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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颜血-第5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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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

    荀崧有了些迟疑,做太傅,自然是无上的荣耀,但他年纪大了,不想动,而且杨彦是靠着他的资助才得以起兵,去了洛阳,要向杨彦行君臣之礼,心里总是有些别扭。

    荀灌大概猜出了老父的心思,劝道:”阿翁,小女并非不体恤您,也知道您耐不得车马劳苦,不过由建康至洛阳,已修了大道,宽阔平整,且这段日子不冷不热,宜于远行,就算您不为自己,也该为阿蕤和阿羡考虑吧,家里有个太傅的出身,将来仕途也平坦些。“

    荀羡才六岁,荀蕤却已年近十五,眼见就要长大成人,在晋室出仕,明显没有前途,去洛阳才是最好的选择,荀崧又有了些迟疑。

    荀灌也不催促,该讲的都讲了,如果老父实在不愿去洛阳,她也没办法。

    这时,一名管事带着古怪之色出现在屋外,施礼道:”郎郎主,您那族弟登门拜访。”

    “哦?”

    荀灌的脑海中,迸出了荀邃那贼溜溜的眼神与颌下的山羊胡子,不禁哼道:“他来作甚?”

    “诶,好歹也是姓荀,既登门,我家作为主宗,岂能失了礼数,请他去正殿奉茶。”

    荀崧挥了挥手。

    “诺!”

    管事拱手离去。

    荀崧也唤来姬妾,为自己更换了一袭正装,便与荀灌向正殿行去。

    远远的,父女俩就看到荀邃端坐席中,腰背笔直,一手端着茶盅,轻吹着茶沫,另一手持着麈尾,半搭于肩上,好一副仙风道骨模样。

    “装!”

    荀灌最见不得荀邃,低低啐声。

    “诶”

    荀崧眼里流露出了一抹不悦之色,回头瞪了一眼。

    荀灌撇了撇嘴,与老父迈入殿中。

    “哈哈景猷老儿,许久不见,宝刀不老,风彩依旧,仍是老当益壮,可喜可贺啊!”

    荀邃站了起来,拱手哈哈笑道。

    他今年四十五,面对六十六的荀崧,确有资格说这话。

    荀崧老眉略微一皱,不大高兴。

    “哼”

    荀灌哼道:“族叔想必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不知此来何事?”

    荀邃毫不介意的笑道:“听闻大侄女回来了,为叔过来看看。”

    荀灌暗暗不齿,这老不修,没一句正经话。

    反倒是荀崧伸手道:“道玄既然来了,就先坐下罢。”

    荀邃嘿嘿一笑,坐回了榻上。

    父女俩也是各自安坐,叫来了茶,细细品着,不吱声,分明是一副有话快说的样子。

    “咳咳”

    荀邃丝毫不觉得尴尬,清咳两声,问道:“明王素来念旧,诸多故人皆得重用,今一统天下在即,大侄女此次归家,想必是携景猷老儿往洛阳为官罢?”

    不得不说,荀邃的嗅觉异常灵敏,不久前,他听得家人来报,说是荀灌回来了,立刻就想到是来接荀菘入洛阳为官的,于是不顾脸面的赶来,打听详情。

    荀灌不以为意道:“杨彦之有意请家君出任太傅,教导他几个子女读书识字。”

    “哦?”

    荀邃眼珠子转了转。

    太傅没什么实权,但是地位尊崇,官居一品,并且身为帝师,拥有随时出入宫禁的便利,这可是了不得的特权,不说对将来太子的影响,就是对当朝皇帝都具有相当的影响力。

    “哈哈”

    荀邃又是哈哈一笑,拱手道:“如此说来,倒是要恭喜景猷老儿了。”

    荀崧淡淡道:“去与不去,老夫还没考虑好。”

    “嗯?”

    令父女俩惊讶的是,荀邃的眼珠子居然反方向转了两转,随即二话不说,起身就走。

    “道玄,你去哪儿?”

