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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远侯班超-第3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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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屯长退出帐外准备辎车去了,赤玊又与昆兰相见。虽然在此之前西夜国不过是莎车国一个州,但昆兰却没有跪拜曾经的上国王妃,而是躬身万福道,“西夜国王妃昆兰,进见莎车国王妃。汉使令吾转告王妃,‘石亀是**,战败受伤是罪有应得。王妃身份尊崇,不应受羞辱。请王妃先行归国,本使将在莎车城下以诸侯之礼接见国王、王妃!’”

    “王妃?难道西夜已经复国?难道汉使要取莎车?”赤玊受惊,连发三问。想想西夜国这可是反叛莎车,问这个问题似乎太愚蠢。汉使三千人便败石亀万五千人,自然要借势取莎车,问这个问题更愚蠢。于是局促中便又急叹道,“女侠身手胜过男儿,自然能上阵冲杀,哪象吾,唉——”

    “是邪是邪——”在雍容高贵的赤玊面前,昆兰自惭形秽,觉得自己象个女侍卫,象个乡下女人,可一说起打仗她的欣喜、畅快便都写在脸上,“吾与国王率二千国兵,斩杀石亀麾下数百龟兹人,差点捉住那淫棍。吾斩杀了数人,痛快!他妹的可惜了,就差那么一点点哪,到底还是让他跑了!”

    赤玊艳羡地看着这个西夜女侠,这个戎装妇人碧眸高鼻,亭亭玉立,一身甲服穿在身上是那么优雅端庄,仿佛是从远古款款而来。本来大帐内焦躁不安、气氛尴尬,让她眉飞色舞地一说,迅即如阳光普照,明艳迷人!

    但班超骂石亀是“**”,昆兰骂石亀“淫棍”,这让反过味来的赤玊还是脸色绯红,羞愧不已。天下人都知道,她是石亀的莎车夫人,是石亀可以随意作践的玩物,班超和昆兰的话,尤如剥掉她的华裳鞭挞着她娇嫩的肉体和灵魂,令她无地自容。

    羞怯之余,她抱拳躬身长揖,啜泣出声,“恨哪……恨吾空长了一身臭皮囊,为莎车国吏民,只能甘做男人玩物。呜呜……倘若吾有王妃之能,定然将石亀这畜牲碎尸万段,再去喂狼……”

    “别这样说——”昆兰扶起赤玊,并替其揩去泪花,“这是个男人的世界,女人便有女人的难处,王妃不必自哀。吾知王妃是为莎车国不得已而为之,昆兰敬重王妃!”想想当初为救萨莫克,自己还不是委身那个一身粗皮糙骨的断耳老贼,从此便成了人家的西夜夫人,安慰完赤玊,自己竟然也心里酸酸的。

    两个女人表面上惺惺相惜,寒喧着、奉承着,说着场面上的话,但心里的互相仰慕却是真实的。此时,屯长已经套好几辆辎车,赤玊临上车前紧紧拥抱昆兰,哽咽着道,“泱泱大汉,礼仪之邦。汉大使使西域,乃莎车人之福。请转告汉使,赤玊不过一柔弱妇人,虽仰慕大汉,然能做者便是说动国王离匈归汉,此志终生不渝!”

    昆兰嘴上道,“王妃放心,昆兰定将王妃言转告汉使!”

    其实昆兰心里深了赤玊,这个身上散发着幽幽清香、美艳绝伦、令男人看一眼便会终身难忘、梦缠魂绕的女人,柔弱的外表下有一颗令人生畏的坚强心灵,她说的绝非心里话,汉大使班超实在是在做无用功。她与她的丈夫——莎车国国王齐黎可都是西域强人,齐黎少年时代即在北匈奴为质子,赤玊出自龟兹王族,如何可能这就被感化了?

    送走莎车国王妃,昆兰返回大营时,班超和淳于蓟、尉迟仁、休莫广鵛四人正在大帐内接见悉志无屠和周鼗。萨莫克和王妃昆兰则东向坐,享受尊崇的大汉诸侯之礼。西夜国辅国侯萨里库勒则坐于国王与王妃身后,也享受无上荣光。等悉志无屠、周鼗礼节毕,尉迟仁故意问悉志无屠,“大都尉曾率领大军屡破于阗,可谓悍将。此次,何故败得如此之惨耶?”

