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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高启明-第99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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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更糟糕的是,张焘所部都是辽人,和叛军系出同源。都对登莱地区的百姓、官员和军人恨之入骨,内部凝聚力极强。都憋着劲要打进登州去“报仇雪恨”。

    登州看似坚城,内中粮草饷银堆积如山,火炮数以百计,还有新旧军六七千人,许多都经过葡萄牙人的训练,但是其中的将领士兵许多都是辽人,登州城内又居住着大量心怀不满的辽人,内部早已是离心离德,竟如纸糊的一般。

    杂树林里带队的军士举起望远镜,再一次的观察周围荒芜的大地。雪越下越密,但是他身上来自另一个时空的军用保暖服将寒冷完全隔绝在外。他仔细的旋动手中的俄罗斯望远镜的焦距旋钮,观测着。犹如另一个时空常见的“特种战士”,实际上,军士在二年前还只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山东农民。

    “一切正常,没有异常情况。”军士说着看了看自己的手表――特侦队是少数归化民军士和军官统一配发手表的部队,“向总部发报!”

    一个无线电报务员打开2w电台,开始了又一次的定时播报。陈思根给观察小组的任务是每一小时报告一次登州战场的局势。特侦队员们知道:总部突然下令提高每天的报告频率往往是即将有重大事件发生的先兆。

    与此同时,在登州城内,黄安德正躺在孙远家的一间屋子里闭目养神。二支装满了子弹的1630型左轮手枪就藏在腰下,枕头下还藏着一枚手榴弹。

    这样的戒备绝非毫无必要--孙远不在家,因为今天张可大,张焘在城外兵败,城内的空气陡然紧张起来,孙远作为孙元化的家丁,已经被集合到巡抚衙门去“枕戈待旦”去了同时,城内的辽人也开始骚动起来。

    从十一月叛军抵达登州城下开始,城内的十多万从皮岛、旅顺等地迁来得东江旧人就成了城内官吏的一块心病。

    辽人与登州本地军民的矛盾从东江军民大批内渡之后就变得十分尖锐。从崇祯元年开始,就有大量的辽人从皮岛渡海到登州,由地方官员安置。前后不下数十万人。

    这数十万的辽人从一开始登上登州的土地就遭到了当地官僚的剥削虐待,许多人渡海内归的辽人因为不堪折磨盘剥,只好重新逃回东江。以至于崇祯元年登莱总兵杨国栋到皮岛公干,怀恨在心的辽民群聚起来企图将其杀死泄愤。

    此外,崇祯初年渡海到登州的辽人曾受毛文龙给札加衔者很多,以致“街市黄盖、腰金者,不计其数”。以至于在毛文龙于崇祯二年被杀之后,山东巡抚王从义因此疏请加强防御,建议:“但有海上西进舟帆,即架炮攻打,以为未雨之谋”,可见毛文龙和东江辽人在山东人心中的形象和双方关系的紧张程度到了何种地步。

    文献中尝描述双方之紧张关系曰:“辽丁素强悍,登人不能堪”,或称:“登莱两郡自辽阳之失,辽人避乱来奔者十余万,土人多折辱之,或相残杀,辽人怨愤”,或称:“辽人避祸内徙,土人日与为雠,戒谕不悛”,此外,监纪谢三宾曾有“辽人在地方,颇不相安”之说,而叛军在回返登州时,更有称:“登人故虐辽人,至兵临城,犹杀辽人不止”。此故,艾容在致督理刘宇烈的信中,即尝归纳兵变的原因为:“孔、李枭獍素习,一反也;为登土人凌蔑积恨,二反也;不愿远戍宁远,三反也”。

    为了弹压城内辽人,从叛军兵临城下开始,巡抚衙门、总兵衙门、监军道各处,都派出了巡兵,手持令箭在登州城内和水城内巡视,严禁“聚众聒噪”、“散步谣言”。每隔几天就有倒霉蛋被斩首示众。

