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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颜血-第40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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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亲卫这才入殿,把那老太医拖出去打。

    ”陛下,陛下饶命啊,皇后确实已薨啊“

    殿外哭喊声不断,亲卫狠起心,打的啪啪响,渐渐地,声音越来越弱,直至消失。

    剩下的两个太医都软了,汗如雨下,偏偏刘曜又看了过来,催促道:“还不去给朕的皇后诊病?莫非要象那个老犬一样么?”

    给死人看病,这是怎么都救不活啊!

    但是此刻的刘曜极为可怕,根本不讲理,两个太医只得装模作样的给羊献容诊脉,那冰凉的手腕,脉象全无,内心的恐惧已经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诊着诊着,眼泪水流下来了。

    “如何?”

    刘曜催促。

    又一人咬咬牙道:“陛下,皇后已薨”

    “大胆!”

    刘曜暴怒打断:“连你也咒朕的皇后,拉下去打死!”

    “陛下,陛下”

    在哭喊声中,亲卫把第二名太医拖了出去,噼噼啪啪狠打。

    刘曜望向了第三人。

    最后一个太医约四十来岁,山羊胡子,一看就是比较精明的人物,这时哪还不明白已是生死关头,只要敢说出羊献容已死的事实,立就是被活活打死的下场,但如何才能不死呢?

    ‘嗯?“

    他突然灵机一动,心一横道:”陛下,臣仔细探查,皇后尚有一口生气未散,却也危在旦夕,幸臣手里有一古方,或可一试,不过尚差一味主药,臣这便连夜去终南山采药,日出之前,应可回返,皇后是生是死,当见分晓。“

    ”速去!“

    刘曜不耐烦的挥手。

    这名太医草草施了一礼,便快步而去,及出了殿门,背后已经湿透。

    刘曜又向左右厉斥道:”哭什么?皇后还未死,没听见太医说的话么?“

    包括刘熙在内,殿内止住了哭声,毕竟太医是权威人士,既然太医说羊献容还有一口气,那就真可能没死透,心里不禁有了些希望。

    刘曜的目光也温柔了下来,喃喃道:“献容,朕不会让你死,一定要救活你!”

    倒是守在殿外的亲卫觉得有些不对劲,不过看着刘曜这样子,并未多说。

    太医署位于未央宫边缘,最后一名太医姓胡,是一名医士,行色匆匆,慌里慌张,原本准备回家的,但想了想,还是回到了太医署。

    “胡医士,李太医和张太医呢,皇后病情如何,为何独你一人回返?”

    署内有十几名太医,七嘴八舌的问道。

    “诸位,随我来!”

    胡医士神色凝重,招呼众人匆匆步入一间屋子,又向左右看了看,确定没有外人,才关上门,压低声音,说出了之前的经历。

    “什么?”

    众人大惊失色。

    “李太医与张太医被活活打死了?”

    “陛下怎么能如此?”

    “诸位!”

    胡医士双手一压:“胡某本该举家逃离,但念及旧情,特来知会一声,现处炎夏,天气炎热,最多一两个时辰,皇后尸骨将变质发臭,届时陛下必醒悟过来,以陛下心性,必打杀我等,我等应速离。“

    ”这“

    众人中有了些迟疑,很明显,这事和自己有什么关系,好好的干嘛要跑?

    胡医士冷冷一笑:“诸位可是觉得胡某不安好心,欲拉诸位下水?可实则胡某还担心有人出卖于我,向皇帝告密,只是胡某念及同僚之谊,不忍诸位白白送死罢了,诸位可莫要忘了,太医院就这么点人,谁没为皇后诊过病?以陛下如今性情,难保不会追究。“

    ”不错!“

    有人附合道:”即便今次逃得一劫,可下次再有皇室宗亲病故,岂非又要迁怒于我等?想生老病死,自然规律,医者无非是尽人事,听天命罢了,医不了人,何罪之有?“

    ”此言不假,我等有医术在身,天下之大,何处去不得?“

    ”胡兄冒险前来告之,实于我等有救命之恩,我等拜谢了,事不宜迟,应立刻唤上家人,连夜出城,去投奔明国!“

    每个人都表了态,主要是刘曜滥杀无辜让人兔死狐悲,赵国已经没法呆了。

    “好!”

