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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宫香玉传-第8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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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了一般难受忧伤。苍茫的暮色如雾渐渐弥漫在无边际的山林开来,四边的山色也有些沉然烟缕两模糊,郁郁葱葱的高大松柏掩映下的古刹,钟声悠悠,香烟袅袅,反而让沉坠尘世的风;带着宁静的倦容;撩动了尘封的心弦;吹疼了我记忆深处的落红。

    我静静道:“原来在宫里还未演绎太多的荣辱成败,悲欢离合。都亦然来到空门感受无喜无忧的平淡日子。听听暮鼓晨钟,咱们以后的日子就是这样了。”

    在寺庙外随意走走欲要回房,正好途经大堂发现主持慈安在参禅念经,感觉无法像十几年前那样念经打坐就可以轻易入禅,她念了一遍金刚经,又念了十遍心经,依旧静不下心来。本想起身回房歇下,轻闻我无意间经过的脚步声,慈安笑了笑说道:“是明净吗?”

    我谦虚回答:“回主持的话,正是徒儿,因一件事情想不明白,就前来问问主持如何见解。”

    慈安淡淡说道:“今夜太晚了,明天早晨再来问吧。”

    我默然沉思,只淡淡一笑说:“我只想知道“众生平等”这四个字的含义。”

    慈安看到了我那云淡风清的诚恳,微笑着说:“既然你欲要诚意知晓,不妨告诉说给你听,所谓众生平等,实非众生平等,是名众生平等。若言处处受生,故名众生者。此据业力五道流转也。生命都是一样,你心若有执念还念念不忘,再去念十遍金刚经也许能从中领悟。”

    慈安没有想到这一问让她回首陕西总督岳钟琪之女岳柔曾经问过她相同的话,我竟然要求她为我讲红尘脱俗入寺的第一堂课,然而题目恰恰是“众生平等”。岳柔惶恐:“岳柔不知何为众生平等。”慈安主持看着这个刚来不久脱离凡尘世俗的弟子,她明敏多思,是主持最得意的弟子之一,甚至也是主持心中的衣钵传人,只是也恰恰因为身在空门,心在侯门。明敏多思的性格人人都有,她容易迷误自性,也许需要给她更多的机会去磨炼:“佛法既然深奥在于心,那么你讲对讲错又有什么关系?记住,要破除你心中的执念。”想着想着,泪水从晶亮的眸子滑落,在白玉一般的面孔上划出的痕迹,竟是那样的动魄惊心。

    夜里风大,凛冽呼啸,吹在砂纸的窗纸上“噗噗”作响,呜咽如诉。我听完主持慈安的见解之后回房坐在椅上,彩云挑亮了油灯在收拾衣裳。

    我淡淡道:“也没有什么衣服好收拾,剩下几件可以替换用的亵衣就好,这一段修行时日就这一身灰衣就已经足够。”

    彩云知道我心情不好,并不想多说什么,倒是春儿笑了一声,道:“小姐的法号自然流露出的那份在生活中挣扎的坚强和辛酸需要平静淡然的心态。明净,不像是单纯的法号,倒像是闺阁小姐的名字了。”

    我轻声叹了口气道:“住持只是想好心告诫我,既已入空门,就不要再想着从前那些俗世纷纷乱乱的忧愁烦扰了。”我喃喃道:“宠辱不惊;闲看庭前花开花落;去留无意;漫随天际云淡云舒。”

    春儿没有听清,道:“小姐在自言自语说什么?”

    我漠然微笑,“没什么。我这辈子从今而始最要紧的事情,就是好好日夜祝祷,希望远在紫禁恭王府的家人、天佑哥和宫里冬儿可以一世平安。这也是我唯一所愿了。”

    春儿咬一咬下唇,轻轻道:“何尝不是,人生若得幸福安稳,谁又愿意颠沛流离。只求快乐幸福,这也是奴婢唯一所愿了。”

    我静静听着这寒意袭人的风声,山里吹来的风,和宫里头的是大相径庭的。宫廷里的风再暖活再明媚,终究有股阴气太盛的森森凉意。而山里的风虽刺骨透亮,却是呼啸而过的徐徐有声。我坐得久了受寒,身上忽然一阵紧一阵的发凉,腹中也开始绞痛,像是被万根灼热的利刀刺着,一股绞心的疼痛遍布我的全身。彩云放下手中的活儿,见我面色不好,忙上前和春儿搀扶道:“小姐怎么了?脸色这样难看。”

