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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远侯班超-第4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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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城头立足。敌我暂且休兵,耿恭不得不派士卒到城外点火焚烧掉敌尸。

    汉军焚烧敌尸的浓烟大团大团飘过左鹿蠡王营地上空,令左鹿蠡王各营士卒魂丧心悸,没有人还有信心攻城,士气低落到极点。

    这场惨绝人寰的攻城战,蒲奴单于从头至尾看在眼里。他没有斥责左鹿蠡王,他打了一辈子仗,此时也是一筹莫展。不过一小股数百汉军,不过一座小小的崖顶城堡,汉人却再一次给了他强烈的震撼!

    上一次是在前年的金微山下,当时,能征惯战的呼衍王万余铁骑被汉军假司马班超的千余人击破后,仅率领数百人马竟然被班超数十骑追杀数百里。呼衍王仓皇奔逃,无处躲藏,一路损兵折将,就在单于的眼皮子底下差一点儿成了俘虏!

    班超,耿恭,刘庄、窦固麾下到底还有多少噬血悍将?!

    他站在山岭上,望着巍峨的疏勒城和连绵起伏的山峦,苦苦思索良策!

    疏勒城紧靠山涧,位于坡岭之上,山涧是唯一的汲水通道。汉军在弩兵掩护下,昼夜不断地至涧内取水,匈奴弓兵则在涧东面以箭矢相阻,双方互有死伤。单于看着这一切,忽然计上心来,“分兵截断涧流,城中无水,吾看汉蛮还如何逞勇!”

    左鹿蠡王心领神会,他迅速命人到疏勒城东边山涧河道①的上游,筑起围堰,堵塞河道,将汉军的水源给生生切断了。

    涧内断流了,耿恭站在城头看着这一切,一阵阵心惊。北匈奴有能人,这一招够毒的。他对司马石修道,“传太轼、段刚,掘井!”

    太轼是工匠,匠作之事,无所不能,他很快跑来了。耿恭看着他,忧心忡忡地道,“匈奴人已断涧流,城内能否掘井?”

    太轼遥望着北方高耸入云的延绵雪山,又扭头向四周山梁上看了看,最后肯定地道,“校尉,雪山融水无穷无尽。大地之下,孕涵无数水道。单于想截涧断水涸城怕是做不到,末将以为城内定能掘井!”

    耿恭大喜道,“好,给汝五十人,择地掘井!”

    “末将遵令!”

    太轼领命跑下城去,集合人马,准备掘井。他先在城内四处转了几圈,先在马厩旁边选定了一个地方。想一想,又称到城内最低洼处画了一个圆圈,士卒们便开始挖土掘井。

    段刚是兵曹,耿恭问道,“城中水能支持多久?”

    “禀报校尉,人、马共用可持五天。如人马少饮,则可持十天。”

    “好。水由汝来分配,人、马略少饮,最少需要支持十五天!”

    “末将明白!”

    接下来的一个月,两军象有了默契一般,匈奴人不再攻城,只是将城池紧紧围住。而城内的汉军则架起辘轳,昼夜不停、不顾一切地掘土掏土掘井。一丈两丈三丈,到了三丈深,竟然还见不到水,连耿恭都沉不住气了。

    “是否换个地方再掘?”

    “不不不!”太轼却胸有成竹,坚信他相中的地方一定有水,“校尉勿急,水脉有深浅,此处土层不透水,是打井极好地方。越难掘得,一旦通了,必得大水!”

    太轼说得决绝,耿恭相信自己部下,但士卒们将信将疑,似懂非懂,只得继续深掘。

    北匈奴人狂攻逾月,突然停止攻击,躲藏在天山深处草甸内的王夫人有了一丝恐惧感。匈奴攻城期间,她几次登上山巅,看到胡儿损兵折将,心里舒服极了。此时,北匈奴突然不攻了,她急命昷枂派人探听消息,看看到底怎么回事儿。

    士卒很快回报说,单于命人断涧,截断了城中水源。

    王夫人急了,这可怎么好?忽然想起昷枂曾信誓旦旦地说过,疏勒城中掘井可得水,便又放下心来。她又命士卒好好放牧牛羊,她清楚,耿恭将牛羊这么多藏匿在这里,是为了关键时刻顶大用的啊!