    荀崧唤道。

    荀邃嘿嘿一笑:“景猷老儿,你年事已高,经不得颠簸,老夫看你也别考虑了,就留建康颐养天年罢,你这太傅,老夫代你去做,想我荀道玄,亦是饱学之士,清谈之术,冠绝江东,我去向明王毛遂自荐,他岂能不允?嘿嘿,老夫去洛阳当太傅喽!”

    荀邃兴奋的手舞足蹈,放声高歌:“苍海一声笑,滔滔两岸潮,浮沉随浪,只记今朝”

    一边唱着,一边猛的踏出脚步,向外跑去,一副心急火燎的模样,仿佛太傅的高位正在向他招手呢。

第785章 阴魂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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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荀灌一看荀邃要走,急了,连忙唤道:“站住!”

    “大侄女,何事?”

    荀邃转回头,不满道。

    “哼!”

    荀灌哼道:“就凭你也想当太子师?以你之才学,授徒只是误人子弟,杨彦之的眼还没瞎,用谁都不会用你。”

    “大侄女,怎么说话的?”

    荀邃脸一沉,不悦道。

    荀灌也不理会,向荀崧直打眼色。

    说实话,谁当太傅都不能让荀邃当太傅,因为荀邃念念不忘颍川荀氏的主宗,真要去洛阳当了太傅,以后谁主谁次还不好说呢。

    荀菘情急之下,牙一咬道:“彦之明明是请老夫当太傅,与你何干?”

    “呵!”

    荀邃轻笑道:“明王那是看在大侄女的面子上,才供你个虚位养老罢了,你荀景猷扪心自问,除了埋于版椟,穷经皓首,你有何才干?

    你只出过一卷文集,而老夫,出过两卷,你若是有真才实料,为何文集比老夫少了一卷?”

    荀灌不服道:“滥竽充数,多有何用?”

    “哈!”

    荀邃哈的一笑:“景猷老儿若是不服,可敢与老夫辩一辩?胜者往洛阳为太傅,如何?”

    “这”

    荀崧神色一滞。

    其实荀邃肚子里还是有货的,解音律、善谈论,清谈独步江东,连谢鲲、桓彝等名士都不是荀邃的对手,同时他编纂的那两卷文册也是有真才实料。

    而荀崧虽然自认为自己在才学上甩荀邃八条街都不止,但他清楚自己敏于行,讷于言,是个干实事的能臣,并不擅长与人辩论。

    “哼!”

    荀崧强哼一声:“彦之是请的老夫出任太傅,和你有什么关系,休得胡闹,你难得来一趟,若是登门作客,老夫自当以礼相待,若是你胡搅蛮缠,可别怪老夫不顾同宗之谊。”

    这话非常难听,但荀邃好象天生没脸没皮,并不着恼,反而若有所悟的点了点头:“你这老儿看来也清楚,才薄识浅,不如老夫,故不敢比试,也罢,既然你抬出了明王,那老夫就随你一同去洛阳,当着明王面,看他请谁为太傅。”

    “你”

    荀崧那是气啊。

    “厚颜无耻!”

    荀灌也是气的跺脚。

    “哼!”

    荀邃硬纠纠的哼了声,大袖一甩,转身即走,但走到门口,又停了下来,回头道:“大侄女,你和明王如何了?可曾入宫为妃?”

    “要你管!”

    荀灌俏面微红,不客气道。

    荀邃上上下下打量了荀灌一番,渐渐地,现出了恍然大悟之色,哦道:“哦老夫明白了,看来大侄女与明王无缘啊,这倒无妨,老夫有一孙女,年方十四,羞花闭月,才情上佳,又性情温婉,此次便带去洛阳,送入宫与明王为妃,大侄女放心便是,我荀家怎么着也得有女入宫,你既错过,便由老夫代劳!”

    说完,也不待荀灌说话,哧溜一下,窜的无影无踪。

    荀灌那是浑身都在颤抖,不愤道:“阿翁,我荀家怎么有这样的人啊,就和狗皮膏药一样,贴着了就阴魂不散,简直是给我荀氏蒙羞!”