    (未完待续)

第三百零一节 内应() 
为了避免麻烦,黄安德一直躲在水城内兵营里的孙远家里。说是兵营,其实近乎小村镇。里面住得全是当地兵丁和他们的家眷。平日里人来人往的,也有不是当兵的和家属之外的人居住,所以这些天衙门里也清查来几天户口,严查有没有可疑的外来人员,一下子抓走来不少人。听说有几个还被砍了头。孙远是巡抚的家丁,就免去来这样的啰唣。黄安德知道,首长们做事虽然严酷但不嗜杀,凡事都较为慎重,别看口号喊得很凶,但是从不随便杀人。大明的官儿虽然满口都是仁义,杀人却很随意,特别是这种事态紧张的时候,在路上走路,一个眼神动作不对都可能被随时抓去砍头。

    黄安德留在水城内,是冒着很大的风险的。因为到明天晚上,水城就会陷落,在一片混乱之中到底会发生什么谁也不知道――历史只记载了那些大人物的遭遇,对于那些普通百姓、工匠和士兵在城池陷落之后落到来什么下场,大图书馆没有找到多少资料。

    黄安德的处境不大妙――因为不管是他还是孙远,都是登州籍军人,和叛军的辽人一贯不和。就算孔有德、李九成收买人心的考虑,手下的士兵也保不定要杀人泄愤。

    虽说孔有德对孙元化另眼相看,不但保住来他的性命,甚至还打算推他为王,但是这不等于他会对孙远这样的人也会网开一面,优待有加。

    黄安德不知道明天水城会破――但是他在登州被围前就被重新派遣到城里前,当时首长亲自召见了他并且向他面授机宜。

    鹿文渊明确的告诉他:“登州守不住,水城也守不住”。

    黄安德受领的任务很简单:设法潜伏在水城内,利用他以往在城内发展的“关系”,时刻注意孙元化的动向,特别是未来一旦城破之后孙元化的动向。如果可能,最好直接就待在孙元化的身边。

    “任务非常危险――首先是你得安全的在城内活下去,”鹿首长说道,“有信心没有?”

    “有!”黄安德毫不迟疑的应道。

    从第一天改换装扮派到登州去“找关系”,他就知道自己要去当细作的。

    既然当细作探子,就要冒生命危险。对此他是有思想准备的。

    黄安德并不是一个很有思想觉悟的人,但是临高给来他前所未有的个人发展的大好机会,何况他也奉信“富贵险中求”。

    靠按部就班的打仗、扩编来升官,速度实在太慢来。为了让自己尽快升上中尉、上尉,在基地里住上高级军官的漂亮住宅,他黄安德是不惜冒这个险的。

    至于首长为什么要他注意孙元化的动向,尽管鹿首长没有说,但是毫无疑问的是,首长们要救孙巡抚。

    至于为什么要救孙元化,黄安德的唯一想到的原因就是因为鹿首长和孙巡抚信得是一个教。虽说他觉得这很牵强,但是他在伏波军中的经历已经教会了他不该问的绝对不问。

    他唯一表示出来的疑议是:万一孙元化自杀了怎么办?

    黄安德在明军中混过,知道孙元化这样级别的大官,一旦城破不是战死殉城就是自杀身亡,断然是不会落到叛军手里的,否则以后朝廷也饶不了他,还要闹个身败名裂。

    “不要紧,孙巡抚绝不会自杀的。”鹿文渊说道。

    至于为什么不会,鹿首长没说,黄安德也就没问。除了不该问的事情不问的原则之外,他已经比较习惯首长们的“神棍”了――很多事首长们的预测都是准确无比的,越是国家大事越准。

