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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颜血-第4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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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建章宫不同,上林苑紧依着长安,水网密布、土地肥沃、景色秀美,能被前汉作为皇家园林使用,自有它的独到之处,难道你愿意这么大片土地白白荒废?即使不种粮食,将来把残垣断壁清理干净,种植奇花异草、于水边建造亭台楼阁供人游览休憩,不也是美事一件?姚娘子以为然否?”

    “这”

    姚湘无言以对,其实她已经认同杨彦的说法,只是生来脾气便是如此,嘴上不服软,于是目光四处乱瞄,似乎在寻找着还有哪些疏漏。

    杨彦也不催促,双手抱臂微微笑。

    观察了好一会儿,姚湘颓然认输,现出了讪讪之色,李卉儿扑哧一笑,问道:“大王,那边柳将军她们干为何要往河里抛洒稻壳麦杆啊?”

    柳兰子远远笑道:“卉儿,你过来看就知道了,稻壳和麦杆呀,可以吸附水里的油污,挺有效的呢。”

    ”噢!那我们一起去,嘻嘻,洒稻壳比铲地要有趣多了。“

    李卉儿到底是天真活泼的性子,顿时来了劲,拨腿奔了过去,众女纷纷跟上,杨彦却拉住了姚湘那嫩白的手腕,连连示意:“姚娘子,你的活没干完,怎能跑呢?那,把洞里的黑油掏出来再去!”

    “大王您快放手!”

    姚湘浑身一缩,可是她哪能挣脱杨彦,再一看那石头缝,油污怎么也清不干净啊!这不是难为人吗?顿时委屈的眼泪水都流了出来。

    荀灌看不下去了,拨开杨彦的手,不满道:“别难为人了,一点点油污又有什么,石头缝里也不会长草,你要是对湘儿妹妹动了心,那我劝你先忍着,回了洛阳再说,这是你自己订的规矩,没人逼你,湘儿快去吧。”

    “嗯”

    姚湘含着泪猛一点头,撒腿而去。

    荀灌又责怪道:“你呀,粮草那么大的问题都还没头绪呢,你倒好,还有心调戏姚湘,人姚湘就这性子,你要是不喜欢,趁早和姚弋仲讲清楚,别过了门被你冷落,耽搁了人家的终生幸福。”

    任皇后诧异的看向荀灌,她不理解,荀灌怎么能说出这种话。

    可是更让她想不到的是,杨彦竟讪讪一笑:“这不是苦中作乐么?你放心,我没那么小气,也不想做孤家寡人,如果将来夫妻离心,父子成仇,那我这大王还不如不当,当初就该凭本事,在江东置一份产业,凭我的才能,上下钻营,靠着你家与鲍氏,混个士族的出身不成问题,但我既然走上了争霸之路,对未来还是有些把握的,我不是汉武帝,也不是魏文帝。

    当然,自古以来,宫中不乏争斗,好好的女子,进宫久了,也会变成蛇歇心肠,归根结底是两个原因,首先,帝王不知自律,荒淫好色,虽然我能克制自己,但别的皇帝未必,将来我会立祖制加以限制。

    其次,太子之争,关乎到极大的利益,你争我夺,宫中杀机四伏,甚至稍有不慎,国家还会就此衰败下来,晋室八王之乱在本质上等同于太子之争,关于这点,我已经有了初步的想法。”

    荀灌心头生出了一丝感动,杨彦口中的汉武帝,指的是诛太子刘据,逼死卫子夫,魏文帝则是指曹丕逼死甄宓,不提功绩,仅仅是作为女性的立场,其实是非常反感的,现杨彦能意识到,自是让她心头大慰。

    片刻之后,荀灌好奇的问道:“即便强如秦皇汉武,在太子之事上亦是一团糟,真有解决争斗的法子?”

    任皇后倒吸了口凉气,这种话是荀灌能问的么?

    杨彦关于太子的立场,传出去一丁点,就是轩然大波啊,而且荀灌因其家世,很容易被扣上一顶居心叵测的帽子!