    出乎意料的是,荀崧非但没有恼怒,反而迟疑的捋着须,吞吞吐吐道:“灌娘啊,你也不小了,为父观你与彦之也算情投意合,要不要此次去洛阳,顺便”

    “阿翁!”

    荀灌满面通红,羞恼道:“小女不嫁人,阿翁你不要再说了!”随即猛一跺脚,撒腿跑了出去。

    “哎”

    荀崧叹了口气,现出了自责之色。

    是的,如果不是把女儿当儿养,荀灌哪会嫁不出去?

    如果不是当时犹豫,觉得杨彦名位低,早一步把荀灌嫁给杨彦,又哪能耽担到现在?

    荀崧的期望值,随着荀灌的年龄增大,也在不断的降低,从一开始的门当户对,到只要是士人子弟就行,从非正妻不嫁,再沦落到给杨彦做妾也可以啊,这其中的心路历程,就象现代人炒股被套一样,不停的降低期许值,只求有一个出手的机会。

    接下来的两天,荀灌去裴妃府上,暗示了去洛阳的事情,果然不出杨彦所料,裴妃竟然紧张起来,支支唔唔。

    其实裴妃并不显老,胸脯仍挺拨,腰肢仍纤细,除了眼角的鱼尾纹没法掩饰,稍稍妆扮一下,也是个风情万种的美妇人,但是随着杨彦的名位越来越高,她渐渐地对自己失去了自信,越来越怕见到杨彦,生怕因自己年岁增加,杨彦会对自己失望,乃至厌弃。

    在这种心态下,裴妃既难抑相思之苦,又抱着能躲一天是一天的心思,矛盾异常,不过对于杨彦的私生活裴妃还是很关心,着重询问了姚湘和蒲玉的情况,另有任皇后和李卉儿。

    荀灌没有刻意贬低杨彦,客观告之,裴妃松了口气,毕竟这几个女子不是杨彦弄上门来的,而是倒贴上门,其中的性质不一样,说明杨彦仍禀持初心,未因身居高位从而堕落荒淫。

    第三天,荀菘留了些老仆看守家业,便带着全家去往江乘渡江北上,当赶到渡口的时候,荀邃一家也在呢。

    “景猷老儿,你我同船如何?”

    荀邃哈哈笑着邀请。

    “哼,不必了!”

    荀崧袖子一甩,冷声道。

    荀邃也不纠缠,与荀崧分开渡江,从瓜步开始,就修有一条笔直的大道,水泥路面,四车道,两旁栽有垂柳,遮挡住炎炎烈日,道路两侧则是成片的水田,正有农夫忙碌的插秧。

    荀邃不由赞道:“好一条路啊,当初老夫南来建康,只有一条土路,晴天满地灰尘,下雨泥泞不堪,明王仅筑此路,便是功德无量啊。”

    荀崧本也有感慨要发,但被荀邃抢先说了,就再也说不出口,回头哼了声:“扶为父上车。”

    “噢,阿翁请!”

    荀蕤把荀崧扶上了四轮大马车,车驾缓缓启行,几乎没什么颠簸,两边又遍植树木,显得很荫凉,原本荀崧已经做好了舟车劳苦的打算,诶?现实表明,他想多了。

    和煦的微风由车窗吹入,拂在身上暖洋洋的,不知不觉中,荀崧闭上了眼睛,睡着了。

    傍晚时分,夕阳西下,荀灌策马过来,唤道:“阿翁,前面有客栈,咱们在客栈歇一宿吧?”

    客栈并不完全是路边一个小店,而是类似于现代的高速公路服务区,范围很大,有专门的马厩和停车区,一溜排两层水泥砖石建筑,院落一重接一重,几百间房足以容纳南来北往的旅客,另有服务区售卖酒水食物,备急成衣,与一些旅途必备物品。

    而在客舍的后面,是大片的菜地,种植着瓜果蔬菜,另有猪圈养着猪,山坡上散养着山羊和鸡鸭,甚至还有小池塘,连通着河道,正有人撒网捞鱼。

    “嗯”

    荀崧点了点头,下了车,立时震憾了,好一派田园风光啊。

    荀邃也凑了过来,问道:“为叔大概估算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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