    屋子外面,已经开始起更。一片死寂,黄安德听到院子里有响动,一个翻身从炕上下来,握住了左轮枪,张开机头。

    接着,他听到院子里连着响起了三块石头落地的声音,他赶紧又把机头关上――这是他的人到来。

    黄安德自从第一次到登州来之后,已经在水城内通过“叙旧”、“拜把子”、“找亲戚”发展了二十几个“关系”。

    这些关系,有的只是用来打听消息,并不怎么可靠,有的却是他过去的发小、当年一起干过盗窃倒卖官仓砍头买卖的同伙。

    黄安德按照首长们给他上课的时候学来的知识,挑选来其中可靠大胆的十二个人,通过雪中送炭式的小恩小惠和不断潜移默化的思想工作,在他身边渐渐的结成了一个小小的团伙,孙远也是其中之一。

    这个小团伙当然没什么政治理念,但是共同的特点和登州的辽人有隙;对大明没好感;家庭经济条件困难,有迫切改变现状的需求。最后是非常讲义气。

    登州被围之后,黄安德已经在私下里的聚会中悄悄的试探来他们的态度,看他们到时候是否愿意出力,这十二个人表示,有他“黄大哥”/“黄兄弟”要做得事情,只要不是为“辽人”或者“鞑子”干,给谁干都行,赴汤蹈火绝没有二话。

    今天晚上,他关照孙远家里一个小兄弟,到各家去,通知他们晚上来聚会。

    他赶紧打开门出去,院子里已经站着七八个人。接着晦暗的夜色,都是他亲自招揽的人。

    他们没从大路上敲门进来,而是从背巷里跳墙进来的――今天晚上还在街上溜达,被逮住来当场“正法”都是没逃的。

    “到屋子里谈!”他小声的招呼着。

    几个人悄悄的进了屋子,黄安德看人都进了屋子,又回过身去关照孙远的兄弟,要他在院子里悄悄的把风。

    进屋一看,一共来了七个人。除了孙远在巡抚衙门当班之外,还有四个人没有来。

    “吕老黏下软蛋了,说自己拉稀,来不了。”说话的是朱四――当年和他一起偷盗官仓的同伙朱三的兄弟。朱三揽了罪名被斩首之后,朱四在袍泽们的帮忙下也进了军队。对军队对大明都怀恨在心。

    黄安德联系上孙远之后,特意到朱家拜见,还专门到朱三的坟上哭来一番,又给了朱家不少银子,又和朱四拜了把子,表示要照顾他。一番做作之后将朱四给拉拢了过来。

    除了下了软蛋的吕老黏,黄洋也推脱来没来。另外二个人则是在当值,没法来。

    “不碍事。”黄安德不点灯,说话用不着点灯――再者整个营区一片漆黑的时候,一盏灯会显得很惹眼。

    “劳烦大伙来一趟,”黄安德也不多客套,“大家也知道,孔有德、李九成到了城外,今天张镇台又打了一个大败仗,他手下的南军十不存三。城里到处是辽人,连巡抚大人的中军都是辽人――他们当年都一起在毛帅帐下当过干儿子的,情分不同寻常,保不定什么时候就会开城门迎敌。我看这登州城、蓬莱寨是存不了多久了。”

    这话不算危言耸听,城里的辽人从十一月就开始骚动,靠着官府软硬兼施,才勉强维持着平静。虽然孙元化竭力表现出对辽人将领的信任,以维持他们的忠诚,但是其他人并不这么认为。

    “破城就在这几天了。”一个叫曹清的兵说道,“辽人说要响应孔有德的话,在他们那里差不多就是公开在讲了。几天前孙军门还命令从水师里抽调炮手,到水城上的炮台上――听说是防备东江那边有人要呼应孔有德他们。”

    东江镇尽管乱局已经平定,但是总兵黄龙显然对东江部署并无多少约束能力。而且他贪墨军饷,强迫士兵上山挖人参的种种作为,使得东江旧部对他恨之入骨。就算是大头兵都看得出来:东江旧部很有可能会发动叛乱呼应孔有德。

    大家都很担心,一旦城破之后,叛军会不会在城寨中大规模的杀人放火来报复旧山东军人。

    “我看,大规模的杀人放火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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