第682章 荀灌建议() 
荀灌转头看向了正捂着嘴的任皇后,笑道:“任家妹子,是否很惊讶于我能说出这样的话?其实我明白,直言太子事,放哪朝哪代都是犯忌讳的,尤其我家并非寻常人家,但我相信杨彦之。

    几年前,在建康钟山山顶,他和我说起了他的抱负理想,我相信了他,也一直在看着他,还好,没让我失望,他这人呢,和寻常人不同,但具体让我说也说不上来。”

    “哦?”

    任皇后来了兴致,偷偷瞥了眼杨彦,俏面微红道:“是否大王才学卓著,乃古往今来之罕见?”

    荀灌摇了摇头:“并非如此,好象怎么说呢,言行举止看似正常,却又隐隐与周围有着隔阂”

    说着,荀灌现出了深思之色。

    任皇后提醒道:“难道是神仙中人,仙风道骨?”

    荀灌又摇了摇头:“许老神仙,鲍老神仙我都见过,甚至陆家的陆老神仙我也有数面之缘对了,我明白了,是气质,杨彦之有种特立独行的气质。“

    “这”

    任皇后暂时忘了避讳与矜持,妙目掠向杨彦。

    杨彦自然清楚荀灌的疑惑,说到底,还是价值观的差异,无论自己的言行举止多么融入了这个时代,但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前世作为一个中年油腻男,价值观已经成形了,很难再变更,总会有意无意的影响到言行,不过被任皇后与荀灌这两个美人儿当面点评,心里也颇有些自得,这时便嘿嘿一笑:“是不是世人皆醉我独醒?”

    “呵”

    荀灌不齿的笑道:“我可没有这样的感觉,好了,不说你的事了,我问你,你在太子一事上有何见地?说出来我帮你参考下。“

    杨彦晃了晃手指:”此事不足与女子道也,改日荀公到了洛阳,我找荀公商议。”

    荀灌现出了气结之色,哼了哼,见杨彦没理她,又转头望向了长安方向,许久,叹了口气:“江东百姓自司马家入主以来,苦不堪言,这不必多说,而石勒为此战征发民役,五丁抽三,丁出粮两石,富庶之户尚且负担沉重,贫穷人家又哪能出的起?

    偏羯贼逼迫甚紧,境内举家逃亡比比皆是,甚至有百姓自我了断,在征发中,各级官吏借机大肆敛财,强抢民女,听说河北已是人间惨境,石勒几年来劝课农桑的成果,一朝尽丧于你手。

    另自你兵发秦雍以来,江东粮价飞涨,原一升谷子五钱,在我离去之时,已涨至了十五钱,百姓怨声载道。”

    杨彦讶道:“听你的意思,好象罪魁祸首在我,这我就不懂了,我军的粮米没有一粒来自于江东,江东粮价暴涨与我何干?”

    荀灌没好气道:“还不是你弄出的期货市易行?王彭之、羊卉、蔡系之流放出消息,说你穷兵渎武,滥施民力,连发暴兵,中原已被你搜刮的十室九空,早晚会从江东购粮,而今又逢春荒,想必粮价更高了吧。”

    “你娘的,这些高门子弟是想死啊!”

    杨彦气的破口大骂,也难怪,活生生被扣了个屎盆子,谁不恼怒?同时这也充分表明,谁说中古时代就没有资本主义的影子?

    当初郯城的期货市易行,无论价格炒的多离谱,对实际民生几乎没有影响,首先是体量小,就那么些人你倒过来,我倒过去,是个封闭的小圈子。

    其次与郯城及其淮北的自给自足模式的坞堡经济也有关,口粮来自于自家耕种,而不是交易所得,因此市易行价格与寻常人关系不大。

    可建康不同,建康存在大量良人,市场上有大量的粮商,粮价波动对生活的影响会非常大。

    杨彦又冷冷一笑:“已经三月了,想必杜弘该有所准备,那些人蹦达不了多久,很快江东的粮米会大量送来,解燃眉之渴,不过,也不能把鸡蛋全放在一个篮子里,来人!”