    明知人家是故意羞辱,且报不跪之恨,悉志无屠一时语塞。周鼗则道,“辅国候有所不知,石亀暴虐,莎车兵不愿为北匈奴人卖命。加上饥饿难捱,粮秣接应不济,将无战心,士卒厌战,故才降汉使团尔!”

    昆兰一双秀目又变成了一对月牙儿,有意无意地睃站在帐下的胡焰。众将都知道这个女将是胡焰的帐中人,西夜国顺利复国,现在这个妇人肯定憋着劲要好好感谢胡焰呢,一个个不禁羡慕得眼球子都要掉下来。

    班超将这一切看在眼里,他下令道,“令莎车国蒲犁州(注:即原蒲犁国)暂为西夜国属国,在蒲犁谷城建昆仑市尉府,在西夜国呼犍谷城建西夜市尉府,王妃昆兰兼任汉使团昆仑市尉府、蒲犁市尉府市尉,负责商道事务。国王萨莫克为葱岭商道守将,抓紧剿匪,维护昆仑商道、葱岭商道安全!”

    权鱼蛰伏在疏勒国,正在图谋复国。此时的班超不得不另行物色管理商道的官员,见昆兰英武逼人,西夜国又当葱岭商道要冲,战略地位重要,便委以重任。但蒲犁谷城在葱岭之上,战略地位重要,此时只是让西夜国代管。几个月后,当班超下疏勒国后,便迅速下令蒲犁州归疏勒国节制,此后数十年蒲犁谷城一直由汉使团派将直接控制!

    哺食时,班超隆重举宴犒劳三军,也为大都尉属志无屠和莎车国众将压惊。于阗国、西夜国都将粮秣、牛羊、美酒运进莎车军大营,令士卒们二十余日来首次得已饱食。

    当天晚上,汉使团甚至连监军都没有向七八里外的莎车国军大营派遣。于阗国大都尉休莫广鵛不放心,与辅国候尉迟仁商量后,想派兵看住莎车国兵,负责调度大军的军侯胡焰却直言道,“辅国候和都尉不必多此一举,此时逼其反,莎车人亦不能也!”

    不是“不敢”,是“不能”?

    胡焰的话让尉迟仁和休莫广鵛将信将疑,二将返回本营内时,还是命于阗国二千骑晚上枕戈待旦,加强戒备,一旦有动静,随时上马冲杀。当然,如有利,则随汉使团镇压莎车国兵。如不利,则溜之大吉。可战战兢兢一晚上,竟然和淳于蓟说的一样,什么事也没有发生。

    送悉志无屠与周鼗返回自己的大营后,班超、淳于蓟带着汉使团众将来到尉迟千的边防军大营。晚上的全军大宴,边防军骑卒们就没有开宴,营内沉痛的气氛令人压抑。一战过后,边防营士卒阵亡过半,此时营内火把熊熊,风尘阵阵,殉国烈士遗体都已经被细心地收敛好,整整五百余具,一一整齐地摆放在大营前的沙地上。

    而大营前的木桩上,边防营的千骑长尉迟千则被捆在上面,两名军法曹正抡起长鞭,劈啪劈啪地行刑!

第二十六章 一下莎车() 
尉迟千擅自率军陷阵,致使于阗军皮山边防营阵亡过半,按于阗律是死罪。辅国候尉迟仁、大都尉休莫广鵛舍不得杀掉一员勇将,但活罪难饶,尉迟千被判处鞭刑一百。旋耶扎罗与剩余的五百余骑卒,列阵观刑,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主将受罚!

    见于阗人在惩罚功臣,蒙榆等将怒不可遏,欲上前制止,被淳于蓟喝止。尉迟仁、休莫广鵛正坐在案后亲自监刑,班超见到二人后却既未制止更未替尉迟千说情开脱。

    行刑结束,由班超主祭,淳于蓟与尉迟仁、休莫广鵛尉陪祭,受了委屈的尉迟千无怨无悔,带着他麾下的五百余残卒,在营外戈壁上连夜安葬了阵亡士卒。此时夜近三更,月亮从乌云中露出身影,惨白的月光照着戈壁滩上新增的五百余座新坟,士卒们悲涕连连,其情惨绝,哀声恸野!

