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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远侯班超-第8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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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汉明帝虽然贤明,但也听赞歌。他对班固愈发信任,在《汉书》编纂之外,又令班固先后与前睢阳令陈宗、长陵令尹敏、司隶从事孟异以及杜抚、马严、刘复、贾逵等一班大儒,开始共同编纂本朝史。

第十九章 兰台事发() 
先行撰成的是《世祖本纪》,后又陆续编纂建武帝功臣、平林、新市、公孙述等事,作列传、载记二十八篇,是《东观汉记》的开篇之作。《世祖本纪》的成功编纂,得到了明帝的认可,班固被任为校书郎,秩比三百石。更为重要的是,从《世祖本纪》完稿,班固一跃而成为明帝的近侍。

    按东汉官制,皇帝的近侍除太监、宫女外,一般为侍中。侍中们平时在侍中庐(注:衙门名称,侍中们办公的衙门)内办公,而班固却身在兰台,未兼侍中,却亦为近侍,其恩宠可见一斑。

    东汉永平十二年(公元69年)夏,汉明帝在德阳殿御书房内审阅奏折,仅有太尉赵熹、御史中丞薛池和校书郎官班固陪侍左右。皇帝突然想起了七年前那个在朱雀门前撞鼓鸣冤的愣头青,破解北匈奴“牧马中州”之策,班超虽然未得寸功,但汉明帝作为整个事件的“总导演”,自然不会忘了这个小书佣班超。

    于是,皇帝便抬起头,似是很随意地问班固,“余记得爱卿有一弟,彼现在何处?”

    班固闻言叩首,并直言相告,“禀报陛下,吾家贫,弟班超,现在兰台做书佣为生。”

    汉明帝看着赵熹和薛池,若有所思地道,“首辅大人以为此子何如?薛卿与此子朝夕相处,觉得又如何?”

    赵熹深了皇帝心思,闻言便道,“陛下,吾闻此子勇而有大义,他日必一飞冲天,为陛下冲锋陷阵,建功立业!”

    薛池则道,“太尉大人所言极是,不瞒陛下,吾深爱此子。讷于言而敏于行,勇绝天下,为家计陷身兰台,每日挥毫不辍。其实,彼腹有经纶,才学不在众令史之下……”

    闻两位大人言,班固激动得眼含热泪,他低首不敢再言,心里紧张地静听皇帝如何说!

    “噢,真是可惜也,班令后人,当书佣是屈才了!”明帝思忖了一下,又对班固叹道,“朕还记得卿弟的表章,虽然仓促,字迹潦草,然文理通顺,感人至深,很有乃父文采也。传朕旨意,让他便到兰台来做校书史令罢了!”

    似乎是闻班家贫困,又深慕班门学问,汉明帝才任命书佣班超为兰台史令。

    “臣代弟谢陛下!”

    班固闻言,心里欣喜不已,赶紧叩头谢恩。史令虽小,秩俸微不足道,可对贫困的班家可是非同寻常啊。

    薛池宣布这一诏令后,班超面不改色,只是面色平静地谢了恩。众令史和书佣们却交头接耳,有人不忿摇首,有人愤世疾俗,有人痛不欲生!

    班超虽然心不在兰台,但活干得实在漂亮,兰台所有的史令和郎官俱心服口服。可同为书佣,就因为是班固的弟弟,班超便功名上身,还是让众史令和数十名书佣都红了眼。多数书佣,驼了背、弯了腰、白了头,终其一生,只能为书佣,可三心二意的班超却一步登天,众人如何能服?

    校书郎杨终更是恨得要吐血,回到自己室内,将两支狼毫笔头在砚内揉得粉碎!狂妄的小书佣班超,从来没把他这个校书郎官放在眼中。班固靠谄媚皇上上位,已经令人不耻。可皇帝爱才,他不敢乱参。可班超也要出人头地,这让他几乎快气疯了!

