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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远侯班超-第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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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啾啾萤萤兮,噫,

    寒冷葱岭兮,吾生之地,

    朝雾河水兮,育吾成长,

    胡杨缠绕兮,吾之家乡!

    啾啾萤萤兮,噫,

    白云幽幽兮,金色牧场,

    戈壁万年兮,望断玉门,

    千年橐城兮,汉家边塞!”

    琴音缠绵绕梁,歌声幽怨甜美,寒菸汉话字正腔圆,班超已经听明白她歌词大意。幼年双亲即双双遇害,年少的寒菸即流落中原,家国之恨,已经使幼小的寒菸,过早地成熟和沉重起来。疏勒是她的根,是她的家国。盼望复国,盼望重回家乡,小小的寒菸,在企望中成长。

    班超三人离开窦府时,秦小宛和寒菸在众人的惊诧中,竟然疯了一般,一直追至窦府大门之外。只到班超三人的身影消失了,两个少女还痴痴地站在窦府门前,也不管门前小厮的取笑,顾处扶柱饮泣。其实,此时两人心里的念头却不一样。很有心机的秦小宛,是哭一个可以托付终生的可靠男人走了,今后不知还能不能再见到。寒菸是感恩班超救了权氏,在内心深处是把他当成了保护神!

    告别窦融夫妇,班超和班驺、班秉三人马上带着窦夫人硬逼着带上的五万钱,先到上东门大街步广里的邓府门前遛了一圈。这里离原来班府住的上阳门大街其实不算远,都是雒阳城贵人居住之地。此时,邓府大门前,车马进进出出,一派详和景象。班超伫立在门前,想着十年前那个气度万千的少女,心里一阵温暖。

    忽然,几名骑卒在前开道,几辆轺车驶入邓府,又有贵客来访了。三人骑着三匹高头大马,已经引起邓府里人注意,班超便策马离开,一路出城,开始返回右扶风。果然被窦大人言中了,他们刚过了雒水长亭,到了通向都亭驿的路口,前面一彪人马挡住了去路,后面又有一彪人马截断了归路。

    班超前后看了一眼,这架势,是志在必得啊。只见为首一名官员抱拳道,“来人可是班超?吾乃北军假司马常令,待汝多时也!”

    班超抱拳,“见过司马,不知司马拦吾为何?”

    “班超,汝在帝都大开杀戒,陈尸百二十余人,此为数十年未有之大案也!汝果真以为京城无人乎?吾曾为洛阳令属下掾吏,故请命捉汝归案!是非曲直,汝到公堂上讲罢……又闻汝十年这前即为‘大汉第一剑客’,本司马很想见识见识……”

    “呸!北匈奴人追杀权大人,主公舍命相救,血染崤山,汝竟然污蔑,莫不是与歹人一路货色?!”班驺性急,大骂了句,手指着常令怒斥道,“汝也佩与主公交手?先吃吾一剑,有能耐胜了吾再吹!”

    常令大惊,抽剑迎战,二人战约二十合,常令便已力竭,正仓皇间,被班驺飞身而起,在马上漂亮的一个回旋,一腿扫荡马下。常令从地上慢慢摇晃着爬起,嘴一张,一口鲜血喷出。众衙役、求盗见状,均执剑欲动手,班超赶紧制止,“各位且慢,仆从无礼,石大人见谅。班超愿束手就缚!”

    言毕主动下马,被求盗们五花大绑捆起。几名士卒扬起手中马鞭,劈劈啪啪一顿教训,尤其是班驺被打得甚惨,脸上横一道、竖一道鞭痕,触目惊心。

    班超三人被下了雒阳诏狱重囚室,雒阳令祁荥正按照汉明帝的诣意,在抓紧侦破这三起大案。祁荥录了权鱼口供后,然后将权鱼也羁押了起来。

    鱼邸的小厮们奔回窦融府上报信,窦融即派人查询,证实班超果然被羁押了。当年的河西王暴怒之下,先向卫尉赵憙写了一信,然后又在第一时间,亲自给汉明帝上了奏章。果然,汉明帝阅奏章后在朝堂上严厉斥责了祁荥,并当着百官面说了一句著名的话儿:

    “胡人为祸雒阳,班超杀胡人,其果有罪者乎?”

