦所使妙招。

    李东阳迟疑:“故技重施,是否可行?”

    刘健点头:“非常时期,不得不如此,便按照于乔所言,照例执行罢!”

    正要做出决定,谢迁却道:“此事,需上奏太子,由太子定夺!”

第1215章 你就是马九?() 
进入十月,京城形势一片紧张,城外兵荒马乱,城内则处于戒严状态,只是早晚各开放半个时辰城门和市场,米粮一天一个价,蔬菜更是没处买,对于城中居民来说,这种日子简直是水生火热。

    京城沈府,一家人的日子过得也很是清苦。

    沈家并未在京城置办田地,都觉得沈溪在朝为官不知能维持多久,宁可把田地置办在老家汀州府,这不但是沈明钧夫妇的想法,也是谢韵儿的想法,因为谢韵儿当初曾考虑过在京城置办田地,但现在她却暗自庆幸,如果当初买了田地,遇到战争,田地基本荒废,战后能否拿回来还是两说。

    “也不知道相公怎么样了!”

    谢韵儿乃一家主母,沈溪不在的日子,她得肩负起全家人的吃喝拉撒。

    家里人丁不少,上到沈明钧夫妇这样的长辈,下到沈平这样的稚子,都需要人照顾,好在京城有丫鬟和仆从,再加上云伯等人相助,谢韵儿肩上的担子才轻省些,可她对于眼前的事情还有些迷茫,一个女人家,始终有许多力不能及之处,更何况操持的还是个正二品朝廷大员的府邸。

    西北消息,一个月前就断了。

    沈溪倒是写过一封信回来,报了平安,之后就再无半点消息,是死是活都没人知晓,谢韵儿只是从外面打探回来的只字片语中,知道如今战事不顺,据说边关经历一系列惨败,沈溪的兵马去了哪里没人能说出个所以然。

    而沈溪之后便无信函传回,谢韵儿就算让谢恒奴回娘家打探,也没得到有价值的消息,现在只知道沈溪领兵在宣府之地,此外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没事总喜欢烦人的婆婆周氏,每天都会到沈家大宅这边来询问情况,最开始是让丫鬟来问,而后就是周氏本人,好像是谢韵儿将她的儿子拐跑一般。

    “……我说儿媳,你也知道憨娃儿这人,有时不知道个分寸,当初考学的时候,一去就是几个月,甚至经年,我这当娘的心里总放心不下。现在他人在边塞,就算再忙,总该写个信回来。他不知晓,你难道不知道提醒他?”

    在周氏看来,沈溪是去西北当官,打仗不打仗跟他关系不大。

    就好像沈溪在东南任督抚,那时就算战事紧张,他也会写一两封家书寄回,让家里人安心。在周氏看来,打仗就是给儿子积累功劳,现在儿子去西北任职那是准备领大功,至于什么危险,那都是下面当兵的事情,跟她儿子无关。

    谢韵儿在周氏面前感觉很无力,没什么可解释的话。

    就算自己的婆婆是个“泼妇”,没事总喜欢给别人找麻烦,但至少对她还是不错的,曾经的好姐妹,现在做了婆媳,关系上总是更亲密,而且谢韵儿也的确不知道沈溪在西北的情况,她不想说多了让周氏胡思乱想。

    谢韵儿道:“娘,您只管放心,相公吉人天相,就算领兵在外,总能化险为夷,此番相公在西北,必然取得功劳,只等班师回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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