    他心里在暗暗起誓,“小书佣啊小书佣,汝小人得志。汝给吾记着,它日或有机缘,吾杨终定让汝粉身碎骨……”

    嫉妒能让人丧失理智,嫉妒能让人因妒生恨,并种下仇恨的种子。杨终与一般的校书郎官、令史、书佣们可不一样,他是大儒,但妒恨已经深深刻在他的心头。汉明帝明察秋毫,吏治清明,他杨终虽然嫉恨,却不敢有一点风吹草动。

    可数年之后,当汉明帝驾崩,汉章帝亲政,杨终才终于盼来了报复的良机。他搅乱朝堂,不仅差一点毁了班超,而且还差一点葬送了汉帝国经略西域的战略大局!

    只不过这是后话,本书后文再表!

    汉明帝的赏识和眷顾,让班固和整个班家感恩至深。

    书佣班超突然被任命为兰台史令,这让勉强度日的班家众人欣喜不已。班超终于小有功名,最高兴的除了老夫人樊儇外,还有班超的娇妻。虽然,他这个兰台史令仅是一个秩一百石的小书虫,而乃兄已经食俸四百石。可年近四十,班超毕竟是有了点滴功名,还是让班府满门大喜!

    而邓尧却没有拿这一消息回邓府报喜,只在班宅内高兴一顿便算了。

    因为她知道,夫君班超从来没拿这个兰台史令当回事儿。即便班超当回事儿,邓府满门公候,连最小的叔叔邓鸿,都已经是汉军长史,食俸一千五百石。一百石兰台史令,在邓府实在算不上什么事儿。

    况且,治河已经到了临门一脚的时候,朝廷已有风声,对屡屡寇掠汉地的匈奴正渐趋强硬。邓尧见班超自己都没拿此事当回事儿,便有了一个不详的预感,夫君这史令断然当不长。

    果然,令樊儇和夜玉没想到的是,还没等她们高兴出滋味儿来,仅仅几个月后,心不在兰台的班超,又因心不在焉、大错没有、小过不断,被忍无可忍的汉明帝免除功名。

    这件事的直接起因,便是兰台典库内班婕妤真迹的失而复“得”。

    原来,邓尧拿到真迹后,爱不释手,不停临摹,几年下来竟然达到以假乱真的程度。她酷爱班婕妤已经到了痴迷的程度,甚至自雕自刻,仿制班婕妤金印。后来,她怕有失,便让班超将真迹偷偷送还典库。班超或许是爱妻心切有意为之,这天朝食后竟然拿了邓尧的临摹绢送还典库。

    而他的行踪,又恰被巡库的薛大人撞个正着。这下祸闯大了,把天捅了个窟窿!

    这可是皇家宫廷典藏,御史中丞薛大人必定期亲自检视各库。历朝历代,对典藏无不严加管理。虽然班婕妤手迹的真伪薛大人一时也难以辨别,但此事梗在他心头整整二三年时间,总是觉得不踏实,有时会有一股莫名其妙的胆颤心惊感觉。

第二十章 御史自参() 
作为御史中丞,他除署理兰台史令们校阅奏章、图书,还要接受公卿奏事和指挥全国十三州的刺史们监督朝中和郡县各级官员。尽管忙,在这一年每次阅检典藏时,薛大人都会一次次细细鉴别班妤婕的手迹。

    汉明帝治吏甚严,身为御史中丞,如果因在任内丢失典藏真迹而丧了性命,他可就开创一个史所未有的先例了。一生谨慎的御史首辅,如何能让如此低级事发生?

    “班超呵班超,汝个该死的小迷糊,真是狗胆包天,老夫真想……真想一口咬死汝……”

    这天朝食后,想到班超鬼鬼祟祟的样子,觉得不同寻常,便将班婕妤墨宝拿出一一细察。觉得《秋风赋》似有那里不对,可又说不出来,便拿回室内细看。

    到底还是让他慢慢看出了诡秘之处,虽然临摹水平几乎出神入化,但随着岁月沧桑,绢布还是出卖了班超,这是一幅不折不扣赝品。因为,邓府织制的黄绢,织染用料与宫廷织室没法比,随着时间一长,就有轻微的色差了。就这么些微暇疵,让班超事发了。

    薛大人看出真伪后,吓得直接从坐床上蹦了起来。他想起了那年在典藏库中的诡异景象,他想起了那个整天不务正业的小书佣,和他那枚从不离身、令人胆寒的重锏。

    薛大人是大儒,恨至极处,竟然找不到一个合适的词来表达他的愤怒和无助,于是便用了一个“咬”字。他深知班老二英雄盖世,他薛大人虽也习过剑,可十个百个文弱书生薛池也不是班老二对手啊。但这并不妨碍他用“咬”字,来发泄一下心里的愤懑。

    “班令呵班令,汝后人害死吾也!”