南柯梦(三十七)() 
浮生若梦欢几何,群季俊秀幽赏游

    香心淡薄独咏歌,春风拂槛露华浓

    曾记得在曹家府上闻鸡鸣而起忽觉得浑身火热,面上作烧,走至镜台揭起锦袱一照,只见腮上通红,自羡压倒桃花,却不知病由此萌。如今踏入禅房花木深的萧然佳色的古寺。泪水从晶亮的眸子滑落,在白玉一般的面孔上划出的痕迹,竟是那样的动魄惊心。春色依然潜心过目。愁病交集再次复发,根无可遣,终日在药炉茗碗间消磨岁月,颇觉自苦,聊借此以遣病魔。

    春儿听见我随着一声疼痛无可奈何的叹息的动静,忙搁下手中的活儿趋前道:“香玉妹妹刚生病痊愈不久,身上的淤血未尽,气脉虚弱。今日又车马劳顿一番折腾,怕是有些不好。”她急道:“炉子上的水还未开,还须找些大枣肉桂来熬水兑了热热的喝下去才好。看来不能轻易受寒在外面闲走。”

    我心下发急,又要强,少不得道:“这荒山野岭的,一时半刻哪里来的大枣肉桂,我忍一忍兴许会好了。”

    彩云忙道:“妹妹旧疾复发的毛病不能掉以轻心,若不及时治愈弄不好要落一辈子的病根的。”说着起身,道:“奴婢这就去向隔壁的小妮子们借些应付缓缓过去。”

    说着披衣出去,春儿忙扶了我上床躺下,多多地盖了几层棉被防寒侵身。我心下焦躁不安,寺中的生活凄风苦雨自然比不得宫中安逸舒适,我身体还未复原,反倒牵连了春儿和彩云处处照顾我,如此想着,心脾更生疼痛。

    本想起身喝水却没想到刚刚抬起一些的身体又一次重重地砸到坚硬难睡的床板上。痛苦的呻吟在咽喉里徘徊了一下,还是被惊人的自制力强忍了回去。只好那样地躺在冷若冰窟的床中,看着窗外茂密的枝叶和一点一点露出来的深邃的夜空,四肢怎么还是断了似地一点力气都没有。

    神思微微有些恍惚的误以还在幸福无忧中享受一切,沉静淡然一如往昔的欢声笑语梦影早已云淡风轻。泪竟是不能自抑。

    在充满温馨暖意的家里,曹颙夫妻二人,半世只生此女,一旦失落,为我的旧疾岂不思想,因此昼夜啼哭,几乎不曾寻死,守在病床边看着几日几夜未眠。从十里长街寻遍医馆请医疗治。漫长的一月光景方渐愈,身体劳倦,年纪又小,身体又极怯弱。亲生的母亲过世较早,在母亲生病后,整日守候在身边,奉侍汤药,守丧尽礼,过于哀痛,素本怯弱,因此旧病复发。

    自从那日起,由于哀痛过伤,本自怯弱多病的,触犯旧症。整个人态生两靥之愁,娇袭一身之病,泪光点点,娇喘微微。娴静似娇花照水,行动如弱柳扶风。心较比干多一窍,病如西子胜三分。

    失去在家一切感觉都成往事如烟的笑容,默默含笑无论如何,镜花水月。过眼皆空;海市蜃楼。到头是幻。

    静躺在床上回想着家中幸福的日子,不只过了多久,门“吱呀”一声响了,料是彩云回来了,语气无奈道:“夜深人静怕是都安然入睡了,无人愿意开门见客,别说借些大枣肉桂了。”她的声音更低沉:“我去寻**师太,还被她训斥了两句,只是暂时还未敢惊动住持慈安师太。”

    春儿以为我熟睡了,低声叹息道:“方才住持师太还说是仿着从前清世祖的先例来,无论如何从面色看还是气色看师太四处彰显慈爱仁厚,作为佛门弟子也极力表明自己慈悲为怀。可一转身就连热茶热水也没有了。”