    ——————————————————————————

    注①:即今奇台县半截沟乡麻沟河。《后汉书·耿恭传》记载“恭以为傍涧水可固”,《后汉纪·孝明帝纪》记载“恭以疏勒傍有水”(《东观汉记·耿恭传》和《资治通鉴》都有相同记载),故选择疏勒城为固守地点。一个“傍”字,说明疏勒城应在涧水旁边,且取水方便,同时名将耿恭定然会想到敌断流后的城中吃水问题。笔者曾两度实地考察过石城子汉城遗址,以为耿恭疏勒城即是今“石城子”遗址可能性应该最大,可信度最高,且汉时涧崖应该比现在要高出许多,河中水量也应比现在要大许多。从2014年至2016年,新疆考古所和中国社科院考古所的考古挖掘也证明,半截沟石城子汉城遗址即是耿恭坚守的疏勒城!

第七章 拜井得泉() 
汉军在与时间赛跑,疏勒城断水已经十余日,现在全军都将生还的希望寄托在太轼身上,干渴折磨着汉军士卒,每一天都会有伤卒因干渴而死亡。

    烈日炙烤着连绵起伏的大地,石修带着十余名汉军士卒在城头监视着西面涧内的北匈奴营盘。午后时分屯长张封提着黑色的陶罐神情萎靡地走上城头,一人分着饮了一口马尿。

    看着嘴唇干裂、神情疲惫的石修,张封忧虑地道,“马已无尿,太轼已掘十余丈,仍无水……”

    张封没有说下去,石修望着头顶上那白晃晃的日头,不禁一阵头晕目眩,摇摇欲坠,他赶紧手扶垛口,闭目平静自己,二人默然相对,黯然无语。

    人早已无尿,现在尿臊味熏人的马尿成了甘霖,成了救命之物。无水的这十余日,士卒们将马尿一滴不剩地收集起来,屯长张封亲自分配,人马允着少饮,温润一下嘴唇、咽喉。

    又是两天过去,战马有十余匹已奄奄一息,马已无尿。被干渴摧残到绝望的士卒们只能将一团团臭哄哄的马粪捏紧,挤出其中的粪汁滴进嘴中,缓解喉中烈火烧灼般的干痛。

    水,在西域最宝贵的水,现在已经成为决定汉军生死存亡的决定因素。耿恭躺在官署内火炕上,尽可能减少行动。他将一团略带湿气的马粪捏紧,置于鼻上,希望能吸进丝丝潮气。他嘴唇干裂出血,钻心般痛,心急如焚,却一筹莫展。

    栗米、草料有的是,位于麻沟河山梁上的疏勒城,土层下都是干土。要是再无水,要不了几天,汉军必亡,疏勒城必破!

    掘井的士卒已经挖到十余丈深,挖出来的土在官署旁边堆成一圈小山,但土层依然是干的,无一丝有水份的迹象。所有人心都有点凉了,可只有太轼仍坚信井中必有水,士卒只得不依不挠地继续往地下掘进,并将一篮一篮沙土吊到地面。

    这天午前,蒲奴单于又下令组织了一次惨烈的试探性攻城,没想到已陷绝境的汉军听到牛角号声,便振作精神从炕上挣扎着起身,奔上城头后竟然又将北匈奴士卒给压了下去。攻城虽再次失败,但蒲奴单于却无比兴奋。因为,汉军行动明显迟钝,城头有数十卒被骑弩兵射杀。

    他知道,只需再围些日子,疏勒城必破!

    汉军已经被干渴折磨得近乎绝望,敌退了下去,汉军士卒却一一瘫倒在城头,他们连走下城头的力气都没有了。每一天都有伤卒死亡,耿恭无计可施,他挣扎着亲自举火为几十名殉国士卒火化后,回到官署一阵头晕,眼前金星直冒,赶紧躺到炕上将息一下。

    早已过了晌食时间,但士卒们已经感觉不到饥饿,手捏着焙熟的麦粒却没人敢扔进嘴中!