    他虽然位高权重,但他深知,此事一泄,汉明帝必杀他的头。想起爱妻和两个美丽明秀的闺女,按汉律定然要官卖为婢,或为戎边役妇,他不禁欲哭无泪!

    这时才晌午前,校书郎班固手拿一卷木简敲门后进来,见薛大人两眼彤红,便关切地问,“大人要进宫么?这是……”

    薛大人细心包好丝绢,脸上带着笑遮掩道,“适才眼为风迷,不碍事儿!”

    这可是兰台内室,最锦绣的所在,那里会有风来?班固何等聪明,见薛大人将典藏遮遮掩掩的,似有难言之隐,便抱拳道,“大人,莫非典藏出现差错。若是那位大臣借而不还,或以假乱真,这可是死罪啊……”

    薛大人摇了摇头,拿过班固手中的简卷看了,心不在焉地拿笔改了几个字,便匆匆交回班固,起身向章德殿走去。薛大人贪婪地看着天上的白云、艳丽的红日和巍峨的宫殿,他知道这美景自己今后再看不到了!

    “薛大人早!”权倌正从外面进来,转过庄德门,却见薛池一个人跪在台阶上,双手高举着一包黄绢和一份奏章,“大人,皇上在画苑,汝这是?”

    “下官有罪,请权大人将此折奏明圣上!”

    权倌大惊,御史台首辅专程上奏,可不是小事,或许那位大臣又遭殃了。等他弄明白,又不禁感叹万分。薛大人是个本份人,他这是来上了一道请罪奏章啊,且自责、痛惜之情难以言表!身为御史台阁官之首,薛池闻罪自参,这恐怕也只有在吏治清明、民风淳美的永平时代,才会发生!

    “大人请稍待,吾即禀明陛下!”权倌不敢耽搁,取了奏章便匆匆进殿。

    这天凌晨,汉明帝在长秋宫早膳后,回到章德殿画苑内作了一幅画,《原上寒邪图》画完了,才又至御书房内批阅奏章。

    今日尚书台阁官们会在宣明殿侍驾,权倌看着满案奏章愁上心头。全国各州、郡、封国、县,每日仅需要皇帝披阅的奏章,就有几大筐。汉明帝与三公、尚书台众官,每日从凌晨至夜里二更,都在不停披阅、讨论、下诏。

    这四五年,皇上与北匈奴、高原各羌国斗智斗勇,不仅成功破解了羌胡“牧马中州”之策,国内治河大计也进展顺利。现在,羌人已经不敢胡为。而北匈奴连年蝗灾、旱灾不断,国力不济,让大汉终于得到喘息之机。老太监权倌心疼皇上,可也无能为力。

    “禀报陛下,御史台薛大人跪在庄德门外请罪!”权倌将薛大人的奏章,放在这一大堆奏章的最上面。

    “请罪?彼何罪之有?”汉明帝被权倌说愣了。在满朝大臣中,除了三公外,他最佩服、敬重的,便是这个谨言慎行、勤奋不已的薛池了,出了什么事儿,他能有什么罪?难道又是那郡国出事了,祸及御史台?

    除了边警驿报,在朝内三公九卿各府衙,御史台的奏章必须优先呈阅,这是汉明帝一贯的规矩。此时又闻薛池主动请罪,刘庄便拿起奏章看起来。

    “超、尧二人姻缘,乃臣牵线。现二人监守自盗,罪不容赦,臣之罪亦不容赦。况臣为兰台书官之首,竟不识真伪,羞煞天下儒士也。臣自知死罪难免,且无脸面示人,请陛下治臣失察之罪,允臣悄然正法,以昭公正……”

    汉明帝读完奏章,忽然忍不住扑嗤一声笑了起来。

    “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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