    我隐约伴着朦胧迷糊中听着,心下更是难过飒然间看清了世事无常。

    忽然彩云似想起什么,搓一搓手喜道:“在我回来的路上,发现那边远处大树下独有一间飘满药香的屋子,也不知是哪位师太住着,我再去寻一寻看。”

    春儿听后面色有些惊恐,但还算冷静忙拦住了道:“傍晚出门打探听两个打水的小尼姑说,那里住了个脾气极古怪的尼姑,平时无人敢搭理招惹她。还是再去另寻别人那里问问。”

    彩云苦闷道:“其他的都去了,方才不愿意开门出来见客,现在只怕更不愿意了,哪怕是上刀山下火海,我还是为了主子着想先去看一看再说。”说着又嘱咐道:“水烧开了再烧上一壶,方便香玉妹妹擦洗身子。”

    略微地停顿后便转身出门外。彩云自己竟微微又发起抖来,面色突然变得苍白。

    “难得彩云妹妹有这份心,尚且小心!”春儿担心不悦,眉头皱起。再三叮嘱道。

    无数种感情一瞬掠过心头,彩云还没回来,我身上更觉得阴冷。深悟归家的企盼难得可贵,这样的日子不会有人帮我,我只能自己珍惜自己。命虽如草芥,却未必要舍弃。忽然听得门“砰”一声被用力踢开。一阵冷风夹着一个雪白的人影霍然坦荡地闯了进来,落泪如雨紧握我手心的春儿还用情之中,还未惊住,本想开口问道:“请问阁下是谁?!”

    还未说出,那人也不答话,直奔我床前,摸了摸我的额头,又搭了搭脉,姿势粗鲁而利索,片刻望着我冷声冷语道:“你动情至深,余意缠绵,心脾潮热,经常轻咳,时常头晕,是不是?!”

    我挣扎着仰起头来,只见那人眼神令任何人都无法忍受的歧视、寂寞、排斥和放逐,苍凉的心境。让我都无论如何不能相信,她还是一个刚刚二十几岁带发修行的韶龄女子。长得倒也有几分姿色,只是那姿色都随着内心变的惊人的冷漠和孤僻如严霜被冻住了,神情十分气定冷淡。窗外蔓延的万里晴空突然像是被打翻的墨汁染了般,骤然压了下来,眨眼间阴雨坠落,丝丝的滴在脸上。下雨了。我看她一身尼姑清新打扮,想必也是寺中的同门,遂示意彩云不要惊恼心灵默契的境地,勉强道:“是。我从会吃饭时便吃药,到如今了,经过多少名医,总未见效。”

    她没有说话,修长的手指轻轻抚着我的锋芒,看着面前惊疑的众人,眼睛里有讽刺的光。然不知为何轻轻“哼”了一声,神情大是不屑,道:“听闻你一个姑娘家措辞文雅大方得体,正是你在宫里一向风高气傲的时候。何苦来这荒山野寺做什么!活活受这番罪!明日清晨回去吧!”说着丢下怀中一包不知是何物的东西掷在床头道:“唉!这些足够你喝到好为止了。”

    我听见从未有过的微弱、但是极具威势的声音在阵阵寒风耳边响起来,伴随着断断续续的刻薄安慰之声。一时间,凝结的气氛仿佛又加上了令人屏息的静穆。

    彩云忙接过一看,喜形于色:“太好了。是大枣肉桂!怕是足有三四斤呢。”

    那清逸脱俗的女子也不吭声,又掏出几片罕见的西洋参,命我含在口中,道:“熬水喝下,这东西能大补元气;补脾益肺;生津止渴;安神增智。”

    “但是?”春儿竟在这时插话,却话音渐弱。

    “但是什么,有话就要快些说。”这位突如其来的女子的心似乎漏跳了一般,隐隐感到了还有不解的地方。

    “但是,主子娘娘常年反反复复这样吃了这几份药是否会见效,会痊愈如初呢?”春儿面上虽有些怯懦,却说出一句让众人都惊讶的话来。

    “这些药只能舒缓病情,治标不治本!欲要痊愈如初只能看姑娘的造化了,还要从心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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