    胡医士猛一点头:“以半个时辰为限,我等各带家小,藏于车内,于南门集合,若有守卒问题,就说皇后病急,发动太医署全部医者往终南山为皇后采药!”

第566章 丧心病狂() 
长安的管理较为混乱,也没什么宵禁的说法,再加上刘曜回了宫之后就没照面,因此太医署的十几名太医各自回家,叫上妻儿,收拾了些细软匆匆出门,居然成功的奔往了长安南门,在忐忑不安中,好不容易人来齐,以为羊献容连夜采药为名,出城而去,消失在了黑暗当中。

    也算是有惊无险。

    刘曜却还在椒房宫等待着,果然是天气炎热,羊献容的尸体生出了变化,越来越僵硬,肤色也越发的灰败,隐有尸斑浮现,一股腐臭味渐渐散发开来。

    按常理来说,刘曜杀人无数,尸体的各种形态阶段都见识过,不应该犯这种低级错误,却是敌不过执念啊,人的执念是一种很可怕的东西,它会蒙蔽一个人的认知和智慧,影响着人的思维和行为,刘曜受执念影响,总觉得羊献容还没死,一口气还吊在心头。

    而殿内的其他人,见着刘曜已经不象正常人了,哪敢多说?

    不过随着臭味越来越大,刘曜的心里终于不安起来,向外唤道:“去太医署看看,太医可有采药回来?”

    “诺!”

    呼延瑜已经赶了过来,拱手应下之后,安排人手离去。

    殿内又恢复了安静。

    昏黄的油灯下,看着自己父亲抱着母亲的尸体坐在榻上,还一脸温柔的样子,刘熙只觉得浑身阵阵发寒,他眼中,那个雄才大略,一手开创了一个国家的父亲变得陌生了,那弥漫开来的腐臭气味也让他很不舒服,但是他什么都不敢说。

    也不知过了多久,殿外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刘曜抱着羊献容猛的站了起来。

    一名亲卫满脸不安,施礼道:“报陛下,太医署诸太医已于不久前悉数从南门离城,末将等去其家中探看,家里空无一人,想必想必已经举家逃了!”

    “啊!啊!啊!”

    刘曜凄厉的惨叫着,他哪还不明白,自己被耍了,堂堂皇帝居然被不入流的医者耍了,这简直是奇耻大辱,但更致命的,还是美梦的幻灭,连太医都畏罪潜逃,说明羊献容确己死去,回天无力。

    “献容,朕会为你报仇!”

    刘曜满面狞狰,咬牙切齿:“传令,即刻出城搜捕,捉到当场处死,不,活捉回来,朕要把这些狗贼的心挖出来,看看是黑的还是红的!“

    ”诺!“

    呼延瑜打个寒战,但还是应下,吩咐人手去办。

    刘曜又冷声道:”举家出城,采药哪用举家出城?分明是南门守军守备不力,才给了狗贼可趁之机,来人,传朕的口谕,城门守卒皆斩!“

    ”陛下!“

    呼延瑜忍不住了,连忙道:“因明军屯兵于灞上的原因,为防细作混入城中,凡入城者,皆详加盘问,并须有长安德高望重者做保,方可入城,但在出城方面,并无特别规定,且长安亦未颁布宵禁之令,只须有正当理由,出城并不难,那些太医钻了空子,守城将士无过啊!”

    刘曜脸色沉了下来:“呼延瑜,你家世代忠于我刘家,莫非你要抗命?”

    “这”

    呼延瑜的面色难看之极,但是面对着刘曜那渐渐狂戾的目光,还是心头一寒,拱手道:“末将这就去安排。”

    “慢着!”