    此时,众臣并不知真相,仅是隐隐听到传言,说是班家二公子大开杀戒,痛屠北匈奴奸细。众臣多数人并不知汉明帝才是这一幕大戏的幕后真正导演,他怕酷吏祁荥坏了班超性命,便命谒者耿秉持诏书赶到洛阳诏狱,将班超和权鱼四人一起放了出来。

    祁荥是永平年间有名的酷吏,以严刑峻法、铁面无私著称。雒阳在他的管束之下,秩序井然,列候和王公贵族犯法,他一视同仁,一庶民同罪,甚至加重处罚。此时,他接了诏书,却梗着脖子拦着耿秉,公开顶撞道,“耿大人,惊天大案未破,汝竟然放掉重要证人,雒阳令府该如何给天下一个交待?”

    祁荥是两千石高官,能位居雒阳令这一重要职位,自然也不是平凡人,最起码深受皇帝信任。他连皇帝刘庄都敢顶撞,何况耿秉只是六百石郎官。他一发毛,雒阳令衙门的功曹、衙役、士卒们呼拉一下围了上来,将路截断,双方箭拔弩张,一触即发。

    耿秉也是猛人,他只是淡然笑道,“那是你的事儿,皇上只要结果。皇上有旨,‘此四人他日均吾大汉北征栋梁,有一人伤,雒阳令当以性命相抵!’”

    这话太重了,脸色铁青的祁荥紧咬牙齿,手握剑柄,脸上肌肉如波浪般阵阵悸动!

    但这确实是汉明帝专门对耿秉下的旨意,而一心筹划北伐北匈奴的耿秉,对祁荥不问青红皂白便拿了班超,心里早已隐隐生恨。此时的耿秉,已经隐隐觉得,在未来的北征中,这个班家老二定然能成为汉军一把利剑!

    但祁荥到底是硬茬,皇上旨意说得这么狠,他根本未当回事儿,仍梗着脖子抗命道,“或许能为汉将,辄可无视汉律耶?重伤汉军司马常令,按律此罪当诛!难道皇上欲因一世子,而失天下教化乎?!”

第四十七章 华阴截杀() 
“大胆!”

    耿秉手按着剑柄,怒视着祁荥,“班超伤常令有罪,然罪不至死。汝敢伤朝廷北征大业,则罪过如山,大人莫非宁守迂腐而甘做千古罪人?!”

    此时的耿秉,不过食俸六百石的谒者,而祁荥却是二千石朝廷重臣,但二人交锋中,祁荥明显落了下风。隔不了几天,边塞便会有警讯驿报朝廷,朝廷因河汴之患暂时无力征北,但与北匈奴的一场生死大战,是迟早要来的。身为二千石朝廷重臣,祁荥当然知道大局。故而,面对猛人耿秉,酷吏祁荥只能落了下风。

    祁荥恨极,但还是得遵皇命放了人。从董宣开始,历代雒阳令都是酷吏、硬茬,列候、四小候、亲王、公主俱不敢惹他们。皇亲国戚他们都不怕,对三公九卿更是不放在眼里。只要犯事,落到雒阳令手里,结局一般是个死。有时,即便皇帝出面说情,他们也不会理会。

    建武年间,光武大帝刘秀的亲姐姐湖阳公主的奴仆仗势杀人,被湖阳公主包庇。时任雒阳令董宣亲自拦住湖阳公主的车,当着湖阳公主的面,令恶奴下车,并挥剑当街斩杀之。湖阳公主将状告到光武大帝刘秀面前,刘秀开始和稀泥,令董宣向公主叩头谢罪,这事就算过去了。可没想到,董宣拒不低头。刘秀以目视太监,令强按之,可两个太监也不能使其俯首。

    湖阳公主气极,向刘秀发泄不满道,“文叔(注:刘秀字文叔)贵为天子,威不能行一令乎?”