    现在潮湿的马粪已经成了宝贝,新鲜的马粪一粪难求。他手中捏紧一团马粪,仰头放到鼻孔下。可手用力捏,却再挤不出一点潮气来。无奈,他只能贪婪地放在鼻前,抽着鼻子希望嗅到潮汽。正在这时,太轼来请罪了,他带着愧疚、悔恨跪下道,“校尉,末将该死……掘井十五丈,愣是无水……不应……这样啊……”

    真是见了鬼了,太轼第一次对自己产生怀疑,汉军已经再无力择地掘井,这宝贵的十余日或许被自己浪费了。十五丈深,怕是快有疏勒城东侧的山涧深了,却依然无水,这怎么可能?!

    太轼的话却令耿恭心里隐隐产生一丝希望,他摇摇晃晃地起身,慢慢走进院中。他悲愤地仰头看着苍天,天上无一丝云彩,晃眼的烈日正挂在头顶,令人目眩。难道是天意吗?人尿、马尿、马粪汁,让士卒们在断水后维持了十数天。可现在人、马已无尿,马粪尽是干的粉末,难道天意该汉军失败吗?

    “校尉,是否杀战马……”石修从城头挪了下来,他低声道。

    “不到最后时刻,绝不屠战马!”耿恭坚定地摇了摇头,拒绝了石修的请求。战马是战士的伙伴和战友,不到万不得已,即便渴死,也不能杀马。

    石修哀叹道,“可那怎么办哪,校尉,最多再持三日……”

    “天必助汉军,拜井祀水!”现在只有继续掘井,太轼不服气便说明仍有希望。耿恭忽然想到了激励士卒掘井之法,他脑际飘过前汉孝武大帝时期远征大宛的将士们,便灵机一动,决定拜井求水。

    石修、太轼和众将闻言,心里都暗暗苦叹。没人相信校尉拜井便能感动苍天,但绝没有人反对耿恭。早在塞北时起,众将跟随耿恭,攻无不克,战无不胜,每战都让匈奴人丧胆。每逢绝境之时,耿恭总能率领众将杀出一条血路,令战役起死回生!

    耿恭命众将整衣,然后率领众人来到枯井边。

    他面向东方,仰头向天,翕动着干裂的嘴唇,嗓音干哑、艰难说道,“吾闻昔贰师将军征伐大宛之时,汉军因缺水而困。将亡之时,贰师将军拔佩剑剌山,飞泉顿时涌出,令全军脱困。今汉德神明,吾奉皇上诏令驻守天山,守护车师后国,天岂欲坐困于吾哉?!”

    言毕,乃整衣向井如是三拜,并默然为汉军祈祷!

    拜毕,自然未见有点滴水出。众将默然,可耿恭却又下至十五丈深井之中,亲自掘土入篮中。已经瘫倒于地的士卒们受到鼓舞,便一起掘土,并一篮篮吊上井口。又掘下约半丈深,土先是有点潮湿,继而分明有水渍。耿恭大喜,抽出长长的环首刀,嘴中说道,“若天不灭汉军,便剑下飞泉出!”

    言毕,便使出全身之力,挥刀猛然刺向脚下的黄土中。

    刀没至柄,令人震惊的一幕神奇地出现了!

    他刚抽出刀,只见深井之中潮湿的沙土上,烛光下一道飞泉如线,分明已喷涌而出。接着,水线越来越粗,滋滋作响,骤然高达丈余①。水流哗哗流动,越喷越急,转眼功夫就漫了上来。石修和太轼、士卒们先是一愣,继而发疯般地用手捧着甘泉便想畅饮,可燮神仙却赶紧阻止,“所有人不得狂饮,骤然大饮会死人的。先逐次小饮,明日才可略大饮……”

    众人愣住了,耿恭闻言先也是愣了一下,燮神仙可从来不会乱说。于是他捧水湿润头脸尤其是干裂的嘴唇,并小小地呷了一小口。众卒学着他的样儿,没人敢大饮。

    他们坐着篮子一一爬出井,士卒们见他们一身湿漉漉的,全军欢声雷动,无不大惊,顿时万岁之声被野。井内水越聚越多,喷涌翻腾,瞬间便漫了上来,一直漫到离井口约丈余便静止不动。士卒们取下篮子换上水桶,摇动辘轳打起神泉水,先舀着让伤员小饮,然后是让战马小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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