    刘曜唤住:“那些狗贼的邻居,知情不报,乃同犯,传朕令,满门抄斩!”

    呼延瑜震惊了,这简直是杀人不眨眼啊,即便是石勒,杀人如麻,在称了赵王之后也有所收敛,可自家皇帝倒好,不过是死了个皇后,就要杀这么多人,这是暴君啊!

    “快去!”

    刘曜厉声催促。

    “诶!”

    呼延瑜最终拗不过皇帝,重重叹了口气,疾步而去。

    刘曜又现出了温柔之色,低首轻语:“献容,朕让那些狗贼为你陪葬,你可开心?”

    明明是盛夏,听着刘曜那满含深情的呢喃低语,所有的人,却是浑身拨凉!

    清晨!

    峣关的景色还是很瑰丽的,一轮红日在地平线上冉冉升起,金黄的阳光洒满了关头,放眼望去,关外一片平坦,以杨彦的目力,竟能隐隐看到长安的轮廓,而在关内,则是大山连绵,郁郁葱葱,一道关城,似是两个世界的分野。

    杨彦正啃着烧饼,在关头接见了以胡医士为首的一众太医及其家眷,边吃边倾听着昨晚的变故。

    烧饼不是杨彦发明的,是民众自发创造出来的食物,与现代烧饼相比,烤制技术不怎么样,但洒了芝麻和香葱,外面烤的金黄,趁热吃还是很可口。

    胡医士也是啧啧称奇,他想到了刘邦洗脚的时候接见韩信,这不是一个风格么,从表面上看,刘邦和杨彦都是不尊重人,狂放不羁,可从另一个角度来看,也是成大事者不拘小节的表现,他越发觉得,自己投奔明国是无比正确的决定,当然了,他有自知之明,并不奢望成为韩信,只想着不用再提心吊胆,过安心日子。

    不过一夜的奔波,紧张加饥饿,肚子已经吃不消了,再受烧饼的香味吸引,竟咕咕叫了起来。

    “瞧孤?”

    杨彦一拍脑门,笑道:“拿些烧饼过来,再端些豆浆。”

    “诺!”

    女千牛卫领命而去,不片刻,抬回了满满一筐烧饼,还有甜丝丝的豆浆,分发下去。

    “多谢大王赐食!”

    众人称了谢之后,也顾不得了,连忙开吃,还有小孩子边吃边开心的赞道:“阿母,真甜!”

    “小声点!”

    有妇人偷偷望了眼杨彦,低声喝斥。

    “无妨!”

    杨彦笑着摆了摆手:“孩童纯真,不必强作约束,孤也不是刘曜,凭喜好滥杀无辜。“

    众人纷纷附和,也确实看出了杨彦较好相处。

    杨彦又叹了口气:”羊献容也是个可怜女子,五废六立,经历坎坷,哎,红颜薄命啊,本来孤还打算看在羊献容的份上,将来留刘曜一命,使其修复晋室五陵以赎其罪孽,但羊献容既已薨,那也没了赦免刘曜的必要,就让他下去给羊献容陪葬好了。“

    ”大王仁慈!“

    胡医士啃着烧饼,含糊的拱手称赞。

    自己仁慈么?

    杨彦不觉得,无论是杀降,还是掘坟,都不是正常人能干出来的,干了一辈子的医生,对人命看的很淡,又在社会上摸打滚爬,对人性早已洞彻,他从不认为,施仁政就一定国泰民安,对于民众,还是管束为好,无非是作为现代人,克制力比古人强,不会以自己的喜好强加于他人,也能尊重最基本的人格。

    摇了摇头,杨彦哑然失笑道:“几位来的倒也及时,如今我明国百废待兴,求贤若渴,尤其医者,更是奇缺,诸位就安心在孤的明国呆着,改日孤送诸位去洛阳,悬壶济世也好,重入太医署也罢,悉由尊便。”

    “多谢大王!”

    众人松了口气,施礼称谢。

    太医时常出入宫禁与和王公权贵府邸,杨彦自然不会放过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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