    刘秀却笑道,“天子不与白衣同。”不仅没有治董宣的罪,还赐名”强颈令“,赐钱三十万。于是,京师豪强,莫不震栗,称董宣为“卧虎”。当时,雒阳街坊曾有童谣曰,“枹鼓不鸣董少平。”

    但这次不一样,既有皇帝亲自干预,又有猛人耿秉亲自去提人,再加上祁荥心有大义,班超这才躲过这一劫。

    班超归心似箭,他谢过耿秉,并请权鱼代为禀报窦融大人,三人快速离开雒阳,顺着河水(注:即黄河)南岸边的官道,过谷城,进入函谷关(注:汉函谷关在今新安县东),穿越函谷古道,过五里暗门,登潼津大塬,策马向五陵原驰去。

    三人坐下马俱是西域好马,是名贵的西域乌孙千里马,日行千里,行走如风。当晚便住在弘农郡的曹阳置,第二日早早启程,饷饭时刻刚过不久,便顺着渭水边的崤函官道,到了太华山(注:即今华山)脚下。

    忽然一只麋鹿从官道北掠过,没入南侧的茅草丛中。班驺于急驰中,一箭射去,麋鹿中箭倒下。而班秉已疾至猎物前,用矛尖挑起麋鹿挂在鞍后,动作一气呵成,速度丝毫未减。

    “尕叔,怪怪的,不大对头也……”

    顺着山下的官道,越过京师仓(注:汉武帝时所建国家粮仓,更始之始时被烧毁。故址在今华阴市东北,西岳庙附近)和华阴县城,三人驰过小东河,前方快到圣水河边了。

    前面再有百十里便是郑县,就出了太华山了。如果一切顺利,今日夜便可过霸陵、渭水,回到安陵。想着阿母、师母和嫂嫂雁旋肯定望眼欲穿,班超便策马狂奔,争取连夜前到家。

    可是,离圣水河(注:又叫方水,即今方山河,发源于太华山方山峪)不远,班驺突然示警道。

    其实,从过了京师仓进入华阴地界时起,班超就感觉到了危险,心里也隐隐感到气愤。果然让窦大人猜中了,雍营这些兵,果真无法无天了,难道这些人敢于在官道上动手?可没等他心里的牢骚发完,前面一溜战马从官道两侧的护道林内钻出,瞬间远远挡住了去路。

    该来的,还是来了!

    班超勒住马,抬头看去。只见河边的石桥头,一字排开五匹战马。五个大汉,一律身穿黑色直裾襦祚,头戴着大大的斗笠。他们低垂斗笠,遮住面门,弄出一股神秘样儿。他们一一怀抱刀剑,安坐在马上,斜睃着班超三人。

    中间一人,举剑指着班超喝道,“来人可是班家老二?汝狗日的竟敢去告御状,坏了李司马性命。在雒阳,有皇上和窦老匹夫护着汝,现在可是华阴地面,汝一个破落户,枉顶着第一剑客名声,竟然还敢猖獗,快快下马受死,免得皮肉受苦!”

    “呸!”

    班超不屑地看着这五个故做神秘莫测的男子,他甚至有点可怜他们不知死活。他原不知诬告兄长的是何人,听他们一说,才恍然大悟。

    班驺、班秉见几个男子一付稳操胜券的样子,便怒上心头,抽古剑在手。

    班超抱着双臂,虽然心里不屑,但他仍做着最后努力,不到万不得已,他不想与雍营结冤太深。他抱拳道,“各位英雄,当今皇上英明,殿前已辩明忠奸。雍营李司马诬告好人,为非作歹,是自作自受,怪不得别人。诸位大人追随歹人,伤天害理,难道就不怕下地狱吗?”

    “哈哈哈哈……”

    五人闻言,竟然俱放肆地仰天长笑。其中一人道,“他竟然说下地狱,哈哈哈,笑死吾也。下地狱?吾倒是想看看,一会到底是谁下地狱?!”

    另一人也放肆地狞笑着,笑够了,才戏谑道,“哟喝,班彪后人,班二公子,牙都要酸掉也。坐下倒是三匹好马,足可值六十万钱,一定是窦老匹夫相送的吧,谢谢尔给吾等送来这份厚礼,哈哈哈!”

    班秉和班驺面色铁青,已经一触即发。班驺性急,见五人猖獗,便剑指着怒喝道,“跳梁小丑,无耻狂徒,吾坐下乃乌孙神驹,尔果有种,径来取耶!来取耶!”

    对方正是雍营的人,且驻在渭西雍城。此时,班超依然不想结怨太深。班家总是得在五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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