    不能让悲痛、恐惧毁瘠了这支敢战之师,淳于蓟下令边防营便在坟场前列队。班超在火把的照耀下,从头至尾看了一遍这支新生的队伍。他们甲服破损,斑驳血渍仍未干透,三百余人受轻伤。整个边防营重伤卒只有十几人,正在辎重营抢救。在白天这场激烈的拚杀中,一旦重伤没几人能侥幸活下来!

    班超走到牙门将旋耶扎罗面前,他站住了,看着这个稚气未脱、面色清秀、甲服上粘满龟兹人血迹、眼角还挂着泪珠的白袍小将,轻声问,“汝多大?哪里人?”

    旋耶扎罗抹把眼睛,才抱拳高声禀报,“禀报汉使,末将十七岁,莎车人!”

    “汝师从何人?”班超颔首还礼,不动声色地问道。

    “回禀汉使,末将未拜过师。小时便跟家翁与二祖父习武……”旋耶扎罗实话实说。

    莎车国有奇人,班超看着火光照耀下旋耶扎罗清水一般的黑亮眸子,拍拍他的肩膀离开,心里却感叹不已。自己十七岁时,正在雒阳城北的邙山上跟左车师傅习艺,常常被恨其不争的师傅打翻在地。真是英雄出少年,十七岁的旋耶扎罗却已冲锋陷阵,所向无敌!

    返回队列之前,班超豪情满怀地高声道,“今日一战,边防营居功至伟。阵亡士卒,乃于阗好汉、国家脊梁,是勇悍无比的鹫、雕,国民会世代歌颂他们,家人会世代享受他们福泽。本使令:边防营现改名鹫雕营,由汉使团节制。令尉迟千为主将,旋耶扎罗为副将,均食俸六百石。所有阵亡士卒,由于阗国拔出钱粮牛羊抚恤,家人终生免除赋税。各屯要抓紧哺食,护理伤员,好好歇息。明日随吾大军,直取莎车城!”

    “愿随汉使,战无不胜!”

    一支衣衫褴褛、形同乞丐一般的边防骑卒营,一战过后,凭军功,已经成为直属汉使团的精锐之师。尤其是旋耶扎罗,一个莎车国俘虏,一个年仅十七岁的少年奴隶,因军功一跃而成为食俸六百石副将。这惊喜、这震撼,令新生的鹫雕营迅速从失败的压抑气氛中缓了过来,士卒们群情鼎沸,高声铭誓!

    骤闻明日便要取莎车国,连尉迟仁、休莫广鵛一惊不小,旋即与士卒们齐声高呼!

    第二日朝食后,班超便令莎车国降兵为前军,浩浩荡荡向莎车城进军。尉迟仁、休莫广鵛是莎车人的老对手,二人自咋夜起便一直提心吊胆。此时,尉迟仁再也忍不住了,便策马到班超身边小声谏道,“大使,小侯想了一夜,此招太险……险哪,莎车城坚,莎车国兵惯战,现仍有能战之兵二万余人啊,于阗国、西夜国不足五千人,悉志无屠诡计多端,如临阵反戈,后果……不堪设想……”

    尉迟仁、休莫广鵛并不知道莎车国国相安鹊与大都尉悉志无屠底细,这可是汉使团最高机密,暂时自然不能对他讲。班超、淳于蓟、胡焰都未回答,蒙榆瓮声瓮气地道,“国侯勿忧,大使已算定,莎车国必降!”

    尉迟仁将信将疑,但想想班超能以三千人战败名将石亀,并逼降莎车军万余人,还有什么不可能?又见班超、淳于蓟明显面带不悦,于是便不敢再谏!

    正如蒙榆所言,大军穿过西夜国境内进入莎车国之后,沿途十数城无不望风而降,大开城门迎候大军。数日后大军即到达墨水河(注:即葱岭河)边,渡船已经被石亀焚烧殆尽。大河宽阔,波浪翻卷,但悉志无屠无一丝犹豫,便挥动莎车国兵下水泅渡而过。

    越过川流不息的葱岭河,大军便再无阻挡,如一股洪流直趋莎车城下。莎车国王齐黎赤着上身缚着自己,将自己装在牛车上的巨大的刑笼内,与王妃和贵族、百官、百姓,举着白旗,打开城门,举国皆降!

    此时一直在莎车国监国的强人石亀早已成惊弓之鸟,闻班超率大军向莎车城进军,吓得屁滚尿流,早早便带数百龟兹残卒逃向疏勒国去了!

    未动刀兵,强悍的莎车国便举城而降。但齐黎却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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