    “大王何事?”

    荀虎奔来,拱手施礼。

    杨彦道:“你安排些人手,秘密潜入长安以西雍州各郡县,打探有谁家与刘石勾结,发现可疑情况,即刻来报!”

    “诺!”

    荀虎快步离去。

    荀灌立刻猜出了杨彦的目地,不放心的提醒道:“你欲行抄家之事,须有确凿证据,否则仅为粮米无端抄人家财,只怕影响恶劣,得不偿失。”

    杨彦微微一笑:“荀虎你还不放心,难道他会乱来?其实我也不希望有人与刘石勾结,今日既然想起,就趁着雨季来临之前查一查,没有自然最好,若真有利令智昏之辈,不妨杀一儆百!”

    任皇后大概听明白了明军的现状,俏面浮出了一丝迟疑,便款款上前,咬牙道:“妾有一不情之请,想捎封家书往洛阳,请大王应允。”

    杨彦无所谓的挥了挥手:“你将书信交给兰子,每隔数日,都有洛阳信使前来,顺道捎回便是。”

    “妾谢过大王。”

    任皇后施了一礼,正待转身,荀灌忍不住问道:“任家妹子,莫非家中有事?”

    任皇后偷偷瞥了眼杨彦,小声解释道:“也没什么,妹每日受大王给养,日日两餐,不曾有亏,却从未料到大王如此为难,故欲劝说阿兄,拿出部分钱财捐为军资,聊表心意。”

    “哦?”

    杨彦大为动容,灼灼的目光打量起了任皇后,多么好的女子,知书达理,贤良淑德,深明大义,这样的正妻却被打入冷宫,偏偏又容颜娇艳,心里着实为李雄可惜!

    任皇后微红着脸颊,半垂着脑袋,小心肝砰砰直跳,她也不清楚自己为何会主动帮助杨彦,只是心里有一股冲动,驱使着她冲破了理智的缚束。

    但让她意外的是,杨彦摇了摇头:“任娘子不必麻烦,好意孤心领便是。”

    “啊?”

    任皇后不解的看向了杨彦,见着神色不似作伪,于是继续相劝:“请大王勿要推辞,妾乃明国一员,国家有困难不知道就算了,知道了岂能袖手?虽说妾家比不得江东高门,但也是身为明国臣民的一份心意,想必阿兄得知实情之后,亦会慷慨解囊。”

    其实杨彦不愿接受来自于大族的捐赠,所谓吃人嘴短,拿人手软,将来任皇后的娘家有事来求,自已如何处理?

    在杨彦眼里,这与后世的政治献金在本质上并无二致,或许任皇后没有这般想法,只是单纯的想助自己渡过难关,但自已必须要防患于未然。

    荀灌也从旁劝道:“任家妹子一片好意,你干嘛拒人于千里之外,如此岂不是令人心寒?”

    杨彦再次摇摇头道:“这是两回事,报国有多种途径,不见得非要捐赠钱款,况且眼下也并非真的欠缺钱粮,而是粮路不畅,此事不必多说,再有一个多月就挺过去了。”

    任皇后大概明白了什么,面色黯淡下来,强笑道:“妾不敢妄自猜测测大王的心思,但大王既有决定,妾自无不从,不过妾有些私房钱,是妾的个人心意,还望大王勿要再拒。”

    在任皇后的那双美眸中,竟现出了少许的紧张之色。

    杨彦却是不解风情的又一次摇头:“我明白你的好意,但真的不需要,你的心意我领了,而且“

    正说着,杨彦现出了难以启齿之色。

    荀灌接过来道:”任家妹子,请恕阿姊交浅言深,我看你和西成候之间似乎有些问题,既然如此,不如趁着年轻早点离了,寻个好人家再嫁,免得耽搁了终生,这事你也别怕什么风言风语,咱们女子没必要为个男人去活,更何况那个男人根本就不值得你为之付出。

    大王的意思是,有些钱财备在身边,以备急用,大王又怎能拿你的私房钱呢。”

    任皇后浑身剧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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